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說出來之後,這倆嬰兒也不動彈,依舊盯着我,接着我便試着朝後再度退了幾步,他倆果然也跟上來了。
我見這兩個嬰兒貌似已經失去了攻擊我的意圖了,這才微微放下心來,我打着手電朝着兩個嬰兒背後照了過去。
只見剛才那兩個西裝墨鏡男果然已經死了,不出我的預料,兩人的眼睛都沒了,定然是被這倆嬰兒吃掉了。
就連這「食癖」都和聶比一模一樣……
我心說媽蛋這下好了,這聶比還找到自己同類的玩伴了,不過這倆嬰兒看起來至少要比那些壁虎人順眼多了。
我衝着月靈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先上去,因為我怕自己先上去之後,這兩個嬰兒會攻擊月靈。
很快月靈就當先爬了上去,接着我也上來了。
我本來還想着要不要把那倆嬰兒抱着上來,不過他倆的身體很靈活,我才一上來,他倆也「嗖嗖」蹦了上來。
和聶比的彈跳能力的確有的一拼,不過我感覺他倆比起聶比來似乎還是多少差了一些。
他倆似乎沒聶比那麼有靈性。
上來之後,我立馬朝着陳烈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這老東西竟然閉着眼睛靠在輪椅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怪不得剛才我們在下邊動靜那麼大,這個老東西在上邊一聲不吭呢,搞了半天是昏死了?
我心裏湧上一陣狂喜,心說這個老不死的該不會遭天譴突然性死亡了吧?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慶祝的,就聽到月靈說道:「肖辰,陳先生在休息,我們等一會兒。」
「休息?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睡覺?」
「肖辰……這是間歇性昏迷……」
「什麼?就和我,還有你一樣嗎?」
「沒錯。」月靈點了點頭。
「到底怎麼回事?這種昏迷是怎麼形成的?怎麼他身上也會有這種情況?」
然而月靈卻搖了搖頭:「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但這都和我們體內的蠱蟲有關。」
月靈這話等於是承認了她和陳烈身體裏也有蟲子的事實。
我急忙再度詢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她之所以聽陳烈的話,也是因為陳烈在利用蠱蟲來強迫她?那如果陳烈肚子裏也有蟲子,月靈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來控制這個老頭兒?
但月靈卻壓根兒就不理會我這個問題,她只是轉頭定定地看着才從缺口處爬上來的兩個嬰兒,眼神中充滿了警惕,擺明了是打算隨時應付這兩個嬰兒對陳烈發動攻擊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也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我沒法子在忍受腹內劇痛的同時攻擊陳烈,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藉助這兩個嬰兒來攻擊他?
雖然這樣做有可能會傷害到這倆嬰兒,但我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
我開始朝着這倆嬰兒看了過去。
按照剛才他倆在下邊的情況,明顯是見人就撲的,只不過後來好像是把我認出來了,這才停了下來。
也就是說,我只要避開這兩個嬰兒的視線,讓他倆看不到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倆可以自己主動攻擊這個陳烈了?
最好的情況是這兩個嬰兒再把月靈也纏住而不傷害她,這樣一來就沒人能控制我肚子裏的蟲子了,我可以趁此機會把陳烈殺死,我就不信陳烈死了之後這月靈還能像原來一樣死心眼兒。
確定下計劃之後,我就告訴月靈說我要去小便。
她好像也沒有懷疑我的意思,就叫我直接到剛才太歲的屋子去就可以了,而且她還警告我不要動逃跑的心思,如果我敢跑,她就會讓我肚子疼。
我立馬點了點頭。
其實我這個時候已經多少有點發現了,現在這月靈的性格,是自從我遇到她以來,她最接近正常人的時候了,她現在感覺完全就是一個死心塌地跟隨陳烈打江山的女強人,有正常人身上應有的一切氣質,但卻缺少了月靈自己最為獨特的靈性。
這也就是說,現在的月靈,和陳烈來之前的月靈,好像不知不覺間人格又潛移默化的轉移了……
很快我就跑到了之前太歲的那個屋子,這太歲好像已經完全完蛋了的樣子,而且無論是陳烈還是月靈明顯都不在乎這太歲了。
聽月靈剛才話的意思,這太歲就是用來放蠱的母體,現在這些害死藍鳥公司總部工作人員的蠱蟲已經放完,那這太歲母體也就沒什麼用了。
這個大肉墊子現在已經徹徹底底失去了生機活力,顏色也變得比之前暗淡了不少,也沒有那種一起一伏的現象了。
而且那些小黑蟲子此時基本上也不活躍了,我本來以為它們死了,但是我一泡尿下去之後,這些蟲子卻都又重新開始爬動了起來。
這些蟲子看起來應該像是我之前在b區所見到的那些蠱蟲的幼體一樣,但我很確信即使這種幼蟲也是有攻擊性的,如果現在這屋子裏站着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的話,這些蟲子肯定會對這個人群起攻之。
我故意延緩了自己小便的時間,為的就是讓那兩個嬰兒有時間發揮。
果然,很快我就聽到外邊響起了月靈的叫聲:「肖辰!你快出來!」
我嘴角一咧,接着就聽到那倆嬰兒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但很快我就發現不對頭了,因為月靈的叫聲也同時出現了。
我趕忙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月靈此時正攔在陳烈身前,那倆嬰兒正朝着兩人身上瘋狂抓扯着。
這動作的確和聶比太像了,癲狂的勁頭也一模一樣,月靈果然敵不過這兩個嬰兒!
「肖辰!快叫他們住手!」月靈大喊道。
但我並沒這麼做,因為我已經看到那倆嬰兒此時正對着陳烈的腦袋上狠狠抓了過去,這陳烈的眼睛已經開始冒血了。
我知道時機成熟了,現在月靈自己也分身乏術了。
我一把拎起開山刀對着那陳烈的身子猛衝了過去,不過似乎已經不用我動手了,因為那倆嬰兒已經完全將這個死老頭子給弄死了。
他還保持着剛才那個昏迷望天花板的姿勢,不過他現在的眼睛已經沒了,只剩下了兩個血窟窿眼兒。
月靈看樣子也筋疲力竭了一樣,此時也倒在了地上,不過我注意到月靈其實並沒怎麼受傷,這倆嬰兒果然也多少認識點月靈,否則剛才在下邊的時候這倆嬰兒應該早就把月靈弄趴下了。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裏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草!
這就完了?
陳烈這個oss這麼輕鬆就被我幹掉了?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欣喜中呢,就聽到a區走廊外邊突然又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接着又是七八個穿西裝、戴墨鏡的男子走了進來。
媽的,果然還有更多的人。
這些人進來之後明顯被嚇了一跳,我聽到有個人喊了一句:「什麼鬼東西!」
另外一個人則說道:「別慌!好像是陳總說的蠱嬰!」
這倆嬰兒一見更多的人來了,立馬再度撲了過去,有兩個人用很快的速度拔槍朝着這倆嬰兒各打了一槍。
我嚇壞了……
不過好在這似乎並不是真槍,而是麻醉槍……
兩個嬰兒前後倒在了地上。
看來這次來的人好像終於知道這嬰兒的存在了,以至於對付的方法都準備好了。
剛才他們說「蠱嬰」?
更關鍵的是……
陳總?
陳總是誰?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剛才死去的那個老頭兒,心裏湧上一股寒意。
我草!
這個人難道根本就不是陳烈?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在這陳烈來之前我曾經問過月靈來的人「是不是陳烈」,月靈的回答是「是又如何?」
她等於從頭到尾都沒承認這個老頭兒是陳烈,而且她也只是一直在喊她「陳先生」。
怪不得這死老頭兒才帶倆保鏢來呢。
我就說嘛!這陳烈如此狡猾,怎麼可能自己身先士卒親涉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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