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秦雨萱我睡覺的時候跟呆頭鵝似的,醜死了一點也不帥氣,我就黑着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腳,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浴室洗漱,同時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丑就丑,反正我丑自己又看不見,能看見的是你們,你覺得我丑我就故意整天在你眼前晃悠,圍着你團團轉,噁心你。」
秦雨萱聞言抓起一個枕頭就朝着我擲了過來,沒好氣的啐道:「無賴!」
我輕輕鬆鬆的避開她扔來的枕頭,然後去浴室漱口洗臉,我出來的時候有服務生敲門,昨晚秦雨萱醉酒吐髒送去乾洗的襯衫一件洗乾淨送回來了。
「喂,你的襯衫。」
我把襯衫拿過來扔給床上躲在被窩裏的秦雨萱,她這會兒讓我背過身去,她才敢從穿衣服,同時俏臉漲紅的問:「陳紹,我的衣衫……」
我背對着她,望着窗外大街上早晨趕着去上班的車輛行人,淡淡的:「你昨晚嘔吐得衣服髒了,我只能幫你脫掉送去乾洗。」
秦雨萱已經穿好襯衫,有點惱羞成怒的:「你怎麼能這樣,我到底是個女的!」
我轉過身望着她,有點好笑的:「昨晚只有我在呀,總不能讓你穿着臭熏熏的衣服睡覺吧?」
秦雨萱這會兒立即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她既羞澀又狐疑的用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最後緊緊盯着我的臉問:「陳紹,你這傢伙昨天晚上有沒有趁着我喝醉作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知道秦雨萱性格直率磊落,而且是炮仗脾氣,一點就着,但是我就喜歡逗怒她為樂,所以這會兒面對她緊張兮兮的質問,我就立即作出了不堪回事還有追悔莫及的表情來,低着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嘆氣道:「我……我昨晚做了一件禽獸不如的事情……」
「禽獸不如的事情?!」
秦雨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然後她俏臉又是羞紅又是驚怒,整個人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又想是被人偷掉糖果的女孩,委屈得她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她眼睛有點紅紅的望着我,聲音里已經有了一點哭腔,罵道:「陳紹你混蛋,我剛才醒來發現身上的女西褲穿的還是好好的,以為你沒有對我亂來,沒想到你竟然趁着我喝醉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把我的第一次給偷偷奪走了……」
我這會兒幾乎是憋着笑的:「等等,你先等等,什麼我把你的第一次奪走了,別污衊人啊。」
秦雨萱本來泫然欲泣的表情僵住了:「你、你不是對我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嗎?」
我:「是啊,古代有個書生去趕考,路過寡婦家借宿,寡婦家只有一張床,晚上寡婦跟書生同眠,不過告訴書生如果亂來的話那他就是禽獸。當晚書生很有禮貌什麼事情都沒有干,第二天寡婦鄙視的對書生了一句,你連禽獸都不如。」
秦雨萱這會兒滿頭霧水,望着我吃吃的:「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擠眉弄眼的對她笑着:「我昨天晚上也是跟故事裏的那個書生一樣,對你很有禮貌,啥便宜都沒有占,這難道不是跟書生一樣,禽獸不如嗎?」
秦雨萱這會兒表情很古怪,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好笑,她還有點放心不下的:「你昨晚真的沒有對我胡來?」
我沒好氣的:「你自己身體有沒有異樣,你自己都不能感受得出來?」
秦雨萱俏臉上的紅暈一下子滿眼到了耳垂跟脖子,她羞惱的瞪了我一眼:「我這會兒剛剛宿醉醒來不久,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身體感知也不是很敏感,另外這種事我有沒有過經驗,誰知道啊?」
我一聽就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原來秦雨萱還是個雛兒呀,挺難得的,不過這跟她之前是百合戀有關係,她以前厭惡男人,所以現在還是處子之身也很正常。
秦雨萱確定我昨晚沒有胡來,只是跟她開玩笑而已,她立即就重新變得眉開眼笑了,穿着酒店房間的拖鞋去洗漱,洗臉的時候還問我:「陳紹,你這傢伙昨天晚上怎麼趴在我床邊睡着了?」
我還沒有回答她的話呢,她就已經有點兒臭美的:「咯咯,肯定是我太漂亮你平日有點自卑,難得有機會近距離看我,所以就蹲在床邊看個夠,最後睡着了是吧?」
我最瞧不得女人臭美,所以看到秦雨萱臭美的時候就忍不住想打擊捉弄她,於是就故意的:「昨晚你喝醉睡着之後,就一個勁的醉話夢話,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雙手托腮的在床邊聽着玩,最後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果然,秦雨萱聽我她昨天晚上喝醉一個勁的夢話的時候,她洗臉的動作都停頓住了,回過頭望着倚靠在門口一臉壞笑的我,忐忑不安的問:「我……我應該沒有亂話吧?」
我點點頭:「沒有亂。」
秦雨萱鬆了口氣:「哦,那就好。」
我挑了挑眉頭信口胡謅的:「你沒有亂話,只是一個勁振振有詞的你很喜歡我,你愛上我了……」
秦雨萱聞言瞬間徹底的傻了,我看到她這副表情的時候,心裏覺得挺好笑的,她又一次讓我給唬住了,殊不知我卻沒有注意到她眼眸深處閃過的慌亂之色。秦雨萱咬了咬嘴唇,:「陳紹,你別騙我,我才不會這些夢話。」
我就振振有詞的:「你了,而且了還不止一次。」
秦雨萱俏臉漲得通紅,她這會兒又羞又惱,然後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我,她最後一跺腳:「不算數,我當時喝醉酒了的,的都是假話,所以全部不算數。」
哈哈,這娘們還真以為她昨晚夢話了,殊不知她昨晚在熟睡中就喊了兩聲我的名字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喜歡我跟愛上我之類的夢話,一切都是我編造出來戲弄她的。這會兒看到她這跺着腳不算數宛如女生般的姿態,我就更加覺得有趣,逗她:「雨萱,沒想到你還挺壞的。」
秦雨萱不服氣的:「我那裏壞了?」
我就:「別人都是酒後吐真言,你喝醉酒還假話,這還不壞嗎?」
秦雨萱氣得臉都黑了,就差沒有衝過來打我了,她恨恨的:「不管怎麼樣,反正我昨晚喝醉酒的那些話就是假話,不算數。」
我見她這會兒真有點惱羞成怒了,就不敢再逗她玩了,因為我想起了養豬場那個製造冰御米窩點,偵破這個案子我想跟她商量一下,讓她放手,把這個案子交給葛海峰去查,讓葛海峰立功。這案子所有的線索都是秦雨萱一點點努力查出來的,現在眼看就要摘果子了,我讓她把果實讓給葛海峰,估計她肯定不樂意,我得想辦法看看如何能服她?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房門被人敲了敲,秦雨萱這會兒出來看到我在出神,她就沒好氣的了一句在想什麼呢,然後她自己過去打開房門,外面是一個酒店女服務生,秦雨萱就問:「有什麼事情嗎?」
女服務生微笑的:「有一位姓徐的女士在樓中餐廳喝早茶,她讓客房部詢問你們兩個醒來沒有,是醒來就讓你們兩個下去中餐廳陪她吃早餐。」
秦雨萱聞言俏臉一下子就慌了,轉頭又羞又惱的問:「陳紹,我媽媽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開房了。」
我鬱悶的:「昨晚發生了點變故,最後導致不得不跟你媽媽打電話,她因此知曉了我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