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老祖掐指一算,心中登時明了,喃喃道:「原來歐陽放空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了,主上修煉的,究竟是什麼功法,竟然連歐陽放空都要打主意?」
他不敢算丁少嚳,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力,除非以本命真血祭卜,否則絕對算不出來。但算一下歐陽放空,對他來說負擔並不大。
……
「這小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讓天都三大衛同時出動?」
「三大衛而已,你沒看到,天機宗宗主都到了?」
「這小傢伙這回想躲過這一劫,難了!」
遠處,除了十一個評委之外,各大勢力貴賓都在觀望,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是震撼不已。
……
「刷刷刷刷刷」
五大護宗長老分散開來,將丁少嚳五人護在其中,面色嚴峻,但他們的眼中,卻是毫無懼色。
數十名強者懸浮空中,眸如星河,滔天氣勢吞噬虛空,令人心顫。但是他們來到之後,卻是一言不發,儼然是把主動權都交給了秘監殿的左人堂。
「左殿主好大的手筆,三衛共聚,以人多壓人,這是絕不妥協了?」公清玄機臉上看不出什麼,淡淡地掃了出現的數十名強者一眼,說道。
「公清宗主,我秘監殿負責此事,斷無妥協之理。不過,我秘監殿作為第一道關卡,事情自是要做到位,本殿與公清宗主一戰,若是本殿敗了,接下來之事,本殿不會再管,由三衛接手;但若是公清宗主敗了,還請公清宗主退回。」左人堂說道。
公清玄機淡淡地道:「你只是代表你們秘監殿,而我,代表的是天機宗,所以,恕難從命。」
他倒不是對自己不自信,但丁少嚳他是必定要保的,所以不管輸贏,他都不會退縮。
「既然如此,那咱們再換一個賭注,若是本殿敗了,無話可說;但若是本殿贏了,還請公清宗主讓丁少嚳放了夜獨等人,如何?」左人堂搖了搖頭,換了一個賭注。
「丁公子,你覺得呢?」公清玄機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望向丁少嚳問道。
「可以。」丁少嚳微笑道。
「多謝!」公清玄機道了聲謝,轉臉對着左人堂道:「左殿主,請!」
「請!」左人堂也道了聲請,兩人同時騰空而起。
「這是要到高空戰鬥?」丁少嚳詫異地道。
「半帝境強者的戰鬥,驚天動地,這地方太小了。」芝嫻說道。
「轟」
「轟」
一道道爆炸聲不斷傳來,璀璨的光芒迸閃,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之上兩道身影在雲層之間飛快穿梭,時隱時現,猶如仙人大戰一般。
光器山的周圍上空,是密密麻麻的三大衛軍,數千渾身披掛的衛軍靜靜懸空站着,數十名強者呈扇形對着丁少嚳等人,逼人的氣勢令人窒息。
只是他們都沒有動,畢竟他們面對的可不止是丁少嚳一人,還有赤光域的巨擎天機宗,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天主的命令,他們可不敢與天機宗正面對抗。
「是半帝強者之戰!」
「是誰和誰在戰鬥?」
天都的百姓也被天空中的兩人之戰驚動,無數的建築之上,站着無數的人,所有人都在仰頭看着天空中的戰鬥,紛紛在猜測對戰的雙方是誰。
只是公清玄機與左人堂的戰鬥實在是太高,而且又是在雲層之中,他們根本看不清楚兩人的戰鬥。但縱然如此,仍然吸引了無數人,畢竟象這樣的戰鬥,百年難得一見。
兩人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半個小時之後,一道驚天巨響響徹,一道人影在空中踉蹌後退,衝出了雲層,正是秘監殿的殿主左人堂。
「左殿主,承讓!」公清玄機也從雲層中踏步而出,對着左人堂一抱拳,淡淡地道。
「看來本殿真的老了……」左人堂落寞地道。
公清玄機不再說話,淡淡一笑,跨步而下,出現在三衛與丁少嚳之間,目光一掃,淡然道:「左殿主已敗,各位想要如何,但請劃下道來,我天機宗都接着。」
「公清宗主,你天機宗這是執意要與天主宮作對了?」一個身着黃金戰甲、手執黃金戰戟的中年大漢踏步而出,嗡聲問道。
此人身上流淌着金色氣流,整個人藏在金霧之中,身上綻放金光,宛若黃金戰神,渾身散發出強橫之極的氣勢,不是別人,正是天宮衛大統領,半步紫帝境強者,歐陽鎏!
歐陽鎏號稱黃金戰神,一身戰力,不是秘監殿殿主左人堂能夠相比擬的,戰力超群,據傳可力敵初期紫帝境強者。
以半步紫帝境可戰紫帝境強者,其戰力之強,着實恐怖。要知道,雖然只是半步之差,然而其間的差距,卻是天邊地遠。但歐陽鎏卻能做到,由此其恐怖可見一斑。
除了歐陽鎏之外,黑甲衛來了大統領葉孤北,天都衛來了大統領南天成,這兩人都是藍聖巔峰強者,除此之外,還有三十名藍聖境強者,都是天都的供奉。
這樣的陣式,足可以橫掃任何一城一郡,可橫掃任何一個一流甚至是頂尖勢力,由此可以看得出來,天主對丁少嚳這個「重犯」的重視。
公清玄機淡淡地道:「歐陽大統領言重了,本宗說過,丁公子是我天機宗的貴客,不容任何人傷害他,你們既說不出丁公子所犯何事,還想強行緝拿,是你們太過了吧?而且,丁公子正在參加光器師大賽,乃是有望奪得前十名的光器天才,你們天主宮這樣做,恐怕歐冶前輩也不會同意吧,歐冶前輩,你說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歐冶軒,他們都想知道歐冶軒的態度,歐陽鎏更是眼中金光燦燦,目中隱帶着威脅之意。
因為他知道,歐冶軒的態度太重要了。若是歐冶軒同意公清玄機的說法,那麼三衛將要同時面對光器塔和天機宗;若是歐冶軒不支持公清玄機,只有三衛面對天機宗,卻是要好解決得多。
面對歐陽鎏的燦燦目光,歐冶軒絲毫不為所動,淡淡地道:「公清宗主所言極是,丁少嚳乃是比賽的選手,我不管他犯了什麼事,在比賽期間,任何人都不可帶走他,一切,得等比賽完之後再說。」
歐冶軒的話一出來,歐陽鎏等人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這老傢伙,竟然不給他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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