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那幾個戰車到來之後,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有的行屍和鬼魂便讓戰車上那壓倒性的火力優勢給盡數消滅,除此之外還有八九個倖存者,也在戰車的無差別攻擊下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最後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轟!」
隨着一陣陣轟鳴聲響起,三輛戰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在我們頭頂懸空而立,上面站着大批的白衣之人,此刻他們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們,就像是在看一群奴隸一般。
而對於倖存者來說,眼前這批人給自己帶來的驚恐情緒要大於驚喜,雖然說眼前這群白衣人解決了行屍和鬼魂,但他們同樣也無差別地殺死了不少隊友,所以此刻眾人對這群陌生來客是忌憚和擔憂,甚至是有些懼怕的。
我眉頭緊鎖地看着這一幕,通過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眼前這伙白衣之人應該是來自聯邦,也只有聯邦之人才擁有這麼高科技的戰車和如此數量的強者!
然而,看到聯邦之人,我卻沒有什麼驚喜感,我心裏本能地感覺要有變故出現,因為據我所知這群聯邦之人是不會管這裏民眾的死活的,否則何清也不至於苦苦在齊城生活八個月之久,所以他們此刻的到來一定是存在某種目的!
此刻全場一片寂靜,雙方對視了幾秒,隨後戰車上方一個男子便是從人群中走出,此人從外表上看大概二十歲出頭,一張還算英俊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如同蚯蚓一般,自左眼角處蔓延到嘴巴上端,看上去多了幾分兇惡之色,也將帥氣的面容毀了個七七八八。
此人一出,周圍的聯邦之人都紛紛讓路,接着便見疤臉男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們,眼神無比陰翳,接着便聽他冷漠地道:「帶走!」
「是!」
話音落下,戰車上的聯邦之人紛紛應聲,隨後氣息爆發,在眾多倖存者慌亂的目光中,眾多聯邦之人紛紛從天而降,用最蠻橫且粗暴的方式,將只是普通人的倖存者束縛。
「喂,你們想要幹什麼?」
「放開我!」
「噢,真該死,你扭斷了我的手!」
在這些聯邦人的束縛下,眾人一片哀嚎,有的人甚至直接被聯邦之人暴力地按在了廢墟之上,臉上被碎石劃得滿是鮮血,更有甚者由於有反抗的行為,直接讓那些聯邦之人給扭斷了手腳。
看到這一幕,我臉色陰沉。
這些聯邦人,根本就沒把齊城的這些普通百姓當成人看。
「雙手背後,不要反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時,耳邊響起了一道厲喝聲,我扭頭看去,一個魁梧的聯邦男子拿着手銬,眼神兇惡地走了過來,看這架勢頗有一副「只要我反抗,就把我廢掉」的氣勢。
深吸了一口氣後,我還是按照要求將雙手背於身後,接着那個魁梧男子便粗暴地用手銬將我雙手鎖住,接着他踹了我膝彎一腳,當時我就險些栽倒在地。
「給我老老實實蹲着!」魁梧男子兇巴巴地道。
聞言,我心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情況不對,我真想一腳把他的屁股踹成兩瓣來解我心頭之氣!
「這狗仗人勢的玩意...」
我心裏暗罵一聲,這個男的別看凶的不行,但就是個一星後期的弱雞,我要是願意,一巴掌能扇死一群這種檔次的貨色,哪裏還輪得到他在這耀武揚威?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別看我們八人擁有把眼前這批聯邦人血洗了的能力,但一旦我們做出這種舉動,就等同於和聯邦為敵了。
因此,還是低調點比較好,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我看了一眼周圍,只見所有齊城的倖存者,此刻都和我一樣,讓聯邦人給拷上了手銬,,或蹲或跪在了地上,在他們身後有着一個聯邦之人站立。就連那些躲在停車場和早已經跑遠的那些倖存者,也已經被驅趕了回來。
葉雨幽等人也不例外,目光望去,只見他們眼裏也都有着憂愁。
「怎麼感覺他們像是要活埋了我們?」看到眼前的一幕幕,我腦海里不禁回想起了一幕幕電影,貌似坑殺降卒時的情形和我們挺像。
「大家肅靜!」
就在這時,位於戰場上方的那個疤臉男子,突然開口,聲音中氣十足地傳遍了每個角落,當時還有點亂鬨鬨的人群便一下子安靜了不少,所有人眼裏都有着畏懼之意的看着這個男子。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聯邦行動隊一組的組長,我叫凌偉冀。」疤臉男子微微一笑,道:「此次我攜我的組員前來,是為了告訴齊城的各位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你們就可以擺脫苦難,可以隨我們回到聯邦,成為聯邦的一員了!」
嘩!
眾人一片譁然,對於凌偉冀的話,每個人的反應都不同,有人是激動興奮,有人是憂慮擔憂,有人是忌憚懼怕,也有人是憤怒怨恨。
當然,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樂於前往聯邦的,誰也不想在齊城這種危險的環境下生活,因此當下不少人都興奮的議論了起來。
「太好了,我早就已經過夠了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我就說麼,聯邦不會放任我們不管的!」
「這一天我盼望已久了...」
見眾人議論紛紛,凌偉冀也不阻止,而是面帶笑意地看着眾人,約莫過了一分鐘之後,人群又逐漸歸於安靜,這時凌偉冀方才語氣平和地道:「看到各位父老鄉親們能這麼認可聯邦,我凌偉冀心裏實在是高興,但在這之前我有幾件事要強調一下,加入聯邦可以,但有限制。」
聞言,本來還有點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的針落可聞。
「限制只有兩條,第一,我不要殘疾人,第二我不要老人小孩,我只要十三歲到四十歲之間的,不符合這個標準的,不得加入聯邦。」
聽到這裏,下面一下子就炸了。
「憑什麼要區別對待,老人小孩難道就沒有人權嗎?」
「這不公平!」
「我當年是見義勇為才傷了右腳,難道就因為這個我就沒有了加入聯邦的權力,天底下哪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
面對凌偉冀所說的兩條限制,許多人都義憤填膺了起來,因為不符合要求的起碼有一半的人數,所以自然此刻有大量不滿意的聲音。
聯邦無差別地誤殺了幾個自己昔日朝夕相處的同伴,大家不會感到憤慨,但如果損害到了自己的利益,那每個人都是最強大的鬥士。
凌偉冀臉色平靜地看着下面抗議的人群,嘴角甚至還掛着淡淡地笑意,但這股笑容卻怎麼看都有股子陰森的感覺。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一兩分鐘,就在這時,凌偉冀動了,他從身後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腰間抽出一把手槍,隨後指向了最前排一個反抗聲最為吵鬧的老人。
「砰!」
伴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鮮血四濺,在無數道驚恐的目光中,那個頭部中彈的老人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後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臉上還殘留着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死不瞑目。
這一刻,全場寂靜!
凌偉冀手中的槍口處,冒着淡淡的白煙,他輕吹了吹槍口,語氣平淡地道。
「都說了,讓你們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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