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橫遍野!!
血流成河!!
數萬的匈奴大軍,在一次炸營中,徹底灰灰湮滅。
在朝陽下,如同一片金光灑滿大地。
落在匈奴軍營之中,卻顯得如此的淒涼。
可以看到,很多匈奴都是抱着對方一起死的。在死前,眼睛都是一片血紅,顯然,整個意識,都徹底沉浸在殺戮之中,哪怕是死都沒有從那種瘋狂的狀態中醒轉過來。
數萬大軍啊,能倖存的,只是一小部分。
甚至是活下來的,都是人人帶傷。傷痕累累。
令人看到,都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在劉豹身邊,匯聚的人馬,竟然連一萬都不到,僅僅只有數千將士。每一個都精神頹廢。眼中有着恐懼,看着四周遍地的屍體,更是後怕,後悔在臉上交織。恐懼之色在心中蔓延。
劉豹更是氣得臉色一陣漆黑。
眼睛跟要噴出火來一樣。
怎麼都沒有想到,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之前還是兵強馬壯,一轉眼,就變成殘兵寡將。個個帶傷,一副戰敗後的頹廢景象。這種從天堂到地獄般的變化,簡直就是無法接受。
這其中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讓劉豹都無法接受。
之前還是佔據着絕對的優勢,只要將陷馬坑填平,就能屠了那座村寨。現在情況卻發生根本性的逆轉。而且還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甚至是對方根本沒有付出任何代價,一名士兵都沒有死亡,僅僅只是策劃出一次營嘯,就讓自己的大軍自相殘殺,殺的血流成河。這種情況,更是在打他劉豹的臉。
這是在告訴他,在行軍打仗上,他根本就上不了台面麼。直接在謀略上被碾壓麼。這種感覺,更是一種羞怒。一種無法發泄出來的怒火。
「大人,我們........中計了。」
「完了,我們的大軍,徹底被打殘了。而且,連戰馬也跑掉大半。」
「現在怎麼辦,這些中原人的詭計實在是太奸詐了。晚上的時候,火突然滅了,我就聽到,到處都是喊殺聲,有人中箭,有漢人軍隊的殺聲。我害怕,就拼命用刀殺出去。」
一名名匈奴士兵臉上都露出恐懼與蒼白之色。
這個夜晚,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場不敢相信的噩夢。
太過可怕。
根本不會想到,竟然還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們自相殘殺,死傷慘重。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不是親身經歷,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現在怎麼辦?」
薩滿烏瑪臉色很難看的看着面前的軍營。
大好局面,一夜盡喪。
「該死的中原人,竟然敢斷送本王的大好基業。可惡,當真該死啊。」
劉豹猛的掉頭看向玄黃村。
冰冷的落在城牆上,親眼看到在上面,竟然還擺着桌子,一邊說笑,一邊在吃着美食。這簡直是一種挑釁。一種蔑視。一種對他劉豹的嘲笑。
「該死的中原人,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劉豹豁然向前,踏出軍營,朝着玄黃村,發出一聲咆哮,怒吼道:「我乃匈奴左賢王劉豹,你們算什麼好漢,只知道用陰謀詭計,都是一群不敢露頭的懦夫。」
「誰是玄黃村之主,出來,給我出來。難道連面對本王的勇氣都沒有麼。」
劉豹的聲音,灌注真氣,傳揚出去,如同雷鳴般。瞬間就傳遍整個玄黃村。每個人都是清晰可聞。
「該死的匈奴,什麼狗屁劉豹,竟然敢說這種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哼,之前就聽到,在外面有激烈的廝殺聲,好像是村長施展出妙計,在昨夜偷襲了匈奴大營,現在,這劉豹應該是惱羞成怒了。」
「走,我們去城牆上罵他。」
村中很多百姓都是剛剛醒來,聽到劉豹的大吼,立即就生出怒火,大叫着往城牆而去。
「賴賀的廚藝果然出神入化。這滷肉,有嚼勁,蘸料口感極佳,裏面應該用了野山菇來提味,蘸料中,有一股山珍的鮮美,兩者搭配在一起,整個味蕾都在爆炸。妙,果真是妙啊。」
易天行深深陶醉在面前的美食之中。
體內的美食細胞,幾乎沒有停滯的汲取天地元氣。肉身力量一再暴漲。
隱約間,已經開始臨近到黑鼎二鳴,達到兩萬斤的肉身力量。
一頓美食,體內氣血翻滾。
易天行估算着,差不多只需要再來上一頓新的美食大餐,就能夠徹底讓煉體士的境界提升到黑鼎二鳴的層次。
耳邊同樣聽到劉豹氣急敗壞的嘶吼聲。
嘴角邊露出一抹淡笑,緩緩站了起來。踏立在城牆上,看向劉豹,開口說道:「人之所以能夠創造出璀璨的文明,是因為人類具有智慧,具有強大的創造力。具有知識。人有別於禽獸畜生,是因為人類有思想,有情感。」
「智慧,知識,這是人類最強大的力量之一。我用自身的智慧謀略打敗你,有何懦弱可言,只知道用蠻力,那不過是莽夫,與野獸何異。」
「你們匈奴吃人,將我們視之為二腳羊,當成食物,說你們是人,已經是高抬你們,你們匈奴,在骨子裏,不過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禽獸而已。對付你們,我用任何方法,你們都沒有資格做出任何指責。」
「你們會中計,那只能怪你們太蠢。」
易天行毫不客氣的回應道。
言語中,對劉豹絲毫沒有任何客氣。就差沒有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罵他太蠢了。
「你是誰?」
劉豹死死盯在易天行身上,發出質問。
「玄黃村之主,易天行。」易天行平靜的說道。
「就是你將本王大好基業給毀了,易天行,你若不是懦夫,那就簽了這份生死契,我們決一死戰,若是你贏,我身邊的匈奴大軍,自然全部都活不了,若是你死。整個玄黃村,我要統統屠滅。寸草不留。」
劉豹臉上露出一抹瘋狂之色。
手中突然出現一張血紅色的皮書,這皮,不知道用的是凶獸的還是人類的,迷漫着一層淡淡的血光。
在血光中,赫然可以看到三個血色古篆——生死契!!
「今天我劉豹願意用我所擁有的一切作為代價。以四周所有血肉為極品。換取與易天行決一死戰的機會,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劉豹發出一道猙獰的怒吼。隨即就拔出彎刀,在手掌上劃出一道血痕。鮮血沾滿手掌,一掌按在那張生死契上。
刷!!
生死契似乎得到某種觸動,瞬間綻放出一層奇異的血光,如潮水般擴散,生死契上,浮現出一道血色漩渦,散發出奇異的吞噬力,將四周地面上,一具具匈奴士兵的屍體,源源不斷的吞噬進去,席捲進去。徹底被生死契給吞了,每吞噬一具屍體,都讓生死契上的血光變得更加濃郁。
甚至是連地面上滲透到土壤中的鮮血都被強行攝取出來。染紅的土壤,恢復常色。屍體化為烏有,變成純粹的血肉,被生死契吞噬進去。
倒在軍營中的數萬具匈奴屍體,就這麼源源不斷的卷進去。
那畫面。異常的可怕。
生死契,直接懸浮在半空中。
「不好,有古怪,這劉豹不知道要做什麼。他的決戰,不能答應。讓我去。」黃承彥神色凝重,本能的感覺到一種不好的氣息。當即就開口說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主公不能答應。」楊業也果斷的說道。
這畫面,一看就太詭異了。
「生死契,那是一件異寶。劉豹已經付出代價,獻上祭品,那生死契已經開始運轉,只怕我想躲都躲不了。」易天行在劉豹拿出生死契時,已經生出一種感應,那生死契,絕對是一件異寶。而且,還是極為特殊的異寶。這是契約,是生死契。
很顯然,這樣的契約,一旦出現,那就肯定要分出生死。
甚至,易天行能感覺到,在冥冥中,已經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將自身給鎖定了。這是來自天地中的獨特規則力量。不可抗拒,無法逃避。
換而言之,逃是沒有用的。
「何況,我更是一名男人,男人的擔當從來就不是逃避,我也是一名修士,我更是一位年輕人,該出手時,就要出手,敢廝殺時,就要廝殺。該要戰時,我自殺tn的。」
易天行身上自然而然洋溢出一股強烈的戰意。
都是在同一時刻降臨新世界,在仙山被封,大能被禁錮,世俗中,幾乎每一個都處在同一基礎下,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懼怕任何人。
何況,他是年輕人。
還有着不滅的血性。
年輕人,當氣盛!!
手中光芒一閃,一柄戰矛已經出現在手中。身上戰意瞬間直欲破體而出。腦後已經變長的黑髮在肆意狂舞。帶出一股有我無敵般的氣勢。
「左賢王,你這麼做會不會太魯莽了,我們還有機會。」薩滿烏瑪臉色大變的說道。
「唯一的機會,就是殺了易天行。」
劉豹毫不動搖的說道,目光中只有易天行,冷喝道:「易天行,你可敢前來一戰。」
「有何不敢!!」
易天行斷然答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