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董仁桂御使穿雲舟穿出半靈境,天庭令牌自動回到他身邊喋喋不休的詢問着。
「你找到外域奸細了?情況怎麼樣?你怎麼肯定這條線斷了?將消息告訴我,我或許能夠幫你重新接上這條線……」
「人都被我殺了,你現在說這有什麼用?」一口氣飛出徐州城後,董仁桂氣消了大半,伸手抓住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令牌,∵吼了一聲。
「你立刻將具體情況發過來,不,不用了,本使已激活了你的令牌,我們直接對話!」
說着,令牌泛起一圈漣漪,形成了一面等人高的水鏡,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出現在鏡中,看着董仁桂道:「本使代號形單影隻,是太極院右判院使,是你的直轄上級……」
自稱代號形單影隻的人影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仔細道來!」
「剛剛?」董仁桂嘴角抽了抽,道:「剛剛我找上了外域奸細組織——暗影設在徐州的一個暗子,正好撞見他的上級,一個代號於更上妝的少年給他交待任務……」
董仁桂大致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取出那個囚禁着新任招遠縣鄔鎮的土地神的水晶球,滿面嘲諷的道:「當時我正聽的入神,這該死的令牌就響了起來,然後,我就被發現了……一場惡鬥下來,我險些丟了性命,而那個暗子和於更上妝的暗影組織使者,也魂飛魄散了,真是雞飛蛋打,一無所獲!」
形單影隻默默聽完了董仁桂的敘說,沒有提令牌之所以會突破封印發聲震動,那是他沒有煉化令牌的原因,他沉吟了一下,道:「這條線雖然斷了,但是我們也並不是一無所獲,我們可以查年有才那個暗子,他能成為外域奸細組織的暗子肯定是有經歷的,也可以查那個代號於更上妝的使者,他竟然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那總會留下些許痕跡的,我們刨根問底,總能查出點什麼……」
「好了,這件事你暫時不用插手了,本使會派別人接手,那個新任土地神你也不要放出來,直接和其他東西一起交給來接手的人就是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完成天流神君的任務!」形單影隻簡單說了一些處理此事的辦法,便將話題轉到了他聯繫董仁桂的目的上。
原來天流神君在給董仁桂安排任務後,又讓形單影隻領導、協助董仁桂,安排他走進大眾的目光,吸引有心人的注意力,這次,形單影隻聯繫他,就是準備了一個能夠讓董仁桂進入大眾目光而不引起有心人懷疑的方法……
「……其實你只需要穿着天神武裝在特定的地點露個面,剩下的我們自然會解決……」形單影隻將他們準備的方案說了一遍。
他們的方案就是設計了一場殺人奪寶反被殺的戲碼,形單影隻準備了一個在修行界裏面惡名遠揚的獨行大盜,準備在特定的地點讓董仁桂穿着天神武裝殺死,並且安排目擊者見消息傳播出去,他們的暗中推波助瀾,爭取短時間內讓董仁桂聲名遠揚,進入修行界眾人的目光……
「不好!」董仁桂搖頭道:「這個方法太特意了,太麻煩了,容易引起有心人懷疑!」
「怎麼會引起有心人懷疑?」形單影隻見董仁桂一口否決他的方案頓時不悅了,「這個方案是我們已經用過多次了,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用過多次了?」董仁桂嘴角抽了抽,道:「用過多次了還沒有出現過問題?你以為外域奸細是傻瓜啊?他們都腦殘啊?他們不會發現那些人的名聲傳播的速度太快、太假?不會懷疑有人在幕後推動消息的傳播,懷疑這個人是你們推出了吸引他們目光的標靶?」
「這、」形單影隻投在水鏡上的影子晃了晃,其實他也已經發現了一些不對,但是卻沒有想到問題出在哪裏,而外域奸細組織的應對也十分高超,絲毫沒有讓他們發現異常。
此時,被董仁桂一提醒,他才發現那些最近投出去的標靶吸引的都是本世界的陰暗組織和一些沒有價值的外域奸細組織棄子!雖然一直都有收穫,但是卻始終沒有進展……
「那你想怎麼樣?」形單影隻意識到了以前標靶被發現後,頓時沒了和董仁桂詳細交流的心思,直截了當的問他的辦法,打算快速處理了董仁桂的事後,去研究以前標靶的問題。
「我想?」董仁桂搖了搖頭,道:「明天我就要到南京去了,此去是應安南候所邀,救援其世子柳岸明……」
董仁桂看着形單影隻的身影,言下之意自明。
「這確實是一個能讓你聲名鵲起,進入有心人目光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確實太危險了……」形單影隻聽了董仁桂的話,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
他認為董仁桂的打算是捲入南京柳侯世子案的漩渦,並在其中造成一定的影響,傳播聲名,吸引有心人的注意。
「柳侯世子案天下矚目,這自然是你露面登上修行界大舞台的最佳時機,但是……」形單影隻猶豫了一下,「但是此事涉及到塗山氏的後裔……」
他看了董仁桂一眼,意識是你知道的。
董仁桂確實知道,形單影隻暗示的很明白,掠走柳岸明的那個妖怪乃是塗山氏的後裔,這就怪不得南京的那些神袛和玄禁閣的高人裝聾作啞了……
「塗山氏的後裔有很多……」董仁桂雖然明白塗山氏的分量,但還是心存僥倖,打算看在董大勇的面子上,能幫柳侯一把就幫他一把。不過,瞬間,他的僥倖心理被破碎了……
「雖然塗山氏的後裔有很多,但是這個卻不一樣……」形單影隻打斷了他的話,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但是接下來無論董仁桂如何問,他都再不開口了……
「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你的辦法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是確實可行,我們就按照你的辦法來吧,只要你在此事中不要陷的太深,我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不過要是你把握不好分寸陷進去了,那就算是天流神君都救不了你……」形單影隻飽含深意的看了董仁桂一眼,揮袖間水鏡破碎,化為一個光球落在董仁桂手上,「這是令牌的操控方法,你儘快煉化令牌,掌握它的使用方法,不要再出現這次這樣的烏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