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俍快速衝着子文衝過來, 那幾個人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突然有人過來, 而且身材高大,看起來不太好惹。
幾個打/手已經壓/制住了子文,想要把他拽起來帶走,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白俍已經衝到跟前, 就聽「嘭!!!」一聲。
一個打/手伸手要拽白俍, 白俍一把反捏住他的手,猛地一兜, 那個高壯的打/手一個過肩摔就被扔了出去, 另外的打/手躲閃不及,「啊!!」一聲就被砸在了下面,兩個人都摔在地上。
拽着子文的打/手一看,嚇了一跳,手勁兒稍微有些松, 子文立刻對着那人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啊啊啊啊!!」
那人慘叫一聲,剛才他就被咬了,正好還是那個人,子文咬在傷口上,能不疼麼?簡直是傷上加傷, 立刻就撒了手,「啪!!」一聲,反手就甩了子文一個耳刮子。
子文被打的有點懵, 摔在地上。
「子文!」
白俍一看,頓時氣怒的不行,一把將子文抱起來,護在身後,那些野貓野狗看到打/手打人,也生氣起來,不停的狂叫着,衝着那幾個打/手要撲上去。
打/手手裏有刀子,並不怕那些野貓野狗,野貓野狗衝過來就用刀子去捅,子文看到膽戰心驚,就看到打/手用刀子捅向一隻野狗,嚇得子文立刻撲過去,想要將野狗撲開。
白俍見到子文去救那隻野狗,也趕緊衝上去,「嘭!!」一聲撂倒了一個打/手,趕緊衝着子文衝過去,子文撞開那個拿刀子的打/手,因為子文身材瘦小,那打/手身材高壯,跟一頭牛似的,因此子文只是撞得他一斜,都沒摔倒。
那打/手被撞得大怒,衝着子文就紮下刀子,白俍立刻從側面衝過來,一把抱住子文,就地一滾。
打/手一下沒扎中,大吼着又跟上,想要繼續去扎白俍和子文。
子文被白俍抱在懷裏,突然感覺有些熱/乎/乎的,有什麼溫熱的東西灑在了自己臉上,頓時吃了一驚,仔細一看,竟然是血,白俍一身白色的衣服,肩膀受傷了,有血陰出來,還灑在了自己臉上。
子文一陣着急,說:「白俍,你的肩膀!」
白俍根本沒空管自己的肩膀,因為這個時候又有幾個打/手從巷子深處跑了出來,之前的幾個打/手看到同/伙來了,立刻說:「啐!快點抓人,這小子搗亂,老闆沒要他,乾脆直接做了算了!」
白俍一看這架勢,剛才人少還能應付着,現在人這麼多,根本沒辦法應付,連忙將子文抱起來,低聲說:「快跑,跑出巷口。」
子文抓/住白俍的袖子,使勁搖頭,說:「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而且你受傷了。」
白俍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按理來說,子文該害怕才是,但是子文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讓他跑他都不跑。
那些打/手人多了,開始有恃無恐,快速的走過來,那些野貓野狗還在前面攔着,打/手們似乎想要報仇似的,對着野貓野狗揮舞着刀子。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嗖!!」的一聲,緊跟着一個打/手「嘭!!」一聲就摔在了地上,好像雜耍似的,都沒看到有人動他,他就很誇張的一歪,倒在地上,嘴裏還發出「哎呦哎呦」的聲音。
大家看到那打/手的樣子都很吃驚,另外的打/手說:「癩子你怎麼了?幹什麼?快起來!」
那打/手說:「有人打我!!」
「誰打你?」
「就是,用什麼打你,你自己滑倒了就說自己滑倒了。」
打/手們左右看了看,根本沒有其他人,那滑倒的打/手旁邊,只看到了一片樹葉。
說來也奇怪,這小巷子裏沒有樹,也沒有矮草,不知道哪裏來的樹葉,可能是那些野貓野狗身上粘的。
另外的打/手怕拖久了會出意外,立刻舉起手中的刀子,就要去扎白俍。
「啊啊啊啊——」
他的手剛舉起來,就聽到又是「嗖——」的一聲,大家都沒看清楚,那打/手舉着刀子的手腕突然「呲——」一聲就冒血了,一下呲出來,與此同時,一片青翠的綠葉,飄飄悠悠的落了下來,緩緩落地上。
又是一片樹葉,不同的是,這片樹葉沾了些血跡。
「誰!!」
「誰在裝神弄鬼!!!」
「有種出來!沒種的慫……」
他的話 還沒說完,「嗖——」第三聲響了起來,那罵人的打/手臉頰上「啪!」的一聲,就感覺被什麼甩了一巴掌似的,臉頰被巨大的力氣一下甩到一邊,瞬間腫了,又是一片樹葉落到了地上。
「天呢!!是不是有鬼!!」
「這這這……怎麼回事兒……」
「救命啊!」
他們正說着,就聽到有腳步聲,子文一看,原來是吳糾和齊侯走進了巷子,子文連忙說:「吳大哥,白大哥,白俍受傷了!」
吳糾趕緊衝過來看白俍的傷口,那些打/手大喊着:「他們來幫手了!」
「沒關係!不過是兩個小白臉!」
「原來是他們裝神弄鬼!」
「砍死他們!讓他們裝神弄鬼!」
打/手們說着就衝過來,似乎覺得吳糾更好欺負一些,都衝着給白俍看傷口的吳糾衝過去。
齊侯冷笑了一聲,他手裏還捏着幾片樹葉,抬手一甩,就聽到「嗖嗖嗖……」幾聲,樹葉一下脫手而出,齊侯的手勁兒不知道具體有多大,樹葉甩出去嗖嗖生風。
「啊!」
「嘭!!」
「怎麼回事兒!?」
「啊——」
幾個打/手相繼絆倒在地上,手中的刀子都摔了出去,一個個倒在地上疼的起不來,他們的身邊的都有一片樹葉,飄悠悠落下來。
那幾個打/手立刻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齊侯這時候才慢悠悠走過去,「刺啦——」一聲,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子,放在手心裏掂着,臉色陰沉地說:「剛才只是樹葉,現在該換成刀子了。」
他這麼一說,打/手們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跪在地上,使勁磕頭說:「饒命啊!饒命啊!」
「饒命啊!我們只是拿人錢財!」
「對啊對啊,我們不幹這活兒,求你饒了我們吧!」
齊侯冷冷一笑,說:「哦?拿誰的錢財?」
他這麼一說那幾個打/手有些踟躕,都不敢說話了,齊侯笑了笑,挑了挑眉,稍微掂了一下手中的刀子。
「啊啊啊啊……」
「饒命……」
「我說!」
齊侯只是掂了一下刀子,那幾個人就發出悽慘的哀嚎聲,還以為要被刀子扎了,連忙又開始磕頭求饒。
打/手說:「是……是姜先生!」
「對對,姜先生,我們惹不起的,他找到我們讓我們做這票買賣,我們也不敢說什麼啊!」
「是啊,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迫的。」
打/手們這麼一說,大家心裏都有個底兒了,最近姜家正在吃官司,當然是因為上次真人騷的事情,整個事/件的起因就是姜文馨惡意辱/罵子文。
因此姜文馨對子文懷恨在心,她覺得姜家吃官司,都是因為子文的緣故,子文就是髒,就是有病,根本沒辦法跟他們這樣高貴的姜家相比。
姜文馨出道以來,都是姜家扶持着,因此沒人敢惹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竟然有人跟她叫板,還把她曝光了,這口氣怎麼可能咽的下來。
姜家現在的家主就是姜文馨的大哥,姜文馨的大哥四十來歲,叫做姜渚,姜家傳到他這一代,基業已經很強大了,姜渚仗着姜家強大,作風好像強盜匪/徒一類,根本不講究什麼信/譽,姜家的名聲早就快給他敗光了。
只要誰看不順心,直接找/人去做掉,就跟地/痞流氓似的。
姜渚因為官司的問題,想邀請吳糾吃飯,緩和一下兩家關係,但是沒成想,吳糾根本不給這個臉子。
姜渚還想着,自己什麼樣的身份,只要給吳糾一個臉面,吳糾肯定要扒着,結果現在就被打臉了,姜渚也是懷恨在心。
正好姜文馨一直求姜渚給他出頭,他們就把目光定在了子文身上,畢竟子文看起來是個少年,而且出門也沒有保/鏢,在學校上課,每天幾點下課一查就知道,姜渚立刻找/人去抓子文,想要爆些子文的丑料,好能威脅召家的公/司。
那幾個打/手不敢說/謊,連忙全都招認了。
吳糾皺眉說:「姜家的家主?」
「是是是!」
「就是他!」
打/手們立刻說:「沒錯,我們只是混口飯吃,都是小混混,飢一頓飽一頓,怎麼敢不聽他們的,他們讓我們抓人,我們不敢不抓啊!」
那幾個人說的可憐兮兮的,齊侯陰沉着臉,說:「讓你們抓了人,送到哪裏去?」
打/手說:「送……送到一個酒店,就在這附近,但是……但是具體的房門不知道,還要給姜渚打電/話。」
白俍一聽這話,頓時氣得頭頂都冒煙兒了,送到酒店去?這不是分明不安好心麼?
白俍一想到,如果自己今天不是下班早,想要給子文一個驚喜,過來看看他,豈不是子文就要被抓/走了?
齊侯聽了,笑了一聲,說:「好啊,你現在就打電/話。」
「什……什麼?」
打/手們面面相覷,都有些懵了,齊侯重複說:「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們,抓/住了,還要我重複第三遍麼?」
那幾個打/手哪裏敢,連忙說:「是是是,打電/話!」
打/手說着拿出一個名片,上面有電/話,趕緊撥通電/話,只不過打/手們現在一個個都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有的還流/血了,那叫一個狼狽,姜渚絕對猜不到是這樣一個場面。
對方很快就接起來了,打/手們按得免提,把手/機放在地上,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是誰?」
打/手們看了一眼齊侯,齊侯眯了眯眼睛,那大手趕緊說:「老闆,是我們啊,人抓到了,送到哪裏去?」
他這麼一說,手/機里還有後背音,就是姜文馨,姜文馨似乎聽見了,高興的說:「抓到了麼?這麼快!哥你真能幹,快讓他們把人帶來呀!」
於是姜渚的聲音說:「送到酒店來,二七零/八房間,我在這兒等着呢,動作快點,還有別被前台看見了,知道麼?」
「知道!知道!」
打/手害怕的厲害,姜渚還說:「干好了錢少不了你們,我玩完了沒準還給你們爽爽。」
他這麼說,就看齊侯的眼神陰霾下來,打/手們嚇得立刻就要去求饒,姜渚還在說話,嘴裏噴糞一樣,齊侯已經猛地一甩手中的刀子,「嗖——」一聲,刀子一下扎過來,「啪嚓!!」一聲,直接將地上的手/機碎了,粉碎性的,一下四散,手/機里頓時就沒聲兒了。
那幾個打/手嚇得差點暈過去,也不敢言語,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齊侯轉頭對吳糾說:「二哥,你送他們去醫院吧。」
吳糾說:「你要去酒店?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齊侯挑了挑眉,笑着說:「二哥,你還不放心我麼?這些小嘍囉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你們,小心點,趕緊去醫院,白俍還在流/血,我一會兒就去找你們。」
吳糾想了想,齊侯的確是高手,好像真的沒人是他對手,簡直就是神出鬼沒,應該沒有問題,子文和白俍都受傷了,子文是擦傷,雙手和下巴,還有臉頰都受傷了,白俍是肩膀被人扎了一刀,不能再耽誤,吳糾怕那些刀子不乾淨。
吳糾扶起子文和白俍,說:「那你完/事兒給我打電/話,別搞危險動作,知道麼?」
齊侯點頭說:「知道了,二哥你們快去吧。」
於是吳糾趕緊帶着子文和白俍準備去就近的醫院,幸虧白俍的車就在門口,吳糾開車,讓子文和白俍坐在後面,子文給白俍壓住傷口。
齊侯等人走了,回頭看了看那些打/手,說:「還不帶路?」
那些打/手沒有辦法,不敢耍花腔,立刻爬起來帶路,就衝着姜渚和姜文馨訂的酒店去了。
酒店就在附近,進酒店之前,齊侯說:「你們從電梯上去,然後就去敲門,剩下的不用管。」
打/手們有些遲疑,畢竟他們沒有拿到人質,如果這樣去敲門,豈不是就露餡了?而且這麼一聽,齊侯不跟着他們,那不知道能不能趁機逃跑。
齊侯似乎看透了他們的心思,笑眯眯的說:「如果你們想逃跑,儘管試試看。」
那幾個打/手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瞬間後背有些冷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硬着頭皮走進電梯。
齊侯看着電梯關門,立刻進入了樓梯間,從樓梯間上樓。
他剛才看了一圈,四周有攝像頭,電梯裏也有,走廊和樓梯間同樣有攝像頭,不過樓梯間是聲控燈,只要不開燈,應該不會照的太清晰。
齊侯立刻從樓梯間輕聲上樓,二七零/八房間,就是二十七層,對普通人來,爬樓二十七層,簡直要了老命,而且還是以電梯的速度爬樓,一口氣不能停,否則就追不上那些打/手了。
而對於齊侯來說,簡直小意思,就當是活動筋骨了,正好到現代之後,齊侯還沒有怎麼練/功夫,現在活動活動也挺好的。
打/手們惴惴不安的上了電梯,很快到了二十七層,然後下了電梯,找到零/八房間,就準備按門鈴了。
他們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到齊侯在哪裏,於是就按了門鈴。
門板很隔音,聽不見聲音,不過姜渚在裏面,戒備的往外看了看,看到果然是那些打/手,打/手們似乎有些緊張,左右看着,怕被人發現似的。
姜渚立刻會錯意,還以為那些打/手戴着一個孩子,所以有些緊張,怕被發現,其實那些打/手怕的是齊侯,不知道齊侯會從哪裏竄出來。
姜文馨也在房間裏,笑着說:「哥/哥!人來了麼?是他們嗎?」
姜渚笑着說:「是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我開門了。」
他說着,「咔嚓」一聲將門打開,打/手們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緊跟着就聽到「嗖」一聲,似乎是風聲,一個人影立刻從樓梯間裏搶出來,就跟鬼魅一樣,一瞬間衝到房門口。
姜渚根本不知道此時房間門口多了一個人,他一開門,就聽到「嘭!!!」一聲,而且這嘭的一聲,還是硬/物和自己的鼻子發出的碰撞聲,後知後覺得「啊啊啊啊——」一聲慘叫,「咕咚」一下向後倒去。
眾人根本沒看清楚是誰,姜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後面的姜文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太快了,與此同時就聽到「嘩啦!!」一聲,姜渚和姜文馨就被一塊黑布給罩住了,瞬間什麼也看不見了。
走廊樓梯間都是有監控的,但是房門裏是沒有的,畢竟是酒店,不能侵犯。
齊侯衝進去,「嘭!!」一下將門帶上,隔絕了監控的視線,用一塊黑布罩住姜渚和姜文馨的頭。
那兩個人掙扎着要掀開黑布,齊侯動作比他們更快,抬哪只手,哪只手就會被打。
「啊!」
「啊啊啊啊!」
「啊——」
「啊……」
姜渚和姜文馨的慘叫/聲那叫一個此起彼伏,一瞬間兩個人的手都趕上豬蹄了,只要抬起來就被揍,到最後明明只是一塊黑布蒙在臉上,根本沒有繫繩子,但是兩個人就是不敢伸手去碰,愣是一下也不敢碰了。
姜文馨被打的直哭,說:「你是誰!!你竟然敢打女人!!」
齊侯不說話,他當然不能說話了,因為齊侯不想讓那兩個人知道自己是誰。
姜渚只是哀嚎着,說:「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能讓你身敗名裂!!」
齊侯還是不說話,照着兩個就是一頓踹,那兩個人有此起彼伏的「啊」了起來,兩個人都腫成了豬頭,打得暈過去,齊侯這才肯罷手。
拍了拍手,撣了撣衣服,齊侯施施然的轉頭出去,很快離開了。
齊侯離開之後,那些打/手嚇得要死,趕緊也跑了,眾人離開酒店,齊侯讓那些打/手蹲在小巷子裏,自己抽自己嘴巴,抽的最響亮的那個就可以先離開了。
於是那幾個打/手立刻蹲着抽自己嘴巴,比着抽,「噼啪噼啪」的聲音不絕於耳,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在小巷子做什麼不和諧的運/動呢。
吳糾帶着子文和白俍去了醫院,子文臉上腫了,下巴和手是挫傷,並不是太嚴重,白俍則是肩膀被劃了一下,出/血看起來很兇,不過因為是皮外傷,止血就好了。
護/士快速給白俍消毒止血,一切都處理好了,再打一瓶水,以防感染就可以了,此時白俍正在輸液,等着輸完液就可以走了。
正好這個時候齊侯打電/話給吳糾,吳糾就走出輸液室,去接電/話,子文則是坐在旁邊陪着白俍。
子文坐在白俍旁邊,他臉上腫了,抹了藥水,下巴上和手上貼着紗布,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本身就巴掌大的小/臉兒,現在三分之一都給裹起來了。
子文坐在一邊,看着白俍的輸液器,然後又低下頭來拽着自己的衣服線頭。
白俍怕子文遇到這樣的事情害怕,就說:「子文,還疼麼?」
他說着,指了指下巴。
子文搖了搖頭,說:「不疼了。」
白俍見他情緒不高,說:「怎麼了?別害怕,沒事兒了。」
子文又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害怕,只是我害得你受傷了。」
白俍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說:「是啊,我受傷了,肩膀好疼的。」
他這麼一說,子文情緒更是低落,頭垂的更低了,白俍趁機說:「子文,我這麼疼,你怎麼補償我?」
子文抬起頭來看着白俍,說:「你說。」
白俍頓時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他一貫都是優雅又迷人的紳士風格,再加上白俍混血兒一樣的瞳色,就更是紳士,誰見過白俍這樣的傻笑,簡直像是雪橇三傻一樣冒傻氣。
白俍笑眯眯的說:「那你親我一下,好麼?」
子文似乎有些為難,白俍立刻皺眉說:「嘶……好疼……突然這麼疼,疼死我了。」
子文有些手足無措,說:「我……我叫醫生……」
白俍說:「不不不,是因為你不親我,所以我心口疼。」
子文說:「你胡說,你心臟又沒有問題,怎麼會心口疼。」
白俍見子文一本正經,自己也一本正經的扯謊,說:「因為我喜歡你啊,我都受傷了,你還不親/親我,你說我是不是會心疼?心都流/血了。」
子文見他一本正經,自己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一直以來子文都是一個人,沒人待見他,都驅趕他,因此子文在這方面的閱歷其實不高,哪裏受的住白俍甜言蜜語的攻勢。
子文想了想,有些半垂着頭,說:「我……我看到你受傷,也有些心口疼。」
白俍還在想着怎麼扯謊,突聽子文的話,頓時蒙了,隨即差點一下竄起來,嚇得子文趕緊去穩住他,說:「別動,吳大哥說不能動,小心回血,手會腫的,好好輸液。」
白俍趁機抱住子文,一定要子文跨/坐在自己腿上,兩個人面對面,白俍坐在椅子上輸液,子文就坐在他腿上,因為子文身材瘦小,兩個人有二十五厘米的身高差,因此這麼坐着一點兒也不費勁,白俍的大/腿很長,子文坐着很舒服。
只是有些小彆扭。
子文推了推白俍,白俍一手不能動,一手摟住子文的腰,防止他掉下去,笑眯眯的說:「子文,你也喜歡我。」
白俍說的是肯定句,子文倒是很疑惑,說:「我怎麼不知道。」
白俍說:「你剛才都對我表白了。」
子文疑惑的想了想,不知道是哪句話表白了,白俍笑眯眯的湊過去,還撅起嘴來,說:「快,親/親我,不然我心口疼的要死了。」
子文看了半天,有些為難,難得的臉頰竟然有些泛紅,然後死死閉起眼睛,湊過去在白俍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白俍哪裏肯放過子文,立刻含/住子文的嘴唇,加深了親/吻,白俍一隻手不能動,子文怕他亂動,竟然主動環住了白俍的脖頸,這真是讓白俍欣喜若狂。
白俍不敢嚇到了子文,只是輕輕的啜/着他的嘴唇,沒敢太深入,感受着子文青澀的戰慄。
只是淺吻,子文就有些氣喘吁吁,眼神迷茫,白俍笑着說:「舒服麼?」
子文還是很迷茫,說:「好像是舒服的。」
白俍笑着說:「這可不是好像,乖,子文,再來試試,看看到底是不是舒服的?」
子文聽他這麼說,滿心狐疑,真的湊過去再次主動親在白俍嘴唇上。
吳糾接了齊侯電/話,齊侯已經要趕過來了,掛斷電/話之後,一推輸液室的門,頓時感覺不好了,天塌地陷了!
子文竟然坐在白俍身上,兩個人親的火/熱……
幸好吳糾及時趕到,否則子文還要被佔便宜,吳糾進來之後,子文就退到一邊兒去了,白俍雖然還沒占夠便宜,不過看到子文的耳朵尖兒紅紅的,還是覺得很有/意思的。
齊侯很快也趕過來了,大家等着白俍輸液,白俍又開始裝柔/弱,說:「我一個人回去,家裏也沒有人,會不會又被那些小混混盯上?」
他這麼一說,子文竟然信以為真,有些擔心的拽着吳糾的袖子,說:「吳大哥,白俍受傷了,咱們讓白俍留下來養傷吧,他一個人沒人照顧不行的。」
吳糾真想捂臉,子文就是個小天使,只是白俍是個大灰狼,專門吃小天使,而且不吐骨頭。
白俍還裝模作樣的說:「算了,不要太難為吳大哥了。」
吳糾聽着都覺得腿肚子打顫,自己才二十六歲,白俍比自己大很多,竟然叫自己吳大哥,還想嫁雞隨雞了?
吳糾見子文那麼關心白俍,好歹白俍也是為子文受傷的,因此不好拒絕,只好同意了。
子文頗為高興,輸液之後親自扶着白俍上車,大家也別在外面吃飯了,就全都回了家,進家門之前,吳糾還低聲對白俍說:「我警告你啊,別對子文/做奇怪的事情。」
白俍笑眯眯的說:「吳大哥,明明是子文對我做奇怪的事情。」
好無辜啊……
叫吳大哥還叫上癮了!
大家進了家門,吳糾去準備晚飯,可能要晚一點兒,子文的手/機又壞了,白俍就借給他自己的手/機玩,說:「明天我給你買個新的。」
子文立刻搖頭說:「我不要。」
白俍說:「為什麼不要。」
子文說:「我不想要別人的東西。」
白俍一臉受傷的說:「可是你住在吳糾家裏,還用吳糾的手/機,就不是別人了麼?我們都做過舒服的事情了,還是別人,子文我好傷心啊,心口又疼了!」
吳糾正好叫他們來吃飯,剛走到客房門口,就聽到白俍說做過舒服的事情了,頓時汗毛都要炸了。
白俍見吳糾氣勢洶洶的衝進來,連忙舉起手來,說:「我大哥,你剛才聽到的都是誤會。」
大家吃了晚飯,吳糾感覺自己做的不少,之前白俍也在他們家吃過,只是那次白俍是第一次登堂入室,所以控/制了自己的胃口,吳糾沒想到白俍也是大胃王,和齊侯有一拼,晚飯幾乎不夠吃,齊侯和白俍一直在搶。
最後子文剩了一個大雞腿,就夾給了白大哥吃,白俍頓時哀怨的看着齊侯美滋滋吃了最後一個雞腿。
白俍本身想裝作負傷,讓子文幫自己洗澡,但是被吳糾明令禁止了,只好自己乖乖去洗澡。
子文就坐在房間裏玩手/機,不過手/機是白俍的,因此沒有自己手/機里的那些小遊戲。
子文看到那款直播軟件,就順手點開了。
軟件自動登錄了大白俍的賬號,不知道是不是手/機上東西有點多,因此打開之後特別卡,子文就想把軟件退掉,不玩了,哪知道正好卡了,一下就打開了直播。
子文此時已經洗好了澡,臉上還有傷,貼着紗布,眨着大眼睛看着屏幕。
大白俍就是白俍的賬號,白俍開通了直播賬號,很多粉絲經常蹲/點,但是一直沒看到白俍直播,心中是非常焦慮的,不死心的等着。
結果今天還真有直播,一瞬間進來了很多人。
路人a:啊啊啊啊啊大白開直播了!
路人b:大白大白我愛你!!
路人c:噢噢噢噢我白終於開直播了!!
路人e:咦,屏幕有點晃!
路人f:不是大白?
路人g:怎麼回事被盜號了麼!!
路人h: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人i:樓上你瘋了啊!
路人j:是子文!!!
路人k:媽耶!!大白的直播賬號,怎麼出現了子文!!
路人l: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合/體啦~~~
子文嚇了一跳,沒想到卡了之後竟然把直播給點開了,他此時坐在床/上,穿着浴袍,洗了澡還沒吹頭髮,頭髮軟趴趴的,感覺自己一點形象也沒有,而在粉絲們眼中,此時的子文則是美/人出浴,皮膚白/皙嫩滑,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還在麵粉里滾了一圈,軟/軟的黑髮趴在頭上,看起啦又乖又順,睜着大眼睛,吃驚的看着屏幕,眼睛裏仿佛有星辰大海!
還有那白色的浴袍,若隱若現的小胸口,羨慕死人的鎖骨,簡直就是鮮/嫩可口。
子文點錯了,剛想要把軟件關上,這個時候門就推開了,白俍洗了澡從外面進來,說:「子文。」
子文趕緊跳起來把手/機塞給白俍,白俍拿過來一看,原來在直播,笑着說:「玩直播呢?」
子文搖了搖頭,手足無措的說:「剛才你的手/機卡了,不小心點開的,對不起。」
白俍笑着說:「這有什麼道歉的,正好我還沒玩過這個呢,來,坐,咱們一起。」
子文這才侷促的坐過來。
剛才兩個人對話的時候,直播還開着,屏幕都要炸鍋了。
路人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合/體了嗷嗷嗷!!
路人乙:天呢!!發糖!!
路人丙:好大一盆狗糧,先干為敬!
路人丁:這狗糧太齁嗓子!對狗不好!!我強烈拒絕!!
路人戊:不是吧,大白真的和男人交往?真是噁心
路人己:樓上,你有病就先睡吧
路人庚:就是啊,你管得着麼,張口閉口就噁心,你才是最噁心的那個
路人辛:不要掐架啊,沒準兒人家白俍和子文是好朋友呢,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沒必要這麼當真吧!
子文一看屏幕上還掐架了,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白俍則是見得多了,一點兒也不在乎,讓子文幫自己吹乾頭髮。
因為子文剛才不小心幹了「壞事兒」,而且白俍的手臂不方便抬起來,於是真的乖乖去拿吹風機,讓白俍作者,他站着,還要墊着腳給白俍吹頭髮。
路人a:啊啊啊啊好可愛啊!!子文你別要大白了,快嫁給我吧!!
路人b:子文你娶我你娶我!!我可嫁可娶,還會做飯!!
路人c:樓上你的節操呢!
路人d:子文你好可愛啊,我也想要子文給我吹頭
路人e:咦,子文臉上怎麼裹/着紗布,受傷了麼?
粉絲們眼睛都尖,白俍就說:「是啊,今天子文遇到了綁匪,正好被我遇見了。」
白俍這麼一說,粉絲們都炸窩了,竟然還有綁匪,一個個都非常氣憤,白俍趁機說自己受傷,手臂不方便,因此才藉助在子文家裏。
大家瞬間就把注意力放在綁匪身上了,全都噓寒問暖,讓兩個人一定要注意,綁匪太可惡了之類的。
路人甲:大白,你可以要好好照顧我們子文啊!
路人乙:對啊,子文多可愛,千萬別讓他受傷
路人丙:還傷在臉上,子文的花容月貌如果毀了,我會哭死的
路人丁:是啊是啊,子文小可愛,好好休息啊,吃點清淡的,小心臉上留疤
白俍一看,笑着說:「你們到底是我的粉兒,還是子文的粉?我怎麼越聽越不對?」
路人a:哈哈哈誰讓大白沒有子文可愛呢!
路人b:哈哈哈大白吃醋了大白吃醋了!
路人c:我們是子文x大白/粉兒!
路人d:哈哈哈樓上你也太惡意了吧!!
白俍在吳糾家裏蹭吃蹭喝了兩天,周六日結束之後很快大家都去工作了,子文因為受傷,吳糾不敢讓他去學校,暫時先養養傷,跟着自己,畢竟子文還沒出道,但是已經算是半個公/眾人/士了,臉上帶着傷很容易被狗仔盯上。
姜渚和姜文馨被打了,讓人去查監控錄像,監控錄像能看到一個人,高大的男人,但是剩下就看不到了,那男人知道有攝像頭,因此故意背對着,看不到臉,動作又太快了,捕捉也不清晰。
姜渚和姜文馨住院了半個月之久,畢竟被打成了豬頭,滿臉花,不止如此,姜文馨的假鼻樑和假胸還被打掉了,還需要重新整容,那叫一個悽慘。
姜家面/臨官司,還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媒體爭相報道,姜家一時受挫,負/面新聞多的數不勝數。
姜渚和姜文馨出院之後,公/司里焦頭爛額,姜渚就打算參加點慈善之類的,挽回一下自己的顏面,給自己制/造點正面新聞,正好這時候有個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的規模非常大,召家自然也受到了邀請,召忽是要出席的,也讓吳糾一起來,同時還請了很多明星,齊侯白俍都收到了邀請,就連子文竟然也收到了邀請。
子文沒有出道,吳糾也不想讓他出道,但是子文收到了邀請,吳糾本不想讓他去的,但是之前姜渚和姜文馨的事情,吳糾又不放心子文一個人在家裏,於是只好把子文也帶上。
慈善晚會非常正式,因此吳糾特意給齊侯和子文都準備了西裝,三個人都是正規的黑色西裝。
齊侯穿西裝帥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不過因為西裝很束縛,齊侯一向喜歡寬大的衣服,因此穿不慣,平時也不愛穿西裝。
很多人穿上西裝都會顯瘦,例如吳糾,吳糾覺得自己沒有多瘦,反而身上有些肉,結果穿上西裝之後,特別顯瘦,用齊侯的話說,小細/腰特好看。
齊侯卻不顯瘦,寬肩窄臀是穿西裝的標配,標準的型男身材,又高大又英俊,透露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整個人看起來好像一個行動的荷爾蒙倉庫。
子文也穿好了西裝,黑色的西裝,襯托着子文纖細的身材,一眼看上去,簡直就是傾城又傾國的美少年,長得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
那黑色的西裝襯托着子文纖細的身段,小瘦腰,裏面還穿着正規的小馬甲,更是將人襯托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子文平時還是個面癱臉,看起來就是個清冷小/美/人,害得吳糾很想揉/揉他的小肉臉兒。
大家準備好,就準備去慈善晚宴了,今天的晚宴還有走紅毯的環節,據說大牌雲集,非常的隆重,晚宴之後還要到旁邊的娛樂/城去聚餐。
吳糾他們到達召開慈善晚宴的酒店,正好就看到一支車隊停在門口,車門打開,那叫一個奢華氣派,姜渚和姜文馨就從車中走了下來。
姜文馨因為被打壞了臉,因此又去整容了,那模樣和之前變化不老少,看的吳糾差點一瞬間沒認出來。
姜渚和姜文馨下了車,旁邊的記者立刻「咔嚓咔嚓」的閃着閃光燈,全都衝過來,說:「姜先生!您能透露一下之前您住院的事情麼!據說是被人打了?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
「姜小/姐聽說你又去整容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姜先生,聽說姜家公/司輸了官司,您能透露一下您的心情麼?」
記者蜂擁而至,姜渚和姜文馨一聽,臉色都黑了,姜文馨立刻沉不住氣的扯着脖子喊:「我沒整容!!我根本不需要整容!我用得着整容麼!你們這些狗仔,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說!」
姜文馨這麼說,狗仔們趕緊把鏡頭全都對準姜文馨,姜文馨剛動了手術,臉上還有針眼和刀口呢,因為時間短,還沒來得及消腫,攝像師們立刻給了一個特寫。
姜文馨趕緊捂住自己的臉,姜渚立刻說:「保/鏢!幹什麼呢!快開路!」
保/鏢們趕緊推開記者,讓姜渚和姜文馨走進酒店。
姜文馨一走進酒店,頓時就看到了吳糾他們,立刻瞪起眼睛,陰陽怪氣的說:「什麼人都能參加慈善酒宴了,格調也是夠低的。」
她陰陽怪氣的說話,哪知道後面正好進來了一個被簇擁着的人,那人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也就是十八歲左右,仿佛也就剛剛成年,穿着一身白西裝,頭髮精心打理過,面容長得精緻漂亮,帶着一股英氣,笑眯眯的說:「姜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們的酒宴就是這麼低,那您怎麼還削尖腦袋擠進來?」
姜文馨被一嗆,差點噎死,回頭一看,臉色更是不好了,走進來的竟然是這次酒宴的主辦方。
吳糾和齊侯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因為又是熟人——周甫!
周甫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不過頭髮是短髮,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笑眯眯的,罵人不帶髒字兒。
姜文馨臉色不太好看,裝作沒聽見似的就走了,周甫則是抻着脖子大聲說:「姜小/姐看不起咱們慈善酒宴,一會兒把走紅毯的名額改一改,別勉強姜小/姐了,是吧!」
一會兒要走紅毯的都是藝人和明星,姜文馨正好也算是藝人,所以還有姜文馨走紅毯,現在好了,姜文馨當場被刮掉了名額,簡直是丟臉。
周甫笑眯眯的看着姜文馨離開,轉頭對吳糾伸手笑着說:「您好,我姓周,叫周甫,是這次慈善晚宴的主辦方。」
吳糾當然知道他叫周甫了,果然他還真是叫周甫,於是伸手和周甫握了握手,笑着說:「周總您好。」
周甫也是豪門世家,而且還是周家的小公子。
周甫親自引着他們往裏走,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還說自己是齊侯的迷弟。
周甫說:「每次直播我都會看!對了,二哥到底是誰?長什麼樣子?」
吳糾頓時一頭冷汗,齊侯則是笑眯眯的說:「秘密。」
他這樣一說,周甫更想知道二哥是誰了,笑着說:「什麼啊,捂得這麼緊!」
眾人一路說笑進去,姜渚和姜文馨則是憤/恨得看着他們,姜文馨說:「哥!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周甫和他們是朋友,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真是晦氣,現在好了,撞了一鼻子灰,你讓我以後怎麼在圈子裏混嘛!」
姜渚說:「別怕別怕,沒什麼的,他們不讓你走紅毯,一會兒他們也別想好好兒的走紅毯!你等着,我剛才看到有個藝人我認識,我去跟他說說。」
姜渚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藝人,那藝人是個小作坊公/司的,能來參加這次慈善晚宴,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削尖腦袋進來的,畢竟這麼多上流人/士,萬一被人看重,就能賺大錢了,人脈也是很重要的。
姜渚找到了那個小藝人,很快就跟他談妥了,許諾了那小藝人很多好處,讓他到時候走紅毯的時候,給齊侯點顏色看看。
很快就要走紅毯了,齊侯雖然如今很紅,但是因為還沒有代/表作,齊桓公這片子還沒拍出來,因此主辦方也不好讓他走在最前面,最前面還是白俍開頭。
白俍因為有個廣告要拍,到的比較晚,急匆匆就趕來了,正好走紅毯,別看他急匆匆的,但是面對鏡頭的時候,那叫一個坦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單獨走紅毯之後,就是大家一起走紅毯,齊侯和一批藝人一起走紅毯,其中就包括那個被姜渚收/買的小藝人。
那小藝人故意走到齊侯旁邊來,齊侯也是第一次走紅毯,因此沒什麼經驗,覺得還挺新鮮的。
吳糾帶着子文在一邊坐着,等着看齊侯走紅毯,一開始之後很正常,但是很快的,吳糾就發現不對勁了,齊侯旁邊有個藝人不對勁兒,一直往齊侯身邊擠,而且還故意伸出腳來,似乎想要絆倒齊侯,讓齊侯出醜。
吳糾嚇了一跳,走紅毯摔倒的數不勝數,很多女明星都故意在紅毯上摔倒,如果走/光了還能大火一把,但是吳糾可沒聽說過男藝人摔倒的事情。
那藝人伸出腳去,想要絆倒齊侯,齊侯本來沒注意,但是他可是習武之人,下盤根基很穩,那藝人一伸腿,一下沒有絆倒齊侯,反而被齊侯踹的差點栽倒。
齊侯立刻就注意他了,自己身邊本該是女藝人的,不知道那男藝人什麼時候竄過來的,還狀似不經意的絆自己,被發現之後毫無誠意的說:「不好意思啊。」
大家就繼續往前走,結果那藝人又故技重施,想要絆倒齊侯,齊侯這回有所準備,是牟足了勁兒往前一踢,別看齊侯走路很輕的樣子,但是習武之人走路,那都帶勁兒的,再加上齊侯故意用/力,就聽……
「哎呦!!!」
「嘭!!」
那藝人萬萬沒想到,自己絆人,被一踹,一下就倒在地上,腿疼的不行,嗷嗷大叫着,旁邊的藝人都給嚇怕了,他摔倒的時候還抓/住了一個女藝人的裙子,險些將人裙子給拽掉了,簡直丟/了大人。
大家一片騷/亂,保安趕緊過來看看究竟,那藝人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一頭冷汗,也不像是裝模作樣,就是站不起來了,慈善酒宴根本沒有準備醫護人員,誰知道走個紅毯,喝個酒還能出現這種事情,等了好長時間,終於來了救護車。
醫生一看,骨折了,就把人給抬走了。
記者立刻閃着閃光燈,「咔咔咔」的對着那藝人狂照,大家也紛紛竊竊私/語,笑起來,感覺足夠笑一年的分量。
吳糾有些擔心齊侯,說:「你沒事兒吧?」
齊侯說:「沒事兒,小意思。」
姜渚的計劃落空了,姜文馨沒走成紅毯,齊侯也沒有出醜,非常的不甘心,整個慈善晚宴都拉着她的大驢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齊侯則是非常高興,因為慈善晚宴有吃的,雖然只是一些紅酒和點心,但是足夠精緻,分量也夠。
大家來慈善晚宴都是攀談,擴張人脈來的,齊侯卻是來吃的,別人不好拉下臉來吃東西,齊侯就十分沒起子,帶着小子文,好像雇/傭童工一樣,讓小子文給他端着盤子,兩個人席捲了整個點心區。
子文喜歡吃甜食,正好和齊侯一起吃,吳糾站在旁邊直捂臉,已經不敢直視了。
白俍那邊跟人攀談完,很快也過來了,笑眯眯的說:「子文。」
子文這些天都沒見到白俍,不知道白俍的傷口怎麼樣了,還挺擔心的,見到白俍之後特別高興,立刻把盤子塞給吳糾,就去和白俍說話了。
吳糾拿着盤子,瞬間覺得他家兒子已經嫁出去了,就好像潑出去的水一樣,太傷心了……
慈善晚宴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宴會上只有紅酒和點心,散席之後,大家還要轉戰旁邊的娛樂/城,據說是老規矩了,每年都這樣。
吳糾也是第一次參加,召家公/司肯定要有人去娛樂/城,也不能不賣面子,吳糾本打算帶着子文回去了,讓召忽去娛樂/城,正好他喜歡那種地方。
哪知道召忽在慈善晚宴上就喝醉了,東郭牙把人帶走了,如果吳糾再不去,召家就沒人去了,實在不賣面子,因此吳糾無奈之下,也只好跟去了。
娛樂/城就在酒店的旁邊,非常宏偉,據說是上層名流和藝人們聚/集的地方,很多人談生意喜歡到這邊來,這是很正規的地方,並不是太亂,而且很私/密,狗仔根本進不來,因此大家都很放心在這裏聚會。
娛樂/城門口停着一連串的豪車,大家走進去,一層是個酒吧,此時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簡直人聲鼎沸,放眼望去,簡直能看到半個娛樂圈兒,很多人都到這地方來,除了來玩,也是來尋找/人脈的,指不定哪天就能碰到運氣。
眾人轉移過來,就有娛樂/城的經理迎上來,笑着說:「周總,好久不見了,要去樓上麼?」
周甫笑着說:「不了,大家隨便玩玩。」
經理也沒說什麼,就笑着說:「那周總一定要盡興啊,曹先生很快就下來,一會兒就來跟您打招呼。」
周甫說:「曹老闆太客氣了,如果忙就不用過來了。」
大家寒暄了一陣,經理走了之後,周甫立刻對吳糾和齊侯說:「咱們往裏走,前面有個很會調酒的調酒師,他的酒特別好喝。」
周甫特別熱情,帶着眾人往裏去,子文也是一次來這裏,昏黃的燈光讓人有些不適應,就緊緊拉着白俍的手,白俍覺得這福利當真不錯,如果能摟着子文的小細/腰,那就更好了。
周甫帶着他們走到最裏面,最裏面相對空一點兒,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吧枱,一個年輕的調酒師正在吧枱後面調酒。
那調酒師穿着黑白的制/服,看起來腰身挺拔,一隻手單手背後,緊緊/貼着自己的後腰,另外一隻手正在調酒,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調好了一杯,調酒師動作十分優雅幹練,將酒杯輕輕往前一推,說:「您的酒。」
坐在這吧枱上的人似乎都是衝着這個調酒師來的,特別熱情的和調酒師攀談,只是調酒師有點面癱,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大家都不怎麼在意。
周甫走過去,立刻揮了揮手,說:「石大哥!」
因為光線昏暗,吳糾本沒有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只是看到了一個輪廓而已,哪知道周甫突然叫石大哥。
吳糾定眼一看,好傢夥,石速!
石速改行做調酒師了,那一身制/服行頭,簡直又禁慾又英俊,看起來帥氣十足。
周甫快速走過去,石速抬眼看了一眼周甫,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沒有說話,周甫卻不在意石速的冷淡,笑眯眯的說:「石大哥,我帶朋友過來了,幫我調幾杯酒。」
石速也沒說話,又點了點頭,開始調酒了,周甫都沒說要什麼,但是石速似乎已經明白似的。
周甫就坐在吧枱旁邊,笑眯眯的說:「我跟你們說,石大哥調酒特別棒,絕對沒人比他厲害。」
很快,石速調好了第一杯,輕輕推給周甫,說:「你的酒。」
他說完了,竟然破天荒的又說了一句:「少喝點,你剛才喝酒了吧。」
周甫笑着說:「沒事沒事,喝了兩杯紅酒,紅酒這東西,完全不會醉人的,石大哥調的酒這麼好喝,也不醉人。」
石速沒再說話,只不過嘴角竟然稍微挑/起來了一些,吳糾偷偷碰了碰旁邊的齊侯,低聲說:「我怎麼好像吃了一嘴狗糧?」
齊侯笑眯眯的,完全沒覺得,因為有服/務員給他們上了一些下酒的小零食,齊侯一看有薯條,他的最愛,立刻就吃上了,因此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大家坐在吧枱附近喝酒,這個時候就有人從外面走進來,走到了他們跟前,吳糾一看,原來是子清,因為他們都喝酒了,因此一會兒子清準備送他們回去,不過現在看情況,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子清就坐在旁邊,只要了一杯飲料,不帶酒精的,一會兒要開車。
大家都在喝酒聊天,娛樂/城的老闆曹先生就來了,曹先生從樓上下來,剛才有個應酬,因此沒來得及立刻過來,現在抽空就過來了,來的很匆忙,笑着說:「周總來了。」
曹老闆走過來,吳糾心裏突然想要爆個粗口,曹老闆竟然是曹劌……
曹先生過來和大家打招呼,齊侯還在吃薯條,見到了曹劌,似乎覺得有些情理之中,也就沒有什麼驚訝,繼續吃薯條。
曹先生笑着說:「今天難得吳總也來了,平日裏都無緣相見,這樣吧,今天我請,大家可勁兒喝!」
周甫笑着說:「怎麼好讓曹老闆破費,說好了今天我請的。」
曹先生沒再搶這個,只是說:「石速,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儘量好好招待周總。」
石速點了點頭。
大家攀談了一陣,都是寒暄一類的,吳糾一抬頭,就看到剛剛還在的子清不見了,不知道失去洗手間了,還是怎麼樣。
子清的確是去洗手間了,剛才曹先生下樓來的時候,他就嚇得去了洗手間。
子清看到曹先生,頓時感覺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他本是有些面癱,什麼事兒都不會着急的人,哪想到突然出這麼多冷汗,趕緊就去了洗手間。
曹先生笑眯眯的和大家攀談,隨即就離開了,一臉微笑的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他走進去,果然看到子清站在洗手台前,正在擦手,動作慢條條的,一看就是在「避難」。
曹先生輕聲走過去,笑着說:「小子清,又見面了?」
子清本在擦手,低頭想事情,沒看到鏡子裏的人,這麼一聽,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來,就看到鏡子裏笑的十分囂張的曹先生,下意識的退了一下,結果就退到曹先生懷裏去了。
曹先生順手將子清摟在懷裏,笑着說:「呦,好熱情啊。」
子清連忙從曹先生懷裏退出來,說:「對不住,我先走了。」
曹先生則是錯開一步,正好攔在子清面前,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休閒西裝,領口解/開,也沒有系領帶,下巴上還稍微有些鬍子茬,看起來不修邊幅的樣子,但是有一種痞里痞氣的性/感。
曹先生攔住子清,說:「咱們也是老熟人了,你就這了走了,也太傷我的心了,這樣吧,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讓你走。」
子清一聽,臉上「咚!」一下就紅了,隨即板着臉說:「曹先生別戲/弄我了。」
曹先生笑着說:「我怎麼是戲/弄你?你上次不就叫了?在……床/上。」
子清的臉瞬間更紅了,抿着嘴唇不說話,曹先生笑眯眯的,好像要逗他,故意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然後點了兩下,說「你叫我好哥/哥,我才不告訴別人你有多可愛,上次我可是拍了視/頻的,你要看看麼?嘖……真白,真嫩,真漂亮,呦,這小/嘴兒……」
子清看不到曹先生的手/機,聽到他說拍了視/頻,臉色都變了,又紅又紫的。
子清可不知道,曹先生的確是點開了一段視/頻,不過視/頻上是一隻大白兔子,曹先生家養的寵物兔。
那隻白白/嫩/嫩的寵物兔頭上還別着一個粉色的大蝴蝶結,正抱着一葉生菜使勁啃啃啃,曹先生一邊看着兔子吃生菜的視/頻,一邊由衷讚嘆着。
子清則是在曹先生的誤導之下,果斷想歪了……
子清雖然只是助理,不過也十分忙,很多生意都是子清出馬的,上次子清來娛樂/城談生意,哪知道被人擺了一道,子清中了藥,難受的厲害,正好遇到了娛樂/城的老闆。
曹先生幫子清解圍,子清本很感激他的,結果沒想到曹先生是一隻大灰狼,佔了子清便宜,不過好歹沒有做到最後,只是逼着子清叫自己好哥/哥。
當時子清都暈了頭,根本抗不住,難受的要死,果然就叫了好哥/哥,第二天一大早,子清/醒了之後,立刻就跑了,從那之後也沒來過娛樂/城,因此沒再見到曹先生,哪知道今天這麼寸。
子清似乎被氣着了,瞪着曹先生,說:「你無/恥!」
曹先生哈哈一笑,擺了擺自己手/機,說:「你叫不叫?」
子清氣的臉都紅了,抿着嘴唇,好像不想妥協似的,那表情真是委屈透了,子清都不知道,曹先生就是喜歡他這個表情,覺得特別可愛,就跟他家裏的小兔子似的。
曹先生趁着子清做心理斗/爭的時候,突然探頭在子清嘴上親了一下,子清嚇得腸子都青了,捂住自己的嘴巴,連退了好幾步,曹先生跟上兩步,子清還以為他又要親自己,連忙一腳剁下來。
「哎呦!」
子清可是會一些防身術的,曹先生沒防備,被他狠狠跺了一下,疼得不行,趕緊/抓/住子清,把人往裏帶,說:「噓——有人來了。」
子清心說,有人來了怕什麼,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結果曹先生強/硬的就把他拉到了裏面的隔間兒去,然後鎖上了門,來個結結實實的壁咚,將子清圈了起來。
子清看着曹先生近在咫尺的臉,抿了抿嘴唇,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得臉上發紅,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曹先生還想逗逗他,果然就真的有人進來了,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面的洗手台那邊。
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真晦氣!今天我算是倒霉死了!」
竟然是姜文馨!
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好文兒,別生氣。」
不用說了,是姜渚。
姜文馨說:「我怎麼能不生氣,你讓人去教訓呂白,現在好了,呂白沒教訓,那藝人反而被踢斷了腿!!這口惡氣我咽不下去!哥,你要想想辦法!還有召家公/司,那個叫吳糾的,太不把咱們姜家放在眼裏了,氣死我了,哥!!」
子清一聽外面的聲音,頓時就不掙扎了,竟然忘了掙扎,只顧着豎着耳朵去聽。
姜渚說:「好妹妹,好妹妹,咱不生氣,一會兒哥/哥就/教訓他們,這兒有個酒保我認識,我給他點錢,一會兒讓人給吳糾的酒里下點兒料,到時候……」
姜文馨聽了一笑,說:「哥/哥,你好壞哦!」
姜渚說:「還不都是為了我的好妹妹嘛!好妹妹,咱們什麼時候能……」
姜渚說着,嘿嘿笑起來,姜文馨風情萬種的說:「討厭!等你把吳糾的醜事兒拍下來,我在包間等你,你可要快點來呀,好妹妹等不及的!」
姜渚一聽,笑起來,說:「好好好,我這就去。」
子清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情,那兩個人洗了手,很快離開了,子清立刻要走,曹先生拉住他,說:「你去哪裏。」
子清說:「有人要害吳總,我要去通知吳總!」
曹先生一笑,說:「小子清,你難道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了麼?如果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幫幫你,怎麼樣,那兩個人想要害吳總,我能讓他們自食其果。」
曹先生說的太有誘/惑力了,子清一時有些怔愣,抿了抿嘴唇,低着頭,聲音很低很低,說:「好……好……」
好了半天,最後那兩個字都沒聲兒了,曹先生笑着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啊!」
子清被他氣得要炸了,曹先生故意側着耳朵,還攏着手,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
子清見他那德行,氣得提起一口氣,對着曹先生的耳朵大吼一聲:「好哥/哥!」
曹先生感覺小子清的爆發力那叫一個強,叫的一點兒也不濃情似水,差點給他喊聾了。
子清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氣勢十足,結果這個時候,正好「咔噠」一聲,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吳糾從外走進來,好像要洗手,一臉懵的樣子,顯然聽見子清那聲地動山搖的好哥/哥了……
子清的臉瞬間紅的發紫,瞪大了眼睛,瞪了一眼曹先生,吳糾都懵了,原來子清和曹先生有一腿?
而且子清平時看起來挺面癱的,也不怎麼說話,做事本分又麻利,原來還會喊人「好哥/哥」,怎麼都不敢想像。
子清尷尬的臉紅,可是曹先生一點兒也不尷尬,笑眯眯的說:「正好,我還想找吳總呢。」
吳糾咳嗽了一聲,這才說:「曹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曹先生笑了笑,說:「是子清求我的事兒。」
子清來不及再瞪他,連忙把剛才姜渚和姜文馨說的事情說了一遍,吳糾聽了眯了眯眼睛。
齊侯冷笑一聲,說:「看來他們還是沒有得到教訓。」
曹先生笑着說:「我受人之託,當然要忠人之事,這樣好了,這件事情讓我來出力。」
眾人看向曹先生,曹先生似乎已經有了辦法,他們從洗手間離開,曹先生直接找到了石速,跟石速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石速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
隨即曹先生又讓人去查了一下姜文馨的包間,姜文馨的確在樓上開了一個房間,暫時開了一天,明天就結房。
這裏本就是曹先生的地盤,曹先生想要查什麼都很簡單,他查清楚之後,就笑眯眯的讓眾人等着就行。
很快,就看到姜渚走了過來,姜渚還不知道他那些齷齪的想法已經被吳糾知道了,走過來之後一臉殷勤的說:「吳總,之前咱們有些誤會,不如我請你喝酒,那些小小不言的誤會,就這麼算了吧!」
吳糾笑了一聲,說:「姜總的酒,我怎麼敢喝呢?」
他這麼一說,姜渚滿臉通紅,其實他也心虛,還以為吳糾知道了什麼,吳糾只是說:「我怕嗆着。」
姜渚這樣一聽,才覺得吳糾就是拿話擠兌自己而已,並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麼,乾笑說:「吳總,別這麼說,都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是真心誠意的給您賠罪,來來,喝兩杯,就兩杯,這邊請,我請吳總,喝最好的酒!」
他說着,就讓人把酒端過來,一個酒保端着一瓶紅酒走過來,拿了幾隻杯子,酒保很快將酒水倒好,然後就退到一邊去了。
吳糾笑眯眯的看着那酒保倒完紅酒,姜渚已經迫不及待的笑着說:「來來,吳總,咱們碰個杯。」
他正在說話的時候,就見石速端了一個盤子過來,上面都是高腳杯,滿滿一大托盤,從旁邊走過去,結果不小心撞到了姜渚,姜渚聽到「嘩啦!」一聲,一盤子的高腳杯差點倒了,嚇得他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不過石速反應很快,手腕一轉,愣是單手就將盤子穩住了,上面的高腳杯發出「叮噹叮噹」的聲音,但是愣是沒有掉下來,酒杯里的酒也沒有灑一滴。
石速就仗着酒杯引人注目的掩護,背在背後的另外一手快速伸出來,將吳糾和姜渚的兩隻杯子調了個個兒,速度非常快。
姜渚根本沒看出來,對石速罵罵咧咧的說:「看着點兒!長眼睛了麼!我這西服貴着呢!你賠得起嗎?」
石速連連道歉,隨即快速走了,姜渚沒注意到石速的小動作,吳糾則是笑着主動端起酒杯,說:「姜總,何必為了一個酒保兒置氣呢?來,我敬您。」
姜渚一聽吳糾要敬自己,趕緊也把酒杯給端了起來,根本不疑有他,說:「好好好,我也敬吳總!」
他說着,兩個人一碰杯,就把酒給喝了。
姜渚的目的就是讓吳糾喝加料的酒,敬酒之後,姜渚就找了個機會開溜了,還去吩咐了打/手,看到吳糾落單就把他抓起來,給他拍不雅的視/頻,準備拿來威脅吳糾。
姜渚高高興興的離開,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計。
那邊姜文馨還等着姜渚得手,定了間房間,要了一瓶紅酒,很快就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酒保將酒送進來,那酒保長相真是不賴,帶着一股冷酷的感覺,好像不太愛說話,但是越是不愛說話,才越是吸引人。
姜文馨笑眯眯的看着酒保將紅酒放下,說:「呦,小哥,叫什麼名字啊?」
石速拿着紅酒走進姜文馨的房間,姜文馨根本不疑有他,石速走進來之後,把紅酒放在桌上,將酒杯也放在桌上,他的動作很快,借着掩護直接將一個微型的攝像頭貼在了桌子下面,姜文馨只顧着注意石速的顏值,根本沒看到他的小動作。
石速將攝像頭裝好,這才施施然走出了房間,很快下樓去了,此時大家都在一樓的酒吧,石速走回來,說:「老闆,都搞定了。」
曹先生笑眯眯的說:「那就好,先恭喜吳先生拿到大新聞了。」
吳糾笑了笑,說:「要感謝曹先生的鼎力相助。」
曹先生側頭看了一眼子清,說:「畢竟子清那聲好哥/哥可不是白叫的。」
子清突然聽他提起這個,頓時臉上一紅,偷偷瞪了曹先生一眼。
那邊姜渚根本不知道自己中計了,讓打/手們去盯梢,自己則是高高興興的去了姜文馨的房間,也沒有發現攝像頭,兩個人滿上酒。
姜文馨說:「成了麼!?」
姜渚說:「我親眼看到他喝下去的,你放心吧,打/手都在樓下盯着呢,只要他一落單,就把他抓/走,有了這些不雅視/頻,我看他們還猖狂!還敢告咱們!讓他們身敗名裂!」
姜文馨一聽,高興的不行,說:「你真好,替我出了這口惡氣,來嘛,喝酒。」
姜渚和姜文馨本就打算不干好事兒,姜渚還喝了加料的酒,根本沒注意到桌子下面的攝像頭,兩個人滾在沙發上就開始。
姜文馨還嫵媚的說:「哥,你今天好兇哦。」
姜渚笑着說:「怎麼,凶你不喜歡啊!」
那兩個人風言風語,全都被攝像頭給記錄下來了,竟然沒有一點點的察覺。
吳糾知道姜渚不干好事,因此根本不可能落單,曹先生說:「你們今天先回去,明天一大早,我讓人把視/頻送到召家公/司去。」
吳糾說:「那麻煩曹先生了。」
曹先生笑眯眯的說:「這有什麼麻煩的?子清能叫一聲好哥/哥,讓我割塊肉都行。」
子清氣的不行,見吳糾和齊侯準備走了,就回頭踹了一腳曹先生。
曹先生抓/住他,小聲說:「你還踹我,你不怕我把你那天晚上的視/頻給別人看麼?」
子清這才想起來,曹先生手裏似乎還有個什麼視/頻來着。
曹先生笑眯眯的拿出手/機來,找出相冊,拉着子清,一定要一起看那個視/頻,子清滿臉通紅不想看,結果曹先生點開視/頻笑着說:「你看,是不是又白又嫩,又漂亮?」
子清勉強看了一眼,赫然發現,竟然他/媽是只兔子!還在啃菜葉子!
子清一瞬間氣的頭頂冒煙兒,這才明白曹先生是在忽悠自己,立刻又是一腳跺下來,曹先生這次早有準備,立刻一閃,子清則是甩開他的手就走。
曹先生笑着說:「別生氣啊!哎,別生氣啊!明天早上我過去啊,你別生氣,開個玩笑啊!」
子清根本不理他,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趕緊跟着吳糾和齊侯走了。
眾人到了地/下車庫,讓子清開車,準備回家去了,時間也不早了,子文一直不怎麼熬夜,現在困得都要睡着了。
白俍又想要蹭車,想跟着他們一起回去。
那些打/手一直沒見到吳糾落單,眼看吳糾要走了,於是就壯着膽子,看他們身邊沒有保/鏢,想要在地/下車庫將人抓起來。
大家一起來到地/下,剛下了電梯,環境比較昏暗,就看到好幾個打/手,手裏還拿着鐵棍/子刀子一類的東西,就圍攏了過來。
齊侯看到七八個打/手圍過來,人還挺多,笑了笑,不過是一臉的不屑,對吳糾說:「二哥,有人想要當沙包。」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蠢作者的專欄收藏數就過了2w啦,撒花!★,°:☆( ̄▽ ̄)/$:°★ 。
昨天的紅包已經掉落,今天還是50個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