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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笠然搖搖頭,「不用了,你也很辛苦,好好養着吧。畫展籌備的怎麼樣了?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從去年開始,蘇恆就開始籌備她的第三次個人畫展,不過或許是帝都神仙太多吧,中間一直大小問題不斷,遠不如之前兩次順利。
聽他這麼說,蘇恆越發柔情似水,眼裏的情誼幾乎都能變成實質淌出來,「以前也不是沒做過,我還應付得來。倒是你,我卻幫不上你什麼,不如你把煩心事說給我聽,就算解決不了,好歹心裏也舒坦。」
冼笠然畢竟好面子,讓他跟情人承認自己被岳父和女兒擠兌那是不可能的,於是就選擇性的說,「是淼淼。唉,孩子大了,溝通反倒越來越少了,還一賭氣搬出去,我怕她吃虧想跟她說說心裏話,可是>
光聽這幾句話,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會感動的熱淚盈眶,好一副父愛如山圖!
冼淼淼賣房子的事情,蘇恆也是知道的,暗地裏不知道扎了多少小人兒詛咒,媽的,那可是好幾千萬的房子,小妮子還真狠得下心,真是有錢燒的!
可蘇恆表面上卻不能流露出來。因為她明白,哪怕為了尚清寒的支持,冼笠然也必須對這個女兒好;至於她自己,為了自己和孩子們以後的好生活,也必須在表面上做出一團和氣的假象來。
一聽冼淼淼的名字,蘇恆額角的青筋就是一跳,不過還是假笑着說,「也難怪,她媽媽不在了,唯一的親人就只有你。」
頓了下,她又換上一副無比自責的表情,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要不是咱們倆的事兒」
偷偷勾搭這麼多年,蘇恆早就摸准了冼笠然的脾氣,這人在這方面就是犯賤,你越勸他就越來勁。
果不其然,冼笠然沒等她說完就死鴨子嘴硬的制止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就是被寵壞了,那個倔脾氣,跟她媽媽……」
一模一樣!
蘇恆假模假樣的自責了不到三秒鐘,然後就建議道,「要不這樣,笠然,你看要不找個時間咱們聚一下?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大家也相互了解一下,有什麼誤會也可以提前化解,不然你太難做了。」
冼笠然心動了,但是……不敢。
真的不敢。
雖然現在冼淼淼明面上不反對他跟蘇恆的事兒了,但心裏肯定還是不願意。退一萬步說,後媽也就罷了,可他跟蘇恆那兩個孩子根本就是他婚內出軌的鐵證,哪怕現在冼淼淼還不知道,但要讓心高氣傲的冼淼淼承認他們也是自己的弟妹……
算了,想都不要想。
冼笠然確實有點兒大男子主義、直男癌什麼的,年輕時也曾經幻想過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不過幻想畢竟是幻想,最起碼的理智他還是有的。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還硬去做,那不是勇敢,而是智障。
要是一堆人真的聚會了,冼淼淼肯定會當場鬧起來,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跟她對上,拿出做父親的威嚴來呵斥她?得罪尚清寒;
順着她,對付真愛和那兩個孩子?那這麼多年來他在母子三人心中塑造的偉岸形象必定毀於一旦……
兩頭不討好的事情,冼笠然是不會做的。
這麼多年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個什麼腦迴路,蘇恆雖然不敢說了如指掌,可也能摸索個七/八成。
見冼笠然不表態,蘇恆又道,「可也不能永遠都不見面吧?這麼着吧,我找個時間單獨約淼淼出來談談。」
見冼笠然眼神一閃,她就知道自己押對了寶,「我也是女人,也當媽,也有過叛逆的時候,也是單親家庭出來的,淼淼的心思,我多少能理解。淼淼也是個好孩子,我也不求她理解我,只要能消除對你的成見,也就夠了。你們畢竟是親父女,哪兒有隔夜的仇呢?」
她說得如此至情至性、大義凜然,冼笠然頓時一臉感動,完了之後又不放心,「可是,淼淼那個脾氣……」
蘇恆倒有些不以為然,「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誰還沒有點兒小脾氣嗎?不說別人,就說咱們悅悅不也時不時鬧情緒嗎?淼淼又沒了媽媽,你工作也忙,唉,想想也是怪可憐的。」
她以前遇到過的難纏的女人多了去了,這麼多年,還不是順順利利的過來了?至於冼淼淼,左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嬌小姐,論起裝模作樣和引導輿論的本事來,她還嫩得很!
冼笠然在感情方面本來就有點兒耳根子軟和自以為是的糊塗,現在聽蘇恆一分析就覺得很有道理。而且反正不用自己去,管他結果怎麼樣,先試試看唄。
這麼想着,冼笠然更覺得蘇恆是個溫柔細心的好女人,心高氣傲的尚雲璐什麼的……
&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拉着蘇恆的手,說的一臉歉意。
蘇恆嫣然一笑,乖巧的窩進他懷裏,輕聲道,「不委屈,我知道你也有苦衷。」
於是……他們實現了生命的大和諧!
午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冼淼淼才去餐廳,一路上不斷有人跟她打招呼,笑容可掬。
開玩笑,要是禮節不周到一點,萬一被大小姐抓住什麼把柄可就飯碗不保啦,前車之鑑還擺在那兒呢。
作為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之一,璀璨的餐廳一向是外界人們羨慕的對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一個星期流水牌做下來,只有你不愛吃的,幾乎沒有吃不到的。
鄧清波對此感到無比滿意,加入璀璨還不到兩個月就已經開始為自己逐步攀升的體重擔憂起來。
見冼淼淼遠遠地走過來,鄧清波拼命揮手打招呼,後者竟真的端着餐盤走了過來。
他有些受寵若驚的幫忙把本就一塵不染的桌椅板凳擦了又擦,狗腿兮兮的調整刀叉的位置,結果對方開口就問,「沒看見任棲桐嗎?」
鄧清波頓時就覺得自己一顆紅心碎了一地,蔫兒噠噠的搖頭,>
任棲桐來璀璨四五天了,可除了跟冼淼淼和幾個老師之外,跟外界完全沒有交流!鄧清波有幾次想跟他打招呼,可是見對方似乎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也就賭氣不搭理了。
冼淼淼微微蹙眉,又試着打了遍任棲桐的電話,還是關機。
這麼多天了,她就沒見任棲桐過來吃一頓飯,問大廳前台也說他總是早上來晚上走,其餘時間完全看不見人。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不吃午飯!這怎麼能行!
見冼淼淼竟然轉身要走,鄧清波傻眼兒了,「你不吃飯了啊?」
都快瘦成一把骨頭了,可別再跟那些小丫頭片子似的節食啊,我的未來還得靠你呢。
冼淼淼腳步一頓,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扭頭跟他說,「你先別走,等我回來。」
那敢情好,鄧清波立刻樂得尖牙不見眼,點頭如啄米,「行>
交代完了鄧清波之後,冼淼淼徑直殺到五樓練習室,推門進去一看,角落裏果然橫着一個任棲桐。
聽到有人進來,坐在地上的任棲桐抬頭掃了眼,見是她,就微微點頭示意之後重新埋頭在五線譜上面勾勾畫畫。
冼淼淼走過去,發現他身前已經零零散散的放了好多寫滿了的五線譜,不由得心下大慰。
她乾脆也坐下去,「介意我看看嗎?」
任棲桐頭也不抬的嗯了聲,順手把正在寫的那張上面畫了個大叉,然後又抽了張新的寫。
冼淼淼並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音樂知識,但就算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在當鬼的那些年,她看過的聽過的歌曲不計其數,就算是傻子也能總結出點門道來了。
現在她手裏拿的五線譜上還沒有歌詞,旋律也很簡單,沒有太多賣弄技巧的地方,但是曲調輕快流暢,很符合時下人們的喜好,又容易上口,在心裏默默地哼兩遍基本上就能記住大半的旋律……
一句話,專業的不像是個初學者寫的。
不過……
冼淼淼突然輕笑一聲,問,「喜歡你寫的嗎?」
任棲桐果然毫不猶豫的搖頭。
&為什麼還寫?」
任棲桐總算是抬起頭來,漫不經心的說,「老師佈置的作業。」頓了下又補充道,「可以總結規律,磨練技巧。」
冼淼淼笑的更開心了。
世人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以前她還不太理解為什麼任棲桐這麼任性,待人這麼冷漠還人氣爆棚,而幾天的相處下來卻已經有點兒明白了。
因為他有太多一般人沒有的優點:他足夠紳士,對待友好對他的人也足夠友善,對於答應下的事情也能壓住性子認真學習……
就好比現在,他分明不喜歡這種完全沒有內涵可言、跟自己的理念南轅北轍的練習作業,卻也還是認認真真的聽從老師的建議,並且一絲不苟的完成,哪怕它們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其實這種練習無疑是最枯燥乏味的,日復一日的磨練、排列、組合,沒有任何新意和樂趣可言,換成任何一個跟任棲桐同齡的年輕人,恐怕也不會做的比他更好。
因為他懂得尊重別人,也懂得信守承諾。
見冼淼淼笑容燦爛,任棲桐眼睛裏明顯流露出疑惑,似乎很不明白有什麼可樂的。
&冼淼淼也不解釋,就是笑眯眯的問,「老師佈置的功課還有多少?」
&經完成了。」雖然是極其平淡的語氣,但冼淼淼覺得自己還是能夠從裏面過濾出一點小得意來。
&極了,」冼淼淼拍着巴掌站起來,「跟我去吃飯。」
話音剛落,就見任棲桐寫譜子的動作頓了下,然後言簡意賅的丟出來一個「不去」。
大體搞明白什麼情況之後,鄧清波難免對素未謀面的「新歡」產生了一點好奇,以及一丁點兒他不怎麼願意承認的,蛋蛋的嫉妒。
不是說的,大小姐您這喜新厭舊的也忒快了吧?我連演技初級班都沒正式畢業呢,您就……
懷着複雜的心情和不可告人的目的,正逢休息的鄧清波一大早就去璀璨守株待兔,干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在一陣壓抑的喧譁中看清了「新歡」,然後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特麼的還爭什麼啊,明日黃花也是抬舉了!
心情大好的冼淼淼走路生風,霸氣側漏,落後她半步的任棲桐一臉淡定目不斜視,雙手抄兜又酷又帥,跟超模走t台似的,活像出來巡視的女王和她的龍騎士。
在一群好奇八卦加垂涎的圍觀群眾中,略帶幽怨的鄧清波尤其顯眼,冼淼淼一眼就把他給提溜出來了。
&天不是休息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鄧清波挺沒出息的微微泛酸,「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起/點又低,更得多努力,」完了之後又拼演技似的在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微微仰頭看着任棲桐,「這也是簽約的演員?」
特麼的,靠近了才更深刻的感受到,這小子真特麼的高啊!老子一米八的個頭竟然沒辦法平視!
無意中組成10cm一個台階組合的冼淼淼先點頭又搖頭,「你的想法也對,不過要注意勞逸結合,也不急在一時。他是歌手。」
聽前半段的時候鄧清波還挺感動,覺得自己應該沒失寵,不過聽到後半截就臥槽了,心道大小姐你可真是夠任性的啊,品味果然與眾不同!我這麼個路人臉你讓我去露臉演戲,眼前這麼一顆光靠臉就能撐死的好苗子,竟然特麼的讓他去當歌手?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光鄧清波,璀璨上下知道冼淼淼要把任棲桐當歌手培養的第一反應就是:都覺得她瘋了。
然後等任棲桐去試了音之後,這種懷疑之聲就少了一咪咪。
負責歌手培訓這塊的老師聽了任棲桐的試音之後,滿臉激動的對冼淼淼說,「聽聽這把嗓子,他要是不紅就沒天理了!」
其實在任棲桐開口之前,他還絕望來着,心道反正有這麼一張老天爺賞的好臉,如果大小姐真的一意孤行要當歌手推,哪怕一張嘴就是面破鑼呢,大不了後期多費點工夫,當成偶像派來推嘛,還愁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不花痴?
但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真有兩把刷子!就這樣的嗓子,這樣的天賦,哪怕正規音樂學院科班出身的都沒有幾個!
幾個人激動完了之後又隱約覺得邪門兒,大小姐這運氣也忒好了吧?
前兒撿的那個鄧清波已經憑藉一支廣告嶄露頭角,照這個勢頭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式出演影視劇了,而且聽演員部那邊的同事反映,那小子竟然還真有點天生的演員領悟力。
今天這個正常人第一反應就是靠臉吃飯的傢伙,竟然還真有一把令人驚艷的好嗓子!
不管人是不是真的如傳言那樣是大小姐自己一手挖掘的,跟他們這些蝦兵蟹將都沒什麼太大關係,反正好苗子落在自己公司就成了。
想明白之後,負責人還樂顛顛的問,「準備什麼時候出道?我們肯定全力配合。」
本以為冼淼淼會假意謙虛幾句,然後滔滔不絕的勾畫未來,迫不及待的一展宏圖什麼的,哪成想她竟然搖搖頭,「還太早了。」
任棲桐的資質確實出眾,擁有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寬廣音域,高音飽滿有穿透力,低音柔和舒緩,不管是流行還是古典都行的通。但他之前畢竟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培訓,今天一試音就暴露出了最大的問題:發聲方式不對。
對一個專業歌手而言,不會發聲幾乎是致命的,往輕了說就是不好聽,往重了說則會使歌手的嗓子嚴重受損,大大縮短歌唱壽命。
這種例子並不罕見,國內外的娛樂圈隔三差五就會爆出某某歌手因為用嗓過度或是方法不當導致喉嚨受損,短時間休養和入院治療都是輕的,一旦給喉嚨造成終生不可逆損傷,這個歌手基本上就毀了。
甚至上輩子簽下任棲桐的那家公司為了爭奪市場,沒等系統培訓結束就將他推出,並進行了長達半年的高強度工作,結果給任棲桐的嗓子造成嚴重損傷。這不僅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導致後來雙方不歡而散,轟動整個華國娛樂圈,解約後的任棲桐更是花了一年多才勉強將嗓子調整回巔峰狀態。
這一世,冼淼淼看重的是細水長流和放長線條大魚,僅僅為了賭一時之氣辣手摧花什麼的,這種殺雞取卵的缺德事兒她做不來。
任棲桐這人雖然不好控制,但他也有個非常值得稱許的優點:
大事拎得清,一旦答應別人什麼事兒了,除非中間真的發生了觸及原則和底線的意外,否則他絕對會堅持到底。
所以,哪怕他日後撂挑子呢,至少合同期內的這兩年是不用擔心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冼淼淼才敢慢慢來。
把結果告訴任棲桐之後,冼淼淼敏銳的觀察到了他眼中稍縱即逝的如釋重負和得意。她當時就愣了幾秒鐘,然後突然意識到,或許對方並不像自己認為的那樣真的對什麼都不在乎,又或許自己對他的認識,真的太過片面了。
畢竟前世對於任棲桐的記憶還是從他真正成名之後開始的,所憑藉的也不過是對方地位穩固之後參與的幾期訪談節目和一本由別人操刀代筆的自傳,而在這之前,冼淼淼對他一無所知。
說到底,他現在也不過才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兒呢,多多少少的都會有點好勝心吧。至於那些冷漠、無欲無求什麼的,怕是隨着年齡的增長而不斷定性的。
世上最方便描畫的莫過於白紙,雖然他任棲桐不是白紙,但只要現在沒徹底定性,自己就還有攻關的可能!一旦真的能找對方法把人永遠留在璀璨……
想到這裏,冼淼淼的心跳都加快了,假如自己的猜測成立,那麼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提前幾年簽下他的小小蝴蝶舉動,極有可能造就一個跟前世截然不同的任棲桐?
這個想法太瘋狂太具有誘惑力,以至於冼淼淼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任棲桐雖然對外界比較冷淡,可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雖然一路上都微微落後冼淼淼一點,但一遇到門口什麼的都會跨上一步主動開門,等她過去了才放開手。
結果這會兒電梯門都開了,任棲桐習慣性的虛撐着門框,等了三秒鐘,沒反應。他下意識的扭頭一看,發現對方表情古怪。
終於覺察到釘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冼淼淼臉上一紅,快步走出去,「抱歉,走神了。」
要問這世界上消息最靈通的是哪類人,拋開真正的國家機密不談,在這方面,狗仔絕對是行業領先!
冼淼淼和任棲桐一前一後剛出大門,馬路對面的長/槍短/炮就都架起來了,然後猛一通咔嚓嚓。甚至他們都是分工合作,一個人專門負責照相,另一個人負責定位、追蹤,簡直高效!
因為對這一帶不熟,冼淼淼今天早上特意去酒店接了任棲桐,這會兒自然還要原樣送回去,倆人剛一上車,後面一溜兒跟拍的也跟着轟隆隆發動,好不壯觀。
冼淼淼對這陣勢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任棲桐大概覺得新鮮,中間拐彎的時候竟然挺好奇的往後視鏡掃了兩眼,他這個樣子倒越發讓冼淼淼心下安定了。
唉,還是個大孩子啊。
等紅綠燈的當兒,冼淼淼轉過臉去跟他說,「既然沒問題的話,咱們就準備上課吧?你的嗓音條件是沒問題的,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發聲,得來點兒專業指導。你可不要小瞧它啊,一個歌手要是發聲方式不對,以後很容易傷到嗓子的。對了,」她從包里拿出來一份文件遞過去,「既然決定要做歌手了,雖然有點殘忍,不過有些事項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像那些東西能吃那些東西不能吃……」
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始終沒得到回應的冼淼淼突然就有點懵,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又得意忘形了,一邊瞧瞧去觀察任棲桐的表情,該不會嫌我煩吧?
覺察到她的目光,任棲桐的眼珠嗖的就轉過來了,倒把毫無準備的冼淼淼唬了一大跳。
&謝。」竟然出乎意料的好態度,任棲桐伸手接過文件,當即放在腿上翻看起來。
也是,好歹是大小接受一流教育的娃,禮儀方面肯定是無可挑剔的。
還是那張沒表情的臉,冼淼淼實在看不出喜怒哀樂來,不過考慮到對方的年齡問題,還是補充道,「咳,不過其實根據個人體質不同,食物禁忌可能也不一樣的,這樣吧,等後天我帶你去做一個測試看」
話還沒說完的,任棲桐那雙極其好看的眼睛就再一次瞄過來,然後用一種特別平靜無波的語調問,「你怕我嘴饞忍不住?」
這特麼的就有點兒尷尬了哈,被一語道破的冼淼淼乾笑幾聲,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笑的極其憨傻。
大概是她的尷尬取悅了任棲桐,這小子的嘴角竟然非常寶貴的出現了一點兒往上翹的徵兆,哪怕這種徵兆馬上就隨着他低頭的動作一起消失了。
妹的,小佛爺不大好伺候啊……
不過短短几分鐘,冼淼淼覺得自己就已經體會到了老爺子口中「這行不好干」的威力。
紅燈變綠燈的瞬間,任棲桐忽然問,「明天不行嗎?」
&冼淼淼沒反應過來。
任棲桐又重複了一遍,甚至很體貼的加上了講解,「課程,明天就開始不行嗎?」
冼淼淼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下,然後若無其事道,「我明天有點事情走不開,你沒人帶着的話可能有些事情會很麻煩,剛好你也可以再休息一天,不好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直都強迫自己瞪大了眼睛看路,不然很可能裏面會掉出淚來……
特麼的還爭什麼啊,明日黃花也是抬舉了!
心情大好的冼淼淼走路生風,霸氣側漏,落後她半步的任棲桐一臉淡定目不斜視,雙手抄兜又酷又帥,跟超模走t台似的,活像出來巡視的女王和她的龍騎士。
在一群好奇八卦加垂涎的圍觀群眾中,略帶幽怨的鄧清波尤其顯眼,冼淼淼一眼就把他給提溜出來了。
&天不是休息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鄧清波挺沒出息的微微泛酸,「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起/點又低,更得多努力,」完了之後又拼演技似的在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微微仰頭看着任棲桐,「這也是簽約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