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真的是孟婆湯就好了,告訴她,是不是忘記了一切,就不會再痛苦了,也不會在傷痛了。
只是,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才是發現,她竟然是如此的不舍。
不知道是因為愛溫宇然太淺,還是愛黎睿旭太深。
離開了溫宇然,她痛苦,可是仍然是活着,可是沒有了黎睿旭,她卻是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放下了碗,抬頭間,那樣蒼涼的笑,讓人感覺心酸。
也只有這樣瞬間的暖意,從手上的碗中傳來,向遠處看去,屬於深秋的風已經開始凋落了一地的落葉,還有她一顆已經逐漸冰涼的心。
她站了起來,這一次卻是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只能是繼續向前走,那個方向,或許與她的人生開始背道而弛了起來。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偶然的會聽到肚子傳來了咕咕的聲音,她都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的吃過飯了,一碗湯,只有一碗湯,卻是無法讓他吃飽。
她路過了一個外面全是是玻璃的西餐廳里,偶然的抬頭,在看到里的相對而坐的兩個人時,她立即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卻是忍不住那一顆顆瞬間滴落的淚水。
她的臉色蒼白如雪,全身都是在微微的顫抖着。
如果說她不久前還有的那麼一絲希望,此時,已經全被的被打破了,碎了,沒有了。
她可以那麼清楚的看清那一對男女,真的好配,像是金童玉女一樣,不管是從外表還是氣質,都是她所不能相比的。男人的輕輕的將女人額間的髮絲別好,那一雙總是冷漠的眼睛內,此時升起了是一種本能的溫柔,而女人的笑的十分的甜美,她拿起了面前的叉子,將自己吃了半邊的食物放在了男人的嘴邊。
而男人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吃了下去,甚至那樣的動作是溫柔的,是寵弱的。
愛與不愛的區別,是不是真的就是如此。
他從來沒有對她如此的笑過的,蘇子洛轉過了身,只是感覺那一雙腳如同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的她連抬起都是無能為力。
那是她的丈夫,黎睿旭,還有溫宇然的妻子。齊寧珊。
她突然有一種想要大哭的衝動,一個男人可以愛一個女人到如上的地步嗎?甚至可以為了心愛的女人去娶一個他根本就不愛的女人,犧牲自己的一切,只為了一個成全。
那樣的愛,她怎麼比得上,怎麼比的上呢。。
空空的黎家,蘇子洛將自己的身子縮在了沙發上,她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看着牆上掛着的表,十點,十一點,十二點,直到三點。。卻仍然是沒有等到她想要等的那一個人,等到她想要的那一份情。
什麼都無法等到了,她站了起來,伸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不知道是不是餓的,那裏傳來了一陣不尋常的疼,很疼很疼。但是,她卻是笑了,疼吧,疼了,這裏就不會疼了。她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位置,真的不會再疼了吧。
她上樓,推開了那個房間的門,裏面仍然灰黑的裝飾,沒有多餘的色彩,這裏是屬於黎睿旭的世界,永遠都是不可能融入一個蘇子洛來,她木然的打開了衣櫃,從裏面拿出了自己不多的衣服,只是她的觸到了那些衣服之時,又是一種無法截止的心痛, 連這些都有着他的氣息,告訴她,她要怎麼忘記,怎麼忘記啊。。
她無力的坐在地上,將自己的臉埋在了那些衣服里,那一聲無法壓抑的哭聲在夜間顯的如此的淒涼,與。。可憐。
當第二日的陽光終於是漫進了所有的窗戶之時,秋風已經讓外面的玫瑰花徹底的凋謝了,一輛車子停下,黎睿旭從車子裏走了出來,靠在車前,有些冷漠的拿起了一根煙抽了起來,他看着自己住的地方,可以稱之為家的。現在卻是不想進去 ,他怕進去,只是一個冷冰冰的世界,公司里如此,這裏也是如此,或許在與齊寧珊的身體交纏中,他是得到了滿足,但是,那也只有那麼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得到了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東西,此時,卻是沒有從前所想像中的興奮,他掐滅的手中的煙,唇角淡挑,可能她還不全部屬於他吧。
他的身份證上有着一個女人名子,而她的身份證則是有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子。
踩着地上的煙灰,他也沒有嫌髒,就這樣走了進去,果然,裏面沒有為他所留的那一盞燈,其實他並不知道,那燈是剛剛才拉滅了,有個女人等了他一晚上,那只是因為,天已經亮了,不再需要燈光了。
黎睿旭的看着空空的桌子,臉上瞬間變的陰沉了起來,帶着那種他在商場上的殘酷,毀天滅地。
他的腳重重的踩在樓梯之上,當站在了自己房間的門口時,本來還在張狂的的怒氣,瞬間卻是消失了。
他推開了門,動作甚至是帶着他從來沒有過的小心,他竟然在怕吵到那個他根本就不在意的女人。
只是當他看到了那一張空空的床上,淺茶色的眸子瞬間變的開始冰冷,心也開始冰凍。
蘇子洛,好,很好。。他的唇無情的向上勾了一下,她這是在跟他劃清界線嗎?
門砰的一聲被打開,本就淺眠的蘇子洛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刺眼的光線落在了她的眼睛之上,她坐了起來,然後一團陰影就擋在了她的身前,半明半暗的光線中,一切都是看起來明明滅滅。
她的眼睛還透着疲憊的酸脹,不知道是因為哭的,還是因為累的。
「蘇子洛,」如同鬼魅一樣的聲音傳來,甚至都是可以壓抑住所有人的呼吸,蘇子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又是那種一陣又一陣抽緊的疼。她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那樣的忍耐,卻早已經是一頭的冷汗。
她的下巴被人用力的抬起,甚至那樣的力道,都是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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