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隅,你到這裏來了!」導師助理氣急敗壞的追了過來:「你讓教授都着急了!」
「對不起……」大魚兒做了一個鬼臉,「我剛才追青蛙到了奶奶的家裏……」
這時,教授也已經走過來,他戴着一幅老花鏡,頭髮和鬍子一片雪白,像是聖誕老公公一樣的慈祥可愛。
大魚兒跑到了教授的身邊來:「鍾教授,要您擔心我,對不起,我剛才追着青蛙一下就跑到這裏來了……」
宋霞音正驚訝不已,她凝視着眼前頭髮和鬍子都潔白似雪的老人,她上前,激動不已的道:「您……您可是曾經在a大教過書的大學老師鍾老師?」
「是,我是鍾漢邦!」教授說道。
「天呀!您真的是鍾教授……」宋霞音這一刻卻是像是孩子一樣的叫了起來,在事隔三四十後,還能在異國他鄉見到大學時的老師,她怎麼能不開心!
鍾漢邦看着她:「你是a大的學生?」
「是的!我修美術系……」宋霞音激動的道:「鍾教授那時教建築設計,我們美術班的學生,可喜歡您的課了,對了,我叫宋霞音……鍾老師,您也在紐約帶學生啊……那我以後可以繼續聽您的課了!」
「是的!」鍾漢邦說道,「歡迎以後常來!」
大魚兒乖巧的說道:「奶奶,您來,我給您備好凳子哦!」
「好好好!」宋霞音也笑了,自從離婚後到了美國,她已經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笑容了。
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火燭夜、他鄉遇故知。
何況,宋霞音還是遇到了學生時代崇敬的老師!
由於宋霞音遇上了鍾漢邦,她將大魚兒的事情就一時忘記了,等到鍾漢邦帶着孩子離開了,她才想起來。
「唉呀,看我這記性……」宋霞音一拍自己的頭,「怎麼那麼像傾塵呀……可是,兒子從來沒有說他有孩子啊!」
她本來是想問問,可是,一想起了顧煜城的臉來,她的心瞬間就又痛得不能呼吸。
即使是事隔三十多年,原來,有些前,就如毒瘤一樣,長在了心裏,怎麼拔都拔不掉!
……………………
a城。
段家,段非尋在書房裏整理着文件,做律師的最多的就是文件,還有背不完的條條款款。
當他去洗澡後,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悄悄的潛進了書房。
還好,他的書房並沒有鎖門。
鄭彤進去之後,就反鎖了門,然後馬上去他桌上找文件。
他的文件分為三格,一份已經是處理好的,一份是處理一半的沒有完成的,還有就是沒有處理的。
鄭彤大概的翻了翻,卻是沒有見到有關顧傾塵和貝染的東西。
她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公文包上,她走過去打開了黑色的公文包,看到有一本支票薄,還有一些是要上庭的資料,可是,依然是沒有看到有關顧傾塵和貝染的東西。
正當她放這些東西回去時,聽見了門外有開門的聲音。
段非尋本來是進了浴室,可是,突然想起了有一件case的一個要點,是在法庭上能擊敗對方的關鍵點。
他在脫光了衣服的時候,只圍了一條浴巾就跑來了書房。
可是,奇怪的是,居然是打不開門!
他記得,他從來沒有鎖書房門的習慣啊!
難道……是鄭彤在裏面?
可是,這個女人一向高傲得跟孔雀似的,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會,嫌他滿身的銅臭味,她會潛進他的書房?
段非尋只好去拿了備用的鑰匙,然後走了過來。
鄭彤也估計到了剛才是段非尋來了,她從來沒有做過小偷小摸的事情,當然被他抓住現形就不好了!
如果她不是為了貝染,也不會冒此一險的。
但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何況還是偷看一下文件。
鄭彤在外面的腳步聲離開了之後,本來也要馬上離開的,可是,她忽然看到了他的一個文件架上,豎立着有着一個黑色的文件夾,上面寫了顧傾塵和貝染這幾個字。
她於是馬上抽出來看,原來是他們離婚的案子,她正要放回去時,房間門忽然一下打開了。
鄭彤一慌,馬上打開門去了外面的陽台。
段非尋走進來時,一眼就看到他的所有文件,幾乎是被翻過的痕跡。
而房間裏沒有人,他走到了書桌前,看書桌下也沒有藏人!
那麼,唯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去的了!
那就是陽台!
段非尋不動聲色的一下拉開了陽台的門,看到了一抹身影果然是在。
鄭彤也知道這個男人精明,不精明怎麼做律師?
她躲是躲不掉的!
於是,索性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在了陽台上,靜候着他的到來。
「段太太,在我書房的陽台上曬月光?」段非尋凝視着她。
她已經是洗好了澡,穿着一條寬鬆的純棉的紫色睡裙,月光照了下來,仿佛是一個清雅的仙子!
鄭彤早就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她嗯了一聲,「段律師的月台上,空氣不錯!」
「喜歡的話,我們坐來一起賞月賞花!」段非尋靠近了她,這裏最近後花園,他在後花園種了很多的花,夜風吹來,花香撲鼻。
「下次吧!」鄭彤大大方方的道。
可是,段非尋則是一手拉住了她的手,「段太太,這算不算是侵犯他人*呢?」
鄭彤看着他:「這是我們的房子,我隨處走走,不過份吧!」
「當然!」段非尋握緊了她的小手,「不過份的!」
「放手!」鄭彤才不想和他這麼親密。
段非尋凝視着她,彎唇壞壞的一笑:「你是我老婆,我握握小手,也不算過份吧!」
鄭彤:「……」
這和律師比口才不是自找死路嗎?
鄭彤可不想被他握住,要知道,新婚的那一晚,她其實是很多細節不記得。
但是,第二天那些痕跡,還是讓她這個三十三歲的老姑娘羞紅了臉!
而且最最搞笑的是,她居然落紅了!
而且最最最變-態的是,段非尋這個男人,將那塊落紅的白色被單剪了下來,他將它收藏起來了!
兩人最親密的事情,除了那一晚之後,就是各睡各的。
雖然今天貝染解釋了新婚那一晚,不關段非尋的事情,但是,鄭彤也沒有打算和他要談感情。
所以,牽手這樣增進感情的事情,還是免了吧!
鄭彤想要摔開段非尋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很大,她偏偏就是掙扎不開!
而且,他就這樣的看着她。
鄭彤惱怒不已,「你到底想怎麼樣?」
「坐下來陪我看月光!」段非尋說道。
「我現在沒心情了!」鄭彤哼了一聲。
段非尋逼近了她,她靠在了陽台上,他則是靠近了她。
「來書房找什麼?」他逼問道。
鄭彤盯緊了他,他又沒有穿衣服,別看他平時顯瘦,可是,雖然是瘦,但是精瘦,而且瘦的線條極為好看。
「我來找那塊布,行了吧!」鄭彤知道他狡猾得很,可不會告訴他真實目的。
段非尋哈哈大笑,明知故問:「段太太所說的是哪塊布?」
「你明明知道的!」鄭彤已經是惱怒的舉起了拳頭揮向了他!
她自以為,那層膜早就破了,她都三十三歲,哪會還在?
可是,奇葩的是,真的還留給了段非尋這個男人!
段非尋雖然沒有處-女情結,可是,他的剩女老婆,依然是個純潔的女子,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這簡直就是童話,對於一個處理慣了離婚官司的男人來說,也是最大的心靈慰藉啊!
於是乎,他要將這一段婚姻經營得有聲有色才行!
「你還給我!」鄭彤敲打着他的胸膛。
段非尋任他敲打,「那可是我最寶貝的東西,不還!」
「你……」鄭彤一氣之下,卻是不小心拉開了他的大浴巾……
而這個男人身上無一它物,就這樣的像是一個原始人一樣的展現在了月光里。
鄭彤是學醫生,男人的身體結構自然是見得多了!
但是,活人版的卻是少見!
而且,段非尋的那個size明顯和他精瘦身體不成比例,難怪她在新婚晚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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