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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了一個晚上,頂着一個黑眼圈起床, 還好今天沒有外出的工作, 不然怕是要有車禍的危險。
白淨晚上有一個應酬。
打着哈欠在車裏等着白淨他們, 李若輕給自己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以後一定要謹守一個司機的本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安安穩穩地做好這份工作, 然後尋個機會告訴呂誠亮自己換了工作的事情,呂誠亮才是自己現實的人生,白淨吧, 當作一場夢好了。
看了看手機, 10點了,該出來了吧。
李若輕下了車, 向酒店大廳走去。
遠遠的,她似乎看到了白淨, 還有一些別的人,估計在進行離別寒暄,三秘和其它幾個公司的人也在, 李若輕加快了步子。
這時,她看見白淨似乎被一個男人纏住了, 那男人拉了一下白淨, 兩人離別的人就有了一段距離, 那男人走路的姿勢還是飄的, 似乎喝得不少。
李若輕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小跑了過去。
白淨幾乎都要靠到牆了,那男人右手拉了拉白淨的衣袖,白淨躲了一下,他的左手竟抬了起來,像是要去摸白淨的臉一樣。
一股火氣就冒了上來,這時李若輕也跑到了兩人的旁邊,她一把拉過那男人的胳膊,那男人轉過頭來,喝得紅彤彤的臉佈滿了驚訝和惱怒。
&你幹嘛?」
&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李若輕怒視着那男人,語氣強硬地說道。
那男人估計也是喝多了,脾氣也不是很好的那種,不過吧,本來都要摸到美人兒的臉了,你這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一個飛機場,一把毀了自己的好事兒,心情能好才怪。
那男人嘴裏便罵道,「哪兒來的死丫頭」,然後一巴掌就呼了過來。
雖然說,這是個中年男人,又喝多了酒,但脾氣上來,蒲扇一般的巴掌扇到臉上,也是頗有力度的,估計在家裏面沒少練習。
可憐我們的李若輕,細胳膊細腿兒,一下子,就被撂倒在地。
最後,當那男人的皮鞋踢到李若輕的手上,讓她的小指疼得鑽心的時候,那邊的一群人終於趕了過來,拉架的拉架,一頓吵吵嚷嚷。
李若輕呢,被一巴掌拍到地上,腦袋還和地板親密接觸了一番,此時正處在眼冒金星,頭暈眼花的狀態中。
她只看到,一個似乎帶着三、四個重影的俏麗身影跪在了她的面前,那纖細的手掌帶着影揮舞在她的眼前,然後是一雙帶着涼意的手掌似乎摸上了她的臉。
耳朵里聽到的像是從三公里外飄來的聲音,「你怎麼樣?你看得見我嗎?」
還有另外的一些吵吵嚷嚷的聲音,諸如「快打120」、「給她讓點空間」、「流血了,拿毛巾」之類的話。
李若輕很想開口說一聲,我沒事,但她不知道自己開口了沒有,耳朵嗡嗡響,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麼。
李若輕醒來的時候,聞到的是醫院的消毒水味兒,意識也漸漸恢復,之前那本以為可以英雄救美結果自己一招敗北的糗狀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回放。
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內心裏還有一種好羞愧的感覺。特別是這樣的事情還是在白淨的面前發生的,李若輕更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能吧。在內心的深處,她隱隱有一種想要保護白淨的願望,也是因為這個願望,她才上前的,結果。
&你還好吧?」
李若輕轉頭,對上的是三秘一副吃驚的表情。
&睜開眼睛,然後跟變臉似的,自己演什麼戲了?」
得,找塊豆腐撞死吧,心裏的糾結和矛盾還給表現在臉上,還讓別人看見了。
接着,透過三秘的嘴,李若輕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到了昨天的事情。
三秘他們應酬完,和這邊的合作方在門口寒暄,然後,突然就聽到「啪」的一聲,大家轉頭一看,就見着她李若輕摔倒在地,李富商,也就是那鹹豬手,氣喘吁吁地站在旁邊,白淨一臉驚愕。看到這種情況,大家自然都要跑過去啊,結果那李富商居然又一腳踢到了她李若輕的手上,然後他們那邊的人自然是拉住了還罵罵咧咧的李富商,三秘他們都圍到了白淨的周圍,問她有什麼事兒沒。
&時啊,白總可緊張你了,你不知道,當時白總好帥哦,我秒變迷妹。她一臉鎮靜地安排,誰打電話叫120,誰去拿毛巾給你擦鼻血,還讓我們都走開點,自己來查看你的傷情呢,說不排除你腦震盪的可能性。不過,白總怎麼對受傷的人,這麼了解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學醫的呢。哦,對了,你小指頭斷了,上120的時候,白總特地囑咐呢,不然大家誰都沒有發現。」
不說還好,一說,李若輕就感覺到了疼痛,她伸出自己的右手來,果然小手指被包成了一個胖蘿蔔。
&總呢?」
&能幹嘛,談判唄,昨天本來都談好了,沒想到鬧出你這一檔子事兒,白總不高興了,要拿回場子,今兒估計要讓對方大出血。」
李若輕抿了抿嘴,莫名地淡淡地笑了起來。心裏像是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李若輕讓三秘去白淨那兒,自己一個人沒問題,三秘看她確實精神不錯,也惦記着工作,就說午後過來看她。
睡了一覺的李若輕聽見病房開門的聲音,以為是三秘回來,撐起身子來,卻發現,白淨面無表情地站在了床尾。
&白總,你怎麼來了?」
白淨轉過來,將手裏拎着的一袋水果放到了床頭,站在李若輕的旁邊看着她,「睡了一晚上,看來是清醒了。」
白淨的語氣里沒有李若輕想要的溫柔和關愛,反而帶着冷淡和疏離,甚至還有一點點的責備。
李若輕反思着,自己沒做什麼呀,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昨天想要出手結果被人撂倒,讓她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了?
&總>
白淨打斷了李若輕的話,「你知道什麼叫做自不量力?」
一句自不量力,讓李若輕瞬間漲紅了臉,她低着頭,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聲不吭。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能不能給這個妄圖英雄救美卻成狗熊的你的偽騎士留一點廉價的自尊呢?
&呀,小淨,你怎麼來了呀?」葉夕笑眯眯地說道。
白淨走到兩人的面前,李若輕瞬間產生了一種被捉姦在床的羞愧感覺,但她其實沒有做什麼啊,怎麼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白淨抱着胳膊,冷冷地問。
&呀,小淨啊,人家都受傷了,你就不會溫柔點關心一下人家嘛。」葉夕癟着嘴,祭出她的撒嬌,聲音膩得都讓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有醫院可以去嗎?」白淨的臉色沒有因為葉夕的撒嬌而產生任何變化。
&家不喜歡醫院嘛,好多人的,還會有不認識的男人對我摸來摸去。」
李若輕一聽,不認識的男人?摸來摸去?你說的是醫生吧?諱疾忌醫到這種程度?那你可以找女醫生或者護士摸你呀。
白淨轉向李若輕,語氣生硬,「上班時間擅離職守,你覺得你這個司機當得合格嗎?」
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到了李若輕的頭上,讓她不管是對白淨的矛盾情緒,對葉夕產生的點點綺思都消失殆盡,餘下的,是滿心滿意的冷,和對自己的失望。
的確,她的行為,作為白淨的私人司機來講,確實是擅離職守了。不管中間是有多少誤會多少的無可奈何,但她,確實不應該拋下白淨就走了。
&不起,白總。」
白淨看着李若輕臉色變僵,滿臉誠懇地道歉,好像一副自己馬上要辭退她的模樣,頓時心就軟了下來。抿了抿嘴,說道,「下不為例!」
&呀,小淨,每次都這麼掃興,你把人家都嚇到了。」葉夕趴在沙發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歪着頭,眨巴眨吧眼睛,說出來的話還是這麼黏膩。
白淨掃了她一眼,「打電話給你的私人醫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這是我的司機。」
&淨,你怎麼跟我這麼生分,咱們兩個可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你的開襠褲我都穿過,我還留着你幼兒園時畫的畫呢,咱們兩個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跟你青梅竹馬!」白淨喊上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李若輕,「走了!」
恢復正常智商的李若輕趕緊跟了上去。
站在電梯裏面,她和白淨一人站在一邊,只從電梯璧中看着對方,白淨依舊滿臉寒霜。
李若輕算是知道為什麼三秘她們都害怕白淨了,原來只是自己沒有遇到白淨生氣的時候,這個時候還真是可怕,就像是以白淨為中心的三米範圍都結成了冰霜一般,讓人一句話都不敢說,連走動都會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惹着這尊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