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再過三日就是祭蠶大典了,府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只有棠春院最是冷清。
趙氏商討着祭蠶大典的事宜,一刻都沒閒着。
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生怕疏漏了什麼!
白薔坐在椅子上,看着趙氏這番模樣,心裏有些煩躁,「母親,你這不是瞎忙活嗎?祖母開口一提,你就真把這事當回事了,這白府的賬房鑰匙和掌家印記可都在白長歌的手裏呢!
你再怎麼盡心盡力,到頭來可都便宜了白長歌了,她能分你一杯羹不成?!」她撇着嘴說道,都是父親的女兒,父親憑什麼這麼偏心,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白長歌。
若把這兩件東西都留給她,就算她的臉被毀了,上門求親的人保准把白府的門檻都被踏爛。
可如今,她和白薇還差幾個月就及笄了,所有求親的人都是為了她的好妹妹白薇來的,竟沒有一個人來求娶她,當真讓她氣急。
越想越覺得難受,看什麼都不順眼,這會趙氏在她眼前晃,只讓她覺得心煩意亂。
趙氏聞言,停下了步子,「薔兒這番話說的不錯,不過白長歌那個小賤人都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很快就死了。
賬房鑰匙和掌家印記早晚都會落在我們母女手裏。」一想到這一點,趙氏就覺得心裏爽快。
當年柯婷在世的時候,白清孝眼裏就只有她,就算她死了,他對柯婷依舊還是念念不忘。
她趙氏那裏不如那個柯婷!
可同樣是他的女兒,白清孝卻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白長歌,什麼都沒給她的薔兒和薇兒。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
「死?都病入膏肓十天半個月了,也沒見她斷氣!」白薔坐在椅子上,沒好氣地說道。
趙氏一想,「不如趁她病重,我們把賬房鑰匙和掌家印記都要過來?」她細細地琢磨着,「這件事我還要好好想想,謀劃一番。」離祭蠶大典還有三日的時間,足夠了。
「母親,我才是你親生女兒,若是連你都嫌棄我,我活着可就沒什麼意思了?」白薔突然從椅子上坐起來,攬住趙氏的手臂,楚楚可憐地靠在趙氏的身上。
「這是說什麼話呢!你可是母親最疼愛的孩子,從小就最寵你,怎麼會嫌棄你呢!」趙氏出聲安慰她,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就算是臉毀了,她也不忍心。
「母親說謊,還有妹妹呢!你怎麼可能最疼我?」白薔試探地說道。
趙氏笑笑,這些時日她對白薇確實更加上心了些。
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薇就從房門口進來了,「姐姐和母親說什麼呢?把母親逗得這麼開心。」
白薔將放在趙氏臂彎里的手拿開,臉上的笑意褪了個乾淨,接着又坐回了椅子上。她冷哼一聲,「父親偏袒白長歌那個賤人,母親偏袒你,我在這個家裏算是待不下去了!」
她剛才就察覺到白薇過來,特意逼問趙氏,結果她最終還是遲疑了。這一點,讓她徹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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