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神通還有術法等能力被限制,但是有一種能力卻是不會被陣法限制的,那就是意境!
意境源自靈魂,這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本源力量。
殺意,這是白起的力量,也是白起最根本的法則,他的所有修行體系,力量、神通、意境、功法,全部都與殺道有關,他就是一個赤裸裸為殺道而生的男人。
兵祖也領悟有意境,但是他的意境卻沒有白起這般純粹,純粹的讓他幾乎以為眼前站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活着的先天殺戮本源。
每一劍都對他造成一種強大的勢,透過劍對他靈魂本源造成傷害。
兵祖的動作越來越緩慢,也越來越疲憊,
不是他不逃,而是有慧能在一旁協助,所以他根本無法逃跑,每當他有逃跑的想法慧能就會將他阻攔,然後白起從身後殺上來。
如果沒有慧能,就算兵祖不敵白起也可以隨意逃脫。
「殺!」白起低喝,面對刺來的長槍沒有絲毫動搖,將手中長劍拼盡全力刺出,在兵祖肩上造成一道三寸長的傷口,傷口有寸余深,深可見骨,強烈的殺氣腐蝕傷口四周,兵祖將體內力量運轉覆蓋在其上,只能讓傷勢維持不惡化。
與此同時他手中長槍也洞穿白起的青銅戰甲,在他腹部留下一道貫穿傷勢。
這種傷勢在白起身上已經有數十道之多,每一次都是白起以傷換傷時所換來的。
在兵祖心中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瘋子,因為只有瘋子才會這麼不要命。
而隨着兵祖受到的傷勢越來越重,他能夠發揮的力量也越來越少,這些殺氣覆蓋在他身上,仿佛一重重負面狀態,讓他渾身冰涼,體內力量每一次運轉需要耗費更大的力氣
這一戰爆發的時間在戰蒼大世界裏已經經歷整整三個日月輪迴,也就說是說過去了三天時間。
面對兩者的圍攻,兵祖從一開始遭受重創,到後來拼死反擊,
最終,一切都化為虛無。
一柄冰冷的青銅長劍貫穿他的心臟。
無窮的殺意將他包圍。
兵祖吐了口血,低頭看着貫穿他心臟的這一劍。
有抬頭看了眼白起,
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似乎是在回憶,又似乎是在祭奠。
祭奠什麼,沒有人知道。
只知道的是兵祖抬起頭默默望天,「本尊一生崛起於微末,殺人無數,征戰諸天,卻未曾想過會隕落於此。」
兵祖也不知道是在嘆息還是在遺憾。
轉頭看向白起,「你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一人,可惜是敵人,否則一定會將我所學傾囊相傳。」
最開始他希望能收服白起為下屬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真的有這麼一絲想法。
「你知道嗎?你比你想像中還更有天賦,你的道,,,咳咳,,,」兵祖吐出一口血,臉色慘白如紙。
「我看不透,我是真的看不透你的道。居然能單純只走殺生之道,居然還能單純只走殺生之道」
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什麼情緒,兵祖嘆息一聲,身體崩潰,神魂崩滅。
就在崩滅的瞬間一股恐怖的吸力傳來。
兵祖的身軀被溶解,化為一股股精純的殺之力被白起吸收。
陣法吞吐,仿佛一頭蓋世凶獸在弒殺混沌。
不止是人、神、魔、仙,就算是混沌萬物皆可殺。
只要是被白起殺死東西都會被轉化為白起的力量,這種能力可謂是可怖至極。
而增加的力量並無上限,當然,掌控力量的人是有上限的,如果超出這個上限,就會讓人控制力量變成力量控制人。
白起最初被召喚時其實是融合了一個血脈的,殺神血脈。
然後在融合之初殺神血脈就已經被白起徹底斬殺融為自己力量,連顯示都未曾顯示。
斬殺一名聖尊,這名聖尊的肉身、修為、法則都被白起殺死,然後源源不斷轉化為殺生法則共給他修行。
白起身上的氣息也逐漸強大,這種強大幾乎沒有盡頭,以一個極快的程度向上攀升。
慧能望着這一幕,眉頭一顰,
這種力量增長的方式讓他有些不習慣,也有些不喜。
但他卻不好說什麼,而且他知道他也無法勸服白起。
只好閉上眼睛,離白起稍微遠一點,盤膝坐在混沌中為白起護法。
白起的氣息越發強大,逐漸靠近那道瓶頸,離瓶頸越來越近。
一剎那,又仿佛一個永恆,
在這個過程中白起的修為越發恐怖。
轟!!!
水滿則溢,或者水滿則破!
白起身上的氣息如驚蟄驚醒。
一層層赤紅色的光環以白起為中心向四周溢散,白起的雙目緊閉,身上殺氣越發濃郁。
在白起心底,恍惚間有一片浩蕩的天空蓋在頭頂,遮擋着他繼續上前。
白起右手虛抬,一柄青銅長劍出現在掌心,然後握緊長劍,揮劍橫掃!
這浩瀚的天穹漸漸崩潰,化為虛無。
猛然睜開雙眼,恐怖的氣息綻放,向外暴露些許,然後瞬間收斂。
白起默默從虛空直立起身,對着慧能微微鞠躬表示感謝,「多謝慧能大師。」
說完拔劍、劈劍、歸鞘一氣呵成,速度比之突破前不知快了幾許。
然後踏入被斬碎的虛空裏消失不見。
慧能睜開雙眼,面色愁苦,嘆了口氣,「阿彌陀佛。」說完這句話慧能的動作越來越慢,身軀漸漸凝固,最終化為一具金色雕像,然後一條條裂縫在金色雕像表面密佈。
噼里啪啦,金色雕像全部崩潰,化為大片灰白色石塊消散在虛空裏,然後很快被混沌之氣湮滅為虛無,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