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給我取的這個名字的寓意。」
弄得跟生離死別那樣,若初有些受不了,但是,韓雨竹交給他的他一樣都沒有忘,他只是想要變強大,有能力保護她,免她一生無憂。可是,看着他為村民們蹙眉,心疼,他的心比她更疼。
韓雨竹看着他笑了笑,須臾,韓熾便來了,手裏唯一的信物居然是一件黃色的肚兜。
「這是當時他身上穿的?」
韓雨竹接過肚兜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麼特殊,但是唯一可以斷定的是這肚兜價值不菲,不管是做工還是這勾邊的絲線,可能是一把平民百姓一輩子都無法看到的。所以,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家裏非常的有錢。
「是啊,這個東西在當時可是只在達官貴人家裏用的......」
韓熾目光閃爍着,有些不願吐露,其實當時他意識到了,並且還拿着肚兜去了布莊打聽,本來想要藉機大發一筆,結果卻被各種說法給嚇到了,有的說是滅門遺孤家孩子穿的,有的說是皇室子弟家用的,他那個時候可是幾夜都睡不了好覺,生怕有人上門來找自己。
「好了,這個我帶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對於韓熾,沒有過多的痛恨,也不值得同情,或許,一切本來是天註定的吧。韓雨竹將那肚兜放進衣袖裏,對着韓熾淡聲說道便是和若初一起離去。
回到鎮裏,韓雨竹除了忙活飯館的事便是想盡辦法打聽這肚兜之時,不管是聽書先生那裏還是當代史書她都去了解,另外,自己還買了豆角等種子讓人捎給馬嬸她們,以後種植這些簡單又不要很多水灌溉的菜,聽說村里也取納了她的意見,專門有人開始四處了解北方人的生活,但是一問及,這都是一肚子的苦水。
沒有往年的洪水,也沒有所謂的乾旱,但是這田裏的稻子卻異常的沒有收成,皆因這水太貴了,真的不是一般百姓負擔得起,種了那十幾畝田,賣稻子的錢有一半拿去交水費,大家也破罐子破摔,每年到了繳納糧食的時候上面只知道發號施令,而村民們將家裏唯有的糧食給上交,上面不滿意,便開始打壓縣令,縣令便讓人挨家挨戶的收,可是,挖地三尺也沒有多餘的糧食,村民們都是遠遠的站在一邊,面如死灰,隨着官府去弄。
那一刻,縣令文知書這才真的急了。
一切都偏離了自己的猜想。而這事卻早已引起了動盪,加上今年貌似邊城也不太、平,時不時打一小戰,幾個月打一大戰,因為糧食缺陷,各家酒樓高價都買不到白米,而外來賓客也越來越少,整個宜州城都蕭條不已。
這事立馬傳到聖上耳朵里,大發雷霆,並且派人下來打探實情,結果,發現良田基本都荒廢了,問及原因,都是水庫惹得禍,這首要自然是修建這水庫之人,於是,第一牽連進去的是文知書和韓熾了,因為一切都是他們開的頭,並且還有上面的批下來的公文。
這段時間,整個鎮裏和縣裏可熱鬧了,韓雨竹本來的酒樓生意比起之前淡了不少,皆因飯菜都有限,缺水,什麼都養不活的,很多村民都是去了別的縣城做活貼補家用,而韓雨竹也是從外面進了麵粉和其他原料開始着手其他的,沒了餐館,她一樣可以賺到錢,可是半年過去了,她依舊無法猜到秦大人的動機。
而且這事一出,他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管是文知書還是韓熾都是百口莫辯,而且他們一說到還有秦大人立馬會被反駁過去,說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可是戴罪之身,況且還被皇帝開恩僥倖逃過一命,而且當初也是服了劇毒的,即便不死,那也跟死差不多。
所以,這流言一出,韓雨竹突然間卻明白了,秦震的目的或許是要引起動盪,至於他這麼些年一直在小蓮子村暗中做了些什麼那自然是無人可知的。而且他應該恨朝廷,很當今皇帝,即便當初免他一死,又或者他想要利用動盪而擾亂民心,趁機造反,可是這又與自己和若初有什麼關係,還是他本直到若初的身份?
事情的結果一出,文知書作為朝廷命官,父母百姓卻做着喪盡天良之事,經過層層審訊,便是直接押入死牢,秋後問斬,而韓熾是最大的幫凶,沒收全部財產,並且關押大牢等候重新發落,韓家得知此事之後整個都亂了,家丁們拿着值錢的東西紛紛離去,唯獨幾個姨娘帶着幾個孩子哭哭啼啼的不知所措。
十一繼續回歸了以前的行業,但是至少是嫁過人的,而且年紀也不算小了,再也輪不到頭牌了,二姨娘則回到了娘家,其他八姨娘和六姨娘也只能帶着孩子投奔娘家。
事情雖然得到了相應的解決,但是水庫依舊保留,封河卻被解禁。
所以,到了下半年,村民們歡呼的要回了自己的良田,開開心心的開始種植水稻,而且之前修葺的水渠在這個時候也起了作用,韓雨竹和若初都鬆了一口氣,對於他的身世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只是,秦震依舊令韓雨竹放不下心。
「七姑娘,水流順暢了,開來這下半年的生意可要紅火起來了。」
民心定,一切自然會好起來,邊境之事自然會有朝廷來管理,他們只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可。黃家嫂子還是覺得這開飯館來錢要快一些,一桌子客人,大方一點的點是十幾個菜,這一桌能手幾兩甚至十幾兩銀子,而這餃子也好,麵粉也好,即便賣的再多也是小本生意,飯館蕭條了這幾個月可把幾個人給急死了,畢竟韓雨竹還欠着人家錢呢,不管這收入好壞,可是這賬依舊得還,看得出,這幾個月是有些吃緊的,只是這孩子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對呀,大家可要打起精神奮鬥了。」
韓雨竹自然也開心,的確自己壓力大,欠債太多,心裏不踏實,如今,一切都解決了,她這顆提着的心也是放下了。
生意一好,大家的幹活的興致也高了,而且韓雨竹開始着手承包鄉下的田地種植其他了,村里自然同意,每家每戶種的田越多交上去的也多,根本沒有賺頭,以前是韓熾承包村裏的田地以及山頭,大家都是咬牙忍痛割,可是韓雨竹,大家都信她的為人,而且相處越久也越招人喜歡,這韓家每一個好的,卻不曾想醉不成器的到頭來卻也是最好的。
得空了,韓雨竹回到村里跟大家規劃,她承包的方式不像韓熾,一次性付清多少年的,而她卻也是按照收成來,收成好,給的多,收成不好給的少,況且,她還得依靠村里人給她幹活,那樣,大家的幹勁也足,最主要是沒有壓力,因為這收成的好壞是在承包田地本金之外的,也是說,其他的都是利息又或者可以說是第三方收入。
這可樂壞了大家,想也不想紛紛上前將手印給按了。
「七姑娘可否願意和在下合作?」
拿着簽約好的合同,韓雨竹向鄉親們道別,和若初相視一笑便是離去,半路,卻讓人給攔了道,而來人不是外人,正是消失了幾個月的秦大人。
「大人說笑了,民不跟官合作,自古以來的定律,還請大人體諒。」
這個時候的秦大人哪裏像是傳言中的跟死人一樣,簡直是強壯到不行的人了,而且這文知書和韓熾剛出事他找上了自己,寓意是何?
如果他想看看當今的皇帝對他的容忍心有多大那也不要拉着無辜的人下水,以為每個人都像那兩個傻子一樣貪財,任人擺佈。
「我們走。」
若初只是瞥了他一眼,目光一沉,便是拉着韓雨竹要走。
「七姑娘,我們都有自己要保護的人,可是往往,卻豁出性命都保不住,最終還會落得個生不如死。」
如初不知為何,特別是排斥這秦大人,特別是那雙眼睛,總是透着陰險和他看不透的陰謀,他還真的不懂,明明文知書和韓熾將他供錄出來了,可是這上面是不信呢。
還是說,上面早已派人來打探過,他在那些人面前裝神弄鬼?
「秦大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但是我們夫妻兩隻是平凡人,只想過平常的日子,若是錦娘還活着,她也一定希望你過的開心,而不是像現在那樣失去自我。」(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