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啊!」
看到楊顯斬殺了秦光亮,秦光亮的老婆雙手拍地放聲悲呼,「老爺啊,你死的好冤啊!」
她嚎叫道:「姓楊的,你就是一個畜生啊,你有什麼資格殺我家老爺?」
楊顯面沉似水,冷道:「就憑我是儒門門主!」
他看着跪地嚎哭的婦人,淡淡道:「我今日先審這些男的,審完之後,再審你們這些女的!今天來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跑不了!」
聽了楊顯的話,秦光亮老婆面有懼色,忽然住口不嚎。
楊顯懶得理會這個婦人,伸手將剛剛攝拿到手的倒吊男子放到地上,輕聲道:「說罷,讓我看看你到底該不該殺?」
面前這個男子早將楊顯是怎麼審問秦光亮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此時眼見竟然輪到了自己,忍不住駭然變色,嘶聲叫道:「楊顯,你又不是朝廷中人,你憑什麼審問我?」
楊顯淡淡道:「朝廷失德,我來撥亂反正!」
他深深看了面前男子一眼,「別耽誤時間,今天人有點多!」
被他一眼看來,對面的中年男子登時一陣迷糊,開口道:「我……我說……」
他之前見到秦光亮如同傀儡一般被楊顯操縱,心中暗自警醒,努力平定心情,深恐自己走上秦光亮的老路,因此在面對楊顯之時,心中加了一百二十個小心。
但此時被楊顯看了一眼,繃緊的心神忽然就放鬆開來,不由自主開口說話。
這口一開,便猶如長堤泄水,再也堵之不住,就跟秦光亮一樣,竹筒倒豆子,什麼都往外說,甚至連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事情都給講了出來。
他說話之時,心中其實明明白白,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好像嘴巴已經有了單獨的思想,不受自己的掌控一般。
他嘴裏說個不停,但雙目之中的恐懼之色卻越來越濃,渾身汗出如漿。
待到他將自己歷年來做的案子一一說完之後,已經面無人色。
「很好!」
楊顯在他說話之時,臉上神情一直不變,直到聽他說完之後,方才淡淡道:「一路走好!」
話音未落,「噗」的一聲,又是一劍斬出,當場將其斬殺。
屍身鮮血還未噴濺出來之時,已經被楊顯拂袖掃出,跌到了廣場之上。
將此人斬殺之後,楊顯掃視酒樓前的一排排身子發顫的婦女,冷哼道:「都別想跑,咱們一個個來!」
一名婦人大懼,伏地叩頭道:「楊大俠,您發發慈悲罷!我們再不敢鬧事了,我們這就回家為我們老爺準備後事,還請您饒過我們這些婦道人家罷!」
楊顯淡淡道:「婦道人家也是人,該殺也得殺!」
他伸手又招來一人,「來,老兄,咱們繼續!」
在這酒樓門前被倒吊之人共有一百三十三名,楊顯動用清心真言,一個個詢問清楚之後,當殺則殺,不當殺則廢,罪小者便給他們一點皮肉之苦。
他今日在這酒樓之中,倒是做了一次官老爺與劊子手,依法斷案,絕不留情!
他依的法便是當今大周朝的刑法,雖然他不是官老爺,有越俎代庖之嫌,但卻不能說有失公允。
這一百三十三名漢子中,竟然有八十多人都是血案累累之輩,無不該殺。
全都被楊顯當場斬殺,拋屍廣場。
在血腥氣沖天之中,楊顯斬殺了最後一名大漢之後,轉身看向門前瑟瑟發抖的上百名婦人,「該你們了!」
門前跪地的上百名婦人身子抖動的猶如風中落葉,有人哭天搶地道:「楊大俠,繞了我們罷!若是我們身死,我家老小誰來養活?可憐可憐我們罷!」
楊顯神情冷淡不為所動,「我可憐你們,誰來可憐被你們殘害之人?做事情,敢做就得敢當!」
他根本不理會這些婦女的哭叫,伸手虛抓,便將一名胖大婦人抓到身前,「剛才就數你蹦的最歡,現在我就第一個來問你!」
胖大婦人兩股戰戰汗透重衣,哭叫道:「楊大俠,我再也不敢了,饒我一命罷!」
楊顯不為所動,「饒不饒你,我說不了不算!」
肥大夫人問道:「那誰說了算?」
楊顯道:「當今大周朝,說什麼天大地大王法大,既然如此那就王法說了算!」
當下不理會肥大婦人的叩頭求饒,楊顯開始審問。
這一問果然問出許多事情來,這肥大夫人是家中的正妻,這些年來沒少打死過丫鬟僕人,便是幾名小妾也被她偷偷下毒毒死,光死在他手中之人,已不下十個。心腸狠辣,猶超男子。
「好狠毒的賤婢!」
楊顯聽了之後,怒不可遏,一劍斬出,當場將這婦人殺死。
門外跪地婦女見楊顯如此心狠手辣,俱都嚇的渾身發軟,癱倒在地。
楊顯說一個個來,真就一個個來,斬殺了第一個婦人之後,便開始審問第二個,如此一個個審問絕不留情。
在他眼中,只有對錯黑白,沒有男女老弱。
以他此時的心境,只覺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自古正邪如冰炭,英雄小人兩路人!
這些女子中,也有不少為惡之人,但大多數還都是青白之輩,畢竟大周朝理學當先,這些女子基本上一天到晚戴在家中,即便是做點錯事,最多也就是暗中與僕人偷歡,給自家老爺戴頂綠帽子而已。
對於這等事情楊顯也懶得管,這是人家的私事,由他們自家解決。
待到審問完最後一名女子之時,天色已黑。
「現在我問你們最後一個問題!
看着跪倒在地一臉驚恐之色的一眾婦女,楊顯輕聲問道:「是誰讓你們跑到這裏找我求情的?」
早在之前那幾個男子以天下大義來駁斥楊顯之時,楊顯就感到不對勁。
就憑那個男子,根本就不能說出那麼犀利的話來,字字句句好像都是針對儒門弟子。
更何況自己在這裏連城主都不敢前來,連三江幫的人都退避三舍,這些小小的普通幫眾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前來逼迫自己?
他們難道都不要命了麼?
尤為可疑的是,剛才一幫男子被綁了之後,竟然又來了這好大一幫女子,她們何來這麼大的膽子敢來向自己求情?
這件事情若是沒有在背後鼓動,這些人絕不敢前來。
楊顯身為儒門門主,對於這些人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恐怕整個儒門都會受到連累。
這背後之人,手段高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