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正勛一路開車回到家,一進家門見到家裏的人很多,都是軍區大院裏的元老們,還有九門提督老方也在,付老直接坐在沙發的正位上,手裏的核桃時不時的轉了下,然後沉默不語。
他的面前跪着付佐,還有幾個小子都鼻青臉腫的站在一邊老實的聽訓!其中付佐在那裏哭:「爺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們是不把我們當回事,但是我們付家他們也不當回事了?這完全是不把咱們大院放在眼裏。」
楊丹也在旁邊幫腔說:「是啊,爸爸,你看他們都把付佐打成什麼樣了?」
付老看了她一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方?」對於付佐的說辭他並不信,實在是如果不是事情鬧得太大,方庭信不會親自來說這事!
老方笑了:「付老這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是個誤會的,是我聽說這付少當時在會所里喝多了酒,把韓家的韓澤當成個。。。。您知道的那孩子從小清貴,長得又好,從不惹事,可是付少把他當成個那什麼這一鬧,那孩子的名聲。。。不過韓澤自然是不會答應他的對吧,把他請出了會所,本來這事情過去了,付少酒醒了好了,可是沒想到付少。。。。竟然把你們大院裏的警衛連給帶去了,還裝了實彈,我們去的時候周連長還開了槍,這是要武裝接管會所啊!
你說付少這麼做,嚇跑了所有的客人損失了很多錢,這韓澤自然是不能夠容忍的對吧,於是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再加上付少說的話又不堪入耳,韓澤沒說話呢,但是跟着他一塊的小孩子不懂事了,一個個的摟不住火,發生了拳腳相加的事情,也是他們那些孩子也沒個輕重,最後把這些孩子給打成這樣,等到我們趕去的時候,這架都打完了,不過我作為九門提督我還是要說兩句的,這京城地界上,可是在動亂之後第一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連我都不敢輕易批准手下人隨便帶着*槍*出去,您以後還是。。。。還有周連長還開了槍,這影響大了,您知道的那會所不遠是各國的使館區,這還不知道明天被各國的報紙寫成什麼樣呢,這影響。。。。所以請您老以後再派兵出去的話還是考慮一下後果吧,我現在都得跟着吃瓜撈,還不知道明天大首長怎麼批評我呢,還有我說點題外話,付家現在這麼個小少爺,這才多大染上個玩男孩子的毛病,這以後哪家的姑娘敢嫁進付家,您還是好好想想吧,付少也不小了。
好了我現在還有些事要辦,告辭了,還有請大傢伙也回去好好的勸勸孩子們,要玩也找個好的!別去那些地方了。」說完起身拿着帽子走了。
等到老方走了之後,付正雲開始擼胳膊挽袖子,「今天我不打斷你的腿我不姓付,竟然敢在外面胡來,而且你自己胡來算了,還讓大院裏的各家跟着蒙羞,還敢帶着這些小的跟着出去胡鬧,打着付家的名號,付家的名聲都讓你給丟盡了,你還有臉回來。。。。。。」
楊丹一看付正雲這是要動真格的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呢,趕緊的過去攔着,在座的人都在看着,也都沒說話,畢竟這次的事情是因為付佐引起的,而且現在付家要不給個說法,他們也多少咽不下這口氣,因為一個付佐把整個國府大院的人都給得罪了,而且這以後傳出去可怎麼是好?名聲這東西,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將也都很重視的!這小子算是完了!
付老一伸手阻止了付正雲的動作,他問付佐:「這兵是你打着付家的旗號帶出去的?」
付老的話付佐也沒多想,反正從小到大爺爺都很疼他,連剛剛爸爸要打他,爺爺都攔着了,膽子大的以為這事情這麼過去了,於是可憐兮兮的說:「爺爺,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沈浩踢了我一腳,那韓澤讓人把我給扔出來了,我咽不下這口氣,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咱們付家的少爺,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我一時咽不下這口氣調了周連長過去。。。。」
「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着我的旗號,說我讓你去調周連長去的?」付老重申了一句。
付佐咽了咽口水,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說完還看了他爸一眼!有點示威的意思。
不想付老一聽氣得拍了下桌子:「你怎麼敢?誰給你的膽子,這兵是說調調的嗎,還帶着整個警衛連,說你是不是以前也這麼幹過,還有誰讓你們去砸場子的,你們不知道這兵不是隨便能夠帶出去的嗎?連我都不敢輕易的隨便調兵,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啊你,我們付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禍害啊!」
「爺爺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還有那韓家的人說這事情沒完,還說,還說。。。。」付佐趕緊岔開話題。
「他們說了什麼?」付正雲看到付佐那懦弱的樣子,來氣。
付佐咽了口唾沫說:「那人是韓澤的舅舅,說咱們付家,爺爺。。。。。為老不尊,囂張跋扈,爸爸是窩囊廢,還說當年欠下的債要和咱們算。」說完還偷着看了一眼付老。
付老頭一聽這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過去,他嘆了口氣說:「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一屋子的人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付正雲懂,當年他們對韓梅子做出的事情,是到了哪裏都說不過去,今天這事情是個引子,在加上付佐更是膽子大的敢把爪子伸向了韓澤,不說韓家不會罷休,連他這個當親大伯的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家裏有外人在,等到沒人的時候,他非得收拾一下這小子不可,他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對韓澤,至於楊丹嗎,只有干看着的份!
打發了來的人之後,付佐想起來,可是還沒等動呢,被付正雲一腳踢趴下了,然後連續的幾腳,一邊踢一邊罵,「我讓你在外面生事,好好的日子你不過,竟知道胡來,還膽子大了玩起了男孩了,你哪來的錢,誰給你的,說?不說我打死你,當從來沒有你這麼個兒子,家裏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你不幫着算了,竟然還敢調兵了,你知不知道,咱們付家以後的兵權因為你會沒了的?沒了付家你是個什麼東西,這四九城誰理你?四六不懂的東西,白吃了這麼多年的飯了你,死了算了。」
付佐被付正雲的幾腳踢的哇哇大叫:「爸爸,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敢了。」一邊躲一邊求饒。
楊丹看到付正雲這麼打付佐,她急忙去攔着:「正雲,你別打了,他還小呢,這次知道錯了,下次肯定不敢再犯了,饒了他吧。」
付正雲一下子甩開了楊丹:「小,他都二十多了還小,什麼時候是大?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有你這樣的媽,他能夠學好才怪,明天開始讓他去軍營給我老實的呆着,要是不好好的呆着,給我滾出去,付家不要這樣的窩囊廢。」
付佐本來被韓澤他們打了難受,渾身都疼,本來還指望回家以後,家裏的人能夠安慰一下,沒想到連最疼他的爺爺和爸爸都不管他了,還說把他扔到兵營去,那地方那麼苦,那是人呆的地方嗎?一聽他爸還罵他是窩囊廢,忍不住的回嘴了:「還說我是窩囊廢,我這不是遺傳你嗎,外面的人都說你是窩囊廢,正好咱們付家都是窩囊廢。」
付正雲眯了一下子眼睛說:「有種你在說一遍?」
付佐說完後悔了,看到付正雲那個樣子知道事情不好了,他趕緊的往楊丹的身邊爬了兩步,然後躲到他媽的身後,嘴硬的說:「本來是!」
付正雲二話不說,解下腰間的皮帶,一把把楊丹推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好,小子,你有種,我現在讓你看看,什麼是窩囊廢,有種你別躲。」說完奔了付佐去了。
「啪啪啪。」一頓皮帶抽的付佐是鬼哭狼嚎的,然後在那裏大叫:「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一定會乖乖的,再也不惹事了,爸爸求你啦。」
楊丹一把抓過付正雲手裏的皮帶然後說:「正雲我求求你,別再打了,你要是真的生氣,打我吧,他還小呢,我們慢慢教!他以後會懂事的。」
付正雲被氣笑了:「小,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還說小,那韓澤你知道他多大嗎?」
楊丹自然不知道韓澤是多大,也沒見到過,搖了搖頭!
「那孩子今年才十八歲,卻坐擁整個福澤集團,你說你兒子多大了,他為這個家做出什麼貢獻了,小,小個屁,跟人家一比整整大了人家五歲,到現在吃穿一切用度還伸手從家裏要,你說丟不丟人啊?我怎麼養了你這個完蛋玩意兒,你說。」
楊丹一聽付佐熱惹的人是福澤集團的總裁,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找死呢,她本來以為是個紈絝子弟哪不是了,可是這次要是引出福澤集團那不是這事情了,賠錢人家錢比她多,比勢大,好像韓家的背景並不比他們家差到哪去,這可如何是好啊?然後她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開始哭:「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你說你常年帶兵不在家,我們娘倆在家裏相依為命,難免的對他的教育寵溺多過管教,如今鬧出這個大禍,這可讓我們怎麼是好啊?」咿咿呀呀的哭!
付老半天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讓家裏的護衛把付佐送到醫務室里去,幫着上藥去,別的什麼也沒說,只是臨上樓的時候叫了付正雲進去,爺倆在書房路面說了半夜話,等到付正雲出來的時候,天都有些蒙蒙亮了!估計這付老頭這一晚上是別想睡了,估計也睡不着了。
家裏此時已經沒人,他看了一眼楊丹的臥室,轉身進了客房,自那天之後他再沒進過楊丹的房裏,對於這個女人他是十分的厭惡,都這個份上了,還在那邊裝的溫婉賢淑,一想到她和外面的小白臉在一起乾的噁心事,他想吐,以前有多喜歡,現在有多厭惡,如果不是為了付家,他恨不得現在把這對母子趕出付家,付家現在已經是風雲飄搖了,現在再也經不起什麼風言風語了,只能夠是先養着,如果有一天她們要是還不老實,那直接滾蛋吧!別的什麼也不用顧了。
楊丹在醫務室裏面守着兒子半夜,回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此時家裏的付家父子倆還沒起床,她上樓了小心的往自己的臥房那邊走,結果還沒走到臥室門口,碰到出來喝水的付正雲,她嚇了一跳:「正雲,你怎麼起這麼早?」
付正雲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下樓了,對於楊丹他過,所以現在才會恨,再加上那個孽種,可以說他真的是恨不得她們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才好,只是現在不能夠動,只能是無視!
喝過了水,付正雲又上樓了,接着睡,他今天白天還有要事要去辦,不然付家真的完了,可以說付佐犯下的事情是加劇了付家的風雲飄搖,能不能躲過這陣看老天了。
楊丹在房裏洗漱完畢,去了付正雲的房間,想着討好一下付正雲,說不定這事情這麼過去了,畢竟付佐是付家唯一的孩子,另外付家要是不出面管付佐,那付佐得被兵部帶走調查,誰讓他偷着調兵,圍攻私人會所這是大罪,夠上軍事法庭了。
等到了客房門口,她剛要擰門,聽到裏面傳來付正雲的聲音:「滾!」乾淨利索的一個字。
楊丹一愣,她和付正雲結婚這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付正雲這麼說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突然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付正雲外面有人了!這個猜想在腦海中一形成,她害怕了,如果付正雲外面有人了,那麼她怎麼辦?為此她非常的害怕,這麼些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害怕過,當初出去找情人都沒有現在這麼害怕,於是她急忙的敲付正雲的房門,結果換來付正雲的一聲怒吼:「滾。」嚇了她一跳,然後捂着臉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始哭,聲音不高但是哭的特別傷心是了。
但是付正雲即便是聽見了也不會管了,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情,只想着好好睡一會兒然後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楊丹哭夠了,也沒有人理她,死心了。
起身去了浴室,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下樓了,還得給兒子準備早飯,付佐在醫務室打吊瓶呢,她熬了些粥,又拌了幾個小菜,給付正雲和付老留下了一些,剩下的裝進保溫飯盒,給付佐送飯去了。
路上心裏難受,給她哥哥楊楓打了個電話,楊楓是深遠集團的總裁,也是付家這棵大樹上的錢袋子,掌管着付家的財政,一聽付佐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嘆了口氣說:「你別怨恨付正雲,畢竟你當年那麼對他,而且付佐畢竟不是付家的孩子,你不小心的哄着付正雲,你還讓付佐出去胡作非為,這也是付正雲,要是我直接把你們攆出去了,別忘了咱們的把柄還在付老頭的手裏呢,另外你得罪誰不好,得罪福澤集團,你不知道,圈子裏都明白,在京城的地界上,只要招牌上有福字的那是福澤集團的生意,那是走道都得繞着走的,連我們這樣的大公司都不敢得罪他,付佐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了他的背後是秦韓兩家,那是圈子裏的可都是一等一的人家,不是你我這樣的人能夠惹得起的,連付家都不敢輕易的動的,你們家付佐還去惹他,真的是不想好了,我這麼說也不是給你壓力,是想和你說,好好的勸勸付佐,我們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做那些我們無法想像,而且會後悔一倍的事情,老老實實地去軍校學習,也算是給付家長臉了,畢竟養了你們這麼多年呢,人得學會報恩。」
楊丹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然後收起了手機,心裏難受,也後悔,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想明白,禁得住誘惑,不去找那個王八蛋好了,付正雲當年雖然不在家,但是對她真是沒話說,什麼好的東西都可着自己,把自己疼在手心裏,那時候自己以為那是自己應得的,順理成章的接受了,如今一看自己是把感情當成了砝碼了,如果時光能夠重來,她一定會做個賢妻良母,不再出去亂來,弄的如今這樣的被動,真是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