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光陣雖然能夠直接傳授基礎靈技或者武技,但想要真正的獲得豐盛收穫卻也需要非凡毅力,而只有那些承受了整套光陣的弟子,才能夠獲得整套基礎傳承,並且從中挑選出自己所需要的基礎技能。
當然也只有基礎的技能能夠通過傳承光陣一次性的進行直接傳承,但對於天地玄三級技能就絕對不可能進行傳承光陣的直接傳承,不僅僅是中高等的技能門派敝帚自珍,更重要得是高等級技能的複雜性,需要傳承者自行去領悟,如果硬塞的話,肯定會把修煉者束縛在框架中,到時候想要重新打破這個框架,會是自信去學習領悟的數倍,甚至數十倍。
顏俊看着光圈中,最後依舊站立在傳承光陣中的李适三人,臉上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墨武並沒有對顏俊多說什麼,但顏俊卻作為墨武的弟子能夠感受得到墨武的擔心,隱隱約約有所感覺,可能接下來眾人的旅程很可能就是最殘酷的挑選方式。如果這三個人能夠從這最殘酷的淘汰賽中存活下來,那這三人必然能夠成為厚土壇的優秀弟子。
顏俊想到這裏,對身邊的人說道,「把這三個人的信息記錄下來,發我一份!」
而李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到了顏俊的注意,收益良多的李适,感受到了一樣樣的武技清晰的銘刻在了自己的腦海里,可惜李适感到自己缺少一柄趁手的武器,否則若是演練演練,也能夠讓自己更快的熟悉自己所掌握的武技。
不過還好,這裏是厚土壇,李适直接用自己地熊獸獲得的任務貢獻度,換取了一根點鋼槍,因為厚土壇掌握了絕大多數的礦石交易,所以基礎武器的品質大多數都不錯,李适尋來的這根點鋼槍自然也是在品質之上。
但等到李适拿着點鋼槍回到自己的床鋪的時候,卻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隔壁床鋪的白玉瑕調笑道,「小娘子,你的男人怕是已經逃了,不如你從了我,老子有一口肉吃,絕對少不了你一口湯喝!」
&呵,你算是什麼東西!」李适聽到這話,卻是一步來到這大漢的身邊,一根點鋼槍壓在了這個大漢的肩膀上,一點點的下壓,也不多說什麼話語!
大漢感受到李适壓在自己肩膀上的點鋼槍越來越重,想要掙扎着甩開,但哪怕爆發出了靈力卻也無法推開自己肩膀上壓着的這根點鋼槍,反而真箇身子被壓着半跪在地上!
這個大漢不過只是寵士初期的實力,但李适且不說自身靈力已經到達了寵士高級,而且身上的靈力經過了壓縮數次,《玄念訣》帶來的強化增幅,讓同等級的李适所發揮出來的靈力效果就算比較起寵師級高手,不敢說超過,但至少接近,若還制不住這個寵士那才是怪事!
&的錯了,小的錯了!」李适緩慢卻是有力的動作,一直壓得這個大漢跪在了地上後,這個大漢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對着李适大叫道,「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你就滾吧!」李适的點鋼槍剛剛離開了這大漢的肩膀,卻是手中長槍一抖,對準了他的咽喉,猛然刺入,卻又在剛剛刺破了點皮的情況下停手,冷聲說道,「我只放過你一次,你如果再次來找我麻煩,我會要你的命,因為我不允許我自己放下同樣的錯誤兩次!」
隨着李适的話,目光緊緊的看着大漢,沒有半分的示弱,而大漢早就已經被李适的鐵棍壓垮,早就感覺李适所帶來的壓抑之感,更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趟,卻是半個字也不敢多說,雙手捂着自己的咽喉說,頓時連滾帶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李适的面前。
李适看着大漢慌忙逃竄,也沒有多事,便是在自己的床鋪上躺下,閉上雙眼,開始睡覺。
周玲兒偷偷看了看李适,卻是馬上便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小腦袋,又偷偷掀開一條縫隙。
白玉瑕看着李适,只覺得這個沉默的李适看着有幾分的討厭,但想要上去說話,卻又是遲疑,說到底自己與他不過只是陌生人,陌生到認識不到一天的人!自己能說什麼,可以說什麼。白玉瑕拉起了自己床鋪的被子,粗糙得也許這輩子從沒有想到過自己會用它,但在這一刻,只有它能夠給自己一點點的溫暖,哪怕只有一點點卻是如此的令人依戀不舍。
李适張開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清晨,張開眼睛看向旁邊的兩人周玲兒看起來睡得很是安詳,倒是白玉瑕抱着雙腿做了一夜,一隻手雖然還死死的握着被子,但被子卻也已經從她的身上滑落,顯然這個夜晚她過得並不舒服。
李适沒有怎麼理會,趁着清早便是是梳洗了一番,排隊吃過了早飯,並順路給兩人帶了早餐,還沒有到中午,便是見到了厚土壇開始組織隊伍開始啟辰,對於自願留在這裏固守待援的人,厚土壇沒有任何的堅持。
厚土壇雖然有政府的職能,但實際上畢竟不是政府,對於聽他們安排的人自然會儘可能的照顧,但是如果不聽從他們的安排,也不會苦口婆心的勸說什麼,每個人的命出了每個人自己,誰也沒有辦法負責。
習慣的力量總是強大的,對於青田鎮的人絕大多數本地居民來說,絕大多數都是希望留下來,就算是死,也死在自己這片腳下的大地,但這些人幾乎都只是普通的平民,都不是什麼寵師。不過其中的人也明白如果想要活着,跟着厚土壇的人活下來的概率才是最大。
而願意跟隨厚土壇的人離開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這段特殊時間湧入到青田鎮之中的獵人與寵使,這群人對自己的性命可看重得多了,厚土壇既然選擇了撤退,他們自然不會自告奮勇的留下來防守,跟隨厚土壇同進同退雖然隨大流,但也就是這樣存貨的概率才大!
而經過了厚土壇的統計,整個鎮子願意跟隨厚土壇離開的僅僅有八千人左右,其中一千人是厚土壇自身的嫡系,九百雜役弟子與一百正式弟子。
哪怕是現代八千人的遷移都不是一件小事情,更不要說交通並不發達的這個時代,尤其是這至少一周前途未卜的遷徙,每個人的士氣可想而知。也許是這個青田鎮本身就是產糧大城,所以每個離開的人都從厚土壇的手中分到了兩斤糧食,再加上自己原本的儲備,至少撐上一周,倒也能夠做到。
而時間一到了中午,墨武一聲令下,整個厚土壇便是行動了起來,先是墨武派遣了一隻精英在前面開路,借着又組織了一隻由雜役弟子組成的部隊來維持隊伍的紀律,同時來保證一群人的移動速度,一天至少要行走二十里,如果實在走不了的人,只能夠被放棄,倒不是墨武殘忍,只不過下一個取水地點就在二十里外,如果到不了,就不能夠生火造飯,那麼定然會影響第二天的形成。
一天走二十里,表面上看起來這個距離並不是非常的遠,但在行動的人數到達了一定的程度,而且像這樣的集體遷移,看得並不是最快者的移動速度,而是看最慢者的移動速度,所以宗速度自然是會被拖累下來,尤其是近乎萬人遷移,哪怕是在大道上行走,都會形成一字長線,如果換了是在小道上行走的話,那麼眾人更是會擠成一團。
李适看着所謂的大道,也不過只是撒上了石子的黃泥道,至於小道就更是差勁,幾乎只是人在野外靠雙腿行走遺留下的痕跡。
不過仔細的想想這種事情也十分的正常,這個世界通過靈寵往往能夠完成另一個世界都有些做不到的事情,靈力的出現更是讓人類出現了兩極分化,寵使擁有靈力,自身實力無與倫比,並且還有寵使作為助手,而另外一種則是沒有靈力的平民,且不說它們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連生存都需要付出寵使數倍的代價,更不用說,還有各種野生靈獸對他們的生存危險。
&怎麼了!」白玉瑕看着李适,目光中帶着少許的疑惑與遲疑說道。
&什麼。」李适搖搖頭,召喚出了蜇獸,說道,「你們兩個騎在它的身上吧!」
&你……」白玉瑕微微一愣,感覺李适這個人充滿了矛盾,無恥的看光自己的身體卻又正人君子般的不動自己分毫,對自己身材的鄙夷卻又不會吝惜對自己的讚美與關懷,在自己陷入到困境的時候,他寧願用黑暗的一幕刺激自己,但是卻也不給自己分毫的關懷。而現在,他明顯是看穿了自己與周玲兒兩人並不是長久出門的人,所以把蜇獸讓給自己做得無比貴族。越是與李适交往,白玉瑕看着李适卻感覺自己仿佛是在看一團矛盾的混合體!
&踩大地,背負青天,那才算得上武道使不是嗎!」李适輕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