「若是陸道友不下場,此事就此作罷,此次我們前來,只有兩件事,第一,與陸道友切磋一二,生死勿論。第二,便是結嬰丹作為賭注,如果你們覺得用空冥劍石或者是涅骨劍幽蘭賭結嬰丹不合適,我們換成結嬰丹也可以。」
星月魔宗的魏北源沉聲說道。陸小天渡劫,得知動靜地可不僅僅是古劍宗幾人,他們也有得知,雖說以前聽聞陸小天資質不佳,可真若是資質不行,其在築基,金丹期時又自會如此逆天,而且還這麼早就嬰了,只怕那靈根測試多半也是不準的。
星月魔宗,劫生教與陸小天結下的怨太深,而金闡教的解兵老祖兩顆結嬰丹因為賭約輸給陳鶴年,也是氣得吐血,幾人一合計,便唱了這麼一出,並且請天蠶邪尊這個大修士前來壓陣。
兩派都視陸小天為極有潛力之人,自然不想放任陸小天成長起來,為日後豎個大敵。當然,趁機除掉或者是廢掉陸小天的同時,再撈一筆就更合適了。
陸小天看了一眼對方的空冥劍石數量並不多,也算是不無小補,放在那裏儲備着也好。而涅骨劍幽蘭數量中等,足以祭煉一柄飄渺飛劍成劍胚,抵得上一顆結嬰丹還有多,對方肯折本作賭注,看來對自己也是頗為忌憚。
「陳師兄,剛好我手上還有一顆結嬰丹,咱們二一添作五,便賭一把,如何?」陸小天年向陳鶴年道,事實上他手上的結嬰丹還有幾顆,不過是想藉機試試陳鶴年的態度。
「也好,看來陸師弟對於那空冥劍石與涅骨劍幽蘭是志在必得了,既然此物對於陸師弟這般重要,師兄又豈能拂了你的面子。」於是陳鶴年給陸小天傳音道。
「那便遂了師弟的意,只不過師弟可要小心,莫要逞強,萬一不敵,趁早認輸,眼下有這麼多道友在場,諒他們也不敢追到場下廝殺,師兄到時候就算舍了老臉,也不會讓你出事。」
「也罷,便跟你們打一場,賭注就用結嬰丹,只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對於這位劫無涯道友,輕而易舉。」
敲定了大部分事,陸小天眼神轉移到劫無涯身上。
「你是指那個中了劫生蠱的雷修小輩?」劫無涯反應過來,這事在天劍山之戰結束之後,靈霄宮就找過劫生教,只是被當時的元嬰老祖千青老怪直接否決了,陸小天平了對方的營寨,他們還來解蠱,哪有這麼好的事。便是靈霄宮肯花些代價,他們也是執意不肯。
「不錯,若是同意,隨後便可比試,若是不同意,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陸小天點頭道,若非趁着這個機會,後面幾乎無法將那劫生蠱移除,現在的劫無涯已經是元嬰修士,他種下的蠱,又豈是那麼好除的,若是不得法門,便是大修士也只能望而興嘆,而論及蠱術,望月修仙界的修士又如何比得過南荒這些玩蠱的行家。
「除蠱可以,不過此戰,必須是生死之戰,不許有人中途求饒。」劫無涯眼神陰厲地盯着陸小天道。
「成,就這樣吧,這裏不是打鬥之處,咱們換個地方,星月魔宗的那劍修也不要來了,你們讓我選人,就你劫無涯算了。」
陸小天沒有理會眼神中一片焦急的陳鶴年,對方也不過比他多結嬰半年,還真以為吃定了他不成。話音一落,陸小天身體飛出大殿,其他元嬰修士也各自跟着離開大殿。
「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一齣好戲,事已至此,鶴年道友你也勿須太過擔心,陸道友雖是每每有驚人之舉,但也並非胡來之輩,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嘯天南寬尉了陳鶴年一句,畢竟立場不一樣,嘯天南自然看得更開一些。
「承天南道友吉言了。」陳鶴年一臉苦澀地道,自從成為靈霄宮的元嬰老祖之後,他就沒有像這幾日這麼操心過,先是陸小天結嬰,那動靜簡直要毀天滅地一般,好不容易挺過來,陸小天現在又唱這麼一出。只是事已至此,也是別無他法了。
片刻之後,靈霄宮的禁區山域,一眾元嬰老祖紛紛趕至,羅潛接到傳訊,也匆匆趕來,看着劫無涯的眼神中滿是殺意,雖說對方已經成了元嬰修士,羅潛也沒有絲毫畏懼之心。
只是看向陸小天時,羅潛眼裏儘是擔心的神色,在羅潛眼裏,陸小天更多的是為了給他除蠱,還有幫蘇晴復仇才會如此。否則縱是修煉所需的靈物,也不值得冒此奇險。
劫無涯看到羅潛趕來,冷哼一聲,這小子當年毀了他近一半肉身,若非有老祖賜下的生肌續骨丹,此時他已經成了殘廢。按他的脾氣,便該一巴掌拍死這小子,現在卻不得不給對方除蠱。
不過先收拾了陸小天,眼前這雷修,日後有機會再滅掉也便是了。
劫無涯眼中閃過一絲淡藍色,一陣詭異的法力波動,自劫無涯體內,響起一陣汨汨之聲,吱地一聲,一條手腕粗細,體型滾圓臃腫,手腕粗細的藍色巨蠶,那蠶儀態威嚴,額頭上一個王字,顧盼生威,
「頭頂生有王字,這蠱蟲已達蠱王之境,十階蠱王!」星河老怪看到那在那藍色蠱王時,頓時面色大變。
「十階劫生蠱王!」便是姬千水與嘯天南兩個大修士此時也勃然色變,蠱蟲晉階原本就頗為艱難,一旦晉階成為蠱王之後,除了種蠱制人之外,也可飛天遁地,擁有絕強之戰力,而這劫生蠱,是南荒蠱蟲中極為難纏的一種,其戰力便是尋常的元嬰初期修士見了都要退避三舍,至於才剛結嬰的元嬰修士,碰到這種蠱王幾乎是有死無生。
更何況劫無涯本人也是一個元嬰修士,而且結嬰比起陸小天尚且要早一些,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劫無涯對於元嬰境的認識比起陸小天肯定要強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