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神器琉璃斬,化成擬態形狀是一朵小小花,有着十瓣暗紅色的花瓣,花瓣中心的花芯呈天藍色,如一粒米大小的圓弧狀,很好認也很容易被忽略。
「不錯,不錯,果然很適合我!」
如同變魔術般,妖孽男子不知道打哪掏出來一面精緻小巧的鏡子,為那朵不起眼的琉璃花找着在他發間最適合的棲息地點。
「騷包。」
噁心的瞪了一眼時刻不忘記發騷的某人,天藍長衫的男子作了個嘔吐的動作,轉頭,一張笑咪咪的笑臉望着眼神複雜的司月菱楓,伸出手,笑咪咪的開口,「你好,我是離奕軒,那位發騷的是百夜流剎。」
「你好。」
司月菱楓神情冷淡的點了點頭,望着眼前有些熟悉的雙眼,金瞳微微一閃,豁然想了起來,眼前這位笑咪咪的俊男,不就是在臨城司月家族半夜三更與他爭奪「天焰靈訣」的人麼。
緣分哪,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我一口鹽淡水噴死你,本少爺這叫做*愛打扮,喜時髦,懂不懂啊啊啊啊……」
百夜流剎瞬間收起手中的鏡子,掐着離奕軒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咆哮回音持續迴響中,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來的不經意的咳嗽聲,霎時間就放下手,臉上的表情倏然轉換,又是那看到的瀟灑翩翩妖孽,仿佛剛才那歇斯底里猙獰着臉色恨不得把離奕軒掐死的人只是大家的錯覺。
百夜流剎唇角上揚,笑顏如花,「我是天上地下,人見人愛,花見花愛,風流俊俏,瀟灑帥氣的百夜流剎,請多多指教!」
說着,輕彎下身子,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
「咳咳咳,丫丫個呸,你要掐死我啊。你個敗類,你個騷包,你個發騷的敗類……」捂着有些疼痛的脖子,剎那間雙手成爪向着百夜流剎撲了過去,嘴裏還喃喃自語的低咒着。
瞬間,兩人就吵成了一團,不僅動嘴還動手,直看得周圍一群人目瞪口呆,這兩人,哪還有剛剛俊郎帥氣的美男子樣,根本就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吵論不休再加上武力解決的互看不順眼的情敵嘛。
「讓大家見笑了。」
紫袍男子不自然的咳嗽了聲,語聲淡淡,卻低醇如埋藏上百年的好酒般尤自帶着淡淡酒香餘味,讓人不自覺的沉醉於他的聲音中不可自罷。
「多謝兄台的相救之恩。」
斯政泰、李能、蕭姓男子等各自走向紫袍男子,朝他微微作了一揖,語氣尊敬且帶有敬意。
次元大陸弱肉強食,對於強者都是相當的尊敬及敬佩,而眼下年輕的紫袍男子還救了他們所有人,都是打從心底里敬佩感謝他。
「小事而已。」
輕描淡寫四個字溢出紅唇,幽暗深邃的雙眸望向那方石台,朝四周淡淡一掃,目光不經意的在司月菱楓身上多留了幾眼,目光對視之間,冷冽的唇角微彎,灼灼的目光坦然而自信的直視着司月菱楓,
「玉封焰,咱倆是朋友了吧,你的名字呢?」
目光略帶柔和的望向司月菱楓,笑意吟吟,那雙漆黑的雙眸黑亮如暗夜星辰般明亮耀眼,卻又深邃得如地泉下黑潭般迷霧重重,在這樣的目光下,司月菱楓心中掠過一絲不自在。
「朋友」二字讓她迷惑,這才是她倆第二次見面吧,只是很不巧的是,這兩次,自己都是處於危險而救她的人都是他。
「凌楓。」
望着伸過來的手,司月菱楓抿抿唇,握了上去。與她常年冰涼的手不一樣,紫袍男子修長的大掌上傳來的暖暖溫度似火燒般燙人,想抽出手時玉封焰卻已率先鬆開了手。
「咦,小兄弟你叫凌楓,是那個獨闖魔炎之森,殺了風雲青震,名聲大噪的凌楓嗎?」在一旁跟百夜流剎吵吵鬧鬧,拳打腳踢的離奕軒,一下子竄了出來,圍着司月菱楓左看看右瞅瞅,口中仍喃喃自語道:
「不錯不錯,以後你就是我離奕軒的朋友了。以後誰要敢欺負你,我一定揍得他滿臉菊花燦爛開。」
「菊花你個頭啊,屆時輪得到你出手嗎?」
一個大爆栗從天而降砸在了離奕軒的頭上,正待要發火時,百夜流剎朝着玉封焰的方向努努嘴,一臉悲憤的望向愚笨的某人。
瞭然的點點頭,揉了揉仍有些疼痛的額頭,離奕軒立刻炸毛了,朝某人撲了過去,「百夜騷包,你竟然敢敲老子的頭,老子英明神武,舉世無雙,聰明絕頂的腦袋敲壞了你賠得起嗎?啊,你丫丫的你賠得起嗎,賠得起嗎……嗎」無線回音持續迴響——
「丫丫個呸,我一口鹽淡水噴死你,你個愚笨腦袋,竟敢抓亂老子漂亮有型的髮型!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啊啊啊……」
優雅形象神馬的都不要了,都是浮雲哪,兩人才剛歇戰,即刻又戰成了一團。看得眾人是哭笑不得,真是一對活寶。
司月菱楓冷冽的唇角抿起,心底,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在生根發芽……不過,那眼底流露出來的一絲動容幾縷羨慕,一絲暖意一絲迷惑一縷複雜卻被玉封焰瞧了個分分明明。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雖然他倆吵得不可開交外加拳打腳踢,但兩人之間的氛圍,卻是暖暖的,極其的融洽,讓看了的人心裏也暖暖的。
「主人,你還有我們呢,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一般司月菱楓的心事他們是不知道的,但如果菱楓不設防時,他們是能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麼,當下,感受到司月菱楓心中的迷惘及翻湧的思緒,一個個的開口,語氣充滿着關心。
感受到獸獸們真切的關心及語氣中蘊含的情意,微蹙的眉倏地鬆開,司月菱楓抿唇淡淡笑了,是啊,今生的她,現在的她,有愛她的奶娘,有她的好夥伴們,還有可愛又騷包的白老頭,並不是只有她自己孤單一人了。
紫袍男子若有所思的望向司月菱楓,眸子幽暗深邃得教人看不懂裏頭閃爍着什麼,只是那略微有些灼熱的目光仍讓菱楓感覺有些微的不自在,好似他已看清了剛剛自己一瞬間的脆弱,又好似是不經意的一瞥,不過,她感覺得出沒有惡意,也就不在意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
望了望四周圍已現裂縫,慘狀極壞的華麗建築,司月菱楓認同的點點頭,所有人都沒有異議,相互攙扶着走出了大廳內,奇怪的,除了剛剛離奕軒與百夜流剎拿了兩把神器之外,其餘人都沒有再提及,就是現在要走也沒人再去尋找石台上的神器。
不過,那石台上早已是空空如也。壁上,也是沒有了任何的物品,更何況是神器呢。
司月菱楓亦沒提及,一行十五人慢慢的走出了這個殘殺的大廳,望着外面飄飄而下的雪花,心境忽然的一陣清明。
「呦嗬,沉得真快。」
在一行十五人均踏下了屍骸階梯,十息過後,冷冷的「嗖」的一聲,四個方位的屍骸階梯均收了回去,而眼前這如海市蜃樓般奢華大氣的建築,正以慢速緩緩的沉入了茫茫屍骨中。
飄落而下的雪花潔白透明的,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望着天空朵朵雪花飄落而下,伸出手,幾朵雪花在半空中爭相鬥涌均想投入溫暖的手掌中,卻在落入手掌的下一刻,瞬間化為一滴透明的水消散在了空氣中。
望着一望無際,乾乾淨淨的這方開闊視野,空氣中聞不到一絲的血腥味,仿佛這之前經歷的都是自己的幻想,可惜,記憶卻不是這漂亮潔白的雪花,只要有着落點就會煙消雲散,不留下一絲痕跡。
望向走在前面,後面一對嘻嘻哈哈吵架的活寶,再後面是一群幾個剩下半條命還沒死透的人,冥千染的目光只是望了一下,又收了回來,捂着胸口,這裏正隱隱泛着疼,一種被忽視的疼,一種不知名的疼,一種揪心的疼。
望向前面淡漠的黑衣少年,冥千染的目光充滿着迷惑及不解,為什麼他的胸口悶悶的似透不過氣來,又好似一根綿綿細針戳了胸口般的刺痛。
「凌楓兄弟,咱們就在這裏分開吧,有空來我們傭兵團坐坐,屆時讓我好好招待你。」習慣性的拍了拍司月菱楓的肩膀,李能團長爽直的開口。
自告奮勇的一對活寶百夜流剎,離奕軒帶着走了一段不長的道路,便已直接進入了魔炎之森,到了這裏,也就是大家該分手的時候了。
「保重!」
「凌楓,我也要回去了,保重!」
「保重!」
「保重!」
幾句語聲不一的響起,紛紛向司月菱楓作了一揖,對着紫袍男子點點頭,均轉身大踏步朝着各自的人生軌跡走去。
「大家珍重!」
望着朝着各自的人生走去,同生死共患難的這幾個夥伴,司月菱楓淡淡笑開了,世上無不散的筵席,但今日的離別又何嘗不是明日的重逢呢。
她期待,與他們再相見的日子。
剩下的,就只有司月菱楓及玉封焰、離奕軒、百夜流剎還有落在最後面的冥千染五人了。
「凌楓,我還真是喜歡你呢,不過,我們也得走了。」
離奕軒嘻哈哈的走至司月菱楓身邊,右手臂大手一攬她的肩頭,一幅哥倆好的不舍。
「只是可惜了,你這張俊美的臉,要像我一樣,多笑笑,不要整天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棺材臉,這樣,才會更招些女孩子喜歡。」
「你個豬頭,禍害有你一個就好了,還想拖誰下水呢。」
離奕軒未完的話被百夜流剎一巴掌給拍開,捂着腦袋被拍的地方,瞬間暴起,「都說了不准打老子英明神武,舉世無雙,聰明絕頂的腦袋了,你丫的耳背還是耳聰,百夜騷包,我今天一定要掐死你…。你」無限回音伴隨着百夜流剎恨鐵不成鋼的語聲混合響起。
說他是豬頭還真是豬頭,這人是他可以亂攀肩背的嗎?到時被老大整也是活該,唉,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愚笨的傢伙共事呢。
「我們還會再見的!」
玉封焰輕輕一笑,如百花齊齊徐綻,灑下一地的芬芳,留下這句令司月菱楓怔忡的話,便率先瀟灑的離去。
等人均都走了後,在後頭慢悠悠的冥千染走上前來,目光灼灼的望着司月菱楓,鄭重的開口,「凌楓,保重!」便頭也不回的扎進了茂密的森林內。
司月菱楓愕然,有一瞬間的怔愣,這傢伙,不是一直纏着她的嗎?怎麼現在一句也不說就拋下這麼兩個字便也走了?
望着空蕩蕩的這方,孤零零的,只剩下了她自己一個人。
到頭來,還是自己一個人,不過沒關係,她還有這些共進同退的好夥伴呢。
腦袋才一轉,一道炫亮紫色沖天而起,司月菱楓整個身子被包裹在炫亮的紫色中,金瞳中,隱隱泛着點點紫芒縈繞其中,妖冶美麗。
「翼。」
司月菱楓再度愕然,紫翼不是在五行戒指深處內療傷修養嘛,怎麼突然間就出來了?
「菱。」
清冷的聲音淡淡溢出,音里仍帶着些許少年的稚嫩,紫發紫眸,身穿紫色袍子的四五歲小小少年站在司月菱楓兩步開外,望着玉封焰離開的那個方向,久久出神,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翼,有什麼不對嗎?」
他們既是本命契約,身份上是平等的,他們的生命都已交於對方手裏,而紫翼的實力菱楓更加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出來,定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平常。
「沒什麼,只是,他讓我感覺很親切,很熟悉,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只是遙遠的記憶中,好像並沒有這一號人的存在。望着那早已消失的一行三人的方向,紫翼皺皺可愛的鼻子,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糟糕。
——新的一周來臨了,親愛的們,周一愉快!耐你們,麼~
——咳,最近搬家,其實偶東西真的不多,但是老闆他們東西多,然後我們這些打工的就全是苦力幫着他們一起搬家咯。——昨天找了半天網吧沒找着,後來找着了但身份證米帶,汗,從出生到現在上網吧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都是沒帶過身份證上的,所以,咳咳,拖到今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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