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洗浴間怎麼還亮着燈,看我這記性,昨天洗完澡忘了關燈了。天太熱了,先去沖個澡」一個女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女子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到底是誰呢?清風忍不住想了想。
哦,想起來了,不就是自己出現在現代社會的第一天遇到的那個女子嗎?說起這個女子,兩人也算是老冤家了,第一次相遇是在那個女廁里,當時清風的衣物風化了,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正好被這女子看到,女子罵他是個暴露狂。當天夜裏清風從按摩店裏落荒而逃,又正好撞在這女子的車前,被這女子誤會為找小姐不給錢,女子又罵他是個色情狂,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兩次見面都很尷尬,沒想到這次自己竟然躲進了她的家裏,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若是一會兒遇到了,估計更解釋不清楚了。
越想越遠,過了良久清風才意識到,現在哪是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清風趕緊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定了定心神繼續衝擊經脈。終於,在清風的連續衝擊下,那處淤塞的經脈很快就疏通了,自此真氣自動流轉,生生不息,已經不影響行動了。
必須馬上離開,一刻也不能再耽擱了,哪怕是迎面遇到別墅主人,也必須掩面而走,否則被那女子堵住就更尷尬了。清風站起身,走到洗浴間門口,剛伸出手還沒來得及拉那門把手,門竟然自己開了,一個女子直接走了進來。
清風計劃很好,哪怕是遇到別墅主人也要直接衝出去,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看到進來的那女子的時候,清風徹底的驚呆了,連逃跑都忘了。他也沒有料到,那女子是光着身子進來的,渾身上下竟然只穿了一個小小的**。
清風還是個處男之身,哪見過這種場面,只覺得臉蛋開始發燙,一股電流襲遍全身,仿佛又被一道雷電擊中,雙眼直勾勾盯着那女子前胸,渾身肌肉僵硬,呆呆的再也挪動不了半步。
太漂亮了,太完美了,這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啊。不說上邊的臉蛋如何的絕色,那清風是見過得,往下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條條曲線完美無瑕。水蜜桃般的圓潤玉峰,細膩柔滑的冰肌玉肩,優美渾圓的挺翹玉臀,再配上修長筆直的光滑玉腿,猶如一件完美的雕塑藝術品,渾身上下恰到好處,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
「啊……」
一聲尖叫直衝雲霄,聲音之大,完全可以與清風剛入現代社會時聽到的那一聲尖叫相媲美,幸好這別墅隔音效果好,要不然整個小區的人都能引過來。清風也被這聲尖叫徹底警醒了,頓時手足無措,眼睛不知道是該繼續盯着還是扭向一邊,雙手不知道是放下還是防守在前邊,雙腿更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七、八月份的天氣炎熱、沉悶,李明月忙了一天,渾身汗津津的,濕膩的難受,終於到了自己家裏,她就隨手把衣服鞋子脫了。反正是在自己家裏,直接在臥室脫了衣服就去洗澡,也不會有人看見。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浴室里居然藏着一個男人。
從小到大,李明月第一次感覺危險離自己這麼近。家裏竟然進了人,還是在洗浴間裏,他到底是劫財還是劫色?李明月看到洗浴間裏情景的第一時間就發出了一聲尖叫。
待尖叫聲結束,李明月也冷靜了一些,對面的那個男子似乎被自己的尖叫聲嚇懵了,李明月趁着這個機會,一隻手捂住自己前胸,另一隻手連忙從旁邊的托架上拉過一件浴袍,飛快的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就要退出洗浴間往外逃。
迅速掃了那男子一眼,待看清清風的相貌,李明月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又是這個齷齪的男人。一個多月前,自己車開到半路,去女廁的時候居然看到這傢伙光着身子坐在女廁的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壞事,太下流了。到了當天晚上,這個男子竟然因為找小姐不給錢被人追出門外,差點就撞到了自己的車上,太無恥了。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躲在自己家的洗浴間裏,把自己渾身上下看了個精光,不知道是何居心,太卑鄙了。這是個什麼人啊,卑鄙、無恥、下流、齷齪,壞事做盡,惡事做絕,每次都被自己遇到。
想到這些,李明月出離的憤怒了,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對方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隨手抄起一隻拖鞋,衝着清風吼道:「啊,還是你?偷窺狂。」
已經三個稱號了,暴露狂、色情狂、偷窺狂,從第一次與這個女子見面開始到現在,她已經給自己安了三個稱號了,為什麼自己每次倒霉的時候都會遇到她呢?清風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解釋道:「姑娘,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躲在我的浴室里多久了?你敢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李明月幾乎咬碎了銀牙。
「真不是故意的,這是誤會啊,我就是進來洗把臉,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回來,而且還是這樣子進來的。」清風叫屈道。
「進來洗臉?有三更半夜跑到別人家裏洗臉的嗎?說出去誰信啊?你這個小偷、淫賊。你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我饒不了你。」李明月跺着腳,揮舞着手中的拖鞋要砸清風。
真是不可理喻啊,怎麼解釋都不聽,還罵自己是小偷、淫賊,清風也來氣了,說道:「被我看光了又能怎麼樣?反正你也不吃虧,第一次見面時你就先把我看光了。」
「你混蛋,你無恥。」李明月徹底暴走了,瞬間化身為一頭女暴龍,拿起拖鞋就朝着清風拍去。
必須馬上走,好男不與女斗,更何況一個暴走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若是再把別人招來,自己的臉就更沒地方擱了。清風躲過李明月一擊,閃身逃到客廳里,推開陽台門直接跳了下去,然後縱身越過柵欄落荒而逃。
李明月沒有料到清風身手如此敏捷,輕輕一閃就躲過了自己的攻擊,而且還不走正門,直接從陽台跳下去逃走了,這可是三樓哎,離地六米多高,他難道就不怕跳下去摔死?哼,看這人熟門熟路,肯定是個慣偷,李明月恨恨的想。
「明月,你怎麼了?」一個關切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樓梯上傳來了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
「爸,沒事了,剛才在洗浴間看到一隻老鼠,現在已經逃走了。」李明月連忙編了一個藉口說道。自己被人偷看的事情若是說出去,對自己影響也不好,既然壞蛋已經逃走了,就先這麼算了吧。
這時樓下那人已經到了三樓,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穿着考究,稍稍嚴肅的表情里夾着一絲關切。若是清風沒走,定然能夠認出,這個中年人正是建材城的甲方李總。
「我車子還沒停穩,就聽到你的尖叫聲,還以為是家裏進了歹徒,可把我嚇壞了。真是老鼠嗎?我怎麼還聽到了一些說話聲。」甲方李總有些懷疑。
「沒事了爸,是我看到老鼠有點大驚小怪了,自言自語說了幾句氣話。」李明月連忙解釋。
「這物業也真是的,小區里這麼多老鼠也不知道滅一滅。算了,明天還是我們自己去找個家政服務公司,過來把老鼠滅了吧。」李總小聲嘀咕道。
「爸,時候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早點下去休息吧。」李明月怕時間長了父親看出破綻,連忙勸道。
李總卻並不急着下去,而是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說道:「明月啊,今天咱們說的那件事我還是想跟你再談談。你明年就畢業了,剩下這一年實習期也沒什麼太重要的事,進公司里幫幫我吧。」
李明月無奈,只好坐到了李總的旁邊,然後說道:「爸,你是知道的,我的愛好是畫畫,不喜歡管你公司里那些事情。」
「咱家就咱們三個,你弟弟年紀還小,這兩年一直在國外,暫時指望不上,家裏就剩你能幫我一把了啊。」李總道。
「你還年輕着呢,再堅持幾年,然後直接把公司交到弟弟手上不就行了?哪裏需要用的到我?」李明月撒嬌道。
「唉,我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若是別人,這個年齡還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可我年輕時身體就一直不好,前兩年你母親去世之後,我就感覺失去了生活的動力,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公司管理那一塊兒常常感覺力不從心,是該交給你們的時候了。乖女兒啊,你就捨得讓你父親這麼辛苦?」李總開始訴苦。
李明月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捨不得了。不過,爸啊,你幹嘛非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干不動就歇歇唄?就算是把公司賣了,剩下的錢也夠我們一家三口過一輩子吧?」
李總被女兒的話嗆着了,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李明月連忙幫着拍了拍後背,然後又揉了揉父親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