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撩不敢當[快穿] 75.惡鬼的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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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慎行緩緩轉過身, 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漆黑的眼睛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盯着他。

    被看了一會,梁楚想摸鼻子了,突然有點慫,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他隱約感到謝慎行越來越不好惹了。小時候就已經銳利到不善良的面容,眉眼徹底張開了表現的更加明顯,像是出鞘的利劍, 只是看着人不說話就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空氣似乎都流動地緩慢了,讓人寒毛倒豎。

    心裏略略慫了,聲音也跟着小了:「跟你說話呢……」

    似是察覺他的不安, 謝慎行咳嗽一下, 收起幾乎把人燒穿的視線, 從容地哄:「好,我聽你的。」

    梁楚鬆了口氣,這話說的好聽,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覺着特別放心。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的定位好像反了過來, 雖然謝慎行還是跟以前一樣,很聽他的話,但就是有哪裏發生了變化。

    比如現在, 謝慎行依然表現地很順從, 梁楚卻失去了以前欺負人的感覺, 比起被他欺負, 更像是謝慎行在給他遞台階下,如果不想,他也隨時可以不給他面子。

    不管實際上怎麼樣,至少表面上還是和諧的,梁楚迅速把這個話題跳了過去,說:「下去吃飯吧。」

    下了樓,除了荊母,其他人差不多都起來了。荊宏傑和荊衛剛父子倆坐在餐桌前一起用早餐,看到兩人下來,荊衛剛抖了抖報紙,攢着眉頭朝梁楚道:「全家就你事多,保姆的飯我們都吃得,就你吃不得?別的學不會,就知道給人添麻煩。」

    梁楚滿不在乎哦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沒再說話了。這話本來也不是說給他聽的,隔三差五荊衛剛都會來這麼一出,對謝慎行客客氣氣,態度早已不復從前。

    這是謝慎行自己掙來的,年紀輕輕鋒芒逼人,荊衛剛早起了拉攏的心思。

    果然荊衛剛也不再理會他,把話頭轉向謝慎行:「這孩子越大越不成器,我看吶,你也不用事事順着他,吃什麼不是吃,挑嘴餓他兩頓就知道改了。君子遠庖廚,時間還得用在正經事上才行吶。」

    謝慎行心道我哪兒敢啊,該騎我頭上造反了,嘴上笑道:「倒也不費功夫。」

    兩人又有幾句交談,謝慎行應付得體,餐桌上剩餘的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梁楚是想飯都坐好了還不讓吃,沒天理啊,還不如沒做熟呢,那是想吃不能吃,現在是想吃吃不着。荊宏傑的臉色卻比他還要難看,把手裏的報紙甩的嘩嘩響,他心裏仍是瞧不上謝慎行的。

    給誰擺臉色看呢,梁楚不看荊宏傑,敲了敲桌子,問謝慎行:「飯呢,飯呢?還讓不讓人吃了?」

    荊衛剛斥道:「以後不許這麼和慎行講話!指揮誰呢你?」

    梁楚往椅子上一靠,道:「反正我要吃飯。」

    「抱歉,」謝慎行起身道。

    荊衛剛點頭道:「去吧。」

    謝慎行離桌去廚房,荊衛剛微笑的臉才耷拉下來,壓着聲音責問道:「宏傑你怎麼回事?」

    荊宏傑折起報紙道:「爸!您就這麼給那小子臉?」

    荊家人只有晚餐會在一起用,早中兩頓都是分開各在各家。荊宏傑近期天天早上被叫來東院用餐,荊衛剛讓他和謝慎行拉攏關係,荊宏傑心裏早就有意見了。如果對方真是諸葛,他願意屈尊三顧茅廬。可現在讓他見的這都是什麼人,他也配?

    荊衛剛重重道:「我是為了誰?我是讓他以後可以來荊氏工作!公司交給你這麼多年,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小謝是個人才,雲新一中什麼時候出過愚人?今天馬上就高考了,你不趁現在拿捏住他,你瞧不起人,等別人翅膀硬了你找人都找不到!」

    荊宏傑冷道:「讀書有什麼用?多少高校生在我手底下打工,我看他也就是個書呆子,能強到哪去?再說謝慎行吃荊家的用荊家的,就算以後真的成器,雇他來荊氏工作是看得起他,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荊氏?爸,您以前也說過,這人啊,不能太抬舉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荊衛剛還要再說,謝慎行已推門進來。

    早飯吃的很不愉快,荊衛剛臉上掛不住,早早離席了。

    荊父不在,荊宏傑連表面功夫都不願維持,毫不掩飾對謝慎行的厭惡,完全把對方視作眼中釘,眼裏充滿了鄙棄和不屑。窮鄉僻壤出來的野人,也配和他平起平坐?

    梁楚聽了一出大戲,現在對着荊宏傑自命不凡的嘴臉飯都快吃不下了,你那是什麼眼神?謝慎行是我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梁楚捏着勺子想拍荊宏傑臉上。

    但慫包的梁楚只敢心裏想想,唉,他心裏嘆氣,情有可原,只有沒讀過書的人才會思想狹隘地斷言讀書沒用,荊宏傑當年念書念的一塌糊塗,但誰讓別人命好,攤了個有錢的爹,也確實有幾分做生意的頭腦,賺到一些錢,馬上就自覺高人一等了。

    正是這些經歷給了他自信到極點的自負,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因為確實有點實力。想要砸他的臉也得拿出真本事,不然只能生生吞了這口窩囊氣。

    然而荊宏傑傲慢自負,越是把自己捧得高,當有朝一日發現他曾經極是鄙夷看不上的人,其身家背景就是十個荊氏也比不上,他引以為豪的所有在別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讀書也比他好上百倍。這種激烈的反差才能徹底讓他無地自容吧。

    梁楚狼狗似的瞪了他兩眼,把剩下的培根全塞進嘴裏,惡狠狠吃掉,站起來對謝慎行說:「你怎麼還沒吃好?我要去學校了。」

    不等謝慎行作出反應,梁楚速度飛快替他做了決定,把剩下的包子抓進手裏:「包子我給你拿了,咱們路上吃。」謝慎行哭笑不得,梁楚哪裏有空看他什麼表情,挽住謝慎行的胳膊往外拖。

    梁楚下車說:「師傅,這不是我哥,是我大侄子,唉,我輩兒大。」

    梁楚本想是想逗逗荊文武,緩衝一下氣氛,誰知荊文武給完了錢回頭看他,眼睛說紅就紅了。

    梁楚立刻找不着北了,也不會安慰人,脫口說:「哥、哥,您是我親哥行了吧。」

    司機師傅還在找零,荊文武抬頭看了看太陽,說:「別貧了,家裏沒事,這邊曬,你往那邊等我去吧。」

    梁楚沒敢走,荊文武都要哭了,他要是走了不真成沒心沒肺了:「沒事,真金不怕火煉,真白不怕太陽曬。」

    不過今天日頭挺大的啊,梁楚往荊文武影子裏站了站。

    司機撲哧一下笑了,找零給荊文武,說:「行了,都涼快去吧。」

    兩人進了院裏,荊文武還是欲言又止,梁楚不好意思催,環顧四周看了看,荊家靜悄悄的,沒有什麼陌生的車,也沒見什麼陌生的人,荊文武不是在電話里說家裏來了好多人嗎?

    謝慎行呢?從進門到現在就沒見到人。

    以前他回來都是謝慎行左手雪糕右手接駕的,梁楚心想難道在屋裏思過嗎,他感到為難,等會見面怎麼跟他說開場白呢,首先得高高端起紈絝少爺的架子,然後義正辭嚴問他:「你知錯了沒有啊?」

    想到這裏,梁楚唉聲嘆氣,謝慎行突然變臉扒了他的內褲,匆匆忙忙逃跑也沒找到新的,他下邊真空,沒穿內褲啊!沒穿內褲也不涼快。

    梁楚想去屋裏吹空調,感覺嘰嘰都被熱出汗了,荊文武扳着他肩膀轉了個彎,兩人蹲到牆根底下餵蚊子,荊文武還是不說話。

    過了五分鐘,梁楚估摸着自己已經餵飽了三隻大蚊子,他踟躕一會兒,又餵飽一隻,忍不住了問:「到底怎麼了啊?」

    荊文武說:「荊可,謝慎行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難過。」

    梁楚激靈一下,連被咬的包都不覺着癢了,心開始下沉,荊文武知道什麼了?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他對謝慎行一向是老鼠見了蛇,夾着尾巴做人,背後說壞話都不敢的,難不成發現謝慎行是個色狼了?

    梁楚不由自主聯想今天早上的一幕,但從事發到現在充其量也就一個半小時,再說離開荊家的一路上也沒遇見荊文武,就算遇到了他也不可能會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謝慎行是個心思深沉的悶葫蘆,什麼事都壓在心裏,絕對不會跟荊文武主動提這件事。

    梁楚拿不準他知道了什麼,想了想順着荊文武的話說:「你說得對,謝慎行這種人,不值得我為他難過。」

    荊文武還沒遇到過這麼自覺的,愣了一下,問:「你都知道了?謝慎行才剛走,你怎麼知道的,你們兩個碰見了?」

    梁楚的第一反應是謝慎行沒臉見他,畏罪潛逃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走了是什麼意思。

    荊文武打開了話匣子,大聲道:「剛才爺爺突然帶進來一幫人,有個老頭說他是謝慎行的祖父,我呸,爺爺就爺爺唄,咬文嚼字的難受不難受。謝慎行跟那個老頭說了會話,然後就走了!我親眼看到的,剛才我在屋裏聽爺爺說,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梁楚挪了挪腳,荊文武馬上站起來,憤憤不平:「太過分了!荊可,我知道你心裏肯定特別難受,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找他去!」

    荊文武義憤填膺,怒不可遏,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模樣。


    梁楚想說我剛才是腳麻,不是要打架,吞了吞口水,問板牙熊:「我能不去嗎?我快考試了,現在不能被影響心情,容易發揮失常。」

    板牙熊說:「不行!荊可不會容忍謝慎行的背叛,您好歹意思意思一下。」

    於是梁楚站起來意思意思,支持荊文武說:「你說的非常對!我們去找他!」

    荊文武拍他的肩膀說好兄弟,兩人大刀闊步走了幾米,梁楚捂着頭說:「唉,天太熱了,咱們等涼快了再去吧,不然該中暑了。」

    說完轉身回屋吹空調。

    梁楚沒往回走兩步,荊文武又把他抓了過來,慷慨陳詞:「荊可!你有沒有學過一個成語,叫一鼓作氣,打鐵要趁熱,必須現在就去,謝慎行還沒走遠呢!」

    梁楚思忖片刻,點頭說:「你這句話說的也很對,荊文武,我現在正式命令你,立刻給我去把謝慎行抓回來,你放心,等你把人抓回來,我會親自收拾他,給他點顏色看看。」

    荊文武:「……」

    梁楚說:「我等你凱旋歸來!」

    說完就跑了。

    回到客廳里,發現荊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在,人雖然多,屋裏面卻很安靜,幾個男性長輩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一邊低聲說話。

    梁楚放慢了腳步,看到荊宏傑臉色蒼白,心道我怎麼就出去了呢。

    小野蛇搖身一變成天之驕子,事情來的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集體砸了個懵圈,荊母擔憂道:「衛剛,那小……謝慎行不會報復咱家吧?」

    這話一出,荊宏傑臉色更不好看了,就連保姆也憂心忡忡。

    做了虧心事,終是怕敲門。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悔意,有的是悔不當初,看人不起;有的是後悔為什麼沒能早日結交,在大人物少年落難的時候,給他伸一把援手,雪中送炭,人情債最難還,要真有這份人情,何曾不是多一條倚仗和門路。現在倒好,想巴結都找不着人,就算見得到人,別人也不缺這一份奉承了。

    荊衛剛拿着打火機,嗒嗒敲茶几:「我是不是早說過,謝慎行不是簡單人物,你們都以為他吃在荊家住在荊家,我今天問問,謝慎行向你們誰張嘴要過一分錢?一個個自命不凡的玩意兒,真當自個是人家衣食父母了,啊?」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

    沒人敢提,荊宏傑低着頭道:「爸,我們知錯了,您消消氣。」

    荊衛剛怒道:「我說的就是你!翅膀硬了,嫌我老了是吧?!」

    荊宏傑一聲不吭,荊衛剛火氣略消,靠在沙發上長長嘆氣:「我早該想到,早該想到,小時候就那麼像……怎麼沒費心去謝家問問呢,這都是命啊,真是命。」

    梁楚聽了一會,屋裏的人長吁短嘆,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了八成也是一頓罵,荊家所有人裏邊,就他折騰謝慎行折騰的最狠了。要是謝慎行真的上門報復,最可能被送出頂罪的也是他。

    梁楚慢慢走到樓上,推開房門,在臥室門口站了幾分鐘,才緩步走進去。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沒有什麼改動,只是掀開的床單沒有人鋪了,撒了一地的東西也沒有人給他撿起來,現在他上了樓回到臥室,也沒人及時送上一杯可口涼爽的冷飲。

    莫名顯得有些冷清。

    之前和荊文武談話的時候,還沒有這麼深的感觸,謝慎行走了不過是五個字而已,直到上樓來,來到兩人朝夕相處的地方,才恍然覺得:啊,真的走了啊。

    板牙熊從梁楚兜里滾出來,擔憂地扒着他的衣服:「您是不是難受啊,那咱們關上門哭一會吧。」

    梁楚說:「不想哭啊。」

    板牙熊說:「您不要憋着,會憋壞身體的,反正沒人看見,不算崩人設。」

    梁楚摸了摸它的頭,從地上撿了一包餅乾塞給板牙熊:「真的不想,我差不多早有這個猜想了,這六年來任務值都是一個一個往前走的,從年後到現在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幾天突然往前躥這麼快,肯定有大的劇情轉折在發生啊。除了謝慎行被認回本家,我也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大事。」

    梁楚調低了空調溫度,外面艷陽高照,屋裏涼爽極了,梁楚坐在床上發呆,一會想這麼涼快應該吃火鍋啊,一會想起謝慎行。怎麼說也相處了六年時間,他又不是石頭人,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一個小時他還坐在車上,想謝慎行真是好大的一個禽獸。

    等到回家來,別說禽獸,連人都看不見了。

    梁楚吹着空調,想七想八,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悵然說:「如果我是個妹子,那我要嫁給空調,空調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板牙熊說:「不對的啊,您以前不是要嫁給床嗎,您得先離婚,重婚是犯法的。」

    「……你懂的挺多的。」

    板牙熊嘿嘿嘿,咔咔吃餅乾。

    過了片刻,板牙熊吃完了餅乾,說:「謝慎行為什麼脫您衣服啊?」

    梁楚警惕看它:「你看到我屁股了?我要看回來,快,撅屁股。」

    板牙熊撲通坐進蛋殼裏,搖爪說:「沒有沒有,我安裝了非禮軟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聽起來怪怪的,」然後回答它的問題:「可能是因為我又帥身材又好,他控制不住自己。」

    板牙熊說:「您現在是荊可。」

    梁楚說:「那只能是內在美了,內在太美了,都怪我。」

    板牙熊:「……」

    梁楚大腦空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看着看着猛地坐了起來。

    板牙熊說:「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梁楚拍手道:「反正謝慎行都走了,那咱們可以看小電影了呀,你喜歡亞洲的還是歐美的?」

    板牙熊高興地說:「我喜歡的可多了,咱們今天就先看大猩猩的吧!」

    梁楚站起來自言自語:「算了我還是自己看。」

    臥室里的床是雙人大床,又是他自己睡,床上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掀了床單也掀了滿地的東西,梁楚把雜物往左踢、往右踢,蹚出一條路來,走了一半,突然想到什麼,掃視地面。

    「唉不對,我那條內褲呢?」

    上面還沾着他的精/液,謝慎行居然去嗅,簡直想到就頭皮發麻。

    地上當然是沒有的,梁楚跑到床的另一側去看,那是他最後見到謝慎行的地方,還是沒有。

    梁楚心跳加快,越是找不着越是心焦氣燥,他翻箱倒櫃,衣櫥里沒有,床上沒有,床下沒有,屋裏沒有,屋外更沒有,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有。梁楚拍一下額頭,走去陽台想看是不是被洗掉了,陽台上確實搭着兩條內褲,梁楚分辨了一下款式顏色,不是早上那條。

    只剩一個可能性了……梁楚頭皮炸起來,謝慎行該不是真的帶走了吧?

    一瞬間所有情緒消散地一乾二淨,滿腦子就剩下了變態變態,偷人內褲的變態!

    謝慎行緩緩轉過身,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漆黑的眼睛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盯着他。

    被看了一會,梁楚想摸鼻子了,突然有點慫,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他隱約感到謝慎行越來越不好惹了。小時候就已經銳利到不善良的面容,眉眼徹底張開了表現的更加明顯,像是出鞘的利劍,只是看着人不說話就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空氣似乎都流動地緩慢了,讓人寒毛倒豎。



75.惡鬼的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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