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掛起,驕陽似火,暴灑大地,不管是魔獸還是人類,都不想出門活動,找個舒服涼快的地方休憩才是王道。
收好天元果,在附近溜達一圈確定沒啥有用的東西可撈後,司月菱楓便抱着十尾雪狐跟隨着葉天紅進入了西南帝國。
因是在無望山脈中,葉天紅與司月菱楓都是用着魔獸趕路,葉天紅用的是飛行魔獸雙頭飛鷹,司月菱楓用的當然是銀角麒麟神獸,擁有上古血脈的銀角麒麟神獸,只要不是無望山脈最深處,就算是高階魔獸也會懼怕其上古血脈而繞開。
一路上,兩人可謂是暢通無阻,但也趕了將近一個白天的路程才到達西南帝國的帝都——夕城。
西南帝國與東臨帝國同屬次元大陸最大的國家,分別位於無望山脈西南部及東北部,佔地面積甚廣,各自擁有強大的軍隊,帝國頂層眾多力量的至尊高手,撼不可動,各自擁有傳承上千年的四大世家,成就了帝國千年強盛的歷史。
因不可未知其危險的無望山脈橫跨兩個帝國,也阻撓了兩個帝國的發展,想要攻打另一個實力同樣強盛的帝國,必須跨越無望山脈,而無望山脈地域究竟有多遼闊,無人清楚,無望山脈裏頭究竟有多少異聖獸、異神獸無人知曉;更何況有傳言流傳裏頭有超異神獸,甚至是超神獸。
千年來,沒人能從西至東,從南至北完整的踏過無望山脈。
夕陽西下,華燈初上,整座惜城宛若籠罩在一片霞光里,霞彩迷濛,如一幅漂亮的入夜夜景圖。
夕城是一座相當美麗的城市,這是毋庸置疑的。臨城與之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法比,這座美麗的城市無處不透着一股恢弘的氣勢,單一個人走在其中,會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旁邊林立着許多商鋪、酒家場所,寬闊的青石板馬路上,可以容納八輛碩大華麗的馬車並行。
「我們去吃飯吧,餓死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相處,司月菱楓發現,葉天紅的話也漸漸多起來,人也活潑起來了,在她面前說話做事更是隨意的很,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有時她不自覺的懷疑,葉天紅難道有多重人格嗎?初遇時驕縱刁蠻任性,霸道無理的千金大小姐;再是身世可憐,哭得慘兮兮的落魄小妞;到現在天真活潑的純純女孩。但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她也沒法知道這屬於心理疾病還是精神疾病。
一直不喜歡別人的親近,司月菱楓卻發覺,自己不拒絕葉天紅的親近,任由她拉着自己向一座非常氣派,門匾上提有龍飛鳳舞、金燦燦「福全香」三個字的場所跑去。
當司月菱楓進入此地之時,眼前不由的一亮,食物香氣撲鼻而來,半年,整整半年沒吃過半滴米粒,更何況是菜了,燒烤的食物再如何好吃,但整整吃了半年,任誰也會吃膩了。
如今,那米飯、菜餚的香氣不斷的在司月菱楓鼻翼邊縈繞不散,吸了吸鼻子,頓覺精神振奮,她還哪站得住,不必等葉天紅拽着她走,她自己已大跨步的邁上她的腳步與她並肩而行。
正當司月菱楓想着呆會是點幾個家常小菜呢,還是點一桌滿漢全席來吃,突地,一道不屑的冷斥聲音頓傳來,「哪裏來的鄉巴佬,竟敢在『福全香』出現,李管事,你們『福全香』的檔次是越來越低了。」
正拉着司月菱楓準備上樓的葉天紅步伐一頓,司月菱楓感覺葉天紅握着自己的手一緊,須臾,便毫不理會的拉着自己往二樓走去。
司月菱楓眉頭微微一蹙,葉天紅必是認定那男子,但現在的她容貌已不是先前的葉天紅了,沒道理會認出來,感覺到一道極不友善帶着不屑的視線,司月菱楓回頭,恰巧瞧見了對方眼中的不屑及厭惡,一愣,轉而低低笑起來。
此男子身穿一襲華服,約莫二十歲左右,一張臉龐也還算長得英俊,見司月菱楓明目張胆的望過來,眸中的傲氣與鄙夷更是毫不掩飾。
「不用理會這個草包。」
司月菱楓剛轉過頭,葉天紅低低的聲音便響在耳邊,一愣,旋即失笑,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還不反擊那就是傻子,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好好梳洗一番,吃一頓好好的。
至於得罪了她的,她從不會「憐香惜玉」!
「梁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一般人見識了。」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錦袍男子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上前深深作一揖,道:
「鄙人已為梁少爺準備了上等好酒好菜,包您滿意,這邊請。」
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指着的並不是司月菱楓兩人走過的那條扶梯,而是十步遠外的另一處扶梯。
雖然那兩個平民讓梁勇才心生不悅,但此刻錦袍中年男子突然而至的一番話卻是深是他心,把他捧上了高位,也就不多做糾纏,在身後幾個侍從的簇擁下,大搖大擺、盛氣凌人、洋洋得意的上了二樓。
這件小插曲就此作罷,暫時,沒了下文。
才剛一踏進包廂,沒有絲毫淑女風範的葉天紅攤坐在軟墊上,拿着茶壺連給自己倒三杯水,噼哩叭啦的爆出一句,「把你們店內最好最貴的酒菜端上來,速度點!」旋即揮揮手趕人。
「是。」
跟隨在她倆後邊的點菜小廝點頭如是,只是,在關上房門前,不免多看了她們一眼。
「剛那個囂張跋扈的男子是梁氏家族嫡系傳承的梁慵才,草包一個。」
葉天紅朝司月菱楓眨眨眼,不用多說,司月菱楓也明了葉天紅的言下之意。梁勇才只是一個草包,但畢竟是西南帝國四大家族梁氏家族嫡系傳承的少爺,光明正大的給他教訓是自尋煩惱,自找麻煩,但這暗地裏嘛,玩的手段可多得去了。
「嗯。」端起青瓷茶杯,吹開漂浮在上的茶葉,輕輕吮了口,司月菱楓淡淡的應了個字。
兩人相視而笑,眸中皆意味不明。此時,隔壁包廂內的梁勇才突地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噴了他眼前一桌子的飯菜,嫌惡的皺了皺眉,「撤下去,換新的。娘的,哪個兔崽子竟敢咒老子。歹到他,老子看不剁了他餵狗。」
「鈴鈴~」
兩聲不輕不重的風鈴聲響響起,不一會兒,在底下安撫了梁勇才的錦袍中年男子率先走在最前面,後面走出十來個小廝,手上皆端有菜餚有條不紊的端上兩人靠坐的大圓桌上。
錦袍中年男子向着兩人點點頭,開口,「二位請見諒。方才在下也是迫不得己,二位今日在鄙店的所有開銷,今日由在下作主,降低一成。」
「哦。」
門外之時,司月菱楓便已發現了錦袍男子的身形,卻沒想到,他是來表達謙意的,看這身錦服,氣度及出口的自信在這「福全香」產業算是有份量的人,卻為何只對見過她們一面的人親自來表達謙意,真有意思~
「掌柜的,你不覺得你未免太沒誠意了嗎?」
見兩人面容平靜,並沒有為難的意思,錦袍中年男子正待告辭離去時,突地,一句不咸不淡的話語清晰的傳入耳內。驀地轉身,看向坐於一旁,品着香茗,悠然自得的少年郎,眉頭微微一蹙,「不知這位公子,認為要在下怎麼做才能算是有誠意。」
「我們也是好說話的人,你看,如果我們跟那慵才較真在你『福全香』打起來,損壞了你們的聲譽不打緊,這店內的客人被嚇跑,桌椅扶梯等的木屑四濺,這損失,您老算算,只值這一成的酒菜錢嗎?」
「咳咳——」
葉天紅被水嗆到,驚異的美目望向司月菱楓,心裏不禁嘀咕,太囂張了,不過,她喜歡。旋即,眉頭微微一蹙,似想到了什麼瞅着窗外,美眸里露出隱隱的擔憂。
「呃——」
錦袍中年男子直接傻了,從司月菱楓說出那句話開始,就那樣直愣愣的瞪着司月菱楓,沒有了其作的動作及語言。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他在此位二十餘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無恥,如此囂張的提議。「福全香」在西南帝國有着上五百年的歷史,相當的,這裏的消費也是西南帝國最貴的,來到這裏吃飯的,大多都是世家貴公子,家裏有一定的家底(這裏所謂的家底不僅是物質高,而且也是有着不弱的實力)。
「嗯,我家小哥說的不無道理,我們要是心情不好萬一跟這慵才在你『福全香』打起來,倒霉的,也是你們,今天這頓飯就算了吧,就當請我們壓壓驚。」
收回調遠的目光,葉天紅左手摩挲上右手食指的那顆藍田玉戒指,揮揮手,一幅很大方的樣子。
錦袍的中年男子直接就傻眼了,一瞬後便恢復了波動的心緒,雙眸,望向了葉天紅的右手食指的那顆藍田玉戒指,旋即微微一笑,「如此,多謝兩位的諒解了。兩位今天需要點什麼,請隨意。」
司月菱楓的目光多了層深意,也沒多說什麼,下一瞬精力全放在這些吃食上,現在,沒有什麼比食物更能讓她在意了。
——更新了更新了。鬱悶,本本的插頭線壞了,又跟老闆他們住一起,上網神馬的根本不方便,更何況碼字了,電腦不多,他們也不准開,晚上開一台電腦只看電視還差不多。感覺每次想好好碼字寫文恢復更新,總是會多出來很多破事,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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