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闖過了陣就來蒼梧山找孤,不然你就死在那陣法里吧。」李燭影說完,搖着扇子消失在茫茫星辰之中。
神農自女娃發生意外,自己又身中劇毒,便日感力不從心。便將政事全都交由他的兒子魁來處理,自己帶着精衛住進了草廬著書研究藥理。
「精衛!精衛!」
「啊哈哈!精衛很喜歡這個嘛!」
神農握着一把麥穗,在精衛面前晃晃。
「這個是父皇研究數載,發現的能是人類不受饑荒之災的法寶,是父皇的珍愛之物。」
「精衛!精衛!」仿佛聽懂了神農之言,精衛撲扇着翅膀,輕啼之聲傳遍整個草廬。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神農哈哈大笑,牽動內腑導致氣息失暢咳嗽起來。
精衛歪着頭看着神農,用鳥喙輕啄神農的手掌。
神農放緩呼吸,平復了下氣息:「父皇沒事,不要擔心。」
神農現在每時每刻都離不開精衛,除了部族中發生動搖根本大事,否則神農都不理會。
正在一人一鳥互動之際,魁敲門走了進來。
「父王,查清楚了!妹妹的身軀凶戾之氣不散,化作了旱魃。所到之處赤地千里,已經有好幾個部落遭災受難了。」
「可知你妹妹的軀體在何處?」神農眼中閃過悲痛,「凶戾之氣不散,女兒究竟受了怎樣的折磨,才會聚集這麼多的凶戾之氣,以至於使她肉身化作旱魃?」
「妹妹的軀體由東海起,一直向西」魁據實說到。
「魁,父皇決定要去找你妹妹的軀體,試試能不能化解他的戾氣。路上選賢訪能,選出下一任人族共主。」神農沒有看魁,平靜的敘述道。
魁幾次看相神農,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第二日,神農便帶着行囊離開了陳都,手拄着木杖,肩上停着一隻碧翠色的小鳥,腰上綁着一隻小鼎,沒人送行,安靜的遠行。
魁站在城樓之上,看着遠去的神農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在嘗試過權利帶來的誘惑,他又些不想放下。
李燭影離開星域,便徑自回到了蒼梧山。山中寂靜清幽,滌盪心靈!碧翠山湖,仙禽珍獸嬉戲於此間。
「生活就是應該輕鬆些才對,道法自然,道法自然呀!」聖人都要為自己的道統教派奔波算計,李燭影不由得覺得自己前途灰暗。
他才不過小小准聖初期,性子又懶散慣了。長期以來順風順水,不免讓他有些對自己懈怠了。
「這個心態可要不得!」深吸幾口氣,李燭影朝着設在主峰的太虛宮而去。
「帝君,地府平心娘娘遣人前來拜見。」侍童青竹道。
李燭影眉頭一跳,幽冥此時派人前來,怕是來者不善。他雖然擔着地府要職,和平心卻也只是面和心不合。
一旦李燭影有所行差踏錯,平心也不會給他什麼好果子吃。她之所以讓李燭影做地府的一任閻王,只不過是但是建立地府時的一時興起。
後來越來越發現李燭影的不凡,就更加讓平心在意。她遍查六道,追根溯源,竟然發現李燭影的命數混亂不堪,沒有起始。
這點,讓平心上心了!一直和李燭影維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請進來!」李燭影道。
來着是巫族熟人刑天!
巫族大巫沒有一個是在地府任職的,他們保留原先的生活習慣,在雲夢澤棲息。他們努力修行想要突破祖巫之境,再復巫族榮光。
雲夢澤為當年巫妖大戰不周山倒下砸出的一個大坑,經天河水灌滿形成大澤。其中生活着許多異變的生物,還有一些禁忌之物。而在澤底,還有一座墳,不知裏面葬着是誰。
而雲夢澤還有一點,它直通陰府,之前此地是后土部落舊地
李燭影將刑天請到太虛宮大殿,知道巫族不喜歡那些個繁文縟節便直接開口道:「刑天,后土娘娘找我有事?」
巫族一直稱呼平心為后土,他們只認巫族后土,不拜陰聖平心。
「不錯,后土祖巫要我們巫族某下屆人皇之位,讓你出個計策。」刑天說話很不客氣,不跟你說好處,只要你辦事。
誠然李燭影也沒想過跟他們要是能好處,只要他們不找自己麻煩就不錯了。
「這個好像不需要我出手幫忙,你們自己就可以搞定不是嗎?」
「別廢話,你就說幫不幫吧!」刑天也光棍,手上干戚往地上一砸,李燭影感覺到太虛宮都震了震。
李燭影以手扶額,大為頭疼。無論是和聖人還是其他教族子弟打交道,起碼還有個相互試探的過程。可是和巫族談判,這個過程直接就省了。
「刑天,這裏不是你們雲夢澤。」李燭影不滿刑天把它的大殿砸了個洞,厲聲斥責道。
「嘿嘿!我沒想到你這小山這麼不經砸!見諒!」刑天將干戚扛在肩上,單手叉腰道。
嘴上說着見諒,面上卻一點悔改的顏色都沒有。大張着嘴,露出白牙,反而有種森森桀驁之感。
「我看你不是來為巫族謀,你是來找我干架的吧!」李燭影也看出來了,這老小子就是皮痒痒,欠招呼。
「怕你不成,我倆幹上一架,老子贏了你把這事辦妥帖咯,老子輸了這事就不要你管,如何?!」
「罷!隨我來。」
李燭影將刑天帶到蒼梧山主峰後面的朱明峰,那裏有李燭影煉製的練功場。煉製的原料是斷了的不周山碎石!
元始天尊用那石頭煉製一枚印,李燭影把它祭煉祭煉,按照不周山的原樣重煉了山峰。
因此,朱明峰和不周山長得一樣。
刑天一看朱明峰,眼睛一瞪:「娘的,你這後山這座山峰怎的和不周山一個樣子。不對,氣息也極其相似。」
他眼睛瞪的像銅鈴,瓮聲瓮氣道:「哈!好!好手段。在這裏打,也不虞會把你的山門砸爛咯!」
「哼哼看斧!」
刑天一身肌肉虬結,一聲巨吼揮動干戚向李燭影橫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