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靜靜的等待,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一樣,手中的吸血鬼對準了一人。那人極為小心,一直都是彎着腰在前行,身體掩護在廢棄的建築群里,手裏端着一杆長槍,同樣是一杆吸血鬼。
劉一凡就好像一隻等待獵物上來的獵豹,伺機而動,等待那人露出破綻。
那人從牆角探出腦袋,他看見二十米之外一根柱子,正好可以藏身,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從牆角奔出,直奔柱子而去。然而遠在五百米之外的劉一凡怎麼能放過這次機會,毫不猶豫的勾動扳機,射出一顆子彈。不過讓他震驚的是子彈來到那人面前,那人的身體居然詭異的扭動起來,形成了s型,子彈貼着那人胸口飛來過去。
不等那人有任何反應,劉一凡飛快的射出三顆子彈,看都沒看結果,立即離開原地。他剛剛離開,原來的地方就被一片彈雨打的石屑紛飛,如果再晚一些,定然被打成篩子。
那身體柔軟的異能者躲到柱子後面,右手捂在腹部,汩汩的鮮血不停的流淌而出,他感覺到力氣正在流失,臉色慘白,看向奔自己而來的同伴,張了張嘴,閉上了眼睛。吸血鬼槍一旦中彈,根本無藥可救!
老者臉色陰沉,連敵人影子都沒有看到,又死了一個同伴,敵人真的如此強大嗎?他大手一揮,讓剩下的五人全都原地不動,揚起腦袋 ,朗聲說道:「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出來吧,咱們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你如果輸了,跟我們走一趟,如果贏了,我們就此離開,不再管你的事情。」
劉一凡心中鄙夷,騙三歲小孩呢,如果出去,自己的一切優勢頃刻間化為烏有,怎麼可能是他們六人的對手?這個老傢伙好不要臉,卑劣的手段不會得逞。他默不作聲,以如影異能來到一人附近,一槍就打爆了那人的腦袋。
老者勃然大怒,對方連招呼都不打,就開槍殺人,真是不把這一方放在眼中,雙手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他開始暴怒,長長的手臂猛然錘在地面上。
嘭!
地面為之震顫,他周圍方圓二十多米範圍內的所有石塊全都從地面彈射而起,嗖嗖的飛到半空,但老者沒有收手,繼續猛錘地面,石塊、碎屑彈起的範圍擴大到百米,接着是三百米、五百米,周圍盡數是無數石頭、瓦礫,宛如下了一場石頭雨,讓劉一凡無處藏身。
「找到他,殺了!」老者臉色蒼白,那是因為異能力使用過度即將虛脫的樣子。
「是!」
四名異能者狂奔而來,試圖尋找劉一凡的蹤跡。
劉一凡心中大喜,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最近一名異能者身後影子中,雙手抓住那人雙臂,一邊吸收那人身體裏的異能量,一邊轉動此人的身體,調轉槍口,對準離此人最近的一人射擊。
噠噠噠!
一連串的子彈打在另外一人身體上,等那人屍體落地,被劉一凡所挾持的異能者身體內的異能量已經被吸收乾淨,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其他異能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人會朝自己人開槍,被突然出現在異況弄懵了,猶豫間,劉一凡已經來到其中一人身邊,鋒利的魚腸劍隔斷了那人的喉嚨,並以最後一次如影機會出現在最後一人身後,手捏住那人的喉嚨,冷眼看着老者,「想他死還是活?」
老者眼中露出驚恐,短短半分鐘時間,又死了四人,一人被抓,七人就剩下兩個人了,自己這一方雖然人數多,可敗的徹徹底底。
「年輕人,你贏了,放開他吧,我們認輸便是。」老者嘆了一口氣,挫敗感佔據了他整個身心,此時他所擔心的不是能否完成任務,而是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裏。
「放了他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需要一個消息。」劉一凡說道。
老者苦笑,「我們都是受僱於三爺,他的樣子沒有人見過。能告訴你就只有這麼多了。」
「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他?」
「不知道。聽說他喜歡一間酒吧的駐場歌手,每個月都去聽一次歌,但我不知道是哪一間酒吧。」
「好,這足夠了,謝謝!你們走吧。」劉一凡鬆開了手,這一次沒有吸收那人的異能量,真的鬆開手。
那人一愣,轉而大喜,劫後餘生讓他激動,飛快的來到老者身邊,就像一頭受到驚嚇的小鹿。老者同樣沒有想到劉一凡會放了他們,拱手抱拳,「多謝閣下。你、你怎麼看着眼熟,咱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劉一凡微微一笑,「我是劉一凡,朱雀城林統帥的雲使。」
啊?二人驚叫起來,怎麼這一次的任務是來圍殺人類的英雄,先不說此人無比的厲害,就算此人曾經拯救了數百萬人類,也不是自己這些人應該刺殺的。這都是三爺害的!
「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弄明白,罪有應得。多謝小兄弟高抬貴手,放過我等!」老者十分真誠的說道。
「我饒了你們,是因為三年後,外星的異蟲還會再一次返回地球。我希望人類團結起來,不要內鬥,而是為了人類、為了地球而戰鬥!人類需要你們!」
二人聽的渾身巨震,他們沒有想到劉一凡如此的大義,個人恩怨完全放在後面,全心全意的為了人類!
「我等十分慚愧。今後如果有什麼差遣的,請儘快吩咐!老夫皮文君。」老者抱拳施禮道。
「好,有老人家你這一句話,也不枉我放過你們一場。你們快走吧。」
「多謝!」老者帶着另外一名異能者離開了,走出沒有多遠,老者回頭望向劉一凡:「小兄弟還要多多提防三爺,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多謝相告!」劉一凡同樣抱拳回禮,此人能提醒自己,已經算是不錯了。
直到二人走出了數十里,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氣,臉色蒼白,渾身疼痛難忍,差點虛脫。一系列的動作,已經讓他到達了極限,剛才他一直咬牙堅持,不想讓二人看出自己虛弱,不然,他們二人或許不會甘心就此離開。可以說他之前在賭,賭二人畏懼自己的強悍實力,賭二人攝於自己的名聲,不敢妄動。
過了兩個多小時,劉一凡才緩緩站起,強撐着虛弱的身體,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躺倒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