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本文30訂閱率, 72小時防盜, 多謝支持正版, 容易進了門,段雲安擺動着小腦袋左看看, 右瞧瞧,沒有看到其他人, 便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沒有被人發現。
段雲安白白胖胖的圓臉上露出一絲竊笑, 邁動小短腿咯噔咯噔往裏屋跑, 剛跑進門, 一眼就看到靠坐在床邊的小丫鬟,立馬就放輕了腳步,生怕把小丫鬟給驚醒了,特意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從粉色繡花的幔帳一角鑽進去,小心翼翼爬上床。
撅着圓滾滾的小屁股從床尾爬到床頭, 看到睡得深沉的段瑤,便伸出肉乎乎的小胖手輕拍她白皙無暇的臉蛋兒, 軟糯的聲音像白糖糕一樣甜,「三姐姐, 三姐姐, 快起來陪安哥兒玩兒, 安哥兒想你了,快別睡了……」
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有人在耳邊喊「三姐姐」,柔軟甜膩的聲音像極了自己的小弟弟安哥兒。
一滴淚從昏睡的段瑤眼角滑落出來,她一定是又做夢了,才會夢到安哥兒在喊她「三姐姐」,要知道安哥兒早就不在了啊!那個可愛的胖乎乎的會甜甜地喊她「三姐姐」的安哥兒早就不在了!他死了,死在了叛軍的手中,不光如此,她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哥哥姐姐也都死了,被叛軍殺死了……更多的淚水從段瑤的眼角滾滾而下。
&姐姐,三姐姐,你快醒醒,安哥兒想你陪我玩兒……」叫喊的聲音越來越響亮,隱約就在她的耳邊,輕拍她臉蛋兒的肉手也越來越清晰,她似乎從那肉乎乎的掌心裏感覺到了一點點兒暖意。
那微不可查的暖意,從最開始的零星的似有若無的一丁點兒,緩慢地一點點地聚集在一起,逐漸越集越多,慢慢地形成一股清晰的巨大的暖流,瞬間包裹住段瑤冰冷的身體,溫暖了她的四肢百骸,撫慰了她千瘡百孔的心,像是有一股巨大的能量,猛然把她從無底黑暗深淵裏拉了出來,她的身體頓時一震,雙眼陡然睜開,一股新鮮的空氣霎時鑽入她的口鼻,嗆得她猛烈地咳嗽起來。
&姐姐,你醒了?」一道歡喜無比的聲音傳入耳中,緊接着一個胖乎乎圓溜溜的小腦袋伸了過來,一雙明亮的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視着她。
安哥兒……
段瑤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一絲聲音。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安哥兒不是也已經死了嗎?她親眼看到叛軍把八歲的弟弟摔死在假山石上,親眼看到叛軍殺死了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大哥雖拼死護着她逃了出去,但終究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身亡,只留下她孤零零一人。她背負血海深仇咬牙多活了幾年,投靠肅王周成易以求報仇雪恨,但萬般不幸的是,在她以為終於可以大仇得報重建段府的時候,她還是遭了歹人的毒手。她清楚的記得那幾個窮凶極惡的黑衣人在她的身上綁上了大石頭,殘忍地把她沉入護城河中,冰冷的河水漫過她的胸口,灌入她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
&臨死的恐懼感襲來,壓抑在段瑤心中的悲憤之情噴薄而出,她激動地大吼出聲。
三歲的段雲安被嚇了一大跳,趕忙往旁邊縮了一下,又不太放心激動的段瑤,明亮的黑眼睛裏透出緊張擔憂之色,伸出手去想要抱她,「三姐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小丫鬟也被吼聲驚醒過來,看到段瑤吼叫的模樣害怕不已。
&還不快去叫人!」段雲安人雖小卻有條理,眼見段瑤情況不對,忙叫小丫鬟去叫人。
&是是,奴婢這就去!」小丫鬟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屋裏只剩下段瑤和段雲安兩人,一番激烈的發泄之後,長久壓抑在段瑤心頭的悲憤之情終於釋放出來,她的情緒也逐漸冷靜下來,能夠平靜地思考眼前的一切。
她靜靜地看着眼前伸着胖乎乎的小短手要抱自己安哥兒,鮮活的安哥兒,真實的安哥兒,不是在夢裏,不是她的幻想,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安哥兒。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安哥兒。安哥兒沒有死,安哥兒還活着,她也活過來了……
&哥兒,安哥兒……」段瑤激動地一把摟住段雲安,雙手緊緊摟住他,把她胖乎乎的小腦袋按在胸口上,感受着他身體的溫熱和呼吸,悲喜交加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瘋狂地奔流而出。
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安哥兒沒有死,她也沒有死!他們都重生了!
心中充滿了重生後的喜悅,段瑤抱着安哥兒又哭又笑好一陣才停下來。
房裏鬧出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府里不少人,段瑤的祖母老太太張氏、母親大太太李氏、大哥段雲琪、二姐段馨都趕了過來。
看着都活着的好端端出現在眼前的一家人,段瑤自然又是一陣痛哭,一邊哭一邊歡喜地重複着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們的名字。
&母、母親、大哥、二姐……」太好了,太好了,你們都還活着,都活着。
&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大太太李氏挨着段瑤坐下來,伸手把她攬進懷裏,輕柔地撫摸她的背,「不是在睡午覺嗎?這是做噩夢被嚇到了?」
是啊,是做噩夢,做了好長好可怕的一個噩夢!
段瑤把臉埋在李氏的懷裏,雙手摟住李氏的腰,依舊心有餘悸地道:「母親,我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好可怕的一個噩夢,夢到,夢到……」
&到了什麼?」老太太張氏頓了一下手中的拐杖,疼愛之情溢於言表,「瑤兒不要怕,告訴祖母你夢到了什麼,有祖母在這裏保護你,什麼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你!」
感受到家人的關心和愛護,段瑤哇地一聲哭出來,「我夢到你們都死了,死得好慘,被二皇子的叛軍給殺了>
沒等段瑤把話說完,李氏一把捂住她的嘴,手捂得緊緊的,生怕再從她的嘴裏漏出更多的可怕的字眼來,肅着一張臉,沉聲道:「那只是一個夢,不是真的,過兩天就忘了,不要胡言亂語,記住了嗎?」
段瑤很想掙脫李氏的手跟大家強調,她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二皇子會謀逆,二皇子會讓柳青山帶叛軍殺害段家滿門!
然而,在她對上李氏嚴肅警告的眼神時,她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只當她是真的做了噩夢在胡言亂語,即使這是噩夢的胡言亂語也不是她能隨便拿來說的,那畢竟是二皇子,在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二皇子會謀逆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污衊皇子,是大不敬之罪!
她原本是打算借着做了噩夢這件事提醒一下大家,讓大家能有所防範,可是現在看來,這法子根本行不通,大家只當她是被噩夢嚇到了,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兒,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你都記住了嗎?」李氏再次問道。
段瑤看一看左右,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擔憂之色,她只好無奈地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李氏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捂住段瑤嘴巴的手。
老太太張氏環視了一下屋裏的眾人,對幾個孩子沉聲道:「剛才瑤兒所說的話,大家聽聽就忘了吧,瑤兒還小,做噩夢嚇糊塗了而已,你們做哥哥姐姐的要多照顧一下她,讓她儘快好起來。」
&母,我們醒得。」段雲琪和段馨忙道。
老太太張氏又嚴厲地敲打了一番屋子裏的五個下人,「你們幾個都是段家的家生子,誰要是把今天三小姐說的話漏出去半個字,別怪我不客氣。」
下人都深知老太太張氏的威嚴,忙不迭地跪下表示絕對會守口如瓶半個字也不說。
老太太張氏敲打完下人,回頭愛憐地摸了摸段瑤的腦袋,「做個噩夢而已,看把你嚇得,回頭讓你們母親帶你們去廣覺寺上個香,再跟住持求個開光的平安符掛身上,也就沒事兒了。」
&祖母關心,我都曉得了。」儘管段瑤心裏很想提醒家人段府將來會遭遇的滅頂之災,但現在明顯不是好時機,她只能暫時按下心裏的擔憂和恐懼,好在現在離二皇子謀逆的時間尚早,她還有時間再另外想辦法救家人。但願她重生一世能夠改變這悲慘的一切。
老太太張氏又說了一些安慰她的話,坐了大半個時辰,才由李氏和安哥兒陪着回去休息了,留下大哥段雲琪和二姐段馨繼續陪段瑤說話。
段瑤從聊天中得知她重生在景熙帝二十年二月二十六,祖父段雁鴻任太子太師已經四年有餘,是太子周成康最為信任和倚仗之人,也是二皇子被封為寧王的周成燁極為痛恨和厭惡之人。
寧王周成燁是太子周成康的哥哥,兩個人的關係不睦已久,要不是有景熙帝在上面壓着,兩個人還維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以寧王周成燁的狠辣性格怕是早就跟太子周成康撕破臉了。
所幸現在兩邊的關係還沒有到勢同水火的地步,此時離寧王謀逆宮變還有五年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段瑤相信她總能想到辦法改變段府所有人的悲慘命運。
這下段瑤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連忙解釋道:「二姐,我沒有到處宣揚,我只是擔心安哥兒吃多了糖壞了牙齒,才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有所警醒,好改正他愛吃糖這個壞毛病。」
段馨小時候因為吃多了糖,牙齒壞了不說,還黑乎乎的很難看,導致她一點兒都不喜歡在人前笑,後來換了牙齒之後才好起來,她就很不喜歡別人再提起此事。而段瑤前一天不想讓安哥兒吃那麼多糖,就拿了這件事來嚇唬他,誰知道竟把段馨惹生氣了。
段馨十分氣憤,「你要教導他就好好教導,你拿我來說事兒是怎麼回事兒?」
&姐,我沒有。」被段馨這麼冤枉,段瑤覺得委屈極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她當時並沒有想這麼多啊。
可是段馨覺得更委屈,今天戴湘蘭和廖倩兒過來府中找她玩兒,無意中聽說了她小時候這件糗事,對着她取笑了好久,讓她臉都沒地方擱了。她心裏一直憋了一團火氣,朝着段瑤瞪了一眼,一拂袖走了。
&姐,二姐……」段瑤連叫了幾聲,段馨都沒有理會,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段馨離開的背影,段瑤心裏很難受,她和二姐段馨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從小到大很少吵嘴,今天居然為了這麼件小事,段馨竟然生了她的氣,這比打她一頓還覺得難受。
段瑤在原地站了半響都沒有動,直到妙語叫她,她才緩緩地問了一句,「今天是不是戴湘蘭和廖倩兒來找過二姐?」
妙語道:「她們在二小姐的錦華居坐了快兩個時辰,剛剛才離開不久。」
段瑤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癥結所在,「鐵定就是她們兩個跟二姐說了什麼,才讓二姐這麼生氣!那個廖倩兒還好一點兒,特別是那個戴湘蘭最過分,說話特別難聽,最喜歡拿着別人的糗事當笑料,以為別人都跟她一樣俗不可耐。」
&小姐,那現在該怎麼辦?」妙語關切地看着她,兩姐妹吵架,她替她們感到擔心。
段瑤想了想道:「現在最主要的是把二姐哄好。」至於戴湘蘭哪兒,改天再收拾她!
兩人先回了錦瑟居,段瑤一直在想該怎麼給二姐段馨道歉才能讓她接受,想了整整一晚上,最後段瑤決定把她新買的一副蝴蝶釵送給她。
那副釵是段瑤在玲瓏閣買的,樣子十分精美,蝴蝶上鑲嵌了藍寶石,正是段馨喜歡的款式,她第一次在錦瑟居看到的時候就愛不釋手。但是因為是段瑤的東西,段馨就沒好意思開口跟段瑤要,但段瑤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歡,從她看那副蝴蝶釵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段瑤覺得上一世二姐段馨過得太苦了,這一世不該讓她再難過,兩姐妹不能因為別人而傷了和氣。於是一大早就帶着那副蝴蝶釵去了錦華居,想要親自給段馨道歉。
誰知到了錦華居之後,卻被丫鬟告知,段馨一大早就出門了,說了約了戴湘蘭和廖倩兒一起去爬山。
丫鬟道:「二小姐沒有叫三小姐一起去嗎?」
段瑤的心往下沉,何止沒有叫她去,是連提都沒有跟她提起過。她這麼做,是真的還在怨她吧?
……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青石板鋪就的大街上,不時有各種吆喝聲傳進車廂里,段馨心情鬱郁地坐在馬車上,想起昨日與段瑤吵架之事,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車廂里顯得有些悶,她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瞧,正好看到一個穿白色繡暗紋的英俊男子騎着一匹馬兒從馬車邊路過,馬兒騎得不快,像是悠閒地在散步,路過馬車的時候還略停了停,她下意識地抬頭去看,正好與馬上的男子視線碰了個正着。
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帶着一絲笑意,段馨頓時嚇了一跳,心跳得好快,慌忙把車窗簾子放了下來,手捂住嘭咚直跳的胸口喘氣,好半響才平復下來,腦海里卻刻下了剛才那個人英俊的樣子,一直在眼前晃,怎麼也揮之不去。
柳青山騎着馬從安國公府出來,他奉二皇子周成燁之命出城去郊外的莊子上辦點兒事兒,沒想到會在出城的路上遇見段府的馬車。他從跟車的兩個粗使婆子判斷出馬車上坐的肯定是段家的某個小姐,段家總共就兩個小姐,二小姐段馨長得眉目清秀、溫婉賢淑,三小姐段瑤長得千嬌百媚、艷麗動人,但是不管是哪一個在馬車上,他跟上去就對了。
索性他跟着馬車騎了一小段路,未曾想馬車也是要出城,他便一直跟着段家馬車走,保持着一段不大不小的距離,直到看到車廂里的人掀開車窗簾,他才往前騎了上前,特意在車廂邊上停了停,趁機想要打量一下車廂里的人,剛好一低頭就與段馨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柳青山對自己的樣貌還是很自信的,不說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起碼劍眉星目、相貌堂堂,只要擺足了姿態,迷倒些懷春少女還是綽綽有餘的。在他與段馨的視線撞上的時候,他就清楚地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驚艷和好奇。
只是那麼一眼,段馨的臉上就泛起了紅霞,她慌忙拉下了窗簾,擋住了他的視線,但是他知道,他已經給她留下足夠深的印象了。
這一次偶然相遇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留下就會顯得刻意了,柳青山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一樣馬鞭抽了一下馬屁股,馬兒吃痛飛奔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去城門的方向。
段馨聽得車廂外面的聲響,馬蹄噠噠而去,她猶豫了一下,終是抵不過內心的好奇,輕咬了一下唇瓣,再次掀開車窗簾往外看去。
只是哪裏還有柳青山的人影?只留下一串揚起的塵土。
不是不遺憾的,段馨惋惜地放下車窗簾子,默默地靠在車廂壁上,心裏想着:要是能再見他一次就好了。
丫鬟墨香瞅着她的臉色道:「二小姐是不舒服嗎?」
&有。」段馨心不在焉地應道。
&是在想剛才那位公子?」墨香一雙黑眸里隱隱發亮,剛才那個公子長得是真好看。
&什麼呢?」被墨香說中心思,段馨不好意思地啐了她一口。
墨香卻不以為意地道:「那公子本就長得英俊帥氣,想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
大齊朝的風氣開放,男女大防並不嚴重。女子喜歡看到好看的美男子,欣賞英俊帥氣的郎君,完全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是以墨香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段馨卻羞得臉上一紅,心跳如鼓,如有小鹿亂撞一般,又不好意思承認,佯裝惱怒地拍了她一下,轉移話題道:「你這丫頭就知道胡說,小心我讓人把你的嘴巴縫上!」
墨香順勢露出膽怯的表情,假裝求饒道:「二小姐,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亂說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說完身子還故意抖了抖。
段馨被逗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輕拍了她一下胳膊道:「就你古靈精怪的。」
墨香從善如流道:「謝二小姐誇獎。」
&了好了,不說笑了。」段馨笑着擺擺手,「我口渴了,給我倒杯水吧。」
墨香笑着應了一聲,轉身去倒水,不一會兒就端着水過來,段馨慢慢喝了一杯水,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馬車就到了梨花山。
此時正值「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梨花山上,漫山遍野的梨花樹,開滿了茂盛的梨花,行走在山間小徑中,仿佛置身在梨花的海洋,空氣中帶着梨花的香味,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醉,風一吹,枝頭上的梨花隨之翩翩飄落,宛若墜落人間的精靈,飄飄灑灑落在發間和衣裙上,連人也變得更美麗了。
段馨沿着山間小徑上到一處寬闊的平台,那裏搭了一座供給行人休息的涼亭,段馨走過去,戴湘蘭和廖倩兒早就已經在涼亭里了,另外還有其他幾個相好的姑娘。
&馨姐姐,你可算來了。」戴湘蘭站起身來招呼她,朝着她走了幾步,將她迎進涼亭里。
廖倩兒笑着打趣道:「我還以為段馨姐姐今天不打算來呢,不過現在看起來,段馨姐姐的心情還不錯嘛!」話里話外意有所指。
廖倩兒笑着打趣道:「我還以為段馨姐姐今天不打算來呢,不過現在看起來,段馨姐姐的心情還不錯嘛!」話里話外意有所指。
另一個叫沈婷的姑娘不知道段馨和段瑤之間鬧矛盾的事情,看到只有段馨一個人前來,好奇地問了一句,「怎麼只有妹妹一個人,瑤兒妹妹怎麼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