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輕蔑地一笑,伸腳輕輕一絆,娃娃臉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上前一步,踩着他的臉用力碾壓,譏誚地道:「毛都沒有長齊,就學人當護花使者了,真是欠揍。」
娃娃臉拼命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被混混用力一踩,腦袋重重磕在地下,再也抬不起頭。
三個女生都嚇呆了,恐懼地往後退,三個混混都站了起來,嘻嘻哈哈,圍着三個女生,一步步靠近。
短裙女生感覺到最先一個混混的呼吸,已經快衝到自己的胸前了,心中厭憎之情大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忽然一巴掌,重重向他的臉扇去。
啪!
混混可沒有想到,女生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打他,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女生打了一耳光。
他不由得惱羞成怒,一把向她的頭髮抓去:「臭女表子,你敢打我?」
砰!
混混的手,還沒有接觸到短裙女生的頭髮,忽然身子猶如一發出膛炮彈似的,直接向後飛了出去,同時撞倒身後兩人。
三人頃刻之間,成了滾地的葫蘆,身子同時撞在身後的桌子上,桌子上的一盆滾燙的火腿湯翻了下來,燙得三人殺豬也似的慘叫起來。
王小石站在短裙女生的面前,吊兒郎當的聳了聳肩膀,用一種賤得讓人發嚎的語氣,慢悠悠地說:「天空一聲雷響,大俠閃亮登場,各位,還好嗎?」
短裙少女驚魂未定,看着一臉壞笑的王小石,立即後退幾步,拉着兩個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女生,戒備地看着王小石:「你是誰?是不是就是你指使他們挑釁我們,好讓你英雄救美的?你有什麼陰謀?」
噗嗤!
遠處的段艷茹,剛喝了一口熱湯,忍不住全噴了出來,笑得直不起腰來。
王小石一頭黑線,無可奈何地說:「美女,你是不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按照劇情,你不是應該拜倒叩謝恩公,然後以身相許嗎?」
短裙美女哼了一聲:「可惜,這不是拍電視,說,你是不是主謀?」
&八蛋,我們是跟着季少混的,幫季少做事,你想找死嗎?」
三個混混滿頭滿臉都是殘羹剩炙,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破口大罵。
&少?」
王小石一愣,隨即眼睛眯了起來,淡淡地說:「敢在中海自稱少爺的,可沒有幾個,你說的季少,是季東臨還是季西望?」
當先一個混混見王小石知道季少的名頭,頓時昂起了頭,傲慢地哼了一聲:「你瞎了眼啦,季少的名頭,也是你直呼的?」
&們的少爺是季東臨,你要是知道厲害呢,就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嘿嘿,把你身邊這位小美女給哥留下,然後滾蛋,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王小石的眼睛,眯得更厲害了,狹長的眼眸射出危險的光芒,慢條斯理地說:「原來你跟着季東臨混呢,嘿嘿,你讓他滾過來給老子磕頭,就說王小石在這裏等着他,十分鐘不到,就讓他自己跳了黃浦江吧。」
說起來,季家也是京城二線家族之中的翹楚家族,夾在幾個大家族中間,誰也不得罪。
這個季東臨也算是季家後輩之中的精英子弟,為人也算沉穩,誰想到手下人居然如此混賬。
幾個學生看着王小石的架勢,也知道短裙美女懷疑的太沒有道理。
短裙學生美女有點不好意思,想說兩句道歉的話,但是礙於臉皮太薄,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此刻聽了王小石的話,也是連連搖頭。
幾個學生心知肚明,知道眼前這三個混混,和這些天的倒霉事情,都是季東臨一個人搞的鬼。
他們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季東臨這樣的人物,在他們的眼中,簡直就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他不欺負別人讓別人磕頭,已經算是祖上燒高香了,又怎麼會隨隨便便給人磕頭?
混混一聽王小石的話,倒嚇了一跳,知道季東臨的名頭,還敢這麼狂妄的,不是背景比季家還深厚,就是狂妄自大,不知死活的傢伙。
不過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小石一下,衣服很普通,除了厚厚的軍用陸戰靴有些扎眼外,其餘的衣服,在他的身上不超過三百塊錢。
當下,他獰笑起來:「你裝大頭,也有點譜兒,這種狂話都敢說出來,看看到底誰跳黃浦江。」
王小石搖了搖頭,也上下打量了混混一眼:「季瞎子越混越回去了,收兩個隨從,居然收你這種貨色。」
&看他也不要跳江了,自己買塊豆腐撞死吧,我再說一遍,季東臨如果現在趕過來,給我磕頭的話,我還能放他一碼,不然的話,嘿嘿.........」
他尖銳的冷笑,讓混混一陣哆嗦,腦袋縮了一縮,隨即感覺到有些示弱,立即勃然大怒:「小雜種,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厲害。」
他一揮手,身後兩個混混就沖了上來,王小石微微冷笑,眼睛冷冷地斜着混混頭領。
只聽呼的一聲,一個帶着狗鏈子的混混的王八拳,便向王小石的眼眶砸來,力道不小,但是毫無章法可言。
王小石嘻嘻一笑,手中的筷子輕輕一撥,狗鏈子混混的拳頭,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打了一個旋兒,砸在混混頭目的下巴上。
他猝不及防,又被牙齒咬了舌頭,大叫一聲,帶血的門牙飛了出來:「我草尼瑪,你瞎了眼啦?」
狗鏈子混混嚇得呆了,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打老大,這一拳,明明是砸向對面那人,究竟怎麼落到老大下巴上的,他連自己也是糊裏糊塗的。
另外一個混混立即長了一個心眼,一彎腰,從身後抄起十來個盤子,盤子猶如冰雹似的,向王小石砸了過來,就連他身後的段艷茹,也在攻擊範圍內。
王小石呵呵一笑,手中的筷子,靈活地或點或撥,混混飛來的盤子,都變魔術一般轉了方向,向混混頭領砸去。
只聽乒乒乓乓一陣大響,混混頭領中了頭獎,被十多個盤子砸在腦袋上,頓時鼻青臉腫,頭暈腦脹,直挺挺地往後便倒,腦袋上,兀自嵌着不少碎瓷片。
&真帥!」
幾個學生都喝起彩來,就連兩個被打的男生,也都揮舞着拳頭,眉飛色舞,三個女生更是興奮得小臉通紅,在一旁叫嚷助威。
眼前這個不知來歷的男人,雖然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心中不安,但是這手段卻太特麼解氣了。
砸盤子的混混,心驚膽戰,看着王小石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懶洋洋地笑容,跟惡魔一樣可怕,忽然大叫一聲,抄起一個盤子,蓋在自己的腦袋上,只見碎瓷片到處亂飛,他也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王小石啞然失笑,下巴點了點狗鏈子男人,淡淡地說:「給你們主子打個電話,就說王小石在這裏等着他磕頭,你放心,他會來的,說不定他還要感激你呢。」
狗鏈子男人看着兩個同伴暈倒在地上,手腳抖顫,聯想到剛才自己的拳頭,竟然莫名其妙落到大哥的腦袋上,他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會妖法。
一想到這裏,他立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老老實實地說:「其實我們不認識季少,只認識他身邊的劉三爺,劉三爺讓我們盯着這伙學生,和他們為難,所以..........」
&呵,原來你們連做狗腿子都沒資格啊,幹嘛幹得這麼賣力?你聯繫那什麼劉三爺,說我王小石在這裏,等着季瞎子過來磕頭。」
王小石眉頭上揚,譏誚地說,他倒不是一定要為難季東臨,而是對這件事有點好奇,以季東臨的身份,為什麼一定要為難這幾個普通學生呢?
狗鏈子男人看着王小石淡然的眼眸,卻不敢違逆,只得去老大的衣兜里找到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戰戰兢兢地說:「劉三爺,我是白板啊........對,我們老大是鷹爪老龜..........喂喂餵.........」
他接連餵了幾聲,哭喪着臉對王小石說:「少爺,劉三爺掛了電話啦,您饒了我吧,您那番話也就您有資格說,要是我說了,估計今天夜裏,就被扔進黃浦江了..........」
王小石哼了一聲,懶洋洋地說:「蠢貨,你直接跟他說,王小石在這裏等季瞎子磕頭,十分鐘之內讓他趕到這裏,不然後果自負,其他什麼都不用說。」
狗鏈子混混哭喪着臉,看着王小石,心中暗暗想:「你真把自己的名字當回事,可是我就慘了,誰知道王小石是什麼阿貓阿狗,惹怒了劉三爺,那可比惹怒老大還可怕。」
不過,看着地下暈死過去的兩個哥們,狗鏈子混混還是明智地拿起了電話:「喂,三爺,別掛電話,這電話是一個叫王小石的大哥讓我打給你的讓咱們季少十分鐘內,趕到南蠻餐廳給他.......頭,不然後果自負..........」
&八蛋,你讓他去死,什麼王小石王大石,回頭老子饒不了你這個龜兒子>
果然,電話那邊的男人,只愣了一下,隨即破口大罵,然後電話之中,傳來嘟嘟嘟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