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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李景雲也給我們重新點燃了一絲希望。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早在我們發現那座地下樓房之前,他就已經提出過造船的計劃了,只不過是因為後來一連串讓人應接不暇的變故,才導致這個計劃一直擱淺到現在。
目前來看,我們從空中逃離這裏的想法已經完全化作泡影了,那就只能重新從海上通道着手了。
段英也頭一次說出了一句人話,他說他在之前另外一座島上和他的同伴修補船隻時,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船隻的製作原理,他可以提供船帆的詳細製作方法。
而且我們現在似乎也不缺少做船的原材料了,畢竟從之前那處鐘乳洞下方的建築里,我們找到了數量龐大的鋼釘、鐵條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是完全有能力把一排排的木材固定在一起的。
最後我們定下了一個自製船隻的初步模型,那就是船隻下端用竹筏拖底,主船體則在島上挑選一些上好的木頭來製作。
當然,這目前對於我們來說還僅僅是一個比「雛形」還要初級的計劃,畢竟製作一個短途航行的小木舟是很簡單的,然而製作一艘能夠經得住海浪打磨、承載十數人的大型船隻還是一件相當有難度的事情的。這個工程和我們當初製造營地柵欄差不多,是一項長久的事情,而且要難得多。
總之我們最終又恢復到了以往的「正常生活」,外出收集食物、營地按時巡邏、吃飯睡覺,時不時地到我們之前開闢出來的運動場去鍛煉鍛煉身體……
有點無聊的循環圈,但我們現在沒有其他辦法。
不過要說我現在完全沒有一絲期盼也是不對的,我對裘龍生前所說的「一月一日」太阿王降臨記憶猶新,看來明年的一月一日,也就是大致一個月之後,這島上一定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說不定真的如同裘龍和裘陸所講的,這個「太阿王」到時候真的會來把我們接走呢!畢竟我現在手上還存有裘龍之前交給我的那張地圖。
我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知不覺開始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真理教身上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除此之外,我們和李景雲的關係也漸漸地從冰點完全化解開了,李景雲也承認他之前的精神似乎的確是出了些問題,他說他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一看到蘇蝶,心頭的火焰就無法平息,現在蘇蝶走了,他這種怪異的心理現象也就消失了。
不過我還是暗自留了個心眼,我心說如果之前的情況真的像李景雲說的那樣,那豈不是說明這傢伙有一定的精神疾病?保不准我們這些人里會不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蘇蝶」,那也就意味着他隨時會再次「犯病」。
這期間李景雲開始教我們槍的用法了,當然,我們第一步練習的都是手槍,一方面是因為手槍更加容易學習,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手槍子彈的儲備是最多的。
開槍也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難,按照李景雲的話說,到了危急關頭,你就算把槍丟給一個從來沒有開過槍的人,只要保證這槍保險拉開,子彈上膛,這個人也可以完成開槍的動作。只不過準不準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我意外地發現自己對於開槍射擊似乎有一種天然的領悟力,我竟然是所有學習者中學的最快的人,我很快就掌握了開槍的要領步驟,並且我的準頭也奇佳。
李景雲說他之前的確覺得我是個軟弱無能、膽小怕事的人(事實上我之前似乎也的確是這樣的人……),不過他卻說我這個人的潛力巨大,只要多加鍛煉,多掌握一些技能,肯定能夠成為團隊的中堅力量。
總之,我現在已經可以熟練掌握開保險、上膛、舉槍瞄準和射擊這一連串的動作了,而且通過李景雲手把手的射擊訓練之後,我現在對於二三十米左右的目標幾乎可以說是百發百中了,不過這種「百發百中」的前提得是我在靜止狀態、不受打擾的情況下安然瞄準。李景雲說真正的「槍戰」中是很少有這種機會的,我更需要練習的是射擊移動的目標,以及在移動中射擊目標。
當然,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並且我們似乎也沒有那麼多的彈藥來練習,所以槍練習的程度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我們所有人如果想要完全掌握李景雲教授的那些要領,只怕把我們現有的子彈儲備翻上一倍也不夠用……
這裏再說說那個女瘋子,這女瘋子近期的表現也算讓我們有了一絲期待,因為我們漸漸地發現她的神智似乎有恢復正常的徵兆了,她已經慢慢地可以聽懂我們對她說的話了。只要這女瘋子一旦恢復正常,相信我們對這島嶼的認知會進一步提高,最起碼她可以把那「機械人」的來歷以及鐘乳石洞群下方的那處地下建築的建造者告訴我們。
顧芸芸的產前狀態十分良好,至少在表面看起來她一直都是紅光滿面的,而且為她接生的事情我們也早就已經打算好了。
並且,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接生婆」會是張萍……
張萍的精神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在一次「茶餘飯後」我們談到了顧芸芸接生的問題,當時我們都說自己對接生完全一竅不通,不過張萍說她以前的外婆曾經幫很多人接生過,她在旁邊耳濡目染也學了一些,其實接生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當然前提是孕婦必須順產。現在據顧芸芸自己所說,她的預產期還有不到一個月了,我仔細算了算,驚奇地發現她到時候真正的產期很有可能就在明年的一月一日左右……
我現在只能祈禱到時候一切順利了。
孟雨和徐瑤兩人也漸漸完全恢復正常了,事實上,徐瑤的恢復速度要比孟雨快很多,畢竟徐瑤的性格似乎本身就要比孟雨「大大咧咧」許多,她適應環境的能力也要比孟雨強不少。除此之外,聶曉曉那充滿童真的舉動似乎也是孟雨恢復正常的大功臣,聶曉曉現在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島上的生活,我感覺她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缺少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玩伴了,因此我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儘量陪陪她。
安明亮倒是一直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事實上,他也是這次「突變」當中最為讓我意外的幾個人之一。我本來以為安明亮有可能會和孟雨等人一樣,因為接受不了這巨大的打擊而精神受挫,至少也應該有段時間內的「失語」現象,可安明亮卻說他對此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凡事都喜歡提前做出一個最壞的打算,這樣就不至於產生太大的心理落差了。」安明亮這樣說道。
他這話乍一聽好像有點和當時李景雲「咒罵」我們時候的一句話差不多,那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現在安明亮已經幾乎快要把希望放到地底下了,那自然也就不存在失望這一說法了……
不得不說安明亮這種處事方式還是很值得我們其他人學習的……
古力也比我想像的要冷靜許多,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抱怨過直升機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話似乎本來就不怎麼多……
林海就不用說了,他的心理素質只怕是我們現在的所有人中最好的一個了,眾人失落的最初幾天,也多虧了他帶着王新不停外出為我們採集食物,才不至於讓眾人陷入更壞的境況當中。
王新也一樣,畢竟年輕,就算天大的打擊也是擊不垮他的,而且這次經歷對於他來說也可以稱得上是一次磨礪。
接下來我要重點講講楊樂年。
這段時間我和他對於之前那連續的幾次怪夢做了深入的探討分析,最後我倆對於這種荒誕不羈的夢境有了一種全新、理性的分析。那就是……預言這種東西真的有些不太靠譜,這種通常只會出現在玄妙的影視、作品中的東西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的,除非這個世界真的有超能力存在……
楊樂年覺得我們的這種夢境應該更多的用心理暗示和巧合來解釋。
其中的一兩次「預言」是巧合,但剩餘的夢境都是我們不斷地、互相心理暗示對方的結果。比如我最後一次做的那個「嚎叫」夢境,就很有可能是因為受到楊樂年之前對我敘說過同樣夢境內容的結果。至於他當晚為何也會做同樣的夢,只不過是因為他自己暗示了自己……
而且現在想想,我們當時所謂的「預言」似乎也沒有那麼準確,因為我後來也仔細回憶過,我當時夢中的聲音雖然也是「嚎叫」,但卻和那些「變異人」的嚎叫多少有些差別,並不是完全一樣的。更何況我還做過更離譜的夢,那就是月靈鼓勵我的夢境,這總不能用預言來形容了吧……
此外,楊樂年之前甚至還預言過我的死亡呢,然而我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
總之我們最後都達成了共識,那就是夢就是單純的夢,是不可能和現實接軌的。
再來說說段英,這傢伙自從見識了我和李景雲的打鬥之後,便徹底對我服服帖帖了,他現在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孟雨了。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經犯了眾怒,現在眾人讓他恢復自由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換句話說,他現在只要敢惹我們任何一個人,那麼其他的人一定會對他群起而攻之的。
就連李景雲後來都很討厭他了。
不過段英這段時間以來的總體表現還算不錯,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裝的,總之他現在也會參與到我們平日裏的日常採集食物、修補構築柵欄等日常工作當中了。但是我在內心深處依然對這個段英心存芥蒂,和李景雲一樣,我也為他多留了個心眼兒。
最後再說一下吳曦,這傢伙雖然一再強調他已經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了,但是由於蘇蝶的原因,我們一直都沒有讓他恢復自由,而是一直將他的手腳控制着。
這期間他坦白出了島上另外兩處存放物資的地方,一處是存有大量衣物的地方,位置就距離我們之前獲取航空煤油的位置不遠。另外一處則儲備了很多的醃製類肉乾食品,相對來說我們對後者更為感興趣。畢竟我們現在對於衣物的渴求沒有那麼強烈,因為島上一共就這幾個鳥人……誰不認識誰……你就算穿成叫花子也不會有人嘲笑你的。不過孟雨和徐瑤兩人例外,她倆畢竟都是年輕姑娘,愛美也是理所當然的。
吳曦說這些肉乾的位置我們其實之前已經去過了,那就是位於島嶼東北部的那處帳篷營地,我們之前從那裏獲取了小推車以及大量的罐頭食品。其實在那處帳篷營地下方還有一個大地窖,這些食品就儲藏在那裏。我們決定抽個時間去把這些肉乾取回來,畢竟在帳篷營地不遠處還有個果園子,那裏的蘋果現在也差不多熟透了,我們正好可以順路把這些蘋果也帶回來一些。
此外,這期間我們再也沒有遇到其他的「變異」人,不過我們也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這些傢伙怕水了,因此我們但凡外出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會帶上兩瓶水以防萬一。不過安明亮說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感染了宏病毒,也許現在所有染病的人已經全部都被我們解決掉了。
我們就這樣又安然渡過了一周時間,時間一晃已經到了十一月中旬,我們漸漸地發現這島上的氣候居然有些開始轉冷了,有些像是北方春秋兩季的那種溫度。而我們現在所有的衣物基本上都是夏季的,這也就意味着我們現在有必要去一趟吳曦所說的另外兩處儲藏點了。
吳曦說那處藏有衣物的地方有相當一部分是他們統一配給的秋季制服,正好適合我們現在穿戴。
因而我們很快就定下了自從蘇蝶和月靈「失蹤」之後的第一次遠途出征計劃。
出發的人員是我、李景雲、林海和王新四人。
我驚奇地發現少了月靈,我心裏竟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總覺得外出沒有她的陪伴,我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我現在似乎有些理解月靈當初拼命讓我「獨立」的原因了,是不是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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