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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胸腔里一陣陣悶痛,四肢像是在海水中懸浮着,身體更是難以發出力氣,幾乎是下意識地,便猛然屏住了呼吸,隨着時間的增長,胸腔卻是越來越悶痛,越來越悶痛,像是有些什麼即將要炸裂開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平板得幾乎沒有任何聲調起伏的男聲卻在這麼猛然間傳進了大衛的腦海里,不慌也不忙,只是靜靜地重複着這麼的一句,「張開嘴巴,呼吸。」
呼吸?但是他不是在水裏嗎?一張開嘴巴不就是會……?
然而,那個男聲卻是能聽到他心裏的聲音似的,下一刻重複的話里便添加了那麼一句,「不會死的,張開嘴巴,呼吸。」
不會死?什麼不會死?現在他究竟是處於怎麼的一種狀態之中?大衛想睜開來眼好好辨認着,但他卻是感覺到自己的眼皮竟是異常的沉重,無力他用上多大的力氣也無法睜開眼睛來,胸腔也越來越難受了,幾乎在下一刻便會窒息而死,在達到了臨界點的那麼一刻,大衛終是憋不住了,猛然將嘴巴張了開來,水流就這麼直直地湧進了口鼻。
可神奇的是,大衛他竟是一點也感覺不到難受,不,那不是水,雖然也是液體,但和水天差地別,是帶着那麼幾分微甜的液體。成分很低,嘗不到甜味,但卻是有這種感覺,更為神奇的是,他在這液體裏感覺不到一點兒的呼吸困難,仿佛自己就像海水裏的魚類一般,能在海水裏進行呼吸。而且。這種液體似乎在緩緩地修復着他的身體,胸腔中的悶痛感一點點消失了,眼皮還是有點沉重。但他感覺到他的力氣是在一點點的回來了。
良久良久,大衛終是撐着將自己的眼皮給撐開來,睜眼的那麼一刻,卻是因為外界有點猛烈的燈光刺激到。而條件反射地閉了閉眼,模模糊糊的視線里只能看到像是一個基地的裏面。有着不少人來回走動着,似乎在忙碌着些什麼,而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也有兩個人一坐一站地看着自己。似乎在觀察着什麼。
在看到大衛醒來的那麼一刻,坐在的那個人便張嘴爆出了一連串的數據信息,「瞳孔受燈光刺激會發生收縮。身體數據表示神志已經恢復了,沒有問題了。這個人的意識已經恢復清醒。」
沒有錯的,這個男聲,這個語調,就是剛剛讓他張嘴呼吸的那一個男聲,那樣平板到沒有任何語調變化的聲音,壓根就不能想像是由一個人發出來的,更像是由一台儀器發出來的。
良久良久,等到大衛的眼睛終於能適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真正的辨識到他究竟是處於一個怎麼樣的地方,與其說是基地,還不如說是更像是一個實驗室和基地的結合體,眼睛掃過的地方都有生活的痕跡,但那生活的痕跡竟是十分的相同,就像是千鈞一律複製出來的一樣。
而他自己並不是處於什麼水裏,而是處於一個充盈着淡綠色液體的圓柱體內,在這一個室內,還有好些像是這樣的圓柱體,好部分是空着的,而有點部分,就像他一樣,圓柱體的內部是有人的。
離着大衛的位置最近的圓柱體內,也漂浮着一個人,似乎感覺到大衛的視線,他便微微地轉過來頭,就在這一瞬間,大衛又看到一雙毫無感情波動的墨黑眸子,沒有疑惑,沒有好奇,沒有驚訝,眸子裏面什麼都沒有,就看了大衛的那麼一會兒的時間就扭轉過了頭,在透明的壁上敲了幾敲,在他前面坐着觀察的那個人看到了,便是點了點頭,比出了一個「」的手勢,手指在面前的操控台上輸入了些什麼,那些淡綠色的液體便漸漸地流失了,等到那圓柱里什麼液體都沒有的時候,那個柱壁便會自動地往上收起,隱藏在天花板之上,消失不見,那人便是走了出來,和另外的人交談了些什麼,便是頂替了他的位置,就像是交接交接工作一般。
而那樣的一雙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睛,大衛卻是不止一次見到過,就在這裏,似乎每個人都帶着這樣的一雙沒有感情波動的眼睛,不,還有一個人,蘇小柏,是蘇小柏,蘇小柏才成為了女王后,她的眼睛也是一樣,給人十分呆板而木愣的感覺。
對了,蘇小柏呢?他不是和蘇小柏在一起的麼?在那麼一瞬間,大衛竟是感覺到自己的腦海好一陣的混亂,終是記起在那之前的事兒來了,他無法抵抗那猛然向他們攻來的母體,就在這麼的一瞬間,他和蘇小柏就一起被吃了,不,說不是被,不如說更像是被那個母體帶到了某一個地方。
大衛緊抱着蘇小柏在那母體的體內,壓根就無法感知外面的狀態,只能感覺到那母體似乎是劇烈地向地底之下移動着,似乎行動了很長的時候,就在大衛快要支撐不了的時候,那母體終是停下來了,下一刻便只能聽見什麼哀啼,母體又猛然間劇烈地甩動着身體來了。
不過是那麼一會兒的時間,整個母體的腹部就這麼被人直接而利落的劈了開來了,而大衛卻是怎麼也無法支撐下去了,在倒下去的前一刻就只能漠漠糊糊地看到似乎是好幾個人類的人影,醒來之後的事兒就是那樣了。
但蘇小柏呢?她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既然他在這裏,蘇小柏自然也在這裏,但為什麼沒有能現在見到他,該不會眼前的這些奇奇怪怪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給給給……一想到這一點,大衛就不由得劇烈地拍打的透明的圓柱壁,學着剛剛所看到的姿勢敲擊着壁面,想讓他們將他給放出來。
然而,等下的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上那麼一下,就這麼靜靜地觀察着大衛的掙扎,忽然間,竟是吐出了那麼一句話來,「和觀察得來的數據一樣,地面人的學習能力和模仿能力都很強,簡單的。基本上觀看過一眼就學會了。這一點比我們族要出色,但是,地面人似乎也有很多弱點。膽小,懦弱,妒忌,憤怒。絕望等等亂七糟的情緒會嚴重影響地面人的各種反應和學習能力,這一點。和我們並不一樣。」
什麼地面人不地面人的,還有這樣的分法的嗎?而且,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蘇小柏究竟在哪裏?!
忽然是由於大衛的情緒實在是過於激動的緣故。為了讓大衛冷靜下來,那兩個人終是開口說了,依舊是那樣呆板的語氣。「你是找編號0055吧,哦。我忘記了,你們地面人給編號0055取了個名字,叫蘇小柏是吧,如何是她,你就不用擔心了,她的誕生已經完成了,現在在另一個加強修補艙里,只要過了那麼兩三天的時候,她就能恢復過來了。」
編號0055?那是什麼?還有,什麼叫做『你們地面人給編號0055取了個名字』,猛然地,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直直襲上了心心頭,忍了忍,大衛終是怎麼都忍不住了,沙啞着聲音給道了出來,「什麼意思?你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那什麼地面人,是指的我麼?既然我是地面人,你們又是什麼?你們不也是人類麼?」
「是,也不是,我們勉勉強強也算得上是人吧,但無論是編號0055,還是我們,都是和你們並不一樣,至於地面人,這只不過是我們方便區別的稱呼而已,不用介懷,而我們的話,你們怎麼稱呼也成,若是依照你們的話來說,你們可以叫我們一族為——完美族人。」
猛然的一下,大衛感覺到有些什麼從腦海里炸開來了,不同人的聲音聲線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重複着。
「在很久之前,曾經有個頻臨過毀滅的高級文明,那個高級文明創造了一個種族,完美人族,擁有近乎不死的體質,能自我修補基因的缺陷,比當下的所有人類都要完美——」
「只不過,很可惜,那些完美人族,卻是致命的弱點,他們雖然活着,能長長久久地活着,但他們卻是無法睜開眼來,這一點,是那些完美人族的致命弱點,活着就和死亡差不多。」
「擁有近乎不死體質的蘇小柏,雖然只是猜測,但極有可能就是當初那個高等文明創下的完美人族之一……」
陸陸續續,不同聲音不同語氣的話,從大衛的腦海里迴蕩着想起,可以說,大衛他並不是沒有想過蘇小柏究竟是不是完美人族,只要蘇小柏是蘇小柏就好,不管她究竟什麼,只能能恢復到以前,在剛剛從淪陷區闖出來的那一段日子裏,大衛便足以滿足了,竟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就在現在,他竟是見到了其他完美人族,不是那麼一個兩個,而是一個群體,而且,就以着眼前的這個情況來看,那些完美人族似乎什麼都知道,好似乎很久的時候就存在在這裏的,那些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儀器等等,似乎比他們人類的都還要先進得多?
還是說這是那個高級文明所留下來的?
但這還不是最為重要的問題,最為重要的是,完美人族,不是不能睜開眼睛活過來麼?為什麼他眼前所見的那些完美人族卻是可以活動在這眼前?
「若按照着你們的說法,這樣也是對的,歷史書向來都是王者勝者所編著的,但在那個時候的人類,高級文明的人們,都已經全都滅亡了,沒有人留下來,全都滅亡了,留下來的也就是我們的這一些近乎不死的完美人族,而且,你們說我們無法醒來卻是是沒有,我們的確是不能自己甦醒過來的,那是在那個高級的文明,頻臨絕境之時,有人做了這樣極為大膽的嘗試,將自己腦電波傳達到了當中的一名完美族人之前,死馬當活馬醫,但那個完美族人還真的是醒來,還偷偷地以着這樣的方法,讓另外的一小部分完美人族活了下來,大多都是生物工程基因的研究。」
「只不過,很可惜,在此之後的記錄就沒有,因為我們完美一族的一生實在漫長得看不到,他們更是沒有記日記的習慣,更別說史書什麼了,隨即,我們完美人族便全部搬到了原來的地面,另尋了另外的居住地,隱藏到了地底之下,只是沒有想到,你們人類卻是已經另外的一種文明方式重生的發展起來了,並很快地經歷好些時代的更替,這些都被我們默默地記錄着。」
說着,當中的一個完美人族手就這麼一揮,手指微動,側邊便彈出了好一個大屏幕來,那上面上演着所有歷史的更替,在那個高等文化滅亡了之後,從最初的古時,一直延續到了至今,因為外表實在是和人類太過的相似,就算是出沒上世界各地,也沒有人能發現有些什麼異樣。
但是,但是……
「但是這樣的話,你們壓根就沒有必要讓蘇小柏出現在現世界啊?」
「不,話並不是這樣說,的確,我們近乎不死不滅,但也只是近乎而已,我們的死亡是有次數限制的,當達到了某一個臨界點便會往另一個階段上進着,當達到最後的一個階段,就會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完全死亡,無法再甦醒過來。從高級文明滅亡之時到現在這麼久時間了,就算我們一族在怎麼挽救,也避免不了陸續的死亡,於是,我們不得不增加我們的族人,但是,我們確實發現,無論我們以着什麼的方法都無法讓他們醒過來,賦予靈魂,除了,讓我們的族人放到了你們地面人的世界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