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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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罌粟, 讓人渴望着沉淪。
李若輕貪婪地吮吸着葉夕的唇, 腦海里的理智被徹底打碎,蕩然無存。
她緊緊地摟着葉夕,仿佛想要將女人柔軟的腰肢塞進自己的身體裏,和她合二為一。
而葉夕,也沉浸在兩人之間濃烈的情緒裏面,熱烈地回應着。她的丁香小舌,靈活地和李若輕來回交織, 挑動着李若輕更深入地和她纏鬥, 她甚至若無其事地帶動着李若輕和她一起躺倒在寬大的沙發上,她的手指在李若輕的後背上輕輕勾勒,帶來一陣又一陣難以自持的顫動。
李若輕一手撐在沙發上, 一手從葉夕的衣服底下伸了進去, 輕柔地撫上葉夕的肌膚。
旁邊的音響里傳來兩個女主呵呵笑的聲音, 畫面里是, 兩人逃離了韓國, 坐上了前往上海的遊輪,並且在船上的房間裏, 解鎖了新玩具。
姣好的身體, 熱烈的感情,充滿希望的未來......
&嗚嗚嗚......」
誰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李若輕像是被從深淵裏瞬間拉回了人間,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她撐着身子, 看着底下的葉夕。
葉夕酡紅着臉, 睜開流轉着媚意的眼睛, 紅潤的嘴唇張開,「別管它。」
可李若輕的理智已經回來了。
她撐起自己的身子,對葉夕說了一聲,「對不起。」葉夕卻拽着她不讓她走。
葉夕拽了她一下,她本就是強自撐着的,此時被葉夕一拉,便撲倒在葉夕的身上,和葉夕正面相貼,葉夕胸前的柔軟在身下顫動,帶着李若輕的心臟怦怦直跳。
我到底做什麼了?
強烈的愧疚和對自我的憎惡充斥着李若輕的心間。
如果說在面對白淨的時候,李若輕還可以告訴自己,是因為白淨太過美好,自己被她的美好所吸引所以才似乎做出了精神出軌的行為,但她並沒有去跨越那實質的一步。
但是此時此刻,她完全是被自我的所控制,差一點就和葉夕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做了,那簡直就不可饒恕。
做人應該專一。
李若輕覺得自己應該被唾棄,她竟然是這麼一個不堪的人。她認為她自己應該算是一個真誠、誠懇、專一的人。但是,她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實在是讓她自己非常不齒。
她猛地起身,去旁邊放着的外套里取出自己的手機。
來電顯示「陳雙藍」。
呼~
接了電話,是陳雙藍下班回家,看見李若輕不在家,有些擔心,便打了電話過來。
李若輕告訴她,自己很快就回家。
掛了電話,李若輕看向坐了起來的葉夕,有些尷尬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葉小姐,剛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要走了。」
其實,李若輕的對不起不必多說的,錯不完全在她。不過她此時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對自我的唾棄和憎惡狀態當中,便連剛才和葉夕的親熱也當做了自己的錯誤。
葉夕用一種頗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她,用手指將自己散亂的頭髮撥到了耳後,笑了笑,「你不必愧疚,我送你回家吧。」
&事,沒事,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了。」
葉夕笑得更加燦爛,「你要怎麼打車?這裏很偏僻的,反正我也要走,電影已經演完了。」
一路上,李若輕都不敢去看葉夕,而葉夕也沒多說什麼,甚至連平常喜歡調侃她的語言都沒有了。
到了李若輕家樓下,兩人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分開。
看上去,像是沒有發生之前在小電影廳的事情一樣。
李若輕鬆了一口氣,她以為,這是葉夕沒有跟她多計較,她對葉夕的觀感又好了許多。
回到家,陳雙藍很擔心地問她,「你去哪兒了啊?」
李若輕只搖搖頭,「對不起,雙藍,我很累,別問我了。」
陳雙藍卻猛地將她抱到了懷裏,緊緊地。嘴裏焦急地說着,「不管如何,我都在你身邊。」
&謝謝。」李若輕笑了笑,也不掙脫。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若輕毫無疑問的失眠了。
她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面有窗外的燈光傳進來的淡淡光斑,像是她矛盾的思緒,混亂而陰暗。
於是她做了個決定,她要放棄對白淨的思念,認認真真地和呂誠亮在一起。
一直到天蒙蒙亮,她才無知無覺地進入到了睡眠當中。
在夢裏,她似乎變成了《小姐》那部電影裏面的角色,和她親愛的「小姐」在陽光散佈的山坡上奔跑着,然後兩人滾動到一片山坳里,翻雲覆雨。
夢中的「小姐」有順直的秀髮,光潔的肌膚,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她貪婪地呼吸着「小姐」的氣息,像對待一件珍寶一樣,細心地呵護着。
只是,她如何看,「小姐」的面容卻是那麼的模糊不清。
......
她躺在床上,睜開了眼睛。
一時間,不知自己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當中。不知道自己是那個和「小姐」熱烈相擁的夢中人,還是現實中被自我唾棄的李若輕。
將白淨送給她的魚形掛鏈看了又看,終於放到了抽屜的最深處。
就像她李若輕心裏剛剛萌芽的同性情愛,終於還是應該被關進內心最深處,就此結束吧。
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李若輕覺得自己放鬆了許多,她開始了每天和呂誠亮發幾條短訊,不過是一些簡單的諸如「你吃早飯了嗎?」「晚安」之類的,對白淨的思念也似乎少了許多。
終於,她回去上班了。
她還是在白淨的辦公室見到了白淨。
白淨今天穿着一身潔白的襯衣,黑色的大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看上去特別幹練。
一見李若輕進來,她便嘴角勾起,眉眼都是笑意。
從辦公桌的抽屜里取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到了桌上,對着李若輕抬了抬下巴,「給你的禮物。」
李若輕走上前去,取了那盒子,打了開來。
內裏海綿墊上放着一塊手錶。
銀色的錶盤和表鏈,錶盤的上面寫了英文「longines」,下面畫着一個兩個翅膀模樣的>
&歡嗎?機械的,我特地給你挑的。」
李若輕將目光從手裏的表抬起來,看向白淨。她搖搖頭,將那盒子蓋上,放回到白淨的桌子上。
&功不受祿,白總還是收回去吧。」
一聽到這話,白淨的臉沉了下來。
&真這麼想?」
在某一瞬間,李若輕都要動搖了,她不想去想,白淨送她一塊這麼貴的表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她強迫自己不要猜測白淨的心思,如果這樣就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跟白淨無關。
所以,就結束在這裏吧。
李若輕看着進屋拖鞋的白淨,輕聲地回答說,「我在外面,沒事。」
&外面?在哪兒啊?你是一個病人誒?你怎麼下樓的啊?」
李若輕簡直恨不得自己的腦子能轉速快一點,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