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文猖狂到我病從床上驚坐起, 盜文者祝你們原地炸裂! 蘇秦不能確定, 她在諸多電視劇跟電影裏見過的鬼魂都不是這樣的, 魂魄不應該是霧氣一樣的構造嗎, 而現在的她,更像是這種不知名的黑色閃爍猩紅光點的物質所凝聚成的東西……
蘇秦正在苦惱如何解釋自己是什麼的時候,突兀的, 從這陰暗洞穴的另一段傳來了隱約的腳步聲,很急促,伴隨有氣息不穩的喘息。
有人在奔跑而來……蘇秦這麼想着遲疑着自己是不是該躲起來,自己這樣誰看到了大概都會嚇壞。
但就在蘇秦猶豫的空檔,奔跑的人已經來到她的視線範圍, 看到那瘦弱的身影, 蘇秦有些摸不着頭腦來——
那是個打着赤膊的少年,在他的腦袋上套着一個粗麻的小布袋,那上邊不過剪出了兩個口子方便眼睛視物,他甚至沒有鞋穿,褲子也已經破爛不堪, 渾身都是污穢的痕跡, 更有不少的鞭痕在他的背上。
這小少年似乎被她嚇了一跳, 在看到她的下一秒一邊發出了驚呼, 一邊猛地剎住腳往後退, 但因為地面濕滑, 他整個人竟是直接向後仰到。
蘇秦看着地上都是青石板塊, 怕他會摔破腦袋, 連忙伸手去拉他一把——
但蘇秦的手什麼也沒抓到,她看到自己的手臂跟少年的手臂交錯,然後如同是全息投影被少年的手臂輕易橫穿而過。
這一畫面同樣讓少年大受刺激,他怪叫一聲摔倒在地上,卻直接暈了過去沒再有任何動作。
蘇秦有些發愣,她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有點接受不良,但過了會兒她就放開了——至少,也許,這就是自己本該有的形態……
遺憾是,不知道suzy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並且沒把她好容易給她整理好的母女關係又給破壞。
話說回來……這少年穿的褲子真的好破舊啊,現在的乞丐就算去垃圾堆翻翻撿撿,也不至於穿成這樣吧。
蘇秦飄過去蹲在小少年邊上,她碰不到他,就算擔心他這麼躺下去會着涼生病也無可奈何——誒等等……
這孩子剛剛是被她嚇暈的吧?
——窩草?少年你陰陽眼啊!厲害了餵……也不是,老看到髒東西其實蠻辛苦的,雖然她還沒照過鏡子,不過想想自己是摔破腦殼死的……大概現在的面目好看不到哪去……
蘇秦想這着亂七八糟的,又覺得這孩子既然看得到她,大概她的聲音也是聽得到的,儘管也覺得把人叫醒搞不好會二次嚇暈人家,可總讓他這麼躺着,地上潮濕又冰涼,她實在看不過眼:「嘿!醒醒……快醒醒!醒醒!」
蘇秦喊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變成鬼魂的關係,愣是沒有一絲的口乾舌燥,也絲毫沒覺得生代疲憊。
但好在快有五分多鐘的時候,少年沉吟着還是醒過來了,但一睜眼就看到蘇秦,果然還是嚇得他驚叫了一聲。
蘇秦也不覺得奇怪,本來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淡淡的說了句:「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看你躺地上怕你着涼,所以才把你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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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些沙啞的嗓音讓蘇秦頓時懵逼。
腦子裏像是埋藏好的□□炸了,蘇秦猛地回過神倏爾靠近了他,這舉動讓少年渾身僵硬,幾乎有些僵硬過度的顫抖。
貼近了少年後,蘇秦透過那粗麻布袋子上的兩個洞眼,終於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眼睛——灰藍色的眼眸里滿是恐慌導致的緊張不安,那眼瞳剔透的像是裝滿星辰的玻璃珠。
蘇秦的內心有如被一群草泥馬狠狠踐踏而過,它們甚至順便在她內心的大草原上拉了一坨坨的翔。
她往後退了些,目光冷淡的看着少年,再開口已是流利的英文:>
大約是察覺到蘇秦對他沒有惡意,少年緩緩調整了呼吸頻率冷靜下來,居然有了膽子開始打量蘇秦,並進一步提出了問題:「你是什麼,鬼魂嗎?」
蘇秦對他這態度頗為欣賞,能很快冷靜下來,提問的語氣也很平和,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能有這樣的心理適應能力,是個人才:「大概是鬼魂,但你可以稱呼我>
習慣的,蘇秦在說出自己的名字後順帶問一句少年的名字:「你呢?」
少年詭異的沉默了幾秒,隨後用一種帶有自嘲意味的語氣開口說:「非常遺憾我無法告訴你我的名字,或者你願意向他們那樣——」他在說到着的時候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了拳頭,接下來的每一個單詞都像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發音:「稱呼我為惡魔之子。」
&蘇秦被小屁孩的中二氣場逗得完全繃不住。
顯然蘇秦這突兀的笑聲讓少年感到被侮辱,他毫不掩飾的大聲質問:「你笑什麼!?」
&哈哈……」蘇秦幾乎要笑彎腰了;「你要是惡魔之子,我就是魔神撒旦,快管我叫爸爸!」
&小少年被氣得渾身發抖,卻偏偏拿蘇秦毫無辦法——畢竟他連碰都碰不到她。
蘇秦也沒笑得太猖狂,見好就收,她飄到少年身邊,偏頭看他,漆黑的眼瞳透出溫潤的光澤,像是月光下的胡泊般寧靜致遠:「沒名字是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取一個唄。」
少年沉默的站了會兒,忽然開始往前走,蘇秦稍微猶豫了一下,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覺着反正自己也不清楚能去哪裏,乾脆先跟着他,等稍微把這孩子教育出——至少要能讓他心性健康,可以找份工作什麼的,她再離開吧。
但這少年似乎並不想被蘇秦跟着,他甚至壓低了聲音發出警告:>
蘇秦仗着他碰不到自己,就算碰得到也打不過她,特別無恥的表示:「這破地方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愛往哪走往哪走。」
從未遇到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鬼魂的少年也是被氣笑了:「……隨便你!」
蘇秦對此只是笑笑,依然跟在少年身後飄着,同時也觀察着這個地下洞穴:「這裏太冷了,如果你打算在這裏找個地方休息的話,我覺得你會感冒的。」
&然呢。」少年冷冰冰的反問她;「難道鬼魂小姐你有辦法讓我去溫暖的房間裏,甚至躺到柔軟的床上去休息?」
蘇秦眨了眨眼沒有回答這問題:「現在是什麼時候,這上面是什麼地方?」
少年聽着她這兩個問題,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你是死了很久了嗎,連時間都遺忘了……1870年,上面是巴黎歌劇院。」
蘇秦有短暫不到半秒的驚訝,然後恢復平靜——既然能去到二戰的立陶宛,又去到上上世紀的美國紐奧良,那現在來到19世紀末期的法國巴黎,有什麼好驚訝……
&黎歌劇院啊……」蘇秦對這地方了解不太多,畢竟當年受漫威dc還有日漫的屠版,蘇秦寫同人也只限於那些熱門的東西,查資料多的自然也是美國跟日本,立陶宛還是因為二戰實在太有名了,電影電視局相關的看多了就自然留有印象。
&不起來了嗎?」看蘇秦一臉深沉的陷入沉思,少年以為她在努力回憶有關這裏的記憶。
蘇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可以自己上去看看重新認識。」
她的回答讓少年心情越發的陰鬱:「那很好,你為什麼不立刻就去。」
這迫不及待想讓蘇秦走人的語氣,蘇秦也毫不在意,反而更加靠近少年一些:「我總要確認你打算在哪休息了,我才好去。」
&在哪休息不用你知道,別跟着我。」少年十分不情願被她跟隨,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逐客令。
但蘇秦還是非常厚臉皮的笑着說:「就你看得到我,不跟着你沒人跟我說話啊!」
意識到蘇秦想要找個陪聊,少年感到這人無恥之餘,心底里卻又生氣了一絲莫名的愉悅:「我憑什麼要陪你說話!」
&是哦……」蘇秦做了一副失落的姿態,但很快又恢復了輕鬆的模樣,她說:「要不這樣,我上去之後把這裏的構造記下來,回來帶你再去上面有東西吃的地方,你覺得怎麼樣?」
少年不禁有些愣住,他怎麼麼想到這樣的好事,對啊,別人又看不到她,她可以利用這一點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那麼她就可以搞清楚這裏每一條路通往哪裏,也能知道如何避開旁人進入到每一個地方去……
腹中空空,加上一路逃避人們追捕,他早已□□,再三思索之後,他對着蘇秦點了點頭:「成交。」
從地下往上,越往上層越明亮,人們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多越嘈雜,英文法文甚至還有德語,這地方似乎充斥着各種國家的人,蘇秦摸索着這裏的長廊,還有每一個門背後是什麼地方,她不得不為這裏的豪華裝潢表示驚嘆,富麗堂皇的休息廳每一根廊柱上都是巴洛克式的雕塑以及掛燈,每一面牆上都是精美絕倫的壁畫,蘇秦幾乎要被這裏的奢華迷暈了。
舞台上正在進行着綵排,演員們的服裝精緻華美,主唱的歌聲也讓人心神一盪,蘇秦如果不是惦記着地下湖的少年,幾乎不願離去只想在這觀看這美妙的表演。
從上邊下來回到地下湖的一處濕漉漉的凹凸地域,蘇秦看到了少年正在將原本丟棄在那地面上的雜物清理起來。
估計這孩子是想找些能用的,給自己整理出一個舒服點的休息處……蘇秦飄過去看了看:「除了那些帷幔,你可以把這幾張破椅子拼起來,然後帷幔鋪在這上面,這樣睡會更好些。」
少年的動作頓了頓,隨後按着蘇秦說的,去把那幾張椅子挑了挑,選了相對破損不那麼厲害的,拿到了一處拼成看上去搖晃度不大的一個形狀,跟着把那些帷幔一層層鋪上去。
做完這些後少年已經精疲力盡,直接往自己的成果上倒下去,蘇秦看他這樣,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先讓他去找吃的,這一睡下去,肚子還餓着,只怕醒來以後會很虛弱,還不如拼着最後還有些力氣,先弄點吃的回來,最好能屯一點,這樣醒來以後也有東西吃。
&睡。」蘇秦飄到他上邊,俯瞰着他,目光有些無奈的說:「他們現在都在排演,趁現在去廚房被發現的可能性小,快起來。」
少年雖然覺得非常疲憊,但因為知道蘇秦說的話很對,於是還是掙扎着坐起來,稍微深呼吸一會讓自己感覺舒服些,隨即站了起來:「走吧。」
蘇秦很喜歡這樣的孩子,沖他溫柔笑了笑,跟這邊飄在前方帶路——這歌劇院非常大,構造也頗為複雜,通往地下湖的暗道都有六英里長,而往上的地上建築也有五層高,除了客用的樓梯走道,有部分演員居住的房間後頭居然還有暗道。
蘇秦正是帶着少年走了那些暗道,才完全避開了他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廚房,趁着廚房人員都在外邊閒聊,蘇秦指揮着少年裝了些能儲存一些時日的食物,順帶還順走了一件不知道是誰穿的棉麻上袍。
少年坐在自己拼湊鋪墊城的床上,幾乎有些狼吞虎咽的將偷竊回來的食物塞進嘴裏,蘇秦覺得這麼吃他要噎着,趕緊出聲制止他:「吃慢點,小心別噎着!」
蘇秦說話的語氣有些嚴厲,少年聽着卻不再覺得讓他氣憤,反而乖乖的聽她所說,將進食速度慢了下來,大約過了兩刻鐘,終於覺得飽腹的少年把剩下的食物收拾好。
&急着睡下,稍微走走,等消化消化再睡。」蘇秦及其自然的教導着少年如何健□□活;「一吃飽就睡下去,對腸胃不好。」
「……看來你生前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不知道為什麼,他忍不住吐露出了帶着諷刺意味的話語。
不過蘇秦並不在乎他的語氣,反而很坦誠的點了點頭:「是挺有錢的。」
坦誠的簡直讓少年覺得自己剛剛的諷刺很可笑:「……suqin……你的名字拼讀方式很怪異,奧地利人還是德國人?」
&重要嗎?」蘇秦說着笑了笑;「別說我的名字了,你呢,要不要取個名字?」
少年似乎是看了她一會兒,隨即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說:「你想怎麼稱呼我?」
這可真是教科書般的傲嬌——蘇秦差點又要笑出聲音,但為了這孩子的自尊,她硬生生憋住了笑意,可惜微微彎了的眉眼暴露了她的愉悅:「唔,名字可不是別人想怎麼稱呼就決定的……」
蘇秦的目光在少年腦袋上的布袋子流轉了一番:「說起來你為什麼一直套着這個,你說萬一以後你突然摘掉了,我估計都認不出是不是你,那多尷尬。」
然而也不知道蘇秦哪句話刺激到着孩子了,這孩子突然就炸裂了,幾乎是咆哮帝附身一樣的咋呼起來:「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這個邪惡的魔鬼!你想盡情的嘲笑我侮辱我是嗎!你以為我會上當嗎!滾吧你這妄想踐踏我的魔鬼!」
蘇秦簡直目瞪口呆滿臉懵逼:「喵喵喵喵?」
少年咆哮完之後胸口劇烈起伏,儼然一副被氣得不輕的姿態。
蘇秦感覺自己比那竇娥還冤枉:「……我怎麼你了,你想裝神秘就裝嘛,但是你換個東西帶吧,這麻袋那麼粗糙,透氣性也不太好,我怕你磨壞皮膚,呼吸入太多它的碎屑導致肺也不好……」
少年對於蘇秦的話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着走到床邊直接躺上去背對她,以一種抗拒的姿態向蘇秦傳達他對她的拒絕。
蘇秦也是醉了,要不是碰不到他,絕對分分鐘教他做人——瑪德好想揍他!
脾氣上來了的蘇秦也懶得理他了,轉頭決定回去聽歌劇,當她氣鼓鼓的往上飄穿過一堵堵牆的時候,她恍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來這之前,似乎,好像,是在舌尖上的心理醫生漢尼拔家裏接受催眠治療來着。
所以,她是,直接在漢尼拔眼皮底下,睡過去了?
……
…………
………………等等醫生!你聽她解釋!
蘇秦稍微端正的坐好,兩手疊放到腿上,接這個機會看了看手,確信了——自己現在絕對是在一個十四歲往上不超出十六歲的姑娘身體裏,這雙手非常的嬌小,還有點肉乎乎的,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成年白種女性的手。
&離紐奧良南部還有半天的路程……」貴婦人有些滿意她的坐姿,眼神透露出了幾分欣慰;「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禮儀姿態了,相信路易看到這樣的你會感到驕傲。」
……看來是要去見一個長輩……聽名字像是叔叔伯伯或者兄長之類的,如果是父親應該會直接說『你父親』吧——蘇秦一邊分析這一邊小心翼翼的扮演一個合格的淑女:「我能拉開帘子嗎,我感覺車廂里有些悶。」
婦人盯着她看了幾秒,隨即鬆了口說:「只是一小會,這一路不是那麼太平,為了安全你只能忍忍。」
&的我知道了。」蘇秦極快地承諾着,轉頭靠近了車窗的位置將那一道有些厚實的窗簾拉開——外面是一大片密林,馬車行駛在坑坑窪窪的小徑上,這應該是來往的商隊,又或者是遷徒的人們所形成的路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穿越,但是怎麼除了suzy,就老是回到這種看上去就很貧瘠的年代來呢……也不對,不管是米莎,還是現在這個姑娘,因該都是貴族吧……
蘇秦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裝,並且目光着重落在小姑娘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白鑽並不大,看切面也不算很精緻,但重點在於……一個十四五的姑娘,在左手中指帶着戒指……
沒記錯,左手中指帶戒指意味着熱戀中?——西方人果然很早熟,蘇秦甚至開始有種滑稽的疑問——這副身體還是不是個雛……
希望是她自己想多了,但蘇秦就是忍不住會去想,越想吧,就越煩躁——她畢竟不是本尊,真要跟送戒指的人碰面了納特麼就很尷尬了。
讓周季知道了她為了演戲,去跟另一個男的又親又抱甚至啪啪啪啪以啪啪——周季絕對會先把那男的人道閹割再來跟她決鬥。
突然想起來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有開過這個玩笑吧……
蘇秦有些怔怔的看着車窗外在枝葉縫隙間偶爾閃現的太陽,目光已經飄向遙遠的從前——
那時候屏幕上正大熱一部棒子國翻拍的電視劇,劇情非常不符合國情,但是依然無法阻止它的大熱,主題曲在那段時間裏走街串巷都聽得到。
對於女主角被老公跟閨蜜兩肋插刀,然後改頭換面回來報復這種戲碼,蘇秦作為一個當時熱衷寫女人當自強類型小說作者深為唾棄,跟周季吐槽的特別厲害,並再三強調要是周季敢這麼跟她玩兒,她絕對先人道毀滅了他,再去給自己閨蜜潑硫酸。
周季特別無辜的表示——首先蘇秦要有閨蜜,其次他要能對她以外的女人產生得了興♂趣,最後,明明蘇秦才是看上去容易被着他偷吃的類型!
蘇秦當時就驚呆了,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不得不承認周季說的太對了,害得她有點無言以對。
周季聽完她這話就炸裂,立馬就逮着她肉搏三百回合,不把她折騰的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他誓不罷休!
完了蘇秦真的是哼都哼不出聲,惹毛一個腰力萬事得的男人真不是蓋的,周季看着自己的戰績非常滿意,並且發表了一下獲勝宣言:「大秦我告訴你,你這輩子要麼騎在我身上,要麼躺在我身下,你敢讓別的男人碰你試試,我特麼閹了他,再乾死你!」
蘇秦猛地拉合上了窗簾,將自己整個人縮進了陰影里,這舉動太過突兀,以至於婦人受到了驚嚇:「怎麼了蘇茜?」
蘇秦聽着那個稱呼愣了一下:「什麼?」
婦人以為她是看到了什麼,於是拉開了自己邊上的窗簾看出去,卻只看到荒蕪人煙的叢林而已:「……你剛才怎麼了,是看到了什麼嗎?」
蘇秦垂下了眉眼,聲音平靜的說:「沒什麼,覺得陽光刺眼了一下,抱歉,失態了。」
&讓我擔心你蘇茜。」聽蘇秦這麼說,婦人鬆了口氣;「你的性格要穩重點,這次送你到路易身邊,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我們沒辦法了,你的父親母親不在了,我自然願意收養你……但你也知道,我丈夫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我已經被他毀了,要不是為了我可憐的羅南,我這次是想跟你一起留在路易這裏的……」
蘇秦大腦繼續分析着——婦人跟蘇茜應該是有點血緣關係的,蘇西的父母已經都過世了,婦人的丈夫不是好人所以婦人不敢收養蘇茜,羅南大概是婦人跟她丈夫的孩子……路易跟蘇茜是親戚,但蘇茜對路易似乎並沒有與婦人來得親近所以不想去?
蘇秦沉默着不知道如何接話,這個情況來看,沉默比較對吧……
正如蘇秦所想,婦人看她低着頭不說話,目光越發柔和,她傾了傾身體用手撫摸蘇秦的發頂:「我很抱歉蘇茜,但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我是因為愛你才把你送去路易身邊……」
&知道……我只是有些害怕……」不用說全,點到即止就可以……蘇秦琢磨着這個年代的說話方式,意猶未盡地吊着,反而能更好的引起一個人的憐憫。
婦人再度撫摸她的腦袋,並更進一步的靠近過來輕輕的擁抱她:「你不需要害怕,路易是那麼的掛念你……你只需要對他微笑就足夠讓他心滿意足,你是他的鑽石,他的星星……」
感覺哪裏不太對,蘇秦這麼想着同時給予回應:「我覺得並不是……不然為什麼他不親自來接我走,而是要讓你冒着危險的送我去?」
&我的傻女孩。」婦人的聲音裏帶上了幾分調笑的意味,她鬆開懷抱捧起蘇秦的臉看着她,眉眼間全是逗弄:「你難道忘了是誰寫了封信大言不慚的拒絕了路易的示好,是誰在信里說自己沒有路易也能過得很好,又是誰寫下『滾蛋吧路易!新奧爾良南部的姑娘很美吧!比我漂亮可愛吧!那你還想我幹什麼!?你跟他們去看海就夠了!別來煩我!>
蘇秦一臉懵逼,她有些顫抖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這戒指……」
&我說吧,你還帶着他送你的戒指呢。」婦人有些羨慕又有些放心地握住了蘇秦的左手;「蘇茜,聽我的勸,別仗着自己還小,就肆無忌憚的任性揮霍,你也知道外面的姑娘千千萬,趁着路易依然愛你,好好的抓牢他,至少,一個願意為你背景離鄉造就一番事業,這麼些年也都還惦記着你的男人,我相信以後不管再怎樣,你在他心裏也會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