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一個個士卒的眼睛圓睜,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更有人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幻覺!
定然是幻覺!
怎麼可能是真的!
但是等他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好似小山一般的蠻荒犀牛,還是在緩慢的向着軍營移動。
而在蠻荒犀牛的下方,樊狗兒好似一隻強壯的螞蟻,全身肌肉凸起,本來寬鬆的鎧甲被他的肌肉撐開,露出銅澆鐵鑄一般的身軀。
「太不可思議了!」
「這頭蠻荒犀牛少說也得有幾千斤,他竟然能夠將他高舉過頂,這是多大的力量啊!」
「雙臂力量少說也得有萬斤。」
眾人看着看似全身肌肉隆起,身上鎧甲炸裂,好似巨靈神一般的樊狗兒,臉上全都流露出震驚艷羨的神色。
強者!
只有強者才會收穫眾人崇拜的目光。
「蠻荒犀牛!」
「就算在蠻荒中也是非常少見的妖獸,全身的皮甲異常的堅硬,普通的刀兵根本難傷,而且蠻荒犀牛的力量出奇的強大,奔跑速度更是不慢,可以馴服成為坐騎,也正是這個原因,本來就不多的蠻荒犀牛越發的罕見。」
「這一頭蠻荒犀牛已經成年,頭頂的獨角更是珍貴。」
「三個大功!」
牛犇疾步上前,圍繞着蠻荒犀牛轉了幾圈,仔細的檢查之後,眼睛中流露出震驚之色。
整個犀牛全身沒有明顯的兵器傷痕。皮甲品相非常的完好。
只有在頭部的位置有幾個好似拳頭一般的痕跡。
這頭蠻荒犀牛竟然是被樊狗兒用拳頭活活的打死。
這樣的戰力,這樣的力量!
怎麼可能不讓暗暗稱奇。
縣尊究竟是在哪裏尋來的這個怪胎,這一身的力量,恐怕不亞於古代的霸王。
想到這裏,毫不猶豫的給樊狗兒連着記了是三個大功,四周人的臉上也流露出本該如此的表情。
這頭蠻荒犀牛實在是太過珍貴了。
他的骨骼,肌肉可以食用,滋補士卒的身體,從而提升整體的戰力。
身上的皮甲可以做成刀槍不入的鎧甲。
頭頂的獨角,可以做成藥餌,具有辟毒的奇效。有人中毒,或者是被毒物咬傷,這個獨角完全可以救人一命。
在毒物橫行的蠻荒,真是彌足珍貴!
所以給樊狗兒三個大功,真的沒有人感到不服氣。
「轟!」
「轟!」
「轟!」
就在眾人的心中震撼還沒有退去之時,一身銀甲,手持方天畫戟,好似溫侯再世的薛禮也騎着駿馬返回,在他的身後跟隨着一百多名火頭軍。
每一個人身上都掛着野鹿,獐子,野狼,野豬等物,但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薛禮馬上的那條全身雪白,好似沒有一絲雜毛的妖狼。
仿佛畏懼這條妖狼,伙頭兵胯下的駿馬都下意識的遠離薛禮,但有靠近,就會全身肌肉緊繃,發出驚恐的嘶鳴。
「好一頭畜生。」
「就算已經死了,還有這麼強大的威勢。生前又應該是何等模樣?」
「狼王!」
「這頭白狼定然是這一塊區域內的狼王。」
「否則不會有這麼強的威勢。」
「這個薛禮名不見經傳,但是實力真的好強。」
一個個先回來的士卒,將士看着全身上下散發着強大氣勢的薛禮,眼睛中都流露出忌憚之色。
「孤山白狼!」
「肉發澀,發苦,而且有微毒,不可食用,但是全身皮毛異常珍貴,腋下的裘毛更是狼毫筆的上等材料。」
「記兩個大功!」
牛犇上前,接過薛禮馬背上的孤山狼王,不過他並沒有先看白狼,而是詫異的看了一眼薛禮胯下的寶馬。
虎死不倒威!
這頭白狼是這個區域內的狼王,身上自然有着一種難以言表的威勢。
就算是一個屍首,普通的馬匹野獸也不敢靠近。
但是薛禮胯下的馬竟然絲毫不受影響,真是詫異。
難道是一匹龍馬?
龍族善淫,喜歡到處留下血脈。
含有龍族血脈的馬匹被統稱為龍馬,這種馬匹不僅速度快,耐力好,而且天生帶有龍威,不受威懾作用所影響。
故而,牛犇才有這樣的懷疑。
薛禮感受到牛犇疑惑的目光,微微的一笑,有些自得,又有些苦澀的說道:
「這匹馬看似普通,卻是家師所賜!」
「血脈之中蘊含着一絲真龍之力。吃的是肉,喝的是酒,某家的奉銀都被快被他吃光了!」
「好馬!」
「好馬!」
「真是好馬!」
牛犇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有些羨慕的說道。
戰馬對戰士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更是他們的第二生命,因為一匹好的戰馬不僅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將士的戰力,關鍵時刻更能救命。
所以,沒有將士不愛惜駿馬。
「真是好馬!」
剛剛回來,正在大口喝酒的樊狗兒眼睛也是不由的一亮,有些艷羨的說道。他的實力雖然已經達到先天,但卻是屠戶出身,身份卑賤,那裏曾經見過這樣好的駿馬。
心中說不艷羨,那是不可能的。
仿佛是感受到眾人讚賞的目光,薛禮胯下的龍馬臉上竟然流露出得意之色,看向四周戰馬的眼神中更有一種睥睨。
仿佛他才是王者。
說來也怪,不論是多麼烈性的戰馬,竟然都不敢和他對視,在他的眼神中都流露出退縮臣服之色。
更有的直接前腿跪倒在地,發出悲鳴恐懼之聲,任憑他的主人如何的踢打都不敢起來。最後氣的將士們索性不再去管他們。
「這!」
「這!」
看着四周將士臉上流露出的古怪之色,薛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臉上也流露出一絲尷尬。
手上用力,有些警告的拍打了龍馬一下。
但是那龍馬好似人來瘋一般,竟然絲毫不知收斂,臉上竟然流露出非常人性化的得意之色。
更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身形好似離弦的箭枝一般射出,在營地中橫衝直撞,有幾匹戰馬躲避不及,竟然被他直接撞到在地。
看着龍馬那得意的神色,以及充滿嘲諷的嘶吼。
眾人眼睛中都流露出古怪之色。
這匹龍馬也實在太頑劣了吧?
薛禮的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四周作揖,表示歉意。
轟!
轟!
轟!
幾匹守護着馬駒的母馬被龍馬的氣勢所攝,有些狼狽的在地上翻滾,這才沒有被他撞到。
有一頭強壯的公馬看着龍馬近乎霸道的行為,不由的怒火中燒,嘶鳴一聲。有些憤怒的高高躍起,酒碗大小的馬蹄對着龍馬的胸口重重的踏去。
「快阻止他!」
看着一匹龍馬就要被踐踏而死,牛犇有些心疼的喊道。
但是眾人和龍馬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而且事情發展的也實在是太快,一切都在火石電閃之間。
啾!
仿佛是沒有想到有馬竟然膽敢挑釁他的威嚴,龍馬有些憤怒的嘶鳴,身體陡然後撤,避開兩隻粗壯的馬蹄之後,他那有些醜陋的馬頭竟然陡然好似毒蛇彈簧一般探出。
尖銳的牙齒好似鋒利的匕首直接撕碎了那匹頭馬的咽喉。
熾熱的鮮血好似湧泉一般冒出。
「這!」
「這!」
眾人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明顯是活不了的頭馬啊,已經把頭埋在酒罈之中,好似酒鬼一般不停飲着美酒的龍馬。
眼睛中都流露出震驚已經難以想像的神色。
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
薛禮的龍馬竟然將大營中的頭馬活活的咬死!
這哪裏是馬?
簡直就是一頭野獸!
但是,現在應該如何處理?
不論事情的起因如何?
薛禮的龍馬都是惹了大禍。
戰馬對軍人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是夥伴,更是親人。
段虎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看着跌倒在塵埃中,眼睛慢慢沒有光澤的戰馬。
他的戰馬死了。。。
他呆呆的站在那裏,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呆滯,不知如何處理。
牛犇看着面色難看,眼睛赤紅,隨時可能暴走的斷虎,又看了看一臉痞態,正在大口飲酒,不時發出歡快鳴叫的龍馬,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為難之色。
按照軍法,殺害戰馬可是重罪,必定要被嚴懲。
但是,龍馬就算是再聰慧,也只是一個畜生。
而且,頭馬挑釁他的馬王的位置,在這種情況下,龍馬為了維持自己的威嚴,定然要將他殺死。
從這個角度來說,是沒有什麼錯誤的。
但是頭馬對斷虎來說,不僅是一個坐騎,更是他的夥伴和親人,被龍馬殺死在眼前,如果不給他一個交代,恐怕很難服眾。
「這!」
牛犇一臉的為難和糾結。
薛禮站在那裏,眼睛中也流露出糾結之色。
他能夠理解斷虎的心情,但是因為這個就將龍馬殺死,這也是他難以接受的。
就在眾人正在為難之時。
「好馬!」
「好神兵!
「好壯士!」
司徒刑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的身後,看着全身隱隱肌肉張開,好似銅澆鐵鑄一般,好似蘊含着無窮力量的龍馬。
他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讚賞之色。
牛犇見司徒刑到來,心中不由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大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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