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白皮?」
楊豐無語地看着自己身上。
他還真就是在聖彼得堡一個毛妹光滑柔韌的肚皮上,接收到了新目標的信號,然後他不顧那個俄式少女憤怒的咆哮聲,直接抽身而走以自己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跳出窗子,一頭扎進了小倩的懷抱,在後者向前躥出的同時完成了他的第十次穿越……
然後穿到了一個白人身上。
當然,這並不重要,他就連女人都穿過又何況是白人。
然而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的口味有點重啊!」
楊豐從污濁散發惡臭的街道上爬起來,頗為驚悚地看着他前方走過的一群人,這些傢伙在一個教士帶領下一邊列隊走一邊不停用鞭子抽打着自己,在他們旁邊一輛四輪馬車緩慢地行駛着,兩個表情麻木的男人抬起一具正在腐爛的死屍,隨意地扔在堆滿同樣腐爛的死屍的馬車上,然後走到他面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就繼續走向他身後另一具正在腐爛的死屍,而這樣的死屍在這座應該算這個時代比較大型的城市街道上隨處可見。
「我有罪!」
「主啊,饒恕我吧!」
「我有罪!」
……
然後那隊自nue者也從他旁邊走過機械地喃喃自語着,就像一群行屍走肉般,而他們的鞭子不斷抽打在他們背上,甚至有些人已經把自己抽得鮮血淋漓!
「抓住它,邪惡的東西!」
驀然間他耳邊響起一聲尖叫。
就在同時一隻野貓帶着尖厲的慘叫出現在他視野,緊接着一名士兵手中鞭子抽落,這隻倒霉的野貓終究沒有逃過去,一下子被抽得從半空中墜落,慘叫着還想爬起來,隨着另一個拿着口袋的士兵熟練地撲落,把它直接扣住然後拿起來。
「燒死它!」
旁邊一個髒兮兮的小luoli亢奮地尖叫着。
「燒殺它,燒死這個魔鬼的爪牙!」
然後除了自nue的那些以外楊豐能看到的所有人都在同樣尖叫着,看那架勢仿佛那不是一隻洗一洗應該很可愛的小貓咪,而是一隻ie惡的小怪獸。
看着那些都已經將火把拿起來的人們,楊豐終於嘆息一聲抬起手,那隻小貓咪自動從不足兩米遠處的口袋裏飛出,然後飛到了他手中,就在同時完成清洗和治療,恢復了它那英國短毛貓的本來面目,緊接着一頭扎進他懷裏,哆哆嗦嗦地哼哼着,楊豐擼了幾下貓,然後抬起頭看着對面那些愕然的傢伙……
「愚蠢的人類!」
他不無悲憫地說道。
這是黑死病時候的歐洲!
他緊接着伸出手做托舉狀,同時用靈魂能量看着手中無數正欲肆虐的鼠疫桿菌,這些數量龐大的小生物正在像惡魔軍團般湧向他的身體,然後在靈魂能量的強大力量下瞬間灰飛煙滅,緊接着他抬起那張殭屍臉,他就像看着獵物的的惡魔般,看着面前那些人,而就在同時一對羊角頂開他頭頂的兜帽,一對黑色的蝙蝠翅膀也撐開了他身上的黑袍,在他背後一下子張開,他就這樣懷抱着小貓咪露出一絲ie惡的笑容。
「撒旦,他是撒旦!」
最近的士兵驟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街道上瞬間一片尖叫
「撒旦!」
「撒旦來了!」
「快去找主教!」
……
混亂的尖叫聲中人們四散奔逃。
不過那兩名士兵倒挺勇敢,其中一個拔出闊刃劍直接砍過來,但還沒等觸及楊豐,這傢伙的身體就四分五裂。
不過也就在同時楊豐卻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一個能量團在那士兵身體四分五裂的瞬間升起,因為這具身體已經在他的靈魂能量覆蓋範圍,所以這個能量團一出來立刻就被楊豐的靈魂能量困住,在那裏就像個受驚的老鼠般拼命掙扎,卻又始終無法掙脫靈魂能量的束縛。很顯然這就是這傢伙的靈魂,楊豐甚至可以讀取裏面的記憶,他立刻調動靈魂能量開始入侵,但後者的抵抗依然很頑強,它雖然在楊豐的靈魂能量禁錮下不會再消散,但哪怕以十倍的靈魂能量想要攻破它的防線也很困難。
「有趣!」
很快楊豐就放棄了努力。
但他也沒有放開這個靈魂,而是繼續把它禁錮在自己身邊,反正也不礙什麼事,留着慢慢玩唄!
很顯然他的能力又到了臨近突破的關口,如果能夠真正解決對其他靈魂能量的吸收問題,哪怕不是立刻吸收,而是像這樣禁錮住避免其消散然後花一點時間,那麼他的實力也將獲得飛躍,不但不需要再靠穿越次數來積累,甚至都不需要靠穿越積累,畢竟地球上每天有無數人死去,哪怕沒有人死亡他也可以自己動手,想要的話他有千百萬靈魂唾手可得。
那才是真正的突破。
想像一下自己的靈魂能量幾千幾萬倍地暴漲,楊豐忍不住悠然神往。
就在此時更多的士兵趕來,甚至出現了幾個騎士。
這是十四世紀,而他們的語言是英語,這裏應該是英格蘭的某個城市,如果不是黑死病他們還在和法國人繼續百年戰爭,隨着時代的進步十字軍時代的鏈甲騎士們已經落伍,此刻至少騎士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大塊板甲,但仍舊處在鏈板甲的時代。這些鐵罐頭們在骯髒狹窄的街道上催動戰馬,端着他們的騎槍撞擊而來,在他們後面的一處塔樓上甚至出現了不少長弓手。
楊豐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轉眼間四支騎槍同時進入他靈魂能量的覆蓋範圍。
下一刻這些騎槍從前端開始化作煙塵消逝,那些驚恐的騎士們來不及帶住他們的戰馬,緊接着也撞進了楊豐的絕對領域,然後從他們的盔甲開始消融,連同他們和戰馬的血肉一起不斷化為煙塵……
最後他們連同戰馬的白骨以衝鋒的姿態散落在楊豐腳下。
他們的靈魂同樣被禁錮。
「卑微的凡人!」
楊豐冷笑一聲。
緊接着他背後那對實際上是擺設的雙翼扇動,頂着一對羊角的他沖天而起,在下面的尖叫聲中一下子認出了自己所在位置,因為他看到了之前被建築物遮擋住的倫敦塔,然後他又看到了只是部分建築的西敏寺和圓形的聖殿教堂,還有沒被糞便淤塞的弗里特河,這裏是倫敦,中世紀的倫敦,黑死病肆虐的倫敦。
他驟然間俯衝下去。
下面一個身穿紫色袍子的傢伙正在數十名教士保護下匆忙而來,一看他的落下,那紫袍的傢伙哆哆嗦嗦地舉起一個華麗的十字架……
「主啊,啊……」
然後他被楊豐帶到了半空中。
「這是哪一年?」
天空中的楊豐揪着他胸前衣服猙獰地喝道。
「我主,我主耶穌紀元一千三百六十二年!」
那倒霉的傢伙驚恐地尖叫着。
「謝謝,你可以回去了!」
楊豐換上了一臉和煦的笑容說道。
然後他鬆了手……
西曆一三六二年,很顯然他錯過了黑死病最恐怖的爆發期。
那是一三四八年到一三五二年,四年時間裏那些肉眼看不見的小生物幾乎摧毀了歐洲,它們被進攻黑海岸邊熱那亞人的商業殖民地法卡的蒙古人,用投石機扔進這座城市,然後登上逃離那座城市的熱那亞商船,從黑海到達地中海並毀滅了西西里島,那裏絕大多數人都死在它們的魔爪下。然後在路上沒有死絕水手的商船又繼續向前把它們帶到了亞平寧半島,開始它們那讓歐洲人刻骨銘心的旅程,從亞平寧半島一直蔓延到北歐,甚至就連依然臣服在金帳汗國腳下的俄國都沒倖免,最終它們讓這片土地上死了超過三分之一的人口。
兩千五百萬人就這樣腐爛了。
並且在未來三百年裏,它們如幽靈般始終盤踞在這片土地的上空,最終帶走的生命甚至可能達到七千五百萬,最慘的斯摩棱斯克在黑死病過後就剩下五個活人,而這期間倫敦或者說整個英格蘭東南部一直都是重災區,幾乎每一輪黑死病的捲土重來,這裏都會得到重點照顧,很顯然這就是其中的一次,他們就這樣在黑死病的反反覆覆中渡過三百年,直到另一場災難……
一六六六年倫敦大火。
大火幾乎把倫敦燒成白地後也燒死了攜帶病菌的老鼠,不得不說骯髒到需要一場大火來玉石俱焚才能達到清洗的效果,中世紀的衛生狀況的確令人瞠目。
然而,這與楊豐有什麼關係?
這片土地即將進入一個可以說最黑暗時代,那麼就不要讓他們錯過這個約會,繼續讓他們擁抱黑暗並且在黑暗中沉淪好了。
他得去東方。
因為另一個民族正在從最黑暗的時代掙脫,可惜他們依舊沒有得到真正的光明,只是讓他們的天空略微亮了一些,三百年後當這片土地走向光明的時候,他們卻再一次沉入了黑暗的深淵,他要去給他們送去真正的光明,順便讓自己的這次穿越之旅有點事情可干。
一三六二年。
明年就是朱元璋和陳友諒的鄱陽湖大戰了!
在主教大人從一百米高空墜落的慘叫聲中,楊豐s着惡魔的形象在倫敦塔上空急速掠過,緊接着向東飛去……
(美國部分禁止再寫,另外預計下個月底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