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您麾下軍團有人求見。」房屋內那名男子霸道雄渾的嗓音將門外的下人震得說話都打着岔。
「讓他進來!」房屋裏的金雲縣尉沉聲說道。
很快,在門外一直靜候的士兵走進前來,雙手抱拳,對着屋內說道:「稟報將軍,今日輪到劉什長值守城門,劉什長讓屬下稟告將軍有一行數十人來自大鴻皇朝的人進入了金雲縣,為首兩人修為至少是靈神境以上,而且感覺別有所圖。」
房門突然被推開,借着西斜的黃昏之色,一名身高足有八尺,胸脯橫闊,宛若天神下凡的男子站在門前。
「大鴻皇朝?靈神境?」男子語氣軒昂,「魑魅魍魎之輩!金雲縣位於夏國腹地,周圍又沒有什麼名山險地,哼!我倒要看看這些鬼鬼祟祟的傢伙要做什麼,這行人我會親自注意,你們先下去吧。」
「是。」親兵雙手抱拳,眼睛裏露出崇敬之色。
言罷,金雲縣尉目光如電,磅礴的意識佈滿整座金雲縣,很快就察覺到麾下軍團士兵告知了那行人蹤跡,男子雙目突然一瞪,仿佛晴空爆響一聲霹靂,宅院裏的植株被男子身上的氣勢壓得伏在地上。
這行人居然往白家去了!
白家是什麼地位?那可是當今夏王的家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隨着白宇地位越來越高,哪怕他沒有發話,身後白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沒有人敢得罪白家!
夏王的父親親人就在白家內,要是出了什麼事誰擔責得起,因此這金雲縣尉的重要職責也由白宇麾下一名英雄專門擔任。
除了邊境重鎮、重要關卡,在夏國腹地僅有金雲縣才有英雄擔任縣尉之職。
另一邊,白府朱漆大門前,六名白府侍衛守在白府大門兩側,目光炯炯,英姿勃發,白府門前豎立着兩頭石麒麟雕塑,玉階彤庭、雄偉氣派,整座白家府邸完全就是一座城中城。
「這白家倒是挺氣派的。」汪森目光閃爍,明滅不定的說道。
曹烈點點頭,「看來這白家在夏朝混得還不錯,否則府邸也不可能建的這麼氣派了。」
「站住,什麼人。」看見曹烈一行人靠近,守在門前的侍衛掃了一眼,呵斥道。
汪森眉頭一皺,他什麼修為,眼前這不過天罡境的護衛也敢這麼對他說話,不過一個天罡境的螻蟻而已。
汪森正要發作就被身旁曹烈阻止,曹烈碧綠的雙眸看了一眼汪森,將汪森心底的怒火制住,汪森翻了個白眼,「算了,你自己來說,我不管了。」
曹烈點點頭,那白愁的身份他也隱隱聽聞過,雖然在他看來那白愁不過踩了狗屎運得到了大小姐的傾心,但若回到了寒家這身份地位終究還是要比他高上不少。
能夠不得罪還是不得罪最為好。
「我們是來找人的。」曹烈點點頭,對眼前的侍衛說道。
侍衛瞥了一眼風塵僕僕的曹烈等人,打量一番後冷冷一笑,一看就是來攀關係的傢伙!這種人最近可是見了不少。
最為誇張的就是前兩天還有一個人來找親戚,問他找誰,她說找她小時候隔壁村的閨蜜劉鐵柱,她也是聽說那劉鐵柱在白府里做丫鬟,想要前來投靠一番。
上次幫那人傳話可是害的他被好大一番責罵。
「哦~你們找誰啊?」侍衛眼底露出不善之色,要是也是來找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遠方親戚的,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這些人!讓他們知道他陳大炮也不是好惹的!
「我們找一個叫白愁的人,還有他的那個兒子。」曹烈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周圍突然變得很安靜。
曹烈察覺到了不對勁,眼前這幾名士兵為什麼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嗯?還有周圍路過的百姓都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一名老太太看了一眼曹烈,連連搖頭,快步離去,留下一片聲音,「哎!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啊。」
「這個後生仔哎...哎...」另外一名老頭嘆息的看了眼曹烈,趕緊快步離開此地,生怕被連累了。
「陳、陳哥,他、他說什麼?」陳大炮身旁一名侍衛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說道。
陳大炮幾乎都快嚇尿了,你就是這麼稱呼陛下的?還敢在公眾場合說這麼大聲?
「大膽!居然敢對陛下如此不敬!」一直密切注視此處的金雲縣尉聽見曹烈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頓時暴怒。
對陛下不用敬語、不用尊稱,居然用「他的那個兒子」來稱呼陛下!放肆!真是太猖狂,太膽大妄為了!
「轟!」頭頂突然暴起一團紅雲,刺目的紅光滾滾如浪,紅光凝聚成一頭猛虎虛影對着曹烈等人咆哮,狂暴的聲波摧毀地面,磚瓦浪潮般層層飆飛。
下一刻,曹烈等人只見一個霸道無雙的身影似撼天獅子下雲端,又若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恐怖的力量完全封鎖曹烈等人周身,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曹烈幾乎魂飛魄散,這力量絕對是推開仙門的強者!
推開了仙門,就算在整個大陸都算強者,可是為什麼在夏國一個小縣城裏就突然冒出了這樣一位強者!就算在大鴻皇朝也不是每座城裏都有推開仙門的強者啊。
「武縣尉稍安勿躁。」天邊突然傳出一道陰冷的聲音,下一刻在場眾人只見一道刺目的銀色閃電划過天際,與頭頂上空落下的赤虎紅雲碰撞,發生驚天爆炸。
餘波震盪,但傳遞到周圍不遠後就仿佛觸碰到一層無形禁止,消匿得無影無蹤,並未對周圍建築造成太大損壞。
下一刻,曹烈等人眼前一花,出現了兩道身影,左邊一人霸道英武,雙眉如刷漆彎鈎,氣質不凡,右邊一人身穿黑衣外披白氅,面目陰柔俊朗,腰間挎着一柄繡春刀。
「袁統領?」武縣尉冷看了眼袁彬,「你可知這幾位賊子剛才說了何等大逆不道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