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來這裏做什麼?」
一想到他待在這裏,很可能會發現丁丁的存在,程橙又緊張幾分。
厲北川擰着濃眉,「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又格外的認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那深黑而讓人看不透的黑眸更是灼灼的凝着她……
如果,她沒有受過那些傷害
如果她沒有見識過他冷漠的一面……
也許,她真的會以為,他的心裏是有她的
是真的在想她。
程橙移開視線,「勞煩厲總掛念了,不相干的人,您還是不要浪費腦細胞去想了。」
「你最近真是變得越來越鄰牙利齒。」他的嘴角牽起一抹淺淺到難以察覺的笑意,表情也不再那麼緊繃。
程橙冷笑,「那都得感謝你幫我練出來的。」
「能不能請我進去喝杯茶?」
他突然岔開話題,問出讓她緊張的話題。
喝茶i?
「當然不能!」
他要進去了,還得了?
「不方便?」
「當然不方便,就算方便,我也沒那個心情跟你喝茶。」她絕情的說着,沒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苦澀,轉身要走,才走幾步,聽見他低沉的聲音。
「我明天就會離開這裏,也許,是最後一次見你。」
他的聲音低下去,停頓了很久很久,才又說,「那就到其他地方坐下來談談?」
也許是最後一次這句話緊緊抓住了程橙的心,讓她也變得傷感起來。
最後一次……
是啊,他們不會再見面了吧。
程橙皺眉,跟他到外面,總好過在這裏談。
她的心軟了下來,徑直走到車邊,坐上車。
咖啡廳。
程橙攪着杯子裏的咖啡,靜靜的看着咖啡蔓開層層漣漪。
他們,已經在這裏坐了二十分鐘,誰都沒開口說話。
似乎不想打破現在平靜相處的氣氛。
最後還是她沉不住氣,開口說,「既然你沒什麼可說,我先走了。」
正要站起來,聽見他問,「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回到我身邊。」
厲北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似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問題。
「只要你說,我就去做。」
程橙看着他,有些話脫口而出,「娶我,你可以嗎?」
說出口她就開始後悔,可又隱隱的帶着期待。
期待他會說些什麼……
期待他能答應她,哪怕是再一次的欺騙,也好!
可是,他卻遲疑了,沉默了。
是啊,娶她……
他從來沒想過,肯定覺得是一個很突然的問題。
那雙濃郁的眼睛太沉,永遠是她看不懂的世界,他整個人看上去鋒利冷酷,似乎她問了不該問的事。
長久的沉默,讓她覺得自己可悲。
程橙,你愛上的只是一個不願娶你的男人。
那這算是什麼愛?
程橙擠出微笑,用微笑掩飾心裏的澀然,「你不用考慮這麼久,其實,我只是隨口一問,就算你願意,我也不會嫁給你。」
「所以,你大可不必擺出這麼嚴肅的表情,你以為我真的會要你娶我?厲北川,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還有五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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