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忙跟着柴安前行,只見他在演武廳的牆壁是一推,牆壁後移,立刻現出一道門,從門進去,又見一密室,密室里點了長明燈,自老島主死去也十餘年了,這裏除了當年老島主外,更無其他人進來,那長明燈竟可以燃了十餘年不滅,可謂神奇。
在那密室上擺放了聶政的塑像,手按白虹劍,十分的威武,而且樣子十分的俊雅,在塑像前擺放了果品祭奠,均是用金銀所鑄,所以十餘年不朽。
南宮少游來到聶政塑像前,深深的行禮,道:「聶政,當年的白虹貫日,豪氣非凡,卻是遺下如此不肖子孫,可謂你的不幸,他日南宮少游定替你殺盡不肖子孫,讓你安息,待會也將你塑像沉入深海,想來你也不想在這塵世上看到子孫作惡,更不願看到他們死我寒冰劍下!」
柴安十分詫異,天下間哪裏有這樣拜祭的,竟然在仙人面前說要殺他子孫,這南宮少游可謂千古一人了。
慕容霏霏卻覺得再正常不過,她跟南宮少游也是臭味相投,她走到聶政像前,將他手中白虹劍取下,遞給南宮少游,「你寒冰劍殺他子孫看來不合適,想來他是想親手殺了自己的不肖子孫,用他的白虹劍吧,況且你現在也無劍在手。」
南宮少游接過白虹劍,掂量了一下,比寒冰劍稍微輕一點,但寒光耀眼,看來鋒利在寒冰劍之上,連忙在聶政身上撕下一塊衣襟,將白虹劍包住,又撕了一條布帶,綁在背後。
柴安看着這兩人,哭笑不得,心想,如果這兩人真的結為夫妻,在江湖上闖蕩不知多少人遭殃,甚至大業得成,郡主定會將帝位傳予這人,哎,到時朝堂之上肯定一片胡鬧,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兩人也不以為然,這種場面見慣不怪了,任何人看到這兩人一起的所謂總覺得他們是另類的,南宮少游向着聶政的塑像行了一個禮,然後一把將塑像橫抱着。
「呀!」,慕容霏霏驚叫一聲,「嘭!」,南宮少游連忙將聶政塑像拋下,急道:「霏霏,何事?」
慕容霏霏手指一指,原來是搬起聶政塑像的時候,底下藏了一隻如小貓般大小的老鼠,突然鑽了出來,任憑慕容霏霏武功再高強,畢竟是小女孩,看到這麼大的老鼠自然驚叫。
「哈哈,正好路上無乾糧,把你這畜生殺了當牛肉乾!」,南宮少游一手抓住老鼠的尾巴,那老鼠「吱--吱」亂叫,昂起頭要咬南宮少游。
「你愛吃自己吃,我餓死也不吃這髒東西。」,慕容霏霏神色十分緊張。
「郡主莫怕!」,無論如何,柴安還是不敢叫她霏霏,「我在外面放了許多食物,都是兩天前準備,放心,哈哈,小兄弟喜歡吃老鼠他自己吃,我們吃牛肉火腿,喝最上等的美酒。」
「啪!」,老鼠一下子撞到牆壁上,變成模糊一片,「哈哈,有美酒牛肉火腿,誰愛吃這玩意兒,不過柴老,我在南方卻是吃過用炭爐烤制的老鼠,味道可好了!」
看着慕容霏霏厭棄的眼神,他和柴安哈哈大笑,柴安還不忙補充,「那年我逃難,這玩意兒可真吃了不少,待出了這島,我去抓幾個肥美的,烤了,跟兄弟喝上幾杯如何?」
「伯伯,你敢跟着混小子一起胡鬧,我不理你啦!」,慕容霏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哎呀,對不起!」,南宮少游連忙抱起聶政的塑像,剛才一摔,竟然將他身上的一層薄薄的上色泥土摔掉了不少,南宮少游十分歉意,連忙以衣服拭擦。
「慢着,看那是什麼?」,慕容霏霏突然叫道。
兩人一看,原來在南宮少游拭去掉落的泥土時,在聶政的身上出現了一行文字,慕容霏霏反應奇快,連忙拿出倚天劍,幾下將聶政身上的一層泥土全部褪去,裏面的聶政塑像竟然是用薄金鑄成,在他胸腹之間密密麻麻的刻滿文字。
南宮少游一看,原來前面的文字是半套的「白虹譜」里的劍法,而後面的文字卻是內功的修煉方法,那劍法他在軹深井裏已經見識過,只不過比那老人使出來的又多了幾招,均是極古樸的劍法,但招招是攻招,而且每招均可致人於死地,假如第一次跟這些招數過招,即便是一流好手,也不免着了他的道。
劍法十分精奇,而後面的內功心法更是令南宮少游大為嘆服,他這套內功修煉,與一般的內功心法極為不同,他是專門教授一些隱藏內息的方法,講求所謂的「寸勁」,就是對敵時盡力收斂,不浪費絲毫的內息,只要一跟敵人身體接觸,勁力馬上套出,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
這種打法其實於名門正派是十分不屑的,有點偷雞摸狗的嫌疑,但南宮少游又是何人,他的信念,不管武功是正是邪,只要練的時候不是用邪法,就可以,這個甚至連他十分宋子休也是看得十分開朗。
有時候他甚至認為對付一些無恥之徒,窮凶極惡,用正途的手段反倒不解恨,也是用邪派方法才相得益彰,在南嶽衡山對付魔教兩位奸徒還有在客棧對付幾名蒙古兵,可見一斑,所以他是看得十分入神。
甚至隱隱覺得這套方法,正是自己跟宋婉兒一直追求的門道,兩人功力一火一冰,都是到了極致,他就是想在對付一流好手的時候,可以聯合,而且打個出其不意,正與聶政的這套「白虹譜」的要旨十分配合,他的心意不斷流轉,竟然欣喜若狂,假若他是一般名門大派的弟子,早就會以心術不正讓師父趕出門戶,偏偏宋子休從不在意這些,這要求弟子在大義面前保持堅持就好,其他的一概不論。
慕容霏霏看得出他心中十分羨艷這套心法,自己也看了一遍,然後伸手在他眼前一擋,「走吧,再不走,給島主現了,任你記住什麼絕世神功也是徒然。」
南宮少游一聽,馬上醒悟,知道這樣會連累了慕容霏霏和柴安,連忙抱起聶政的金身像,但不免留了一些可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