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方白如今的修為,煉製聖品中等靈丹簡直是輕而易舉,而且成丹率也一定是百分之百。
方白之所以要收取韓鳳兒的四份藥材,無非是想收取一些煉丹的報酬罷了。
一夜之間,方白用五行母氣鼎將四份藥材全部煉製成靈丹,分別裝入四個玉瓶里,其中三瓶他自已收入空間戒指內,一瓶放在了房間內的桌子上,等着明日韓鳳兒來拿。
任天福和項天一左一右守在房門外,為了避免打擾到方白煉丹,兩人屏息斂氣,不敢出聲。
這其間,任天福忍不住好奇,釋放出神識,想要探查方白的煉丹情況,想不到神識仿佛被一層無形的牆壁阻擋,讓他根本無法得知房間發生的一切。
任天福大感奇怪,心想這也許是煉丹師獨有的一種遮掩法門,為的是防止別人窺探煉丹之術。
任天福見狀,只好作罷,老老實實和項天一起守在門外,為方白護法。
上半夜方白將四份藥材煉製出來,下半夜的時間便在靈石床上盤膝靜修,恢復因煉製靈丹而耗損的一些靈氣。
次日一早,方白感應到韓鳳兒的氣息由遠而近,這才脫離修煉狀態,緩緩閉眼,吐出一口濁氣,眸中如電精芒一現而逝。
「進來吧!」
等韓鳳兒走到房門外,不等敲門,方白便下了靈石床,坐到了放置着靈丹的桌旁。
房門開處,韓鳳兒當先進來,隨後的是項天,任天福最後一個跟進。
「方白,怎麼樣?造化丹煉製出來了沒有?」
任天福第一個開口問道,神色之間,即有忐忑,又有期望。
韓鳳兒和項天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方白身上,只是下一刻,韓鳳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個玉瓶,心中一動,目光陡然亮了起來。
「煉是煉製出來了,只不過……」
方白說到這裏住口不語,一副惋惜的樣子。
「只不過什麼?」
任天福心裏「咯噔」一跳,神經之弦緊緊繃起,第一個想法便是方白雖然煉製出了聖品靈丹,但品級卻達不到韓鳳兒的要求。
這樣的結果,也便等同於煉丹失敗了,韓鳳兒不會答應。
韓鳳兒一顆心也是「突突」狂跳,她表面上看起來雖比任天福鎮定一些,但目光卻密切關注着方白臉上的表情變化,試圖從中捕捉到一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只不過,方白的臉上古井不波,憑她的眼力,什麼也看不出來。
房間內的氣氛凝固了數息,方白這才輕嘆了口氣,緩緩道:「只不過四份藥材,我只煉製出了一瓶聖品中等造化丹。」
「呼……」
他此言一出,屋內的任天福、韓鳳兒、項天三人,同時長出了口氣。
任天福抹了抹額頭汗珠,這才發現自已的雙腿有些發軟,背後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滲透。
「這個瓶子裏面,裝的便是你煉製出的靈丹吧?」
韓鳳兒指着桌上的那個玉瓶,壓制着心中的亢奮和激動,目光中流露出異芒。
有了這聖品中等造化丹,她晉階築基高階、擠身丹鼎閣內院弟子的希望便大大增加,這可是她多年來的夙願。
一旦成為丹鼎閣內院弟子,她能夠分配到的修煉資源便會比以前多上一倍,還能不時聆聽到高層們講解的更高階功法武學,以及結識更多內院弟子、建立更廣泛的人脈,還能得麼更多的歷練機會,好處不言而喻。
「是。」
方白點頭,將那瓶造化丹拿在手中,笑着對韓鳳兒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把斧頭的來歷了吧?說出來,這瓶靈丹便是你的!」
韓鳳兒心花怒放,向前走出幾步,幾乎貼到了方白的身上,吃吃笑道:「小兄弟心眼挺多!怎麼,你怕我拿了你的靈丹後反悔?」
方白退後一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韓鳳兒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指在方白額頭點了點,嬌嗔道:「你這傢伙,當本姑娘是個言而無信的人麼?哼!」
她這句話,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語氣嬌嗲,舉手投足儘是媚態,眉梢眼角春意橫生,着實是個尤物,即便是一旁的任天福見了,都覺得喉嚨發乾,身體發熱。
只是方白前後兩世,見過太多太多的絕色天嬌,韓鳳兒和她們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上,方白哪會受她所惑?只是嘿嘿而笑,臉色毫無異樣。
他愈是如此,韓鳳兒對他便愈發的感興趣,心想本姑娘資質不俗、容貌姿色也是上上之選,不知有多少男人已經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像這小子無動於衷、甚至連正眼都不看自已的,倒是少見。
此刻在韓鳳兒的眼裏,方白已經成了一個香餑餑。
儘管方白的修為只是半步築基,但他年齡還小,潛力無窮,且能夠煉製聖品中等靈丹,這些足以讓韓鳳兒產生出結交之心。
「就算不能和這小子做個武道伴侶,但成為朋友也是可以的啊!以後若需要靈丹時,找他總比找閣中的煉丹師靠譜!閣中的幾位煉丹師,都太黑心!」
韓鳳兒心中這樣想着,看向方白的那雙杏眼裏,仿佛能溢出水來。
「看來我不先說出那把斧頭的來歷,你是不準備把靈丹交給我了。好吧,我告訴你……」
韓鳳兒繞着方白轉了一圈,在他鼻端留下一陣香風,然後坐在桌前,自已斟了杯靈果釀製的酒輕呷一口,這才輕啟朱唇說道:「那斧頭,是楊飛楊師兄送我的。楊飛是我們丹鼎閣的內院弟子,有築基高階修為。」
「楊飛?」
任天福自語了一聲,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是他?」
方白眉頭微蹙,對任天福道:「任執事莫非忘了,我之前在項天主人的攤位前碰到一個中年武者,當時他還與我爭那截木棍……」
「想起來了!」
不等方白說完,任天福便大聲道:「沒錯,那中年武者身上穿的便是丹鼎閣核心弟子服,自稱是丹鼎閣核心弟子楊飛!」
頓了頓,肅然問道:「韓姑娘,我們宮主的斧頭,為何會在那楊飛手裏?他是如何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