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又試了幾下,用血染山河圖抽出的妖獸精魄,驅動那獸牙所化的劍光,雖然同樣鋒芒逼人,切山石如切豆腐,鋒利無匹,可以當手劍來使用,但卻沒辦法如趙長齡一樣,離體而出,斬人首級於百丈之外。
接着,他又拿出疑心是驅飛劍法門的鐵皮書來,揣摸了半天,還是看不懂其中的半個字,更不用說驅劍法門了。
秦風最後無奈之下,又只能回到以蟹神霸天訣催動飛劍的老路上來。
但是以這種功訣來驅動飛劍,相當費勁,即使秦風現在已經達到武道四層,可以連續發出拳勁,轟碎百斤石塊數百次都沒有太大的問題,但用來驅動這獸牙的飛劍形態,卻只能維持極短的一段時間,就累得氣喘吁吁,渾身乏力了,大有連路都走不動的感覺。
並且這飛劍,在秦風費了這麼大勁操控下,仍然只是在二三丈範圍內,歪歪斜斜的勉強能駕馭住,一超出這個範圍,就會出現力不從心感覺,飛劍黯淡下去,變回獸牙的狀態,掉落下來。
這讓秦風不禁大為惱火了起來,這讓秦風不得不暫停下試圖駕馭這飛劍的修煉,把大部份時間放在對蟹神霸天訣的修習上,看能不能達到武道四層大成的地步。
另外,他每天裝瘋扮傻,混跡於市井中,打探着各種消息,特別是關於就要開始的九族盟天才擂台爭霸戰。
哪知道聽到的消息,讓秦風大大的吃了一驚,直接顛覆了他的認知。
比如說,這次天才爭霸賽中,一個和秦風一樣直選名額的趙族天才,**竟然長出一雙骨翼來,擁有飛行能力,速度奇快,來去如風。
另一位王家的天才女子,王霞,竟然長出一雙長滿骨刺的尾巴,尾端還長着一個刺球,舞動之際,能當流星釘錘來用,兇悍無比,能掃斷一座小山。
而南境最西邊的燕家,一名小男孩,長出了一枚獨角,獨角銀光繚繞,比鐵石都堅硬,能輕易把巨石撞得粉碎,被家族重視,重點培養,也在這次天才擂台爭霸戰之列。
當然還有不少,腳上長出牛一樣的蹄子的,身上長出鱗片的,還有和趙長齡一樣能變身石頭巨人的。
九大武學世家,到處都在傳着各種各樣離奇的事。
「看來趙長齡所說的同夥,指的就是這些人吧。」秦風這時才明白到,那麼狂的原因,原來通過某種異變,獲得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而這些人,都將會給他這次,天才擂台爭霸戰,帶來巨大的挑戰。
而現在的他,除了那張金符之外,實在想不出辦法,可以贏那些異變後,擁有超乎常人力量的人。
這讓他對此次,對他有着極其重要的擂台爭霸戰,有極大的壓力。
而不少處,更是有異物,和秦家的巨蟹,沙石山一樣隆起。
南境九大家族的境內,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出現,一層如牛糞一樣黑乎乎的東西,有的竟延綿百里。
這樣的情狀讓人瞠目結舌,都以為出現了幻覺,不敢相信。
這些奇異之處,都被一層濃霧遮着,和秦家附近那沙石山一樣,其內有怪異生物出現,進入查探極其危險。
秦風上一次進入其中,就連遇危險,差點丟了性命,好在那些異獸,都是衝着血池而來的。
這一天,秦風回去,無法睡得安穩,自大日魔教禁地古封印被天外飛來異物砸裂,這個世界開始變得不平靜。
義父義母為了他也是操碎了心,讓幾隊秦家武士在外面輪流守着,保護着他。
這些天來的異變實在是太多了,很多地方都出現沉沉黑霧,並出現了鋪着一層厚厚牛糞堆一樣的東西,看上去就像一張讓人噁心的黑色毯子,一樣在大地上鋪開。
而有着這樣牛糞堆一樣黑色毯子的東西出現的地方,大都怪事連連,有人身體出現異化,擁有超乎常人的力量。
很多更是不靠修煉,就直接擁有尋常武者沒有的奇異能力。
不少人更是說,這和大日魔教古封印破裂,逃出的異物有關。
那裏封印着,一些極其可怕的東西。
雖然九族盟的高層出來辟遙說,大日魔教逃出來的惡靈,已經被控制消滅,讓大家放心,但不少人都是對種說法深表懷疑。
恐慌在迅速蔓廷。
「秦風,你知道嗎,我們這次參加的九族盟天才擂台爭霸戰中有一人,眉心長出一隻豎眼來了,他能噴火,不少人看好這一次他能進入前三。」
第二天一早秦風的堂姐,秦嵐就過來了,湊到秦風耳神神秘秘的說道。她幾天前,剛獲得這一次參加擂台爭霸戰的名額。
「現在他被叫火孩兒,甚至不少人看好,他能獲得這一次擂台爭霸戰的第一。」
秦嵐被補充道。
「三隻眼睛,能噴火,這還是人嗎?我們還能打過他嗎?」秦風詫異,又一次被震憾到。
「這不公平,就不應該讓他們參加。」秦風表面還是一幅天真吊滯的模樣,不滿的說道。
「我是偷聽爸媽說悄悄話時聽來的,他們說九族盟刻意隱瞞了很多真相,說是大日魔教禁地那裏逃出來的一些東西,把通向惡魔世界的通道打通了,這個世界和以前不一樣了。」
秦嵐仿佛自說自話的喃喃說道。
「有這樣的事?」秦風大吃一驚,想必他義父義母也知道,但怕引起恐慌,一直不敢和他說起。
「人會長出如牛馬一樣的蹄角來,身上長出骨刺,變成妖魔。」秦嵐明亮大眼,掠過一抹驚恐,說道。
「咦,秦嵐姐姐,你……你不要嚇我,你褲子破了,有尾巴露出來了。」秦風雙眼圓睜,驚慌失惜了起來。
「啊!」秦嵐臉色變白,尖叫着,伸手摸了摸,然後揚起拳頭對秦風一陣亂打:「小渾蛋,你竟敢捉弄我,看我不打死你。」
「哎呀,秦嵐姐姐,長出尾巴來不好嗎,你就能和猴子一樣在樹上竄來竄去了,可以幫我掏鳥蛋。」
秦風一邊躲藏一邊笑嘻嘻說道。
秦朗和王艷走了過來,看得暗暗搖頭,嘆氣:「看來風兒的病越來越重了,不請大夫看是不行了。」
「嗯!」王艷點了點頭,秦風的傻笑看得她心驚肉跳,愁得滿頭烏髮都白了好幾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