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天南還給自己留了東西,江一凌突然間感覺很滿足。
就是莫名其妙的那種感覺,明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就是有那種感覺。
她還記得那天在船上,自己對李天南有多麼的恨,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把他折磨死。
然後就想報復他,明知道自己跟雲家有婚約在身,依舊強行跟李天南結婚,那麼一旦事情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雲家肯定不會讓李天南活下去。
當然,也有可能逼自己家裏妥協,但是可能性不足一成。
可是回來之後,李天南的所作所為,第一次見面自己心裏本來很不舒服的,可是一條魚,讓她寬慰許多。
即使那條魚看起來真的不算什麼,但是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然後又是那麼硨磲,化解掉了自己的經濟危機。
固然自己還有別的手段,但肯定給自己減少了不少麻煩。
並且她現李天南真的是一個性格十分溫和的人,好幾次都擺明吃虧了,也沒有一點在乎的。上次喝酒……為了自己那麼拼命。
雖然事後喝醉了動作有些粗魯,不過整件事江一凌還是很感謝李天南的。
然後就是今天,如果他跟着張若昀走了,那麼毫無疑問,江一凌會很丟人,張若昀絕對想不到兩個人是夫妻。
當着江一凌的面,把李天南帶走了,這種打臉,縱然江一凌可以不在乎,但心裏肯定不好受。
所幸,李天南做出了一個在她看來最正確的選擇。
他會跟自己解釋為什麼把珍珠賣給張若昀,而不是說:我就是看上她了,憑什麼賣給你啊,你又不陪我睡。
沒有意氣用事,性格溫和,也頗有一些賺錢的能力……或者說是賺錢的運氣。
雖然並不是很帥,但是江一凌根本不在乎外在。
當然,也別丑到看不下去就行。
這樣的男人,普通女孩嫁給他了,應該會很幸福的。她很想當一個普通的女強人,用自己的實力去賺錢。可是江家不願意,雲家不願意。
她被資本家盯上了,結局就是被資本家控制住。
毫無選擇權,也沒有了自由。
「嗯。」
跟着李天南進入了這個很破的房子,李天南就讓她坐下,然後進入了房間。
就在江一凌左右看看的時候,隔壁的房間門突然間打開了。
李建才還沒睡着。
聽到開門聲,就以為是自己兒子回來了,想要問他吃飯了沒有。
結果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堂屋的江一凌。
好傢夥,這小子把人家女生拐回家了?
江一凌也愣住了。
「啊……伯父,您還沒休息呢?」
趕緊站起來,跟李建才說了一句。
「睡……睡了睡了,我這不是在夢遊嘛,你們玩,我繼續去睡了啊。」
說完,李建才趕緊關上自己臥室的門,然後跑到床上去。
好傢夥,自己這是要抱孫子的節奏啊。
一想到這事,他就更加睡不着了,可是偷偷起來聽牆角,似乎有些不像話。
然後……李建才在心裏那叫一個糾結啊。
……
李天南從臥室裏面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江一凌在那邊顯得很緊張。
「怎麼了?」
「你……你爸剛剛醒了。」
江一凌小聲的說了一句。
「啊?好吧,來看看東西,我把裏面最好的都留給你了。」
說完,李天南拿着一個很大的布袋放在了桌子上面。
江一凌打開一看,確實是被驚訝到了。
數量她還不清楚,但是不少,至少應該有一兩百。基本上都是兩厘米以上的大珍珠,金珍珠就有五十多顆。
「本來有六十多顆金珍珠的,給了張若昀那邊一點,這邊留的都是最大的。總幹事兩百一十四顆。」
「啊?」
「怎麼了?」
「沒事,沒事。」
兩百一十四,不就是二一四嗎?看李天南的反應,應該不是有意的,純屬巧合。
「這些珍珠都很值錢,我……暫時可能拿不出來那麼多。」
大概要四百多萬左右,江一凌真的拿不出來。
因為她的新店馬上就要開業了,所有的資金全部投入了進去。
「沒事沒事,我不着急,你什麼時候給都行。」
「好,那我統計一下,給你算利息。」
「要什麼利息啊,跟我就別客氣了。」
「那好吧,我看看總共給你多少錢合適。」
江一凌拿出手機,就算計算能力再強,上百顆珍珠呢,每個價格都不一樣,心算也是不可能的。
「別着急,還有這個傢伙呢。」
李天南就好像是變戲法的一般,從自己身後拿出來一個大傢伙。
最大的那根紅珊瑚,整體造型特別漂亮,幾乎不怎麼需要雕刻的,就具有審美。
這個紅珊瑚,大概有三十多斤重,給張若昀的兩個,最大的一根才十幾斤。
紅珊瑚很美,如果你在市面上見到幾百塊錢的紅珊瑚,那麼毫無疑問是假的,用染料弄上去的顏色。
江一凌見過紅珊瑚,市場上給的價格很高,很小的一塊就要好幾萬,稍微能夠做一個擺件的,都要十幾萬。
這麼大的,何止是做擺件啊,做雕塑都足夠了。
一般的珠寶就有配件,掛件,擺件,擺件最低要求也是要二十厘米左右,否則做出來的東西太小了,誰好意思擺出來啊?
這麼大的一個紅珊瑚,價值絕對過所有的的想像。
「你給張若昀的有多大?」
江一凌沒有關心眼前這個,而是問了一句。
「差不多是這個的一半吧。」
「那她應該會給你五百萬左右,這個我給你一千萬吧,而且這個很快就能出手,只不過我需要當做鎮店之寶,所以這筆錢,我想先欠半年,半年之後我還你,怎麼樣?」
「行啊,沒問題,最近也沒有用錢的地方。」
「那你等我一會,我算算這些珍珠應該給多少錢。」
說完,江一凌就開始認真的計算了。
……
貼在門口的李建才,簡直都要瘋了,兩個人在那邊磨磨唧唧的幹啥呢,辦正事啊!
他只能夠聽到有聲音,卻聽不清楚兩人到底說了什麼,這可把他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