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了什麼?」紀墨混沌的腦子裏漸漸恢復了意識,他很快就想了起來,自己是生活在繁華都市裏的一個成功人士。
雖然出身貧窮,但是他很努力,也善於把握機遇,所以三十歲的時候就得到了「打工皇帝」的美譽,年薪五百萬。
剛才,他正在把玩他高價收藏的一塊表。
這塊表可不是普通的表,乃是桂省一個千年古墓之中出土的文物。
當時考古專家從墓坑的底部找到一枚銅質戒指,這是古墓主人的陪葬品。但是讓考古專家震驚的是,這枚銅戒竟然是一塊袖珍手錶!
戒面上就是小巧的錶盤,時針和分針定格在了十點零六分,邊緣也有像手錶發條一樣的小鈕。
專家認為世界上第一塊手錶誕生於一九零四年,只有一百年的歷史,與古墓的年代相距甚遠。
所以這塊袖珍手錶的來歷,有人懷疑是盜墓賊留下的,有人說可能是虛假炒作,有人說是穿越者的紀念品……這成為了一個難解之謎。
這個謎一直沒解開,袖珍手錶卻被國際大盜給盜走了。紀墨一次偶然機會在地下拍賣會上看到了這塊表,他當即高價拍了下來。
對這塊表紀墨真是視若珍寶,愛不釋手,有空的時候就喜歡拿在手裏把玩。就在剛才,他把玩這塊表的時候把它當戒指戴在了拇指上,感覺竟然正合適。
據古羅馬文獻記載,將戒指戴在拇指上,可助你達成心愿,邁向成功之路。
紀墨「嘿」的一笑,現在自己已經是打工皇帝了,絕對是打工仔中的成功人士。而自己又不想去當老闆開公司,似乎已經沒什麼心愿好達成的。唔,如果一定說有的話,自己其實挺想當皇帝的。
哪個男人沒有過當皇帝的夢想呢?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那是何等的愜意啊!紀墨搖了搖頭,別做夢了啊紀總,一會兒十點半還有個會議要主持呢。紀墨瞄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顯示是十點零六分。
紀墨不禁一愣,這個時間,怎麼感覺好熟悉呢?
再一看拇指上的袖珍表,紀墨恍然大悟,原來這袖珍表上定格的時間,就是十點零六分!
就在這時,忽然袖珍表上綻放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之中,紀墨恍惚中好像看到袖珍表的時針分針恢復了走動,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紀墨瞬間就想起了一切,他呆了一呆,忽然感覺臉枕着什麼東西。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軟軟的、肉肉的,還有帶着溫度的淡淡體香。
身為打工皇帝,紀總堪稱身經百戰、閱女無數,立刻就做出了正確判斷——
但是不對啊!
紀墨愣住了,他記得很清楚,他這時候應該是正在自己那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坐在老闆椅上把玩着袖珍表才對啊,怎麼眼一閉一睜,就變成了趴在女人肚皮上?
紀墨抬起眼皮子,探手可及處一盞紅燭帶來了溫暖和曖昧的光芒,錦幄猶溫,奇香裊裊,雕龍紋鳳的實木大床上鋪着厚厚的雪白皮毛,身子壓在上面松鬆軟軟仿佛置身於雲端。
在他的身下壓着一具嬌軀,而他此刻同樣未着寸縷,年輕但是乾瘦的身體趴在這嬌軀之上,半邊臉貼着女人的胸脯。
這,這裏是哪裏?
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紀墨吃了一驚,但是瞬間就有一大股信息在腦海中炸開了,讓本來驚得想跳起來的他一時頭暈腦脹動彈不得,不能不先消化這些信息。
消化完這些信息,紀墨傻眼了。
他竟然穿越了,而且還是魂穿!
這一大股信息就是這軀體前任的記憶碎片,原來軀體乃是一個稱為【通明界】的世界裏的大楚帝國皇帝!
【楚國】皇帝也叫做紀墨,今年剛剛十六歲,卻已經做了十年的皇帝了。十年前父皇駕崩,六歲的紀墨在太后和兩位顧命大臣的扶持下登基。
輕而易舉就成為了萬人之上的皇帝,因為年紀小所以朝政一直被太后和大臣們把持着。小皇帝紀墨漸漸迷失了,變成個貪圖玩樂、荒淫無度的昏君。
當然了,在這些記憶碎片裏,前任並不認為自己是貪圖玩樂、荒淫無度的昏君。這是紀總給他做的人生總結。
而現在,這昏君本來是正在享受鄰邦進貢來的美人,誰知道脫光衣服爬上去,不知怎麼就魂飛魄散了。
昏君稀里糊塗的魂飛魄散了,就便宜了魂穿過來的紀總了。
紀墨不禁想起了自己拇指上的表,難道說,真的是這塊表戴在拇指上,就達成自己的心愿了?
這麼說,這是塊神表啊!
紀墨頓時心花怒發,他在曾經的世界裏父母雙亡,未婚無子,了無牽掛。也已經達到了事業的巔峰,夢想就是能試試當皇帝的感覺。
這下可好了,夢想成真了啊!
身為商海浮沉十數載,真正見過許多大場面的紀總,紀墨很快就調整好了心理狀態——日後再說!
現在他可是正跟一個異界美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啊!
是繼續胡思亂想,還是奮勇前進,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知道該怎麼選的吧?
紀總毫不猶豫的雙手撐起了身體,雙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身下的美人。
他必須得先看清楚,萬一這通明界上的審美跟地球上不是一個標準呢。這一看,紀總真是被驚艷到了,好一個大美女啊!
柳眉如煙,面賽芙蓉。一頭秀髮是標準的黑長直,櫻桃小嘴微微張開時便露出俏皮可愛的小虎牙,最惹人注意的是她那一雙大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看着他,就像是一隻受驚嚇了的小兔子。
她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慌失措,含羞帶怯,欲拒還迎……
就是這種感覺!
真是太誘惑了啊!
紀墨不禁怦然心動……
他可是皇帝啊,可以理直氣壯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對方可是鄰邦進貢的美人啊,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玩的開心,還同時拉近了跟鄰邦的關係,豈不是一舉兩得?
美人一雙藕臂圈住了紀墨的脖子,把紀墨的頭拉進懷裏,她張開櫻桃小嘴向紀墨的脖頸上貼去。
這是要給紀總種草莓了麼?
紀墨心花怒發着俯下身把脖子亮給了美人,他並沒有看到此時湊到他頸邊的美人,剛剛還紅撲撲的小臉瞬間變得冰冷、無情。
在她的櫻桃小嘴裏,上下四顆原本顯得俏皮可愛的虎牙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長,竟然頂開紅唇齜了出來。
美麗的小臉猙獰的一笑,猛地向着紀墨的咽喉咬下。
「哇!」紀墨一聲驚叫,他眼前忽然毫無徵兆的閃過一道耀眼的金光,讓他竟然雙眼難以視物,脖頸處更是有灼熱發燙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好燙!」
「啊……」美人同樣是驚呼一聲,水淋淋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恐懼和畏縮,她被金光直接彈飛了出去,口中更是溢出鮮血,顯然她已經受了輕傷。
美人慌忙強行把鮮血咽了回去,然後擺出一副像是被幾條彪形大漢輪過的樣子,畏畏縮縮的向後縮着身子,蜷縮成一小團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紀墨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然後試探着微微掀開眼皮,這時候他看到金光已經漸漸散去,而他脖頸處也在漸漸變涼。
「怎麼回事?」紀墨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這一下瞬間就把他給嚇萎了。
他剛剛閉上了眼,是以他並沒有看到,剛才金光大盛之時,在他的頸旁,一條小小的五爪金龍虛像正在向着那美人張牙舞爪的示威。
美人彈飛出去之後,因為失去了對紀墨的威脅,隨着金光的消失,那小小的五爪金龍虛像便也重新縮回了寄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