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大廈』的原版稱呼其實應該是『紐約州大廈』,之所以叫帝國大廈是因為它的名字來源於紐約州的別稱帝國州(empirestate),所以英文原意實際上是「紐約州大廈」,而「帝國州大廈」是以英文字面意思直接翻譯的譯法,但因為帝國大廈的譯法已廣泛流傳,故沿用至今。
從穿越至今,嚴紹已經抄襲過許許多多的東西了,臉皮之厚已經無法想像,對抄襲『帝國大廈』名字這種事情雖然不能說是一點愧疚感也沒有,但那點愧疚估計也不會比空氣中的細菌大多少。
而且…
「你看,我不是還給他留了一個『紐約州大廈』的名字嗎,這可是他的原版名字,只是因為『帝國大廈』的名字太響亮了,所以才會沒多少人知道,我這也算是幫他找回原來的名字了,他們應該感謝我才對——————何況我還給他們留下『紐約州大廈』這麼霸氣的名字,自己只取走了一個不怎麼霸氣的『帝國大廈』…」
想到這裏,嚴紹心裏本來就沒多少的愧疚感,這次算是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帝國大廈』,在嚴紹看來實在是沒有比這個更貼切的名字了,畢竟在這麼一個時代如果你想發展的話,就必須要實行帝國主義的手段。
君不見就連奉行『自由主義』的美國也曾經為了利益刻意掀起『美西戰爭』,甚至還幫助國內的石油商顛覆了多任墨西哥政府。並把整個南美視作自己的後花園…
由此可見假仁假義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是根本沒法生存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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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名字已經起好了。那這個『帝國大廈』是不是現在就可以開始着手啟動了?」
嘴裏默念了幾遍這四個字,似乎是有些感悟,回過神來的王玄看向嚴紹低聲詢問道。
「可以…」嚴紹點點頭,彎下腰來再次觀看起桌上的模型。模型木製的,本身並不是很大,至多也就半米多高,但是製作的到是十分精細,幾乎每層樓的窗戶都被雕刻了出來。「稍後我就派人送500萬過來。作為項目的初期資金,之後資金還會陸續到手的…」
嚴紹不可能一次把錢都給王玄,畢竟那可是好幾千萬甚至是上億元。儘管現在看上去王玄的為人和操守似乎很不錯,但誰知道面對這麼一筆巨款時,眼前這個人會做出什麼選擇來…
畢竟在這個時代,不是每個人都能抵擋的住這種誘惑的…
聽到嚴紹的話,王玄點點頭。不過就在他想說『是』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嚴紹卻直起身子正色的看着他。「記住了,能不能建成無所謂,關鍵是質量,這次的項目絕對不允許出現一點質量問題,我對你還是比較信任的。但你要記得告訴下面的人,如果有誰膽敢偷工減料的話,國法不容情…」說到最後的時候,嚴紹臉上的正色已經化為厲色。
暫且不提『帝國大廈』的得失關係着整個國家的顏面,甚至是對民族自信心的激發。這次要建的可是雨石集團的總部大樓。作為集團的總經理,伊萊諾每天要有相當一段長的時間呆在大樓內處理公務。如果這棟大樓在施工的時候出現了什麼質量問題。萬一將來某一天發生什麼意外…
對嚴紹來說,再也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家人更重要了…
所以如果真的有人在這件事上渾水摸魚、偷工減料,嚴紹絕對會讓那人後悔他被父母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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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兩年的都督,又當了小半年的總統,雖說平時嚴紹性格很溫和,但如果說生氣時候連個普通人也嚇不住,那他這幾年就真的是白活了。
所以當嚴紹滿臉厲色的看向王玄時,王玄頓時覺得心頭一緊,渾身發涼…
「是,請放心,到時我一定會親自監督的…」
想到在傳聞當中特事局已經處理了不知道多少人,王玄連忙低聲回答道。
見王玄似乎是把自己的話記在心裏了,嚴紹也沒在多說些什麼。真要到了動工的時候,嚴紹不可能真的只派王玄一個人監督整個工程,勢必要多派些人,這次只不過是為了告誡他一番…
既然設計已經完成,接下來自然就是破土動工…
嚴紹剛剛離開研究中心沒多久,就已經有人帶着500萬由中國銀行發行的華元國來,交給了王玄。
500萬,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多,至少這些錢絕對不夠買艘戰列艦的,最多也就能買5分之一的戰列艦。
但是作為這次工程的先期資金,如果只是用於啟動項目那還是夠的。
而在得到了這筆資金後,王玄也總算是可以正式開始自己期待已久的巨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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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大廈的位置所在其實早就已經確定好了,所以王玄只是按照習俗找了一個好日子,便開始破土動工。
不過考慮到目前誰也不清楚,最終這棟大廈是否能順利完工,所以對外王玄並沒有告訴人們自己這次究竟要建多高的大廈。大廈的整體設計也只有負責這個項目,包括王玄在內的幾個工程師知曉…
考慮到過去還沒有人建過這麼高的建築,王玄和其他的工程師都很慎重——————其實也不需要嚴紹專程警告,因為根本就沒人敢在這件事上動歪心思。
畢竟這可是人類建築史上前所未有的東西,萬一要是因為偷工減料。最終鬧出什麼麻煩了,那後果會如何他們心裏很清楚。不過這些就與嚴紹無關了。
也就是在王玄他們正在解決帝國大廈的地基問題時,在遙遠的北美洲,經過了漫長的航行後,由步子高所率領的,由兩艘戰列艦和兩艘補給艦組成的艦隊也已經抵達了紐約外海…
在步子高他們來之前,外交部就已經和美國政府進行過交涉,所以美國政府對步子高等人的來臨並沒有感到吃驚,更沒有因此做出什麼帶有敵意的表示。
事實上他們也根本不怕。因為這時美國人在紐約港內的無畏艦隻會比步子高和劉冠雄他們加在一起更多,而絕對不會更少。何況除了無畏艦外,在紐約港內還停靠着數不清的其他艦隻,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些前無畏艦…
這種情形下,美國人也不相信劉冠雄他們會做出什麼不智的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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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紐約嗎…」看着紐約港內的一切,步子高和他身邊的其他軍官們臉上露出深深的好奇,甚至就連許多負責幫忙的巴西海軍臉上也都如此。
一路上這些巴西人到是沒做什麼不智的事情。顯然他們也懂得同舟共濟的道理,所以儘管有不少巴西海軍官兵心裏還有些不忿,但至少彼此之間相處的還算比較愉快。
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紐約要遠比巴西或是阿根廷的一些城市繁華,在港口內到處都停泊着各色的船隻。而在不遠處,林立的高層建築也讓步子高他們有種新奇的感覺——————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國內正有一棟全球最高的建築正在動工當中…
就在官兵們全都湧上甲板,看着這座擁有着和巴西不一樣風情的美洲城市時,在港口內亦有不少人在好奇的看着這兩艘戰列艦…
當然,更多還是在好奇的看着兩艘戰列艦上懸掛的赤底龍旗…
戰列艦,這個詞在國內或許尋常百姓會覺得比較陌生。但在國外卻不會如此。畢竟作為這個時代最強的海上兵器,歐美各國很少有民眾會漠不關心。尤其是港口周圍這些靠海吃飯的,對軍艦多多少少還是認得一些的,尤其是各國海軍的軍旗…
但是眼前的這兩艘戰列艦就…
「既然能有無畏艦,而且還是兩艘,應該也算是海上強國了吧,可我怎麼沒見過這種國旗?難不成是哪個國家發生政變了?這是新政府的國旗?」
「是啊,我在海上也跑了小半輩子了,怎麼沒見過這種國旗?」
「我也是,至少我在歐洲絕對沒有見過…」
「我也沒見過…」
「別說歐洲了,就是南美洲也絕對沒有…」
「亞洲也沒有…」
「大洋洲………應該也沒有…」
頃刻之間,港口內到處這類聲音。也難怪他們會如此,畢竟這時距離國社政府成立才半年時間,而且過去中國也不是一個很有存在感的國家。
前段時間因為三艘戰列艦,尤其是紐約造船廠那艘戰列艦的事,到是曾經小小的轟動過一次美國。但那次轟動是轟動了,可報紙上也沒刊登中國國旗是什麼模樣啊,尋常的美國人也不會沒事就往中國在紐約的領事館跑,認得國旗的人自然就更少了…
尤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這裏是紐約,屬於東海岸,而美國與中國的貿易大多都在西海岸進行,比如說三藩市一類的城市。這個時代交通不便我們都很清楚,哪怕是從三藩市到上海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更何況是從紐約到上海。
如果說在三藩市多少還能有一些知道這是中國國旗的人存在,那在紐約可就真是沒幾個了。而正是在許多人的注目當中,兩艘米納斯吉拉斯級戰列艦調轉船頭,往紐約造船廠的方向開去…
順帶一提,紐約造船廠距離曼哈頓並不是很遠,如果這個時候帝國大廈已經建成的話,站在帝國大廈的頂端,甚至可以直接俯瞰紐約造船廠的全貌…
在美國人的引導下,步子高一行很快就來到了紐約造船廠,並在造船廠的碼頭上緩緩停靠。而在其中一個碼頭上,劉冠雄和造船廠及美國政府方面的人也已等候多時了…
「好久不見了。老劉…」
從船上下來,看見碼頭上站着的劉冠雄一行。步子高爽朗的笑了起來。
聽到步子高的笑聲,劉冠雄亦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別瞎想,劉冠雄並沒有上前去擁抱步子高,僅僅只是走到他的身前然後用雙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兩下。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子高,黑了不少啊…」
「是啊…」摸了摸自己的臉,本來他的臉雖然稱不上白皙,但也絕對稱不上黑。但是現在嗎…
在里約呆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卻已經被曬的渾身發黑,如果回國的話,恐怕就連他的親人一時半會也未必敢上前相認…
「沒辦法,里約的太陽實在是太毒了些…」
自嘲的笑了笑,步子高對着劉冠雄道。
聽到步子高這麼說,劉冠雄只是笑了笑沒說些什麼。
他到是不知道里約的太陽究竟有多毒。但從步子高黝黑的皮膚也可以看的出來,那裏的太陽的確挺熱的。
「來,我先替你介紹一下…」拉了步子高一把,兩人和其他一起下船的軍官走到美國政府及造船廠方面的人,一一介紹道。「這位是美國海軍的莫雷諾少校,這位是海軍的………這位是………這位是…」
萬幸碼頭上的人並不是很多。不然一時半會的劉冠雄還真介紹不完。
不過就算如此,等到他們介紹完了也已經是六七分鐘之後了。
「步將軍,為了慶祝兩國之間的由於,我們公司已經一場盛大的酒會,不知道將軍您和您的同僚們是否願意…」
上前兩步。依格爾笑問道。
笑的到是很真誠,不過對能否邀請的到步子高。他其實也沒多少信心。因為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他已經不知道邀請過多少次劉冠雄了,問題是劉冠雄一次也沒答應,這自然讓他感到十分沮喪…
商人逐利,現在誰不知道嚴紹是有名的大財主,如果紐約造船廠能夠從嚴紹這邊吸引一些生意的話,基本上未來十年都不必在擔心生意的問題了,可是現在卻…
就在依格爾還在那裏沮喪的時候,聽到他的邀請,步子高也是微微一愣。
不過在楞了一下之後,步子高則是看向了劉冠雄,想要看看他是什麼意思,畢竟他現在只是初來咋到的,對這裏並不熟悉,對這類是還是看看劉冠雄的意見比較好…
注意到步子高看向劉冠雄的眼神,依格爾心中哀嘆了一聲,以為這次的邀請又要泡湯了。
誰知道就在他已經絕望了的時候,劉冠雄卻開口道。
「既然是貴公司盛情相邀,我想子高應該是不會拒絕的,是吧…」
劉冠雄本來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物,這段時間為了把部隊訓練出來可算是『吃足』了苦頭。如今既然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劉冠雄自然是不介意放鬆一下…
「這樣…」步子高畢竟不是很清楚這裏的情況,見劉冠雄都這麼說了,沉吟了一下,步子高終於點了下頭。
事情居然因為過去一直壞事的劉冠雄而成功,這實在是有些出乎依格爾的意料,但不管怎麼說既然邀請成功了,依格爾也算是鬆了口氣。
當天夜裏,紐約造船廠專門為步子高和劉冠雄一行舉辦了一場盛大的酒宴,參加酒宴的除了劉冠雄和步子高在內的數十名中高層軍官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造船廠方面的人,已經知道步子高他們的身份是從遠東來的『凱子』,所以他們在看步子高一行的時候不但態度客氣,目光中更是暴露出了"chi luo"裸的金錢欲望…
步子高哪經歷過這種場面,要知道他在里約的時候,那幫巴西人可都是一副要把他活吃了的表情,從來也沒想過辦個酒宴款待一下他們,如今經歷這麼一個鎮長,步子高頓時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
而和步子高相比,劉冠雄無疑就要比較適合眼下的場景了,畢竟不管怎麼說,劉冠雄也要比步子高的資歷老的多,連帶着見過的場面也要多的多的多…
除了歡迎劉冠雄和步子高他們的酒宴外,那些船上的官兵造船廠方面也一樣沒忘了。不過相對來講,對這些船上的官兵造船廠這邊難免就有些怠慢,主要是提供了些朗姆酒或是麵包什麼的…
至少在造船廠方面看來,這已經足夠了。
不過在巴西的時候,兩艘米納斯吉拉斯戰列艦上的官兵吃麵包已經快吃吐了,所以在造船廠這邊的人把酒搬上來的時候,這兩艘艦上的官兵還沒什麼,可是在見到麵包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有些難看了。
幸好這個時候雨石集團在紐約分部的人趕了過來,將事先早已準備好的酒菜端上,頓時讓這兩艘艦上的官兵眉開眼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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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吃的這麼舒服了,也很久沒睡的這麼踏實了。無論是劉冠雄這些軍官亦或者是普通的官兵都很享受這一天,等到了第二天,這些人全都睡醒了之後,他們到是並沒有立即趕回國內,而是繼續原來的計劃,在紐約多停留幾天,與美國位於紐約的海軍互相交流交流…
其實所謂的交流也就是彼此互相參觀一下各自的軍艦,然後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至少嚴紹是如此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