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誠信義家主白石毅,眼神詫異地看着沈強,沉聲道:「修真界雖然擁有可以給人延壽的丹藥,但是最好的丹藥,最多也不過就是能夠延壽十年。」
沈強微微挑眉:「世界很大,在科學家們發現雷電的原理前,古代人都認為那是神在發怒,但現在,你看着電視,用着手機,電無處不在,所以別忙着用你固化的思維,去否定一切。」
白石毅沉默,認真地看着沈強良久後,道:「你想告訴我,你有能力幫助萬新合盛擊敗誠信義,所以我應該討好你。」
沈強平靜地喝茶,道:「我只是警告你,不要把你的意志強加給我,因為我尊重白嬌的父親,尊重白嬌的家人,但我不會尊重任何敢於威脅我的人。」
「合盛合,絕不會向任何勢力低頭。」挑眉地沈強認真地說道:「這絕不是一句空談。」
白石毅挑眉:「想法是好的,但你們合盛合現在並沒有這個實力。」
沈強異常平靜地看着白石毅,道:「半年之前,我還沒有開始修真,那時的我,在一家民營醫院做實習生,一個普通的科室的主任,都是我無法逾越的大山。」
「但半年之後,我滅掉了龍巖,只要我哼一聲,那家醫院就會倒閉。所以人生在世,三窮三富過到老,在被裝進骨灰盒埋入地下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白石毅笑了笑,鄭重地看着沈強道:「你比我印象之中的那個沈強要厲害一些,但這並不意味着我能允許,我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和一個花花公子在一起,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沈強淡然挑眉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兩套道德標準,一套是評價自己的,另一套是評價別人的,看自己的時候,能忽視自己的一切缺點,而在看別人的時候,卻在挑剔所有的問題。」
白石毅挑眉:「你很自戀。」
沈強平靜挑眉,道:「也許是這樣,但也可能只是因為我知道,如果你要挑剔一個人,那麼你就會從他的身上找出無數的缺點,你以為的不良習慣,你認為的沒品味,談吐,着裝,禮儀,能力,甚至是一句並沒有什麼錯的話,也可能是一句無傷大雅的謊言,都可以成為你否定別人的原因。」
身子微微前傾,盯着白石毅的雙眼,沈強道:「我不是你的玩偶,所以別對我指手畫腳,就像我不會計較你可以成為聖人那樣,你高傲,無情,威嚴,鐵腕,聖賢,你純情,你博愛,你道德上毫無瑕疵,但那關老子屁事?」
「放肆!」白石毅猛拍石桌,怒道:「連尊重長輩這種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嗎?」
沈強笑了,冷下臉,毫不客氣地挑眉道:「尊重是相互的,你白老闆或許很牛逼,很吊,但你必須明白,我沈強不遠千里地來到這裏,不是為了看你和我裝聖賢,裝什麼前輩高人,絕世強者。」
「我到這裏來,只是來幫白嬌救治一個老太太,原因是因為白嬌在乎那個老太太,而並非因為她是你白家老夫人!」
淡然挑眉的沈強,唇邊露出挪揄地微笑道:「如果你覺得你白石毅,牛逼得吊炸天,可以對我指手畫腳,可以在你的地盤上,板着臉訓我,那麼我告訴你。」
將身子湊近白石毅,盯着白石毅的雙眼,沈強很認真地說道:「這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無論死多少個老太太,我都壓根不會在乎,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們白家的老夫人。」
面色難看的白石毅,冷聲道:「這麼和我說話的人,通常都會被切碎塞進下水道去餵小龍蝦。」
沈強輕笑:「我更喜歡化屍粉,一抹輕煙,煙消雲散。」
白石毅沉默,看着沈強良久,忽然笑道:「你還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給她們些錢,讓那些跟着你的女人都離開,然後入贅我們白家吧,我們白家需要你這樣的一個女婿。」
沈強笑了:「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在你看來,我沈強或許不過是一個不擇手段,想盡一切辦法往上爬的底層草根,你覺得入贅白家,對我來說,是攀上了高枝。」
「屁!」沈強冷冷地挑眉道:「我努力,我奮鬥,我創辦合盛合的目地很簡單,我就是為了我和我的女人,永遠不受其他人的欺凌,才辦的公司。因為我愛她們,更愛自己,我受夠了白眼,嘲笑和別人的指手畫腳,所以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吧,我會和白嬌在一起,但我永遠不會入贅白家。」
白石毅冷聲道:「你敢!你信不信你敢碰她一下,我就閹了你!」
聽到這話,沈強笑了起來,笑了足足有十幾秒之後,沈強才異常平靜地對白石毅道:「白嬌我睡定了,因為我喜歡她,喜歡她的甜美,嬌俏,沒有太多心機的那種自然。」
「無恥!」白石毅怒吼。
沈強微笑道:「白老闆,你最好優雅點,因為你大吼的樣子真的很難看。而且,我從來不是一個極力想要扮演好男人的偽君子,我喜歡白嬌,我想要她,我就會要她,這一點不會因為你的意志而改變。」
「我會殺了你的。」白石毅道。
沈強沉聲道:「別恐嚇我,我不信這一套。我喜歡白嬌,喜歡她的單純,甜美,喜歡她的嬌俏和害羞的眼神,所以我就是想要她和我在一起,如果做不到,不用你殺我,我就已經生不如死。」
「你太貪了,沈強。」白石毅質疑道:「你要擁有多少女人才會滿足?」
沈強道:「如果我只是想要女人,以我現在的實力,只要我點頭,就可以天天做新郎,我喜歡白嬌,所以我不能容忍自己錯過她,我不是迂腐的聖人,所以我寧願被所有人嘲笑我是個好色之徒,也不願意看着她依偎在別的男人身邊。」
「那我們談崩了。」白石毅冷冷地起身,道:「你可以選擇自己離開。」
說罷了,白石毅拿起他的大黑傘,氣沖沖地離開了涼亭。
只留下沈強獨自坐在涼亭之中,靜靜地喝茶。
秋雨,斜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
眼睛紅紅的白嬌,身形嬌俏地撐着油紙傘走進了涼亭,隨後她優雅地放下手中的傘,從沈強的身後,輕輕地摟住了沈強的脖頸,靜靜地陪着沈強看了良久的河面,才溫柔地說道:「沈強,剛才你和我爸爸說的話,我其實都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