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一聲令下,在虛空中漂浮的寶具群就爭先恐後地向berserker殺去。
轟鳴聲搖動了空氣,不斷爆炸的閃光似乎要掃清整個夜空。
這些寶具產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就好像現代化戰爭中的地毯式轟炸,讓人難以相信這僅僅是在投擲刀劍之類的武器而已。
寶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氣勢好像要把berserker所處的位置甚至整個街區都炸得煙消雲散。
但是寶具的攻擊目標berserker卻沒有一絲伏倒的跡象。
圍觀的眾人驚訝得目瞪口呆,大家都認識到身處與多數敵人對峙的緊張場面,並具有一觸即發的危機感,可是這時的場景確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前一次攻擊帶來的詫異感不僅沒有消除,反而更加的劇烈。
berserker首先伸開左手抓住第一個飛來的矛,再加上右手的劍,雙手盡情地揮舞着矛和劍,把接連飛來的寶具依次地擋了回去。
他的戰術技巧精細且華麗。雖然是從archer手中奪走的寶具,但berserker使用起來卻沒有一丁點的不自在。寶具就好像是他雙手的延長一樣,他自由自在地使用寶具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在駕馭常年使用、愛不釋手的寶物。
這當然也是蘭斯洛特的技能與寶具。
奪走寶具的能力名為「騎士不死於徒手」,將與費洛特的決鬥中,蘭斯洛特因沒有帶劍,使用樹枝擊敗費洛特的傳說具現的寶具,能夠將落入手中之物完全支配。
熟練駕馭不屬於自己的寶具則是依靠技能「無窮的武煉」,將蘭斯洛特在生前號稱無雙的武藝洗鍊,使心技體完全合一,不受任何精神影響就能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
正是依靠這項技能,即便處於狂化狀態,蘭斯洛特也能發揮原本的身手。
攻守雙方都超出了常規,如果說吉爾伽美什是道具流氪金大佬,蘭斯洛特毫無疑問就是骨灰級的技術流高玩。
「氪金大佬道具雖然多,但高玩能夠搶奪道具的所有權並予以使用。」
在其他人目不轉睛之時,慎二卻用輕鬆的語氣繼續進行吐槽性質的解說。
「氪金大佬無節制地投擲道具,導致的結果就是高玩截獲的道具原來越多,越來越強大。如果氪金大佬不一次拿出高玩技能上限的數量,或者更換作戰方式,這次交鋒毫無疑問是高玩佔據上風。」
如同慎二所說,berserker面對archer寶具的猛攻,沒有絲毫讓步。不僅如此,每次有更加強大的寶具飛來berserker就扔掉手中的寶具,抓住飛來的新寶具。寶具在他手裏不停地替換。
伴隨着極端悽慘的轟鳴,十六支寶具的最後一支也被打落在地。
在真空一樣的靜寂中,在瀰漫的粉塵中,屹立不倒的只有berserker一人。除了他之外,倉庫、街道、周圍一切的建築物都全部倒塌了。
黑騎士右手握着戰斧,左手握着單刃彎刀,剩下的寶具或散落在berserker的腳下,或插在了周圍的瓦礫中,沒有一支寶具刺中了黑色的鎧甲。
berserker隨意地舉起了手中殘留的兩支寶具,朝archer擲去。
或許是沒有明確的投擲目標,或許是投的時候就沒想要命中,斧頭和彎刀擊中了archer的立足地路燈的支柱,鋼筋澆築的支柱如豆腐般被瞬間分成三段。
在鐵柱粉身碎骨之前,黃金英靈的縱身一跳,若無其事地落在地面上。
「你這瘋子,讓應在天上俯視的本王,和你一樣站在大地上嗎?」
不,黃金英靈的若無其事好像只不過是外人的感覺而已。
戰鬥進行到這個地步,archer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限,深深地刻在眉間,那一道道立起的皺紋把美貌變成了兇相。
「這份不敬,萬死不足以謝罪,站在那裏的雜種,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言峰綺禮第一時間通過使魔向遠坂時臣傳話。
「吉爾伽美什是認真的,他打算進一步解放『王之財寶』。」
遠坂時臣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右手:「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持續使用必殺寶具,實在是太輕率了。」
「我師啊,請你速做決斷。」綺禮堅定的催促聲通過與使魔的共享聽覺傳入時臣的耳朵。
遠坂時臣一邊咬緊牙關,一邊凝視着右手手背上的令咒。
「我奉令咒之力,英雄王啊,請息怒,並且撤退。」
令咒的紅色光輝照亮魔術工房的剎那間,archer那凝視着berserker充滿怒火的眼神突然轉移了方向。
視線投向了東南方,那邊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帶和高級住宅街,遠坂家的宅邸就在那裏。
「你這種小人物的諫言,就想要本王撤退?你膽子真不小啊,時臣。」
archer非常厭惡地吊起嘴角,壓低聲音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在他周圍展開的無數寶具一起隱藏了光輝,以及被berserker擊落並丟棄的寶具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撿到一條命了呢,狂犬。」
雖然archer臉上還是氣憤不平,但通紅雙眸里的殺氣已經退了而去。他驕傲的神情依然沒有動搖,儘管不在高處,睥睨的態度始終不曾改變。
「雜種們,在下次見面之前,烏合之眾給我自動消失,本王想看到的只有真正的英雄。」
archer放出最後的狂言,實體消失不見,金黃色的鎧甲失去了質感,只剩下一些殘留的光亮,最終為夜色吞沒。
「看來御主的個性並不像archer那般剛毅。」
rider的念叨成為了黃金之王和黑暗騎士之間的對決的結尾,誰也沒有猜中結局,除了慎二。
慎二很清楚遠坂時臣花費無數人力物力弄到世界上第一條蛇蛻皮的化石作為聖遺物,就是為了召喚出最強的從者吉爾伽美什。
而吉爾伽美什也確實無愧於最強之名,可是因為他建立在無限寶具之上的最強,卻讓聖杯分配給了他以寶具強大著稱的archer職介。
除去寶具強大外,archer職介還有一個特點——擁有能大幅降低從者對御主依賴的職介技能「單獨行動」。
一般來說,御主死後,從者只要不在某處補充現界所需的魔力,數小時後存在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截至消失的時間因英靈而各有不同。不過擁有了「單獨行動」技能後,從者即便沒有御主也能以天為單位留在現世,技能等級越高,時間越長。
吉爾伽美什唯我獨尊的性格加上a等級的「單獨行動」導致了他根本不把御主放在眼裏,即使遠坂時臣以臣下身份侍奉吉爾伽美什,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協力關係,吉爾伽美什依舊是我行我素。
這一次,兩人的價值觀出現了嚴重的衝突。
吉爾伽美什自詡無敵,不把其他的從者放在眼裏,在他看來懲罰對王不敬之人才是最重要的事,就算暴露了某些情報也不值一提——那些雜種,根本不配本王用出全力。
遠坂時臣則不然,秉承傳統魔術師慣有的理性與小心的他認為不應該過早暴露底牌,尤其是對對付像berserker那樣不知其底細的敵人。
為了約束吉爾伽美什,遠坂時臣選擇使用僅有三次的對從者的絕對命令權——令咒。
然而被時臣視為諫言的舉動,在吉爾伽美什眼中卻是不敬,這讓本來相處還算融洽的兩人出現了裂痕。
如果這道裂痕不加以彌補,繼續擴散下去,最終會要了遠坂時臣的命,引發出遠坂家的一系列苦難。
「我——到底是該看在小櫻的面子上救時臣呢?還是應該看在叔叔的份上冷眼旁觀呢?」
慎二悄悄瞥了眼雁夜所在的方向,捫心自問。
ps:奸少今早出門的時候忘了帶u盤,下午發的那章是存在單位電腦里的備份,沒有審稿和校對就發了上來,以至於出了點問題,以後會注意的,請大家見諒。
ps2:另,關於最近原著內容頗多的問題。一來,有幾段經典的劇情,奸少無論如何都想重現。二來,奸少選二爺做主角就是不想改太多。在奸少看來改太多不如完全架空,以二爺做主角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很多遺憾,不想弄得面目全非。
ps3:以後有機會在下一本或者下下本書中你們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聖杯大亂鬥。關於二爺這本書,奸少會努力在固有的框架內寫出一些新的東西,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奸少,點擊推薦收藏都來吧,哇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