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哲勾唇一笑,眼神里多了一分讚賞,「表妹,越來越讓我驚喜了。」
白長歌也笑,「不讓九王爺看見點價值,拿什麼和九王爺談條件?」
「繼續說你第三條。」他頓收笑意,一不留神就被一個女子算計,這可讓他開心不起來。
原本以為他才是那個掌握主動權的人,事實還是被白長歌給牽制着,被她引導。
他不喜歡被動的局面。
「第三,九王爺不能干涉民女做任何事。」
「那本王娶你還有和用處?」他每次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用「本王」二字來壓她,「只是做一個掛名夫妻嗎?」
「九王爺不是不放心民女嗎?王爺娶民女不是為了讓自己更放心嗎?
雖然嫁給九王爺是民女的榮幸,但民女不想再勾心鬥角地活這一輩子了,九王爺一旦事成,勢必會有很多女子,就算民女無心爭寵,民女的位置也是讓人想得到的。
到時候就算是王爺想保民女,民女的命也保不住!」白長歌就是在逃避,其實她內心裏對厲胤還是放不下,即使她刻意地讓自己去恨他,拿自己弟弟命強迫自己要警惕他。
或許厲胤對她有情,她也能感受到,不然也不會想和他在一起,更不會對他動心。她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厲胤對她感情有多深,和他的謀劃相比又有多少分量。
她不能冒險,她只能將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地藏起來,不讓自己在厲胤面前輸的太徹底,她不能拿她弟弟的命和她父親辛苦留下的白府當做她感情的籌碼。
「若本王只娶你一人呢?」景哲開口問道。
說完以後他有些發愣,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來這樣的話,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九王爺會嗎?」白長歌反問。
景哲不回答,心裏卻有個聲音說:「會。」
但鳶兒的模樣一直出現在他腦海里,怎麼都揮之不去,她淚眼婆娑,質問他,「景哲哥哥,你不是答應過要娶鳶兒的嗎?不是說等鳶兒長大,一定讓鳶兒當你唯一的妻子嗎?
你為什麼要娶別的女人?你是不是背叛了鳶兒,是不是愛上了別人?」
他亂極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那些聲音卻越來越清晰,猛地他睜開眸子,回答道:「本王怎麼可能只娶你一個女子。」
這句話說完,他腦海里的那些聲音全都沒了,空白地讓她發慌。
這句話是白長歌意料之中的,有野心的人,江山才是他想要的,至於女人,只是用來鞏固他江山的工具。
那厲胤呢?
白長歌突然想到了他,他的目的是什麼?也是鄴朝的皇位嗎?
他和景哲不一樣,景哲和白府有關係,他拿白府當突破口很說的過去,厲胤不一定非要抓住白府不放。
厲胤為何能突然成為定北侯,海生閣閣主的身份讓他不能以真面目見人,除去海生閣閣主和鄴朝的定北侯這兩層身份,他還是誰?
「表妹……」景哲叫了她一聲,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心裏竟覺得有半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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