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菩提……」
鎮元子登時有些臉色難看,菩提前面表露憂慮,後腳竟然與周易如此攀切,這作為當真是驕人無話可說。鎮元子想到這兒馬上在袖中寫了書信,暗暗傳給了通天教主,言說釋門可能藏有二十四諸天的事情。
這信給碧游宮傳出去,一來能給釋門製造麻煩,並借通天之手打擊下他釋門的氣焰,二來,也算是挽回一些與周易的疏離。他前面已經有了疏遠之意,現在又表示親近的話,那就是善變的小人了。直接傳書給通天教主的話,比和周易說話更好使。
「那不行啊!「
菩提祖師前面剛說了這個提議,金橋上的青女便馬上否決道:「老頭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把徒弟給賣了啊!你怎麼不得問清慧姐姐是否答應!」
「這……「
菩提祖師一怔,不禁有些尷尬起來。他原本以為這個節骨眼是個好時機,元始天尊與老子不在,鎮元子又因為前面的疏離之色而騎虎難下,其他不入流的仙人們更沒有插嘴的道理,可如何也沒有想到,周易背後這小道姑故意搞破壞。
按他先前的觀察,周易與她確實關係匪淺,但應該不是,至少也是不能承認的那凡俗關係才對。拒他所知,周易這一代弟子在立天命碑的事情,也不該牽扯到這方世界才對。可現在……
「弟子願意。」
請回默默走了上去,輕聲說道。語氣柔婉。清風拂發,仙子綽影不言自明。莫大的勇氣支持着她走了出來,她也做好了杯拒絕的準備。根本不需要玉檀的唆使,她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在《彼岸》她所求不多,只要能追上周易的腳步,能夠做共同修持的道侶,已經足夠。
「那也不行。」
青女堅定道。這個回答讓周易倍感意外,心道這丫頭什麼時候懂事了。可他這個念頭剛浮現,青女就說道:「祖師你沒聽說過好事成雙嗎?既然都有一個清慧姐姐了。那再加一個才對,那個,她,我也要了!」
青女指着玉曇。
玉曇一驚。
「青女。你這丫頭!」
玉曇咬起牙來,臉瞬間就紅到了耳朵根子。
「這可使不得啊!」
菩提祖師變色道:「道侶講究的是陰陽調和,哪有這好事成雙的道理。我現在身邊就這兩個滿意的弟子,這要是……「
周易笑道:「要是不行,那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道兄。咱們回見吧。「說罷,周易蹬上金橋,一念萬里,趕緊了西崑侖,這節骨眼他可生怕菩提祖師突然答應了,否則到時候他才是騎虎難下,借着這機會,能走多遠走多遠。
雖然他知道這不太可能。
道侶自然是一對一的,哪有收兩個的道理。菩提就算再如何,也不可能答應這種有損他威嚴的要求。青女這說法也算幫了他的忙了。
「這個老頭可真是小氣,要是玉曇這時候也說弟子願意,那事情就成了。「
青女站在橋頭看着外邊飛逝的風景,遺憾地周易說道。
「你的心可真大。「
周易無奈地搖頭,青女這般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該發的脾氣早就發盡了。「那又什麼心大不心大的啊!「青女轉過身來說道,」咱們倆還分彼此嗎?你的道侶就是我的道侶啊,有機會多賺一個不是更好?穩賺不賠啊!「
「垃圾。「
周易在橋上坐了下來。
「你才是個垃圾!「青女駁斥道:」我要是你,就和那菩提祖師說,你答不答應,你要不答應。你就把你也給砍了,看你敢不答應!」
周易板着臉道:「我是碧游宮的道統親傳,按設定我可是大道一線,我怎麼能有道侶。你聽他瞎****。無非就是怕我到時候把他砍了,提前買保險而已。」
青女學着他的樣子和口氣:「我是碧游宮的道統親傳,按設定我可是大道一線……去他奶奶的設定,你還欠我兩個道侶呢!「
「我什麼時候欠你兩個道侶?」
周易挑起眉頭。
「怎麼不欠?我一個朋友都沒有,難道連一個道侶都沒有了嗎?」青女提高了嗓門,「我每天陪你公子哥吃和睡。讓一群鐵皮監視我,讓別人都疏遠我,我活該這樣嗎?」周易的臉色有些僵硬起來。毫無預兆地,他聽到了他最怕聽到的話。抬起頭,周易望着青女,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好像有話要說,但有憋在了喉嚨。他一瞬間意識到了許多。前所未有的衝突席捲在整個腦海。他低下頭,沒有再看青女。
「你說,你是不是欠我兩個道侶。」
青女直勾勾地看着周易。
「我不欠你道侶。」
周易站起身來:「我欠你的是其他東西,一個你應該擁有的生活。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和我說這樣的話,但你說的對。有些事情我必須做出個選擇。」
「你沒必要為我做選擇的。」
青女轉過身,面對着白雲滄海。這片刻功夫,金橋已經才道了清華長生界,青女背對着周易,望着雲海出神,也不知道在她在想什麼。許久後他說:「你現在所擁有的,其實是別人夢寐以求卻根本得不到的,你沒必要為我做什麼選擇。真的,你哥哥,還有山莊的所有人,你所能見到的所有人,乃至於你根本不認識的人,他們其實都不想讓我呆在你身邊。還是你哥哥說的對啊,趕緊讓我生個孩子,然後拿錢走人得了,反正我在這兒環境也……」
「我懂了。我會和他攤牌的。」、
周易道:「不過有些話咱們可以說明白的,我先說我。對我來說,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你重要。不過你如果真的已經厭倦了,我願意……」
周易沒有說完,他沒有說完,青女已經用嘴唇壓住了他的嘴巴,周易退後了一步,也沒說什麼。
「呼!」
良久之後,青女喘着氣問道:「陸壓還會刷新嗎?」
「兩年後讓我弄死他。」
青女說着又問吻了上去,之後又是大喘氣,青女又問:「我要兩個道侶陪我,給不給?」
「你說了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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