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雖然探寶盟舉辦拍賣交易大會的初衷是為了把盟中多年積攢起來的天材地寶拍賣出去,既可以穩定探寶盟在黃界修真界中永遠中立的超然地位,也是能夠為探寶盟在得到大量靈石的同時,維持好與黃界修真界中各個勢力的關係。
只不過隨着拍賣交易大會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探寶盟也是不得不順應修真界中的大勢,允許黃界修真界中任意修真者和勢力,把想要拍賣的天材地寶通過拍賣交易大會給拍賣出去,當然前提是這些天材地寶必須經過探寶盟的鑑定,並且達到一定的標準才行,否則任意的天材地寶都能送上拍賣交易大會,任由低品級低品質的天材地寶充斥其間的話,反而是會降低拍賣交易大會的檔次與名頭。
最重要的是,探寶盟這麼做同意任意修真者和勢力的天材地寶都能夠藉助拍賣交易大會這個平台進行拍賣,並不是無償的,而是規定了一旦修真者所送交的天材地寶成功拍賣之後,那麼作為拍賣交易大會舉辦方的探寶盟,便有全力從交易額中抽取一定比例的靈石作為報酬,畢竟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若是沒有一定的好處,探寶盟怎麼會開放拍賣交易大會這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台呢?
對於這些,羅寒自然是清楚的,更何況他也參加過類似的拍賣會,自然也知道需要付出一定的佣金給拍賣交易大會作為報酬的,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從這位結丹後期修真者的口中所說的內容來看,這抽取佣金竟然還有不同的方式。
「或許不同的佣金抽取方式,有着不同的好處,如此看來,雖然顯得有些麻煩,但是既然我都把破嬰丹與龍血丹送上了拍賣交易大會,卻是不得不去一趟了。」意外之下,深感其中麻煩的羅寒,此刻在心中不得不無奈的自語道。
「多謝這位小兄弟了!」羅寒沒有過多搭理這位結丹後期中年修真者的意思,只是禮貌性的客套了一句,便順着對方的指引,轉身朝着大殿的二樓走去,心中卻是在感慨,之前的他也是如對方那樣,在見到修為更高的修真者時,會流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樣,但是現在的他,也終於是成了別人恭敬的對象了。
而這位結丹後期中年修真者對於羅寒小兄弟的稱呼也是沒有半點的不虞,不說羅寒的修為放在那裏,一個大境界的差距根本容不得他反抗,就說在他看來,元嬰期修為的修真者,即便是看着再年輕,想必至是由於功法或者靈丹的緣故罷了,實際年齡必定是極大了的,如今能夠被稱呼一聲小兄弟,反而是看得起他了。
那邊那位結丹後期的中年修真,在羅寒離去之後立馬再次服務起了下一位的元嬰期修真者,這邊的羅寒卻是順着並不高的樓梯來到了二樓,只見在大殿的二樓,全部都是一個個封閉式的小房間,想必那裏便是確認佣金抽取方式的地方了。
這些小屋數量並不多,但是前來這裏的修真者人數同樣也不是很多,相較於樓下以及青銅寶塔中的修真者人數,簡直就是螞蟻與大象之間的區別,對此羅寒不由得想道:「或許能夠自主選擇佣金抽取方式的修真者,其上拍的天材地寶需要達到某種標準或者說是某種珍貴程度,否則就只能默認選擇某種抽取方式?」
想了想,反正這種事情與他無關,於是羅寒便收起了心中的思緒,抓呢尋了一間陣法禁制並沒有亮起來的房間走了進去,而在他一進去之後,小屋的陣法和禁制便立馬啟動了起來,在這一瞬間,在他的強行控制下,雖然他表面上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實際上他的背部卻是繃得緊緊的,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
「這位道友果然好膽色!」這時候,屋內忽然傳出來了一聲讚賞的話語,緊接着在羅寒的注視之中,一位頜下有三縷清須的中年人,仙風道骨的站了起來,對着羅寒微笑稽首道:「道友快快請坐,鄙人錢一飛,正是這間屋子的管事。」
「原來是錢道友,本人姓羅名寒在這兒及拿過錢道友了。」既然對方如此客氣,羅寒自然也是不好冷着一張臉的,更何況對方的修為與他一樣,都是元嬰初期的修為,於是他便笑着抱拳說道,並走了過去,順着對方的指引坐了下來。
坐下後,羅寒原本他打算速戰速決,快點把這件事給決定了就離開這裏,回到洞府之中好好調整修煉,但是他還未開口,坐在對面的錢一飛錢道友便笑着開口客套道:「哈哈,這大殿二樓這麼多的房間,羅道友能夠來到本人的這個小屋,顯然是你我二人有緣啊,而且相比較起來,羅道友的年歲卻是只有我的幾分之一,果真是前途無量啊,敢問羅道友可否告知閣下是哪派或者那家的嫡傳弟子嗎?」
對方都這麼說了,羅寒也不好生硬的直接把話題轉移到正題上,這樣做就是得罪人的了,於是他便只能耐着性子說道:「錢道友誤會了,我之所以能夠修煉到這個境界只不過是僥倖罷了,哪裏像錢道友所說的那樣前途無量呢!至於本人是哪派或者哪家弟子,不好意思錢道友,本人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家族或勢力。」
聽了羅寒的話後,錢一飛一開始的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他下意識的認為羅寒只不過是不想要暴露出自己的來歷,所以才會編了這麼一個藉口,但是在想到對方不怎麼可能編一個漏洞極多的藉口,再加上羅寒那真誠的目光,他卻是不得不相信了羅寒所說的話,而在信了之後,他立馬就想到了,若是真如羅寒所說的那樣,那麼他眼前的這位元嬰初期的修真者,豈不是一位散修?
想到這一點之後,錢一飛心總立馬莫名的跳了一下,想到了某件事情,而且他越想越覺得可行,只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所以他只能是暗自按捺下來,等到接下來有時間再去與羅寒細說。
於是錢一飛立馬轉移話題說道:「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卻是我孟浪了。」
說完,錢一飛立馬神色一正,接着說道:「羅道友,還請把你的赤炎鐵令牌交予我一觀,然後我們便可以談論一下,道友的拍品該以哪種方式來抽取佣金了。」
聞言,羅寒心下一松,他倒不是不想與對方交流一番,實在是他不想浪費時間,因此他立即取出了赤炎鐵令牌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