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親在了厲景琛的臉上。
說是親也不準確,用啄,或者咬,會更恰當。
陸清歡輕聲細語的在他耳邊低語,道,「我無比的確定啊。」
這次,變成厲景琛去親吻陸清歡了。
兩人這麼你來我往,親昵了好一會兒,陸清歡才氣喘吁吁的推開了他,眼明手快的將已經滑到床邊,就差那麼一點就會摔下去的筆記本扯了回來,動說不上有多溫柔。
跟她多情嫵媚的表情完全不同。
陸清歡說,「我是跟他這麼說過,作為公司的大股東,要是在發佈會都的不出現,那還得了。剛才你是在跟他通話,他告訴你的?哎呀,他還真是不夠意思,都不對我說。」
「我告訴你就好。」厲景琛又說,「而且我想,他在跟我說完後,轉頭也會對你再說一遍,我猜他還讓你裝做不知道的模樣,事實上,你也裝得很成功。」
聽完他的話,陸清歡只有一個感想。
真是厲害了。
要是他沒有看她的手機,那厲景琛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是厲害的,要是不厲害,怎麼就能在隻言片語中將她跟宋東庭之間說的都大概說出來。
而且幾乎都是原話。
陸清歡說,「好吧,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好再表現出我不清楚的模樣。發佈會是在下周,你到時候會有時間,對吧?」
厲景琛沒有意見。
他在宋東庭那裏也是做了肯定的回覆,「下周一直都會有時間。」雖然陸清歡是說去發佈會的目的是因為她是股東的原因,不過到底她是因為什麼,她不說,厲景琛也就不問。
反正在他的心裏,自然有一套的說辭。
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還很符合陸清歡深層的想法。
她就算是股東,什麼時候去公司都可以,但她偏偏要在有那麼多記者面前出現。
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她要公開關係嗎?
或許有這個原因,也或許她只是因為她股東的身份,又或者是陸清歡想要先小範圍的看看,若是她跟他站在一起出現,會引起多少的轟動。
陸清歡跟厲景琛這麼一問一答,她也沒有閒心在玩了。
她闔上了筆記本,將它擱在旁邊。
湊到厲景琛的旁邊,頭枕在他的胳臂上,說,「明天起來,我要將院子裏的花壇處理了,好些天沒有收拾了,我都看見裏面有野草長起來,數量還挺多,大株的植物很容易收拾,就是那些幼苗不好解決,它們跟野草的模樣相差不多,尤其是你帶回來的那些種子。我要是不小心拔了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它們跟野草長得太像。」
厲景琛移了移手,讓陸清歡枕在他的胸膛上,手從她的身後攬着,修長的手臂穩健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指溫柔的她後背撫摸。
「明天我跟你一起做。」
「你能認清?」
「你說呢。」厲景琛反問。
「我給你的種子,它該長成什麼樣,我會不知道嗎,在你眼裏是只有野草,但在我眼裏,就是野草同該精心照料的植被。」
雖然厲景琛說得這麼的煞有其事。
但,陸清歡還是有些狐疑。
「你既然知道,怎麼不在最初就將那些野草弄了,不然它們也不會這麼越長越像。」
「它的學名是如蘭,早期的模樣不起眼,等到了成熟期後,它的葉子就會舒展變寬,因為開的話像是蘭花的形狀,所以才有了如蘭這個稱呼。完整期的如蘭,要是放在拍賣會上,可以拍賣出不少的價錢。」
厲景琛不急不緩地對陸清歡說道。
陸清歡聽得很認真。
「現在聽懂了嗎?」他問。
陸清歡點頭,「你是說得很明白,但好像在分辨它跟野草之間的問題上,還是沒有說清楚。」
「我覺得這足夠明白了。」
「恩,我也差不多明白了。」陸清歡嚴肅着臉,隨即她將頭抬了起來,看着厲景琛,說道,「在理論上。」
厲景琛一笑。
他上下輕拍着陸清歡,說,「沒關係,明天會讓你在實際上也明白。」他補充,「辨認它不是很難。」
陸清歡看他說得這麼肯定,似乎也覺得辨認它不是很難。
「那明天我們早點起來,老爺子不是會過來嗎,我們早點將它處理好,等老爺子到了,就讓他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要是有的就讓老爺子帶回去,畢竟它們也是我們親自種下去的。」
「好,我會記住問他。」
「你要是不問,我就親自上前問。」陸清歡小小的打了個呵欠,「三哥,你設一個鬧鈴,不然明天睡過頭。」
要是真的睡過頭,那還說什麼去拔除野草,說不定等老爺子到了門口,他們都還沒有起來。
「不會睡過頭,我會叫你。」
「天亮了,你就喊我將我弄醒」
「好。」
厲景琛放低着嗓音,單手仍舊輕拍在她的後背,這種慢節奏,又有他此起彼伏的呼吸,陸清歡只感覺她越來越困。
厲景琛說,「睡吧,我在這裏的。」
「嗯哼」陸清歡嘴裏哼哼的應道。
厲景琛在嘴邊彎起了向上的弧度,在陸清歡睡着後,他看着倒在他身上得的陸清歡,目光久久停在她臉上。
而那目光,盈滿了柔意。
蘇謙成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他是倒在駕駛座上睡着的,醒來後,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酸痛,車裏的空間不是很大,他稍微舒展了下四肢。
當看到車窗外陌生的環境,蘇謙成先是一愣。
然後他立刻就想起他待在這裏的原因,是因為陸清歡,昨晚他看見她進到了裏面,他沒有走,就是他想要在外面等她出來。
卻沒有想到,他等着等着就睡了過去。
昨晚他也是等在了大半夜,感到很困,他就將身上帶的,車裏放的香煙全部都拿了出來,一一將它們抽完。
只是到了後面,他實在是困得不行,才趴在方向盤上睡了過去,本來他只是想小小的睡一覺,睡幾分鐘,或者是十幾分鐘就好。
但他卻沒有想到,他這麼一閉眼,就睡了大半個晚上,等現在睜眼的時候,外面天都在亮了。
雖然這還只是蒙蒙亮。
蘇謙成揉了揉鼻樑跟眼眶相近的地方,揉了一兩分鐘,他才感覺神智清醒了一些。
清醒過後,蘇謙成就看向南苑的入口。
他眼裏充斥着晦澀,只聽到他說,「現在還守在這裏也沒有用了,誰知道她還在沒有在裏面,昨晚怎麼就睡過去了,要是在我睡過去的時候,她就離開了,那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潛台詞就是他也不清楚陸清歡的下落。
不知道陸清歡是到了南苑裡沒有離開,還是後面在他睡着後,坐着車去了別的地方。
不過
南苑這個地方他記住了。
蘇謙成再待在這裏也無濟於事,昨晚沒有回家,在這裏守了一晚上,他一點沒有平時的那種乾淨精神的狀態。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回去。
蘇謙成將兩邊的車窗關上,再把膝蓋上的外套扔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將車發動,倒車,轉方向盤,然後銀灰色車輛漸漸地就離開了南苑外。
蘇謙成沒有去公司,也沒有去陸家,他而是往蘇家的方向開去,等他回到家,下了車,他就看見院子裏多了一輛車。
是輛酒紅色的車,蘇謙成對她還是很熟悉,因為它是陸笙兒的車。
陸笙兒的車怎麼停在了蘇家的院子裏?
昨天他離開的時候,陸笙兒明明還在陸家,而現在她的車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她在蘇家。
她什麼來的?
蘇謙成這麼想着,他就徑直往裏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