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送給吳德等人的靈丹,都是他在第八層空間裏用皇品修煉資源煉製的皇品靈丹。
在元嬰境強者眼裏,皇品靈丹絕對是夢寐以求的修煉至寶,能得到一顆便不得了,而得到一瓶,更是需要莫大的機緣才行。
吳德等人並不知道,方白送給他們的那瓶靈丹,全是皇品靈丹,否則他們根本不敢、也根本不捨得一次便服用一瓶,認為那是暴殄天物。
方白知道一瓶皇品靈丹服下後,對於吳德等人來說,藥力過於猛烈,根本不是他們的肉身能夠承受的,於是便守在他們身邊。
只要發現誰體內的氣息暴漲,經脈快要承受不住而爆裂時,方白便會及時出手,在他身上拍出一掌,替他將那股狂暴的氣息壓制下去,然後引導着氣息歸入氣海。
可以想像的是,若無方白在場,服下一瓶皇品靈丹的吳德等,極有可能因體內的經脈暴裂而遭受重創。
吳德等進入修煉狀態後,直至第三日才有了動靜。
他們四人的體內,先後有強烈的氣息波動湧出,向着四周幅散,這是武者晉階的徵兆。
藉助着皇品靈丹,以及方白打入體內的一縷靈氣,吳德等每一個人在過去的三日時間內,都晉階了兩個小境界。
其中吳德金丹化嬰,成功擠身元嬰境界,成為四人中的最大贏家。
而風鵬,也由元嬰初階晉階至元嬰高階。
虎氏兄弟,由元嬰中階晉階元嬰圓滿,這是他們之前不敢想像的,以至於兄弟兩人睜眼之時,都欣喜若狂,要過來大禮跪謝方白,被方白拉住。
他們兩兄弟晉階元嬰圓滿,可謂意義重大,非但有望贏得這次和獅族弟子黃咆哮的對賭,返回族中之後地位也會直線上升。
在虎族中,作為哥哥的虎威,原本被其父親寄予厚望,希望其將來能夠繼承自已衣缽,接任族長之位,然而虎威的修為近些年來一直踏步不前,反被族中一位堂兄超越,於是那位堂兄便成為了下一屆族長呼聲最高者。
不過這一次虎威晉階元嬰圓滿之境,又趕超了那位堂兄,可以想像他回去之後,那位堂兄會是怎樣的臉色。
想想這個,虎威就覺得大為痛快,對方白也愈發的感激起來。
「我估計這九層玲瓏塔不久就要關閉,你們趕緊趁着這機會,繼續修煉,以穩固剛剛晉階的境界。」
方白見吳德等人興奮的有些忘形,肅聲說道。
雖然吳德等都晉階了兩個小境界,但這種晉階,並非是水到渠成,而是藉助了外力,屬於「拔苗助長」式的晉階,因此他們想要將境界徹底穩固下來,還需要一段時日的修煉才行,否則根基不牢,一旦遇上強者,遭受重創,便有可能被打回原形。
吳德等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聽方白如此一說,立即收起興奮心情,趁着玲瓏塔還未關閉,藉助着空間裏的充沛靈氣,繼續修煉。
方白在他們附近的一座大石上盤膝坐下,為他們護法。
忽忽九日過去,這九日裏,有不少強者路經此處,其中包括那名和虎氏兄弟有賭約的獅族弟子黃咆哮。
黃咆哮原本修為比虎氏兄弟要高出一個小境界,但再遇到他們,卻感應不出他們的修為高低,知道他們有了大機緣,修為已經超越自已,不由大為心慌。
他和幾名獅族弟子想要騷擾虎氏兄弟,破壞他們的修煉,卻被方白的威壓所驚退,不得不遠遠遁開。
他們想要逃離玲瓏塔,返回獅族領地尋求庇護,但玲瓏塔不到九九八十一日結束,任何人根本無法離開,這讓他們又驚又懼,忐忑不安。
黃咆哮還記得自已與虎氏兄弟的賭約,一旦在這次歷練中,他的實力落後於虎氏兄弟,那麼他的靈器裂山叉便要輸給虎氏兄弟。
雖說裂山叉只是王品中等靈器,並非獅族的鎮族之寶,但也是族中頂級珍藏之物,若是輸了出去,而且還是輸給獅族的老對頭虎族弟子,回去之後一定會被族長大罵一頓不可。
九日後,當吳德等再次睜眼時,他們眼中的精芒已經斂去,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鋒芒畢露,看起來平和了許多。
「恭喜你們。」
方白見吳德等境界都穩固下來,笑着說道。
吳德、風鵬及虎氏兄弟相互而笑,正要出聲,忽然間所在的空間顫抖起來,仿佛發生強烈地震一般。
「莫慌,這是九層玲瓏塔要關閉了。」
有過前世經驗的方白淡然說道。
空間顫抖的愈發劇烈,忽然眼前景象扭曲起來,下一刻方白等人便覺身形懸空,竟是懸浮於九層玲瓏塔外的空中。
與他們一同經歷這種情形的,還有數千名強者。
這數千強者,皆是元嬰中階之上的修為,都是堅持到了玲瓏塔最後關閉時刻。
而其餘數萬強者,在此之前便在塔中「隕落」,被踢出了玲瓏塔。
懸浮在空中的數以千計強者,各施身法,飛落在地,然後回身看着散發着荒古氣息的古塔,心中油然生出敬畏。
最後出來的數千強者,都是在塔中有不小的收穫,從他們臉上流露出的喜色便可知。
只有包括黃咆哮在內的幾名獅族弟子,臉色難看,像是死了爹娘一樣。
「黃咆哮!裂山叉呢?」
黃咆哮等獅族弟子正準備溜走時,忽然間聽到叫聲,接着兩道身影擋在了他們身前。
黃咆哮見是虎威、虎壯兩兄弟,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哈哈,願賭服輸!黃咆哮,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虎威看着黃咆哮的臉色,心中大爽,冷笑着道。
黃咆哮感應不出虎氏兄弟的修為,知道他們的實力已經遠超自已這幫獅族弟子,技不如山之下,也不敢再強硬,忍着胸中怒火道:「誰說我反悔了?我獅族珍藏的寶物多不勝數,區區一件裂山叉而已,給你便是!」
說着拿出自已的靈器裂山叉,丟給對面的虎威,雖說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心中卻着實肉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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