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給你的是父愛,我給你的不一樣啊。」
郎軍連想都沒想,順口扔出了這麼一句。
呃……
於珊珊怔了怔,她體會了一下郎軍話里的意思,發現怎麼想都有點不對味。
「郎哥哥,那你給我的是什麼愛?」
於珊珊望着郎軍,挺認真的問道。
這……
郎軍也被這妞給問住了,剛才順口說出來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來的。
「你當父愛好了。」
郎軍微微一笑,摸了摸於珊珊的頭。
「哼,你才多大呀,給人家當爹,存心佔便宜是不?」
於珊珊哼了一聲道。
郎軍一愣,他一直都以為於珊珊是個性格溫和的女孩子,一點脾氣都沒有呢,想不到她生氣時是這樣子的。
「呵呵,那好吧,你說是什麼愛,是什麼愛。」
郎軍呵呵一笑說道。
一句話把於珊珊說得不好意思了,她低下了頭,還是挽着郎軍的胳膊,向前走去。
前面的三個小子越聽越是鬱悶,他們三個被郎軍給收拾得不輕,老大灰哥更是被郎軍給砸斷了腿,現在被逼着山,而郎軍則是泡妞泡得那麼滋潤,人跟人的差距也太大了些。
「郎大哥,前面不遠是猛爺的地盤了,你可得小心點了。」
前面的一個小子回過頭來,對郎軍小聲的說道。
郎軍收起了臉的笑容,對於這個猛爺,郎軍也不知道他的根底,所以還是要小心面對才是。
「你們猛爺手下有多少人?」
郎軍沉聲問道。
剛才說話的小子趕緊說道:「加我們,一共十幾個人吧,不過那些人都我們厲害,我們除了灰哥,都是些沒啥能力的。」
「哦?其他人能力很強?」
郎軍問道。
「是啊,他們手頭都有人命案子,全都殺過人的。」
一個小子回答道。
郎軍沒再說什麼,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些譜,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了這個猛爺,能收攏一幫亡命之徒在他的手下,說明這個猛爺很不簡單啊。
「還有多遠了?」
郎軍又向前走了一段山路,問一個小子道。
這小子變毛變色的,顯得很是緊張,對郎軍說道:「郎大哥,前面不到二十米,是猛爺的營地了。」
說着,這小子還給郎軍指了指方向。
夜色黑沉,郎軍也看不清楚前面的情況,而且這裏樹木很茂密,算白天也未必能一眼看到什麼營地。
「你們四個給我聽好,到前面後不許弄出半點聲音,明白麼?」
郎軍壓低了聲音,警告着光頭男四人。
「明白了。」
四人一起小聲的說道。
郎軍沒再說話,他這時跟在光頭男一伙人後面,帶着於珊珊,把腳步儘量放輕,向前靠攏着。
「到了……」
突然,一個小子回頭對郎軍壓低聲音說道。
郎軍帶着於珊珊伏下了身子,他一雙凌厲的眼睛往前面望去,突然間心頭一震。
只見離他不到五米遠,兩個身穿迷彩服的年輕男子,正在那裏來回的走動,像是站崗放哨的。
這兩個年輕男子的身後都背着步槍,再加迷彩裝,儼然是正規的軍人一樣。
看來這個猛爺還真有點道行。
郎軍心暗暗想道,這時他低聲對光頭男四人說道:「你們先過去跟他們打招呼。」
「郎大哥,你不怕我們把你賣了啊?」
一個小子小聲說道。
「呵呵,賣了也無妨,大不了把你們連同猛爺,一起宰了是。」
郎軍冷冷的一笑,對這個小子悄聲說道。
一句話,把光頭男一伙人嚇得臉色鐵青,他們也不知道郎軍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聽着挺嚇人的。
「不敢不敢,你放心郎大哥,我們一定不出賣你,別殺我們行了。」
這個小子趕緊答應着,然後背着光頭男,跟另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什麼人?不許動!」
兩個放哨的齊聲大喊,槍口對準了光頭男四人。
「別開槍,自己人!」
背着光頭男的那個小子大聲的喊道。
兩個放哨的走到近前一看,還真是自己人,這才把槍收好。
「灰哥怎麼了?受傷了?」
一個放哨的驚訝的看着光頭男,問另外三人。
「是啊,出了點事,我們要見猛爺。」
「猛爺睡了,你們……」
砰!
噗通。
這個放哨的傢伙還沒等說完,被人從身後偷襲,後頸部了一掌,頓時暈倒在地。
「媽的,什麼人?」
另一人放哨的大聲叫了起來,舉起槍要瞄準郎軍。
郎軍一旦動手,豈能給對方瞄準的機會,這時身體如一道閃電般,繞到了這個放哨的身後。
噗通!
這個放哨的也被砍暈在地,直挺挺的趴在了地。
把光頭男四人都看傻了,因為他們發現,郎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簡直非人類。
「猛爺在哪?」
郎軍目光閃着精光,問光頭男道。
「在,在裏面。」
光頭男指了指面前的一間木屋,結巴着說道。
郎軍藝高人膽大,他也沒去想裏面會不會有危險,拉起於珊珊的手,大步向木屋裏走去。
「站住!」
剛踏進木屋,遇到一個高胖的迷彩服男子,此人手拿着一把手槍,指着郎軍喝道。
槍口對着,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郎軍一探手抓住了槍管,然後順勢一帶,把高胖男子弄得一個踉蹌。
砰!
槍聲響了,高胖男子情急之下開了槍,卻是沒有打到郎軍,子彈擊了地面。
郎軍順手奪過了高胖男子手的槍,然後一個橫掃腿,把高胖男子掃倒在地。
這一聲槍響可捅了馬蜂窩,猛爺的十幾個手下全都從睡夢驚醒,各抄武器向這個木屋靠攏過來。
「你是哪路的神仙啊?找猛爺我有事?」
在這時,木屋裏燭光點亮,一張床下來了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
借着燭光,郎軍看得清楚,面前這個高瘦男子不到五十歲的樣子,長的黑漆漆的,一雙小三角眼閃閃放着凶光。
最讓郎軍噴飯的是,這高瘦男子的髮型很有特點,腦瓜蓋全都光禿禿的,後腦勺卻扎着一條長長的辮子,和清朝時的髮型差不了多少。
靠,這貨是從大清朝穿越回來的嗎?
郎軍心裏很是無語,看了看高瘦男子,說道:「你是猛爺?」
「沒錯。這位小兄弟,看你身手不錯,何必到我這裏送死呢?」
猛爺陰測測的看着郎軍,看似好意的說道。
「送死倒不至於,我今晚來找你,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郎軍很淡定的站在那裏說道。
猛爺下打量着郎軍,憑着他的經驗,他斷定郎軍絕非一般人物,這份膽氣和過硬的身手,絕非常人可。
「你要打聽誰?」
猛爺耐着性子,不時的往門外觀望着,可能是看他的手下趕過來沒有。
「何賽花。」
郎軍也沒掖着藏着,直接說了出來。
猛爺聽了身體一顫,他的眼睛眯了眯,好一會才對郎軍說道:「你是郎軍?」
郎軍並沒感覺到意外,畢竟這個猛爺派出光頭男四人,來找郎軍的麻煩,是受了何賽花的指使。
所以猛爺知道郎軍,郎軍並不感覺意外。
「是我。」
郎軍沉聲說道。
猛爺臉色一變,他剛才還沒有這麼緊張,但是知道面前站的是郎軍以後,不自禁的是一陣的慌亂。
何賽花是何等人物,猛爺還是很清楚的,連何賽花都拿郎軍沒辦法,可想而知郎軍有多麼厲害。
猛爺想到這裏,鬢角處已經見了汗。
「郎先生,你闖到我這裏來,是為了打聽何賽花麼?」
猛爺儘量控制着緊張的心情,問郎軍道。
「除了打聽何賽花,還想採訪你一下。」
郎軍冷冷的一笑,看着猛爺道。
「採訪我?你又不是記者,採訪我做什麼?」
猛爺耐着性子,手已經伸進了褲子口袋裏。
他的這個小動作,自然沒能逃出郎軍的法眼,郎軍冷冷的一笑,說道:「你都派人對付我了,我總得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吧?」
郎軍說着,向前走了幾步,以防猛爺突然掏槍。
離這老傢伙近些,才能第一時間把這老傢伙的槍給繳了。
「我也是受何賽花所託,她給我錢,我要你命,是這麼簡單。」
猛爺盯着郎軍說道。
「你也算夠坦誠,今晚我不難為你,只要你告訴我,何賽花和方天仇在哪裏,我保證不殺你。」
郎軍說道。
「呵呵,年紀不大口氣可不小!」
猛爺突然間一陣狂笑,快速的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槍。
「啊!」
於珊珊看得真切,她嚇得大喊了一聲,擔心着郎軍的安危。
沒等她醒過神來,郎軍的身體輕盈的飄了過去,那速度快的無法想像。
「啊你!」
猛爺大吃了一驚,一眨眼的功夫,郎軍怎麼到側面了?
「別你你的了,告訴你手下人,全都把槍放下!」
郎軍閃電般奪過猛爺的槍,用槍口抵住了猛爺的太陽穴,命令他道。
「好好,你別衝動,別開槍……」
猛爺嚇得連連擺手,一邊安撫着郎軍,一邊沖門外的十幾個手下直擺手,示意他們把槍放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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