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看着梁昕三兩下便是去到了一眾女弟子之間,小姑娘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自己幾眼,方林便覺得甚是好笑。
不動聲色的微微打量了周圍來來往往的弟子,方林隨即收回視線,他不想讓太多弟子知道自己與梁昕的關係,要不然自己的事情敗露了,怕是這個梁昕也要遭不少罪吧。
離開了雲瑤谷庇護的小姑娘不管如何,總算是又找了一個宗門,即便這裏也不是那麼的安穩,不過好歹也是個有着強大背景的門派。
別的不好說,至少在東部大陸之上,就是宛山亭說了算的。
也不知道楊烈的情況是如何,原來自己離開之後還出了那麼多的事情,方林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為了兩枚規則精玉,這片規則大陸在自己側面的推波助瀾之下也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不知是命定如此,還是自己一雙手造成的。
隨意找了個暗處等着抽籤開始,他發現來參加比試的弟子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嘿嘿,這宛榮當真以為自己門下的弟子都是傻的麼,宗門之內那麼明顯的變化都是不能夠發現,那這些天之驕子也真是白叫了。
「師兄,這已經是我們第五次參加比試,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夠成功」有些軟糯的男生哆哆嗦嗦的說着,聽聲音似乎還是個小娃娃。
就在方林百無聊賴的躲着偷懶的時候,身後倒是想起了一名小弟子怯懦的嗓音。方林選的這一處地方正好是在大殿門口與白玉石柱的夾角之處,不是那麼的明顯,再加上方林有意的收斂着自己的氣息,因此這一對師兄弟倒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就這般旁若無人的說起了話。
被叫做師兄的男弟子聲音倒是很粗狂,不似他的那位師弟那般的惹人憐愛,「嘿,你個傻小子,不知道今年的人數到了二十人嗎?咱們能夠成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只要能夠進了核心弟子之中,每月的奉例可與現在大大不同。」
「可是聽師姐說,那不過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師門之內的賞金任務難度極大,有不少的核心弟子都是有去無回,若是我們也」年幼弟子眼眶一紅,擺出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粗狂男子心底煩躁的很,這件事情這個小傢伙都是知道了他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這一次的獎品也着實吸引人,他知道自己這般的境界與資質雖說在宗門這等滿是天才的地方之內也算的上中等之姿,但是人哪有不往高處爬的道理?
即使心中也是有些拿不準,但是在自家小師弟的面前還是要擺出一副師兄的榜樣來,當下便厲聲呵斥道,「臭小子!你知道什麼!說不定就是其他弟子放出來的謠言來迷惑我們的呢,哭聲什麼哭!沒點兒出息!」
說完便不再看自家的師弟,轉而去與那些眼熟的師兄弟套近乎去了,話題也不外乎就是誰誰晉級了,誰誰誰又閉關,趕不上了云云。
被自己師兄一罵,年幼的弟子只得癟了癟嘴,不甚高興的將已經在眼眶之中打轉的淚水給逼了回去。
等這小弟子也離去之後,方林這才從石柱之後現出身形,「嘿,看來這裏的弟子明事理的倒是不少,不過,還是抵不過誘惑。」
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緩緩的籠罩在大殿之上,方林體內的規則之力也跟着一起顫動起來,雖然只有一瞬間的功夫,但是還是被時刻注意着自己體內動靜的方林感受到了。
眼見大殿的盡頭,首座之上一身紅袍的宛榮端坐下來,方林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瞭然的笑容。
「我道這宛榮會將規則精玉的碎片藏在哪裏呢,原來竟然是直接戴在了自己身上,嘖,現在開始猜測自己或許在宛山亭之內了?晚了。」方林有些嘲諷的在心底說道。
他剛入門的時候在大殿之上,也是此處,見過宛榮一次,那時候對方的身上還沒有精玉的感應,而現在倒是想着將精玉帶在身邊了,八成就是想要看看精玉會不會有些反應。
方林知道對方始終會想起來查一查自己的宛山亭,不過也是篤定對方不會那麼仔細,畢竟是他自己的地盤,每日裏進來什麼人,出去什麼人都是無比的清楚,就算是一時之間能夠瞞過他,但是也不會瞞着近四年如此之久也沒有被發現。
不得不說,這宛榮最後輸在自己過於高傲這一點上,不願意相信他自己的宗門之內會出問題。若是堆放在真的好好將宗門之內的弟子都是盤查一遍,說不定分分鐘就是能夠察覺到方林的異常。
可惜了,青年沉沉的目光掃過紅袍男子,對方沉靜如水,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不過對於靈力波動向來十分敏感的方林卻是知道,對方的心緒已經亂了。
既然亂了,那就是他方林的機會。而且現在看來這一仗是不可避免的了,若是宛榮願意將東西交出來倒也罷了,不過他可以肯定對方不會,那麼這一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還在思索如何才能找到方林的宛榮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讓對方給猜了個底兒掉。
他卻是在懷疑宗門之內會不會混進來身份不明的修士,不過也正是入方林所說,他對於自己的判斷一向是極有自信的,就算是現在將精玉隨身攜帶,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大殿之內井然有序的縱橫而立了近三百位弟子,真正算起來的話,其實也不是參加比試最多的弟子數目了,不過還是相當可觀的,只不過吧,這三百人之內即使是僅僅留下二十人,也足以說明這些弟子的修為實力,由此可見,宛山亭之內的修士,深不可測的倒是也頗多。
就在方林暗自打量着可能出現的對手時,好戲額修士也是多多少少的注意到了方林的所在,原因不為其他,那有着眾多追求者的宛菲,他本就是核心弟子,自然是不用參加內門弟子的比試的。
不過她現在可是站在首座之下的位置上,可以看見她在宗門之內是有着如何讓人仰望的地位了吧。
不過現在這一位高高在上的女子,卻是一臉期待的直勾勾瞅着方林,自然是讓那些個時不時向自己欽慕的姑娘投去一個視線的弟子們,心裏不舒服極了。
幾位男修士順着宛菲的視線,發現了那位吊兒郎當背靠着石柱的男修士,眼神之內都是閃現着頗為不削的神情。
「切,這修士名不見經傳的,長得也很是普通,真是不知道怎麼就入了宛師妹的眼了。」一位與方林離得比較近的男修士自然是首先憋不住了,聲音倒是也不大不小,剛好周圍的弟子能夠聽見,但是站在大殿前排的眾人卻是聽不到的。
此話一出口,身邊的幾位同門自然是跟着往下接了,不為別的,誰讓這位開口的就是雲漓山脈上的大師兄,陸海呢。
「就是,而且平日裏也不見那小子接過什麼高難度的任務,我們陸師兄可是經常完成高難度任務的呢。」說話的弟子偷偷看了一眼陸海的臉色,見對方在自己說完之後笑的更加開懷,知道自己這次馬屁是拍對了。
「呵呵,你也不要這樣說對方,我不過就是為宛師妹不值得而已,這樣一個平凡的小弟子,到底是憑藉的什麼讓宛師妹那麼看重?」要說這個陸海的樣貌還是很不錯的,身形瘦高,面白如玉,背手而立的樣子頗有幾分世家弟子之姿。
不過正所謂相由心生,嫉妒之意如此厲害,自然現在的表情也是好不到哪裏去,生生將原本的好皮相給拉低了幾分。
渾然不在意幾人的竊竊私語,方林已經感受到宛榮幾次視線掃過這裏了,以對方的神識五感,自然是會將他們之間的話全給聽了去,嘿嘿,這幾個痴心妄想的傢伙,怕是過不了多久接的賞金任務就不會是高難度那麼簡單了吧。
垂下雙眸,任由那幾人不咸不淡的說着,方林掩飾着自己眼中有些譏諷的笑意,再一抬頭,便又是恢復了之前一臉面癱的樣子。無視了宛菲向自己投來的目光,有些心虛的朝着梁昕的位置看了一眼。
見小姑娘一臉認真的聽着長老講着比賽的規矩,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當下便是鬆了一口氣。
說不清楚為何會有如此複雜的感覺,二人之間倒是也沒有什麼接觸,讓他觸動最深的也不過就是離開中部大陸之時借用了她的洞府養傷而已,之後也是沒有了交集。
現在遇上也是機緣巧合
越想越複雜的方林,甩了一下腦袋,決定忽略自己心中的那一點異樣,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看今日,要如何不誇張,但是又能夠恰到好處的將自己的實力給展現出來,讓宛榮看上自己。
這樣他才能夠有機會接近對方,即使這一戰不可避免,但是能夠規避的麻煩還是要避免的好。
就在方林開始神遊的時候,大殿之上的講話終於是結束了。
白眉滿意的看着底下一眾弟子精神抖擻的模樣,摸了一把長長的鬍子,聲音洪亮的接着開口,「現在就開始抽籤,小子們看好咯。」
話音剛落,白眉右手一揮,便是出現一道白色的光芒,密密麻麻的玉牌皆是從中射向站在各處的弟子。
底下的弟子一開始還有寫手忙腳亂,不過是片刻後便穩住了心神,一一接下迎面而來的玉牌,而白色的玉牌之上,也是顯示着自己這一次比試的序號。
使用了化形術的面龐定定的聽着幾位長老將比試的規則一一說清楚,伸手接過長老像大殿眾人隨手拋來的玉牌,低頭一看,「七號,呵呵,倒是個不錯的數字。」
看着眾人手中都出現了一塊玉牌之後,白眉眼底精光一閃,笑眯眯的又補充了一句,「這一次的比試,我等與宗主商討之後,決定換一個比較特殊的方式,又第一名弟子開始站在擂台之上,第二位弟子上前挑戰,若是贏了便代替他繼續接受第三位弟子的挑戰,若是輸了嘛,那還是由第一位弟子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