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界限?
小東西,你覺得,有可能分得清嗎?
顧傾塵將手中的捏變了形的模型放下來,吩咐着兩個孩子:「去洗手吃飯。」
大魚兒和小魚兒放下了手中的玩具,然後去洗手。
貝染凝視着顧傾塵,他亦一樣,沒有停留,和孩子們去洗手了。
廚房阿姨說道:「貝小姐,我吳嫂,負責一日三餐和清潔衛生的工人。」
貝染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時,大魚兒和小魚兒都洗好了手,奔向了她。
「媽媽,我好餓……」
「媽媽,飯菜好香……」
兩個小孩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她的身邊,小魚兒拿起筷子就要偷吃,貝染拍掉了她的手:「等爸爸一起來!」
這是基本的家教問題!
就算顧傾塵不在乎,可是,貝染是不會忽略的。
小魚兒這時向着大魚兒眨了眨眼睛,伸出了小手:「給錢!」
大魚兒鄙夷的撇嘴:「我又沒有輸!憑什麼給錢?」
小魚兒哼了一聲:「看到了沒?我剛才故意要偷吃,媽媽多緊張爸爸,不肯給我們先吃的,難道媽媽不是愛爸爸嗎?」
大魚兒慢條斯理的看了一眼妹妹:「這是媽媽的家教問題,不是愛不愛的問題,還有,你根本沒有證明到爸爸愛媽媽!」
小魚兒瞪了一眼自己腹黑的老哥,那眼神是走着瞧吧!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你們在嘀咕着什麼呢?」貝染見兩兄妹在唧唧咕咕的說着悄悄話。
「沒……」小魚兒仰起了頭,天真無邪的笑道。
此時,顧傾塵正大步走了過來。
小魚兒忽然「唉喲」了一大聲,「媽媽,您哪兒痛?您肚子痛啊……會不會是有了弟弟妹妹……」
貝染真是無語!
要真痛了,那也是餓痛了的吧!
顧傾塵走過來,小魚兒馬上就緊張的道:「爸爸,媽媽的肚子痛……」
顧傾塵望向了貝染,貝染則是根本沒有看他,她依然是去準備夾菜來吃了。
「貝染……」顧傾塵叫了她的一聲。
「我沒事……」貝染知道是小魚兒在搗蛋,她於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顧傾塵卻是一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向二樓走去。
「你做什麼?」貝染大大的杏眸兒瞪着他,「放我下來!」
「給你檢查!」顧傾塵一幅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貝染要掙扎着下來:「我都說過,我沒事……」
「有沒事,檢查了就知道。」顧傾塵執意要抱她上樓。
貝染被顧傾塵抱上了二樓之後,小魚兒這時伸手向哥哥,「給錢!看到爸爸緊張的樣子,這都不是愛的話,還能是什麼?」
大魚兒給了她一張50美元的鈔票,「小財迷,拿去!」
「哇……」小魚兒開心的拿着,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又對着璀璨的水晶燈光照了照,才道:「是不是真的?你不會拿張假鈔來糊弄我吧!」
大魚兒從錢包里拿出一張100元的人民幣,「要不?這一張?」
「才不!」小魚兒得意的道:「我這張50元美元的,值你那幾張了!」
大魚兒淡定的開始動筷子吃飯,然後優雅萬分的來了一句:「那個我是準備去祭拜外婆時用的!」
「貝大魚,你居然給我冥幣!」小魚兒的筷子一放,一記獅子吼出來,然後再一記「佛山無影腳」踢向了大魚兒。
大魚兒耍了妹妹一回,這時被小魚兒追着打着跑,他往樓上跑去,「妹妹,要不去看爸爸有多在乎媽媽……」
「不准去!」小魚兒在樓下叉着腰,頗有一幅小小女漢子的樣子,「貝大魚,你給我下來吃飯,否則我將你喜歡吃的菜全部吃光……」
這個威脅還是非常有作用的,因為大魚兒說,他之所以這麼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都是餓出來的……
樓下的兩兄妹鬧得正歡,而樓上的臥室里,顧傾塵將貝染抱進了臥室,用腳勾上了門。
貝染站在了地上,然後蹙眉凝視着他:「孩子們的鬧劇而已,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我是醫生,我不能在明知道你有不舒服的情況下,還置之不理!」顧傾塵凝視着她,意有所指。
貝染是個聰明人,何嘗是聽不出來!
她毫不客氣的說道:「需要看醫生的是你,而不是我!」
「何解?」顧傾塵的雙眸一冷。
貝染凝視着他:「你會不明白?」
顧傾塵明白,他在乎她的一舉一動。
他不希望她和唐柏錦之間還有什麼往來,哪怕是唐柏錦卑微的去祈求她的愛,她也不允許她給予唐柏錦一絲憐憫。
她的身,她的心,都是他的,都只能是他的。
「如果霸道是一種病,如果霸道的獨佔是一種病,我已經是無藥可治!」顧傾塵凝視着她,說道。
貝染:「……」
她一怔,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覺得難聽,反而是心裏覺得舒服!
可能是因為她對唐柏錦真的不再有男女之情,所以,無論顧傾塵有多麼的獨到專橫,他對她亦是一種霸道到了無理的地步。
貝染的雙眸凝聚了一層水霧,仿佛是夜間的露水,正在夜色繚繞之下緩緩的升起來,薄霧在不斷的聚攏,而她站在了薄霧裏,霧水染上了她的眼睛。
顧傾塵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將這一雙雖然是盈滿了水霧,但卻依然是勾魂的雙眸,吻進了他的唇里。
貝染感覺到了他的唇齒之間,有了淡淡的煙草味……
在往常,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抽煙。
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好麼?
貝染無暇再想,他的吻已經是到了她唇邊,有幾分霸道,有幾分熱烈,還有幾分強勢……
他的大手亦是扣緊了她的小腰,將她往他的懷裏帶去,不給她有任何的機會離開他半尺的距離。
這一個吻,讓貝染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也曾吻過她,乃至全身……
「好了,別帶壞了孩子!」貝染推開了他,氣喘吁吁的說道。
顧傾塵凝視着她的俏臉染上了一抹嬌紅,他啞聲道:「晚上跟我一起住?」
這是很明顯的邀請之意,一隻狼邀請她,會有什麼意思,她哪會不知道?
「晚上我約了田鑫。」貝染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顧傾塵顯然是不高興了。
貝染輕哼了一聲:「顧傾塵,異姓朋友你不高興,我同性朋友你也要霸道的阻止?」
「別玩得太晚!」顧傾塵應道,「也不要喝多了酒,免得再撞上了電線杆,損壞了公物就不好了!」
貝染:「……」
他不提那一次她撞了電線杆還好,他一提之時,貝染反而是來氣!
那一次,她就是看到了他抽屜里珍藏的一枚鑽石戒指,不屬於她的尺寸的鑽石戒指,她才會去喝酒!
貝染以為她不會在乎,原來,所謂的不在乎,不過是假相而已!
那麼,就交這樣的假相繼續下去好了!
「我走了!」她優雅的轉身,然後理了理微微皺起的裙子。
當她打開門的時候,顧傾塵說道:「吃了晚飯再走吧!」
「我沒胃口。」貝染背對着他。
顧傾塵一手放在了她握着的門手把上,「怎麼?不會是真的有了吧?」
貝染的心一震,就連雙拳也不由自主的緊握了起來。
他是結紮了的,她知道,他是不會讓她懷孕的!
她還會懷孕,那意思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背着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貝染本來是生氣的,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換上了優雅的微笑,而且是還轉身凝視着他:「我一向就很能生,第一胎就是龍鳳胎,你說,這第二胎,會不會也是雙胞胎呢?」
顧傾塵的臉色一冷,俊臉染上了冰霜,那犀利的雙眸恨不得將她冷凍。
「或者,是三胞胎……」貝染火上澆油的來了一句。
顧傾塵在她轉身出門時,一手拉住了她,將她抵在了門上,「來,讓我檢查一下,就知道是幾胞胎了……」
「你一個外科醫生,還會產科?」貝染繼續挑釁着他!
顧傾塵的大掌放在了她的心房處,貼在了她心臟跳動的地方……
今天也會三更,祝晚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